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吾家艳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园泡
    话落,男人伸手,从玻璃碎片中取出一支蒹葭,拿在手里,然后转身看向苏芩。

    苏芩握着手里的石头,突然想起方才男人说的话。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如今她的手里,攥着他的石头。而他的手里,拿着她的蒹葭。

    细腻的绯红从面颊上开始蔓延,顺着粉颈向下,直将整个身子都染成了粉红色。

    如此别出心裁的一段真情告白,实在是让众人大开眼界。

    **不知何时散去,熠熠日光从云层中晕荡而出。倾洒在西阶台面上,落在男人那张俊美如俦的面容上,顺着那黑油发顶笼罩下去,直将那整个人浸润在日光内,俊美如神袛。

    男人身上的衫子半湿,透着深渍色。浓密睫毛上沾着些微雨珠,微一颤,便落下来。衬在那双极黑极沉的眸子上,就似滑过珍珠的露水。

    斐济扬袖伸手,执着那蒹葭,慢条斯理的置到嘴边,然后张口一咬。

    男人的动作优雅自如,好似嘴里嚼着的不是蒹葭,而是极美味的食物。

    众人一阵莫名。苏芩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下意识身子一抖。

    男人吃的很慢,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就跟在将苏芩那娇花般的软嫩身子抽皮扒骨似得嚼进嘴里。

    这个时候,苏芩突然想起那日里凤阳县主对苏蒲说的话。

    会把你咬成一段一段的。

    如今看来,他不只是会把她咬成一段一段的,还会把她嚼碎了,吃进肚子里。

    “姑娘,鱼来了。”红拂捧着那条妾鱼,走到苏芩面前,不知这西阶处何故会是如此狼藉场面。

    苏芩回眸一笑,“来的正好。”

    她抬手端过那鱼。

    鱼装在漆盘内,极重。苏芩撑着纤细皓腕,晃晃悠悠的走到陈颖兰面前。

    陈颖兰显然还没从方才的场面里回神。她怔怔的盯着斐济,不知这事怎么会发展成如今局面的。

    “这鱼,还是送还给陈姑娘吧,苏三消受不起。”

    说完,苏芩手一抖,那鱼便兜头朝着陈颖兰泼了下去。

    “啊……”

    那鱼尚带温烫,陈颖兰被兜头罩下,整个人凄厉尖叫起来,抓衣扯髻的,狼狈不堪。

    ……

    及笄礼上,陈颖兰铩羽而归,被泼了满头满脸的腥臭鱼汤,丢尽脸面。夏达也被斐济砸了玻璃蒹葭屏风,悻悻而回。最开心的,莫过于一众宾客,足足看了一日的大戏。

    只是这苏三最终花落谁家,还是个谜。

    至晚间,月色如华。

    锦帐香罗内,苏芩坐在榻上,怀里抱着那个牌位,抬眸看向面前的斐济。

    斐济吃




分卷阅读152
    了许多杏花酒,那酒晕自他白皙面容上蔓延开来,晕开在眼尾,使那沉黑眸子衬出几分潋滟风情来。

    “宾客都走了,你也快些去吧,省的母亲过来瞧见你误会。若如此,那我可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苏芩抚着披散在香肩处的青丝,往后一拨,那甜腻的香味顺着空气,直往斐济的鼻子里头钻。

    “姀姀只要有两张嘴,便够了。”男人说话时带着酒气,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苏芩面色一红,听明白了男人的浑话,夹着腿儿,举着手里的牌位就往他脑袋上拍去。

    不得不说,陈颖兰这个牌位做的颇为结实,敲下去时,苏芩清楚的听到那“咚”的一声响。让她一度怀疑,这厮会被她敲傻。

    “去,吃醉了酒,竟在我这处耍起酒疯来了。”苏芩开始赶人。

    男人俯身而下,双臂撑在床榻边缘,苏芩为了躲避男人,下意识往后一仰,纤细的身子仰躺在榻上,背脊堪堪触到铺在榻上的沉香色缎面被褥。那头青丝尽数披散,绸缎般的洒在被褥上,如墨如画,配上那张白瓷小脸,红艳菱唇,妖冶惑人。

    小姑娘歪着身子,身段尽显。

    被褥有些冷,贴在苏芩身上,让她不自觉颤了颤身子。

    男人垂眸,将脑袋贴在苏芩粉颈处细蹭了蹭。

    “听说男人吃醉了酒,是石更不起来的。姀姀若想知道我是真醉,还是装醉,只要一试便知。”

