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娱乐圈[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维桢
左婉婉一脸乖巧跟着龙悦下车,两人找了块空地随意坐下。
龙悦望着远处依稀挂着几颗星子的天空,半晌,终于开腔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
她知道左婉婉听得懂她在问什么。
其实向映彤真可怜,她不知道左婉婉根本不会爱人。
她不懂爱是什么,更不会爱上向映彤。
“对不起,小悦!”左婉婉一脸讨好地回答道,“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搭理向映彤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嘛!”
缄默在黑暗中无声蔓延,左婉婉仿若等待宣判一样,双手攥紧,紧张得几乎窒息。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龙悦语带失望,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左婉婉。
“好想抽根烟啊,在这个时候。”左婉婉突然发出长长的叹息,手上做出点烟的姿势,看得出来动作很熟练,烟龄不短。
龙悦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左婉婉失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么多年,我们都变了啊!不过你没怎么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容易心软。”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只要求一求,龙悦就会心软。她得意地想,她知道在龙悦心里,她是特殊的。
龙悦的双眼径直望向左婉婉的眼睛里,直看得她再也笑不出来,嘴角僵住,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复杂。
两人默默在山顶坐了一夜直到天亮返回。
后续再补几个镜头,这一段戏就算拍完了。
导演喊了声“卡!”顾情长也跟着松口气,她快冷死了。
守在一旁的伍思羽连忙过来用大毛巾给她擦头发,顾情长裹着厚大衣,围着暖风机瑟瑟发抖。
今晚的几场夜戏都很顺利拍完,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顾情长超常发挥,几乎没有任何卡顿,不愧是“一条过”。
不快不行啊,北州春夜的温度也不是**能扛得住啊!
更何况她湿着头发,就一件单薄的裙子。
顾情长简直是以魔鬼般的意志,才战胜立马抱住胳膊瑟瑟发抖的**。
她容易嘛她!
不管她容不容易,反正滕鹤洋很满意地喊收工。
文静也换好衣服出来,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情长,我叫了从容,我们三个出去喝一杯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烧烤吧。”她面带笑意诚恳地发出邀请。
从容也背着包走过来:“情长,时间还早,一起去吧。”
顾情长笑着点头:“行,你们等我五分钟。”
伍思羽快手快脚地收拾好化妆箱。
顾情长也把剧本杯子什么都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背在肩膀上。
一行人一起走出影视城。
夜晚的影视城并不冷清,还有很多人在赶夜戏。
文静在前面带路,来到一家不大,但看起来挺整洁的小店。
她一副老熟客的模样,愉快地和老板打招呼,老板笑着回应:“快进来,里面有小包间。”
文静回头看了眼从容和顾情长:“你们要坐里面还是外面?”
“我都行!”顾情长和从容不约而同回答道,随即相视扑哧笑出来。
文静也是一脸莞尔,拍手道:“那我就决定了,坐里面吧。”
“好!”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文静:……
从容干脆挽着顾情长的胳膊,得意地朝文静扬了扬下巴:“怎样?我俩是双胞胎!就是这么默契!”
“行,算我输!”文静摊手。
年轻姑娘们哈哈笑着挤成一团。
坐在三合板隔开的简陋小包间里,四人手上的易拉罐啤酒用力一碰:“干杯!”
冰凉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行而下,顾情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酒嗝。
累了一天后,来杯啤酒,真是太舒服了。
最重要的还可以撸串。
从容朝外头大吼了一声:“老板,烧烤好了没!”
“来喽,来喽,就来喽!”老板声音洪亮地在外头高声应和。
作者有话要说: 拖延症晚期了。没救了!
