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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园泡

    就如苏芩,她身为苏龚的孙女,也总会有骄纵蛮横的地方。

    “徐姑娘。”苏芩笑着开口,“往常在皇城内,好似未曾瞧见过你。”

    徐柔道:“身子不大好,总在外头养病,近几日才回徐府。”女子说话时,声音细细飘飘,确是有些气虚之症。再看其身段,相比于苏芩的细腰肥臀,徐柔平板板的好似身上只剩下骨头,没半两肉,十足透出一股子病态西施之感。

    苏芩再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药香味。发现果真是徐柔身上飘过来的,应当是吃了许多年的药,所以才会有药香沉在身上。

    春潮烟雨,细润如酥,声音缥缈,如那被风吹散的绵雨,透着幽幽情思。

    徐柔转头,看向斐济。

    “世子爷难得过来。”

    斐济微微颔首,眸色冷淡,但眉梢眼角的锐气却削减不少,使得那萦绕在周身的狠戾气质也瞬时沉敛了下来。

    徐柔偏头,看到斐济左耳上戴着的那只珍珠耳珰,然后再看一眼苏芩空荡荡的左耳和右耳上戴着的那只珍珠耳珰,眸色微黯。

    注意到徐柔的目光,斐济下意识往左耳上一触,摸到一物,眸色一变。

    苏芩赶紧缩着身子往旁边躲,被人扯着腰带硬生生拉了回来。

    男人单手取下那只珍珠耳珰托在掌心,拿到苏芩面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怖。

    苏芩缩着小脖子,蔫蔫的站在那里。小巧绣鞋搭在生长着青苔的石阶上,慢吞吞的磨蹭,小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难不成还是我欺负了你?”男人抬手,扬起大袖。

    苏芩被唬了一跳,赶紧抱着脑袋,偷偷露出一只眼。这厮不会是要打她吧?

    指骨分明的手指拨开小姑娘垂在左肩处的青丝长发,往后一拨,露出那只光溜溜的小耳朵。

    果然不见了珍珠耳珰。

    男人抬手,掐住那点白玉耳垂,将珍珠耳珰嵌进去。

    小姑娘的耳垂软绵绵的白皙,捏在指尖,透着微凉。

    檐下,清风慢雨。俊美如俦的男子撑着一柄油纸伞,面前是一位如花般娇媚的女子。女子臊红着脸,微微抬眸,鸦羽色的眼睫轻颤,清澈的眼眸中印出男子的面容,夹杂着簌簌落雨,似隔了层雨帘般的多了半分朦胧。

    檐下不遮雨,苏芩只站了半刻就被打湿了裙裾。

    男人侧身,将人挡在自己身后,正对上徐柔看过来的视线。

    徐柔张了张嘴,几句话在舌尖一滚,最后只吐出一句,“多年不见,可安好?”

    男人点头,声音清晰,透着疏离,“安好。”

    苏芩从男人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娇笑道:“徐姑娘是怎么认识世子爷的?”

    徐柔抿唇笑了笑,手里的纸伞依旧在滴水。“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哦~”苏芩拖长音,意味深长的看向斐济。“世子爷自小在古蒙长大,徐姑娘难不成是去古蒙养的病?”

    徐柔抿唇,没有接话。

    男人垂眸,对上小姑娘那张鼓起的面颊。

    真是可爱。

    庭院内,书童冒着雨奔过来。

    “徐先生有请。”

    斐济率先转身,领着苏芩,撑伞往书房去。

    徐柔撑开自己的伞,跟在两人身后,也入了书房。

    书房内,徐玠正盘腿坐在炕上吃茶,面前摆着一案棋局,看模样,像是在自弈。

    “祖父怎么还没解开这残局吗?”徐柔将手里的伞置在户牖处,上前替徐玠倒茶。

    徐玠抚着胡须,摇头。

    苏芩踮脚看一眼,发现那棋案上摆着的,原来果真是一副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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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玠侧眸,看向站在户牖处的斐济和苏芩,声音略苍老的从里头传出来道:“老夫知晓苏三姑娘要问什么,此事恕老夫无可奉告。”

    苏芩蹙眉,一提裙,一摆袖,便进了屋子。

    “我手里有徐老先生想要的东西。”

    徐玠继续摇头,“此物不要也罢。”

    苏芩的蛾眉蹙的更深。感情她宝贝似的捏在手里那么久的东西,在旁人眼里竟分文不值?