    苏芩:……呵,想的美。

    ……

    终于将人打发了出去,苏芩坐在中庭的石墩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斐济,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

    荷包内装着白日里斐济给她的石头。

    男人虽吃多了酒,但眸色却清明的很。很显然方才在屋内,是在装醉。

    苏芩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放到石桌上。“这是祖父生前留给我的,”顿了顿,苏芩接道:“是郴王线下暗桩的所有人。”

    斐济微一挑眉,但似乎并不惊讶。

    “我如今已不需要这些。”男人伸手,将那信封推回给苏芩,道:“姀姀可以用它,去跟徐老头换你最想要知道的东西。”

    斐济嘴里的徐老头,就是陆霁斐的师傅,徐玠。

    她最想要知道的东西?苏芩眸色有一瞬迷蒙,但片刻后却陡然反应过来。她最想要知道的东西,不就是祖父的死因吗?

    所以,难道徐玠知道祖父是如何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斐狗狗:今天的我霸气侧漏两米八。

    姀姀:摆好牌位,用小帕帕擦擦干净。

    斐狗狗:我好像在吃自己的醋。

    想到一个失忆梗:

    斐狗狗:这个男人是谁?

    姀姀:他是……

    斐狗狗: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第80章

    徐玠已隐归, 如今住在皇城外的一座宅子内。

    此宅依山而筑,枕山临水, 五宫八卦,随形生变。

    苏芩坐着马车, 跟斐济一道前往徐府。

    这几日的雨不知为何总是下不停。苏芩掀开马车竹笭往外瞧了瞧,只见那绵雨簌簌而落,砸在地上, 蒸腾起一片水雾。忽大忽小, 晶莹剔透的溅出水珠子。覆在竹制的笭上,只半日便将其完全打湿。

    迎面卷来一阵凉风, 夹杂着雨珠。

    苏芩下意识眯了眯眼, 眼前突兀出现一只手,压着她的细白额角将人往后压,直接便将人压进了怀里。

    苏芩踉跄着摔进斐济怀里,裙裾散开,如花般飘逸圆滑。

    她抬眸, 看到男人俯视下来时的面容, 白皙俊朗, 如玉如啄。

    男人伸手, 捻住苏芩戴着珍珠耳珰的玉耳轻轻捻弄,然后慢条斯理的勾起了唇, 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马车本就颠的厉害,苏芩如今摔在斐济身上,有了他这个肉垫子, 反而舒服不少,所以只挪了挪位置,将自个儿归置舒服了,也不准备起来了。

    “想起那时候,某个人哭着鼻子,怎么都不肯打这耳洞。”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点了点苏芩的小耳朵,

    苏芩身子一颤,白细额角轻撞了撞男人揽在自己胸前的臂弯。

    “你就会在这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去打个,到时候我瞧你怎么哭。”

    男人低笑出声,细听之下,竟带着一股小奶音。但还没等苏芩怎么听清楚,便见男人侧眸,弯腰俯了下来。将自己的脸凑到苏芩面前,然后偏头,露出自己的左耳。

    苏芩原本还不知这厮是要做什么,眼一错,却突然瞧见他左耳上那一方小小的圆形小洞,当即便瞪圆了一双眼。

    “你居然有耳洞。”小姑娘霍然起身,满脸惊讶的盯着男人的耳洞细看,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都快要贴上去了。

    “看够了?”男人重新靠回马车壁上。

    苏芩饶有兴致的跪爬着到男人面前,纤细双手抵在他的膝盖上,双眸忽眨忽眨的道:“你怎么会有耳洞的?难不成是你自个儿偷偷打的?”

    斐济屈着单腿,玉白色的长袍撩开,搭在膝盖上,露出里头月白色的长裤。修长白皙的指尖十分有节奏的敲着膝盖。“古蒙人自出生,不管男女,都会打这耳洞。”

    “自小就打?”苏芩蹙眉,小脸尖尖的扬起,“那该多疼啊。”

    男人捻了捻指尖,笑道:“疼着疼着,便习惯了。哪里像某个人似的,娇气的不行,日日哭,夜夜哭,都快要将那黄河长江水给哭干了。”

    苏芩斜睨人一眼,“我就是怕疼,你皮糙肉厚的,你不怕,关我什么事。”

    小姑娘娇娇的跪坐在那里,双手置在膝上,模样乖巧异常,但说出的话却娇蛮的不行。

    男人勾唇,双眸中显出一抹明显笑意。

    “还有一段路,歇息吧。”话罢,斐济便率先阖上了双眸。

    苏芩盯着面前假寐的男人看半响,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的挪着身子坐在他身边,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渐沉渐缓。