第49章
一般演员进剧组后都没什么机会偷闲享受。吃的最多的就是剧组的各种快餐盒饭, 重油重盐,不管菜色再怎么豪华吃多了都没滋没味。更何况除非是一线大咖,不然普通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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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跟着剧组安排吃大锅饭,那菜色翻来覆去都是有数的。
吃的且不说, 住的也没多好。如果是在影视城附近可能还有星级酒店可住, 一般的情况下剧组都是在拍摄地点就近包一家酒店入驻,星级不星级的就没那么多讲究的。条件差的时候, 顾情长还经历过拿着一次性快餐盒装粥吃早餐的事。荒郊野外的话吃喝拉撒都是个大问题。
更不用说拍戏时要经历的反季节拍摄、吊威亚和各种困难。拍下水的戏时, 没人管是不是冬天、你冷不冷、是不是来了大姨妈,导演一声令下, 让你跳就得跳。
但另一方面, 付出越多得到的回报也越多。这个圈子整体是呈现金字塔状,顶级的艺人能享受到高人一等的名利地位, 是普通人几十辈子都够不着的,因此一年一年才有那么多青葱一样的男孩女孩削尖脑袋要挤进来,跟韭菜似得一茬一茬割不完。大部分人眼睛只看到顶层艺人的光鲜, 而没有意识到还有多少人被底层庞大的基数淹没,不是咬着牙苦苦支撑就是黯然退场。
所以很多艺人成名后都特别喜欢回忆和向记者讲述,自己草根时的艰辛和困难,以此证明自己今日的所获所得都是自己应该匹配的。
其实与这些成名的艺人同样努力、同样天赋和同样优秀的艺人,还有很多,但他们就是欠缺了某些东西,于是默默无闻沦为庞大的分母。
文静和从容也是北漂一族。从容更是高中毕业就出来跑龙套,至今还住在潮湿闷热的地下室里。
从容发狠地咬了一口羊肉串, 嚼吧嚼吧吞下去,也不知道她怎么吃的,动作特别快,很快她面前的桌子上就堆了不少签子。
“天晚了,你可别吃多了。”顾情长提醒道。
今晚又是烧烤,又是啤酒,都是易发胖的食物,顾情长有所克制,吃得不多,啤酒到现在也才喝了半听。女艺人么,胖就是最大的原罪。
而文静和从容两人倒是没什么顾忌,面前已经摆了五个空罐子了。
面对顾情长的提醒,从容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我胃口好着呢,连五分饱都还没到呢。”
她转头看文静笑道:“听说你也是从港岛来的,我四岁后到高中毕业前也是在那里生活的,我妈带我过去的。我们能算半个老乡吧?”
“来,老乡干一杯!”文静碰了一下从容捏在手里的易拉罐。
从容仰头就咕噜咕噜灌下不少啤酒,跟喝水似得,随后啪地把空罐子拍在桌上,打了个饱嗝。
一脸酒气。
她看着文静歪了歪头:“你们知道我妈为什么带我去港岛吗?”
文静和顾情长摇了摇头。
她趴在桌上咯咯笑起来:“因为她和我爸离婚了,我爸搞摇滚的,女朋友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我妈忍了他十年忍不了了就带我走了。我以前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北州,没想到兜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别想这些伤心事了,来喝酒!”文静微微一笑。
谁没几段伤心事,她也看出来了,从容今晚状态不对,被这酒勾出醉意了。
“对喝酒,喝酒!情长,文静,我们三个再干一杯!”从容一听喝酒就立刻从桌上振奋起来,一脸红扑扑地傻笑。
喝完酒她又打开话匣子:“我十七岁就出来跑龙套,这么多年就没演过正经角色,所以我特别感激滕导,感谢他愿意给我一个角色。那个夏什么音的第一天开机,就那么糟蹋大家的心血,我真的忍不下去。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给导演和剧组添麻烦,结果还是给大家添乱了。有时候我真恨我自己,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啊,老是把好事搞砸……”
她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把头埋在胳膊里,样子瞧起来特别伤心。
文静瞅了顾情长一眼,无声地问:“她是不是喝醉了?”
顾情长苦笑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没事,让她哭一场就好了。”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也许是一个人太累了,今晚的从容似乎格外脆弱。
她像个纸糊人,任何一个不搭边的词都可能刺破她的伪装,让她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在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中,文静默默地喝酒,顾情长用筷子剔着签子上的羊肉,三人都是满腹心思。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小包间里奇异的氛围。
顾情长微怔了下:“是我的手机。”
她走出去接电话,伍思羽也连忙跟过去。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闷和急迫,但声线丝毫未乱:“情长?”
