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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娱乐圈[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维桢

    “婉婉,你的嘴真甜,是不是晚上偷吃巧克力了?让我再亲一下!”

    另一个女孩嗔怪道:“别亲了,彤姐。小悦是不是快回来了,我们快点洗澡啦。你别闹我了。”

    “别着急,我之前发信息问了,她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回家。”

    两人似乎又亲昵地搂在一起,很快传来水声。

    龙悦手上的钥匙串啪地掉落在地,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很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来。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丝氧气,她像条被抛上岸缺水干渴的鱼儿,张大嘴巴却无法呼吸。这里她一刻都无法再待下去了。

    她拿着头盔甩门而去。

    浴室里的人终于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谁?是不是小悦回来了!”

    “彤姐,怎么办?怎么办?小悦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年轻女孩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颤抖。

    “好,停!”滕鹤洋对着场内喊道。

    这场戏主要是拍文静,顾情长和从容只需要在浴室贡献自己的声音就够了。

    听到喊停,两人就从里面走出来。

    滕鹤洋对着监视器看了一会,又把文静叫过来,似乎是对她刚才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太满意:“当龙悦发现客厅灯亮着时,笑意不能太大,微微露出牙齿就行,你脑子里要想着初恋的感觉,然后微笑,一个笑就要让人感觉到龙悦对向映彤的感情。明白吗?不是随便咧嘴乱笑就行的……你自己来看,是不是笑得太僵硬,让人感觉这个笑莫名其妙。”

    “到后面发现自己被人背叛,她的情绪也是非常内敛的,你要多揣摩龙悦这个人物的内心,情绪要代入,要饱满,把你自己沉进去,表现出一个人面对不幸发生时的挣扎和困惑……”

    文静睁着眼睛,比滕鹤洋还要困惑。滕鹤洋也看出来文静不太能理解他的话,顿了一下,直接冲顾情长招手:“来,你来演一遍刚刚龙悦开门进去的那段戏。文静你站在我旁边一起看。”

    场下大家都觉得有趣,纷纷抱着胳膊围观。

    顾情长无奈笑了一声。滕导真是太直接了,简直在给她出难题。

    她拿了钥匙和头盔这两个戏中的道具,然后站了几秒钟,清空了脑海中的情绪。随后整个人就变得锐利起来,文静注意到顾情长连走路的姿态都变了。左婉婉是有点含胸,娇娇怯怯像柔弱的菟丝花,而此刻顾情长虽然还穿着那件白裙,但后背挺直,下巴微微扬起,走路节奏略快,带着一丝自信和含而不露的笃定。

    她打开门,站在玄关换鞋,舒了一口气,眉目线条低垂,似乎是因为终于到家而放松下来,然后一边换鞋一边抬眸,注意到了客厅洒落的灯光。

    她双眼瞥了一眼天花板的吊灯,又飞快扫了一眼主卧室。猜想着向映彤一定早已入睡,但她还记得给她留一盏灯。她会意一笑,昏黄的灯光穿透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在她脸上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她微微抬眸,眼神波光流转流露出丝丝爱意。

    文静能感受到顾情长精彩的表演,终于知道为何她的戏份总是一条就过。她实在太会表现人物的内心戏了,通过几个小动作几个眼神,她就把观众的眼球抓住了,人物内心情感跃然纸上,而不是空洞死板地高兴就咧嘴笑、难过就流眼泪、愤怒就瞪眼睛……

    而文静刚刚就是那样,一进门就呆板地笑了一下,怪不得导演不满意,说她笑得莫名其妙,连她这会看了对比也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意。她的眼神闪烁,越发认真盯着顾情长,想看她接下来如何表现龙悦发现被人背叛的情绪。

    顾情长发现浴室里的声音,她飞快眨了下眼睛。

    一个人面对不幸时第一反应是意外、然后无助委屈、失落、悲伤甚至愤怒同时交加。她茫然于不知发生了什么,害怕自己的耳朵眼睛发生了故障,她甚至无助地希望眼前所见所闻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都是真的。她变得委屈又愤怒,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身上,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但她的理智束缚了她让她无法失控,于是她只能选择逃离……

    顾情长精准地调动自己的面部肌肉,勾起的嘴角笑意还在,眼神却陷入痛苦之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

    场外的文静怔住了。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好像没办法做到啊!

    顾情长表演结束,还没听到导演喊停的声音,她转过头,无辜地眨了下大眼睛:“滕导,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滕鹤洋满意地颔首:“不用了。”又问文静,“看清楚了吗?知道你的差距在哪了吗?”