    斐济不要就罢了,如今人家是项城郡王世子,自然看不上区区一个郴王。但徐玠不要就有些怪了,陆霁斐一去,这徐派群龙无首,可还等着他这个老主子继续出山,去发扬光大呢。

    徐柔看一眼苏芩,突然开口道:“祖父时常烦恼这残局。不若这样吧,若苏三姑娘能解得这残局,祖父便应了苏三姑娘所求。祖父觉得如何?”

    徐玠抬眸看一眼神色执拗的苏芩,想起苏龚那个牛脾气,点头道:“好。”这是知道苏芩解不开,只是用了一道缓兵之计而已。

    苏芩虽对徐柔随意的替自己出主意有些不喜,但如今也只有用这法子一试了。毕竟徐玠这老头,软硬不吃,却重诺。

    若自己真能解得残局,他势必得告诉她祖父的死因。

    第81章

    为了解这副残局, 苏芩便索性在徐府赖了下来。与她一同赖下来的,还有斐济。

    四月节,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 雨生百谷,萍始生。

    绵雨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苏芩身穿藕荷色外衫, 撑着下颚靠在缎面靠枕上, 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残局。

    苏芩的棋艺,并未得苏龚真传, 至此, 她对这副连徐玠都解不开的残局一筹莫展。

    屋内槅扇半开,纱制的绿糊窗上挂着芦帘,侧边拴着驱虫的艾草。远远能看到那自房廊处行过来的男人。

    穿长袍,束玉冠,外罩一件缎面靛青色披风。披风被细雨打湿, 能清楚看到上头残留下来的点点痕迹, 湿漉漉一块, 印出深色靛青。

    “吱呀”一声, 房门被打开,男人撩袍跨步进来, 脚上湿漉漉的带着浑泥水。青山自柜中取出新鞋,替斐济换上,然后又帮人褪下披风, 挂到木施上。

    斐济转身入屏风,净手洗漱。

    清晰的水滴声与外头的雨声混杂在一处,滴滴答答的没个消停。

    苏芩的眉蹙的更深。这残局可怎么解呢?

    男人换了长袍,坐到苏芩对面,手持书卷,搭着一双大长腿靠在那里,神色沉静。

    自到徐府,苏芩便发现斐济完全不似在外头表现出的那么暴戾蛮横,反而恢复成了往常做陆霁斐时的那副清冷常态。苏芩不自禁的开始琢磨,难不成这厮只是因着不想被那些人发现他是陆霁斐的事实,所以才会营造出项城郡王世子那么一个强硬蛮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来?

    注意到小姑娘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视线,斐济略微侧眸,轻启薄唇道:“何事?”

    苏芩撑着半个身子,略过那棋案凑到斐济面前。

    “你怎么一日一个样呢?”

    换件陆霁斐的衣裳,便看着像陆霁斐。穿身古蒙项城郡王世子的衣裳,便看着像世子爷。苏芩都有些吃不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男人一挑眉,笑道:“姀姀说这话,真是让我惭愧。这一日一个样的人,不就在这呢吗?嗯?”