“是我。”沈小楼大晚上找她会是什么事?顾情长略带诧异地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这样,卜老师现在出了意外被送到医院。我人不在北州,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老师身边没有亲人,你能帮我过去看她一眼吗?不然我不放心。”沈小楼在电话里解释,顾情长能听到话筒背景音里机场广播的声音。
她连忙回答:“卜老师也是我的老师,不用你拜托,我也应该过去看她。”
前两天董立安陪沈小楼出去参加一个媒体活动,两人此刻都在外地,就算连夜搭乘飞机回来,也需要几个小时时间。
“好,我把老师的入院信息发到你手机。等会我的手机就会关机,一落地我会再联系你。”
“行,我明白。”顾情长面色凝重地点头,踌躇了一下,还是叮嘱道,“你别太着急,这里还有我。”突然意识到这话有点怪异,她立刻补充解释,“我是说还有我可以照顾卜老师,你……还有董哥都别着急上火,路上注意安全。”
顾情长怕自己又说出什么多余的话,连忙掐断了通话。
隐约中似乎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轻笑声。应该是幻觉吧。
很快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
确认了位置后,顾情长转头看伍思羽:“你和司机先送从容、文静回去。我去趟医院。卜老师住院了。”
“让司机送你过去吧,我们可以打的。”
“这么晚了,你几个都是女孩子,我不放心。再说了保姆车目标太明显,要是被记者发现我出入医院,说不定明天就有八卦消息登出来说我身患绝症呢。”顾情长一副老大姐模样,很快安排好众人,吩咐司机将三位姑娘都送到家,自己拦了辆出租车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顾情长赶到医院时,卜老师家里的保姆正在照顾她,看到来人,她不禁露出放松的神色:“顾小姐,还好你来了。”
卜红卫躺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白纱布,虚弱地掀开眼皮瞅了她一眼:“怎么把你也叫来了?”
顾情长俯身查看她的情况,嘴里轻声回答:“您不让我来,我才会真的生气了。”她转头看保姆阿姨,“老师情况如何?”
“卜老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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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不知道该联系谁,只能给沈先生打电话。”保姆阿姨一脸愁色地解释。
卜红卫有些嫌弃她小题大做:“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能有什么事啊。”
保姆阿姨忍不住反驳:“怎么没事,头磕在瓷砖上流了好多血,吓得我魂都没了。救护车也是沈先生帮忙联系的,我当时真真吓死了,就只记得沈先生的电话了。”
“辛苦你了,还好有你在,不然老师今晚会更受罪。”顾情长浅笑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看她身上还穿着睡衣,上面沾了点血迹,便说道,“老师这里有我,你把病历卡医保卡放我这,你先回家去收拾点行李过来。”
“不用收拾行李。医生都说止血了就没事,我现在就能出院。”卜红卫固执道。
顾情长也不跟她倔,眼神暗示保姆阿姨先走,然后转身在病床旁坐下,声音柔和地安抚卜红卫:“老师您困不困,要不要先睡一觉?咱们不住院,你先睡一觉,等明天精神养好了再说。”
卜红卫这才答应了,似乎也真的累了,眼皮挣扎几下就彻底合上了。
老人摔跤可大可小,再说撞破额头,说不定还会脑震荡,必须得住院观察几天。
一切等沈小楼回来再说。
病房里四张病床,后半夜似乎又有人入住,一晚上吵杂声不断,顾情长五感本来就比普通人敏感,又得盯着点滴的进度,等到卜红卫挂完最后一瓶药水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没忍住睡意趴在床沿打起瞌睡。
沈小楼抵达医院找到病房时,就是看到这么一副春睡图。
小丫头把头埋在胳膊里,半边脸睡得粉扑扑的,还有被胳膊压出来的印子。
因为睡姿不太舒服,她眉头蹙的很紧。
董立安安排了高级病房,回来问沈小楼要不要马上把病人转移过去。
沈小楼摇了摇头,道:“你把小毯子给我!”
董立安早就吩咐助理把必备东西都准备好一起带来,闻言就抽出一床小毯子交给他。
沈小楼抖开毯子,轻轻披在顾情长身上。
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被外界的动静惊醒。
沈小楼把声音放低:“等她们睡醒了再说。”
董立安点头:“天快亮了,你们都得吃饭,我去外面买点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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