    文静缄默地点了点头。

    重新开拍了几次后,滕鹤洋一直没表示满意,文静被折腾得差点怀疑人生,感觉面部肌肉都快僵化了,导演这才点头喊了声过。文静是外在大于演技的人,她的演技不够看,好在外表和龙悦这个角色十分契合,弥补了演技上的短板。而顾情长虽然相貌不适合角色,但她有整容般的演技,演什么就让人觉得这就是真实的。

    滕鹤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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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没办法强求文静和顾情长一样懂戏,他也没时间再重新换一个演员了,所以□□了几次之后,他勉强放文静过关了。

    下一场才是重头戏,是马路上的追逐戏。出境的是顾情长和文静。

    文静被上了一课后,面对顾情长有点紧张,抓着头盔的手有点冒汗。

    滕鹤洋指挥场内的工作人员换景。

    内平影视城很大,有专门供拍摄都市现代剧的场地和建筑群。

    但在室外光线方面,滕鹤洋一直不太满意,和摄影组还有灯光组沟通了很久,这才调整到位,达到他需要的画面效果。

    夜晚光线不足,物理拍摄条件比较差,所以剧组的人工打光就很重要了,必须在画面中拍出夜色的真实感又要确保演员身上特别是脸上的光线不能流失。

    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升降机也架起来了,轨道都标注好距离,滕鹤洋就把文静和顾情长叫过来,对文静说:“文静,这场戏从你跑出门开始拍。你从楼道里下来,然后骑上电动车……情长你呢就追着文静跑出来,她骑车跑了,你还是一直追,然后摔倒了,哭了又爬起来继续追,但是没追到……”

    滕鹤洋说着突然问了一句:“对了,文静你会骑电动车吗?”

    顾情长瞅了文静一眼,文静原本正在认真倾听,冷不丁被两个人盯着看,她微怔了下才回答:“白天的时候我抽空练习了一段时间,应该是没问题。”

    原来她不会骑电动车啊,怪不得中午休息的时候她不在剧组,看来是跑出去练车了。顾情长有点恍然大悟。

    滕鹤洋显而易见也想明白了这个事,有点苦恼:“夜晚的地面状况比白天复杂,你等会开拍了要注意安全。”

    剧组现场有医护人员,能够提供简单的急救。这一点上《极地》剧组还是很正规的,起码比当初《双面人》的草台班子条件好太多了。

    给演员讲完戏,滕鹤洋就又和摄影师说话:“文静跑出来的时候,你给她一个摇晃的镜头,然后快速推进,一定要快,体现人物急迫的心情。”他抬头看了眼轨道机位上的工作人员,继续叮嘱道,“你们也记住了,人一下楼你们就要跟着动起来……”

    众人点头,升降机到位。滕鹤洋从监视器里观看画面,这场戏是电影前期部分的第一个**点。他希望能在今晚就拍好。

    顾情长把披在身上的大衣和手中的暖宝宝都塞给伍思羽,大步走进场内,找到自己的站位。

    “各部门准备!”

    “灯光ok!”

    “摄影ok!”

    “录音ok!”

    场记啪一声打板:“《极地》第35场,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最近有点无聊,不养四个纸片男人,又不养呱儿子,想去看电影,又感觉最近没有可看的电影,好像院线都忙着贺岁档啊,小可爱们有推荐吗?

    最近看到一条有关庆余年的消息。终于要开拍电视剧了,主角是李沁和张若昀,配角阵容就超级华丽了,陈道明大叔,吴刚咱们的达康书记,还有于荣光等老戏骨。道明叔又要演皇帝了。卡卡,很期待。

    第48章

    随着一声打板, 文静拎着一个头盔蹬蹬跑下楼。顾情长随手就套了件连衣裙,紧跟着她的脚后跟追来,嘴里急促地喊道:“小悦!小悦!”神色忐忑惶恐。

    升降机随着两人在走廊你追我赶的动作快速移动,摄影师的镜头死死追着两人的背影。顾情长的短发已经提前喷湿, 一缕一缕地黏在前额, 发梢水滴直往下落,肩膀后背已经晕湿一片。

    龙悦没有停下脚步听左婉婉的解释。

    她害怕自己一停下来, 内心压抑的恶意就会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那样太难看了。

    她掏出电动车钥匙, 戴上头盔,长腿利索地跨上电动车。

    左婉婉的手刚要碰到她, 龙悦就一拧车把, 车飞快地跑出去。

    左婉婉想也没想,立刻追在车后面跑起来。

    脚上的拖鞋太滑, 在追赶中被甩了出去。她就光着脚一步一步踩在尖锐的路面上。

    “小悦,小悦,我脚疼!”她一边喊着, 眼泪就滚滚而下。声音虚弱地在风中消散。

    从小她就是龙悦的跟屁虫,龙悦去哪她就跟着去哪,就害怕龙悦把她一个人丢下。

    好像多年的噩梦终于成真,梦见她又被人锁进暗无天日的柜子里。

    望着越来越遥远的人和车,她激烈地抽噎起来,揪着胸口的衣服,一颗心抽疼抽疼,连小拇指都在发抖。

    龙家和左家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的邻居, 龙悦和左婉婉是楼里唯二同龄的两个女孩。区别是龙家有钱,而左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龙悦是学霸,而左婉婉是吊车尾的学渣。