    “斐济?”小姑娘探过头,小嗓子软绵绵的唤一声。

    男人没有应声。

    苏芩捂嘴偷笑。

    她将自己左耳上的那只珍珠耳珰取了下去,拿在手里,放到男人耳畔处,隔空比划了半日,然后小心翼翼的上手,捏着他的耳垂点了点。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真的熟睡了过去一样。

    马车颠颠的往前去。

    苏芩捏着男人的耳朵,露出那颗耳洞,然后将自己的珍珠耳珰戴到了男人的耳朵上。

    虽然是女式的珍珠耳珰,但因着男人的那副皮囊实在是生的好,所以看上去反而很是相称,并无一点怪异的地方。

    苏芩托着下颚欣赏了半日,正欲再上手替人拿下来,却不防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姑



分卷阅读153
    娘的手举在半空中,绕了个弯,顺着那头青丝抚了抚,遮住光秃秃的左耳,然后垂眸,装模作样的摆弄了一下裙裾,小嗓子软绵绵的哼出一首小调。

    男人暗眯眼。

    “爷,到了。”外头传来青山的声音。

    苏芩着急忙慌的起身,却不防马车没停稳,她刚刚起来,身子就踉跄着一下往前冲去,被斐济揽着小细腰抱了回来,然后直接就抱着人下了马车。

    青山举着伞,候在马车外,看到被陆霁斐抱出来的苏芩,眼观鼻,鼻观心。

    自家爷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容易冲动呢?大庭马车厢里头的,影响多不好啊。

    青山摸了摸脸,想着自个儿这年岁是不是也该娶个媳妇了?

    苏芩被男人轻巧的放在地上,精致的绣花鞋踩在湿泥上,适应了半刻。她拍了拍裙裾,不着痕迹的往男人的左耳上看了一眼,只见那珍珠耳珰安稳的戴在那处,泛着玉色痕迹。

    “走吧。”男人举着伞,替小姑娘遮出一方天地。抬脚,跨上石阶。

    “哦。”苏芩摸了摸小鼻子,乖巧跟上。

    ……

    徐府讲究前堂后寝,左右内府。苏芩和斐济被家仆引着,一路穿过花园、阁楼,至南书院。

    南书院前种一排潇湘泪竹,曲径通幽,青翠碧绿。一汪清潭水洼围绕在内,雨珠细落,水晕氤氲,藻荇交横,竹影萧萧。

    “请稍后。”有书童站在南书院门口,进去通报。

    斐济撑着伞,跟苏芩一道站在檐下,细看急雨。

    雨斜斜的落,被风吹得歪扭,将南书院前那大片泪竹打的越发青翠欲滴。

    有人撑着伞,自竹林中漫步而来。

    雨势密集,竹林被雨幕覆盖,腾起白雾。苏芩眯起眼,看到一个女子身影。穿白衣,梳高髻,手中的伞以竹为骨,以油纸为伞面,上绘四季山河美景,斜角处留白。女子握着伞柄,清灵而来,飘飘如仙。

    油纸伞半遮未遮,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角下颚,白皙如雪。高高的立领衬出一截蝤蛴白脖,顺势而下,勾出优美身形。

    女子近前来,收伞立于廊下。有婆子路过,恭恭敬敬的蹲身行礼,唤:“徐姑娘。”

    不同于苏芩那副艳冠桃李之媚相,这位徐姑娘的长相与之大相径庭。

    若说苏芩是那国色天香的牡丹,那这徐姑娘就是天山上的白莲。

    一个艳的扎眼,一个白的纯粹。

    显然,徐姑娘也注意到了立在廊下的苏芩。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撑着一把油黄色的纸伞,配上女子身上那件鹅黄色的春衫,娇丽艳媚,姝色动人,更添几许清媚可爱。

    徐姑娘上前来,手中执着那柄伞。伞收拢,汇聚着雨滴,那雨滴顺着伞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廊下留下一条清晰水渍痕迹。

    “是苏三姑娘吧?”徐姑娘开口,声音清冷。

    苏芩偏头,看向斐济。

    斐济道:“这是徐老头的孙女,徐柔。”

    徐柔?苏芩暗念了一遍,再看女子一眼,果然见其身段柔情似水,眉目却透着股不可亵渎的清高孤傲。

    徐玠的孙女,自然有其傲气的地方。
1...7576777879...1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