    龙悦的父母虽然不管她,但她从不缺钱花,而左婉婉的父母整天闹得鸡犬不宁、吵架打架,甚至互殴,就是不离婚,打孩子更是家常便饭。左婉婉总是跑到龙家躲起来,龙悦也总是一个人在家,她会大方地开门收留她,两个小女孩一起玩龙悦的玩具、吃龙悦的零食。

    龙悦和龙悦的家,是左婉婉年幼时唯一的避风港。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左婉婉总是默默跟在龙悦身后,直到龙悦考上重点高中,跟着离婚的母亲离开了那栋楼。

    左婉婉的父母也离婚了,但不一样的是她被自己的母亲像累赘一样抛弃了,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呆在那栋老楼里,上着一所普通高中,每日回家面对那个总是喝得醉醺醺就拿她出气的可怜虫一样的父亲。

    从这之后的许多年里,左婉婉时常做噩梦,就算她已经长大成人离开那栋牢笼般的老楼,她依旧时常梦见自己被锁在黑魆魆的柜子里,无论她怎么哭着喊着都没用,没有人会来救她。直到天亮闹钟把她叫醒。她大汗淋漓地醒来,把头埋进被窝里低声抽泣。

    左婉婉意识到如果今晚她不能追上龙悦,她就会永远失去她。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她更用力地跑起来,**的脚底一次一次刮过粗粝的路面,她就像脚踩在尖刀上的美人鱼,落地的每一步都钻心刺疼。

    也许是流血了吧,但她整个人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

    眼泪一刻不停地从眼眶滚落,犹如心里漏了一个黑洞,她嘴里喃喃地叫着:“小悦!小悦!”

    下一刻身形趔趄,两脚一软跌倒在路面。

    顾情长扑倒在剧组准备的垫子上,化妆师连忙过去帮顾情长弄好双脚的伤痕特效妆。

    顾情长摆好姿势,确认无误,镜头重新开始,飞快往下继续,定格在伤痕斑斑的双脚上,鲜红的伤口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尤其刺目。

    她用沾血和尘土的双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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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一边追一边喊着:“小悦!小悦!”

    龙悦从后视镜看到左婉婉追了过来,她知道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还在继续追着她跑。

    就像曾经那个身高比同龄人矮很多、一脸营养不良的四五岁小女孩,总是追在她身后,怯生生地喊着:“小悦,小悦,等等我,等等我!”

    到底是为什么?她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看着左婉婉哭,她比她更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一座城要被攻破永远是从内部的混乱开始的,她和向映彤的关系如果足够坚固,就是再来一百个左婉婉都不会改变。她不介意这一点,但她介意那个人为什么是左婉婉。

    龙悦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左婉婉又一次摔倒了,她已经记不清跑出来多远了,眼前早已失去龙悦的身影。

    她挣扎地要爬起来,却力有不逮,她用力拍打自己软弱的双腿,嚎啕大哭,像个迷路失去方向的孩子。

    “小悦!小悦!我脚疼!我疼!我疼!”眼泪模糊了双眼,混着尘土划过脸颊。

    她知道喊得再大声也没用了,龙悦听不见了,听见了不会管她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要彤姐了,不要了。

    都还给小悦,彤姐本来就是小悦的。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夺走彤姐。

    不要了,不要了!

    她的想法天真得近乎残忍!

    “把手给我!”不知何时,龙悦掉转车头,返回在左婉婉身旁停下。

    “小悦!”左婉婉抬眸,立刻破涕为笑,一张哭得像小花猫的脸此刻露出天真娇媚的笑颜,灿若春花。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

    龙悦握住她的手,胳膊猛地发力,把她拉上车后座,摘下头盔戴到她头上,面无表情地说:“坐好!”

    左婉婉立刻扣上头盔的带子,从背后搂住龙悦的腰,一颗仓皇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声音轻快地问:“小悦,你要带我去哪里?不管去哪里,只要有小悦在就行。”

    “别说话!”龙悦板着脸。

    夜风习习,吹在脸上,吹乱了发丝,龙悦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打在左婉婉脸上。她伸手抓了抓,嘟着小嘴大声在龙悦耳边笑:“小悦,你的头发好香。明明用同样的洗发水,为什么你的头发就是比我香?真不公平!”她紧紧贴着龙悦瘦弱却坚强的后背,笑声快乐得像个出门郊游的小学生。

    车不知不觉开出闹区,来到一个小山顶,龙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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