    修长指尖指向苏芩的鼻尖,轻点了点,带着轻挑戏弄。

    苏芩抬手,皱着一张小脸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正欲坐回去,却突然眸光一闪,看到那粘在男人脖颈处的发丝。

    男人的肌肤白皙,那发丝很黑,所以便显得格外明显。

    苏芩伸手,捻起那根发丝,慢吞吞的往自己的方向拉。

    发丝很长,又很细,像是根女人的头发。磨动时擦的肌肤,让男人不自禁暗皱了皱眉。

    苏芩拿着那发丝,绕在指尖,眸色疑狐的盯向男人。

    男人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依旧神色悠闲的在翻看手里的书籍。

    苏芩抽出男人手里的书,拍在炕上,然后下炕,趿拉着绣鞋走到男人面前,尖细的小小下颚几乎戳到男人脸上。

    “做什么?”斐济伸手,按住苏芩那颗几乎要凑到他脸上来的小脑袋。

    苏芩皱着小鼻子使劲嗅了半响,闻到一股细淡的药香味,跟昨日她在徐柔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苏芩大眼睛一眯,“这头发……”

    斐济神色懒散的靠在缎面靠枕上,用膝盖抵住小姑娘的肚子,“应当是我的断发。”

    “这是女人的头发,你的头发没有这么长。”顿了顿,苏芩又道:“而且,你的头发是曲的,像水波似得弯,哪里有这么直,这么容易断?”

    那根被苏芩绕在指尖的长发被从中扯断,力道之狠,似乎能清晰的听到那“啪嗒”一声响。

    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忍俊不禁之态,“我的姀姀何时这般聪明了?”

    苏芩怒瞪眼,“闭嘴,你别哄我了,你就是去跟那徐柔私会了!”说完,苏芩提裙,单脚欲踩上炕,却发现那炕太高,她的裙子又太窄,若强行上炕,有曝光的危险,至此,只一脚踩着男人穿皂角靴的脚,往下狠狠一碾。

    男人伸手,揽住苏芩的腰肢往前一拽,温香软玉抱了满怀。“真是冤枉。”

    “你冤枉个屁。”苏芩一番挣扎,乱了发髻,却没撼动男人分毫。

    “你说,你去跟她私会做什么了?”一边说话,苏芩一边伸手去扯男人身上的衣裳,在看到那脖子处的红印时,怒色更起,“你们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男人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箍在苏芩身后,然后压着人拎到腿上,一双大长腿夹住苏芩的小细腿,让她不得动弹。

    “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只会跟姀姀做。”男人将脸埋在苏芩的粉颈处,细细轻嗅,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

    “姀姀身上真香。”

    这香味,是苏芩身上自带的女儿体香。平日里尚没那么明显,只有凑近闻了,才能嗅到。但一旦到了榻上,小姑娘满身香汗淋漓时,这股子甜香便尤其明显。飘飘悠悠的偏又异常浓烈,呼进鼻息间,跟催情香似得令人兴致大起。

    至此,现在闻着这香的斐济,有些心驰神往,意乱情迷起来。

    感觉到下头抵着自己的东西,苏芩的小脸瞬时满面涨红,恨不能给这厮掰断了!

    “你,你个混蛋,快些放我下来。”苏芩挣扎的越厉害,男人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

    “嘘。”轻啃着那近在咫尺的粉颈,斐济压着喉咙,声音沙哑,“别动。”

    苏芩僵着身子坐在男人身上,静等了半日,不见男人动静,便索性趁着空荡,泥鳅似得从男人怀里钻出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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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噔噔噔”的跑到梳妆台前,从自个儿的妆奁盒子里取出一耳环。

    耳环是金子打的,圆圆一小片,上头缠绕着一株蒹葭。栩栩如生,精致如活物。

    苏芩捧着它过去。

    男人靠在炕上,眼神慵懒,长手长脚的占了大半张炕。束发微乱,眉梢眼角略带风情,白皙俊朗的面容上隐约可见细漫上来的红晕。

    苏芩不自禁瞧的小脸一热。

    这厮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呢?

    “你把脑袋凑过来。”苏芩坐到炕上,跟男人隔着一个炕桌。

    斐济单手撑额,眼神慢吞吞的扫过来。

    苏芩见人不动,索性挽了袖子,露出一截藕臂,自个儿起身,探过炕桌去。

    她伸手拨开男人搭在左肩上的长发,然后将那金环给他戴在了耳垂上。

    “这是在做什么?”斐济坐在那里,任由苏芩折腾。

    苏芩伸出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将其插到那耳环内,然后突然猛地一下往下扯。

    “嘶……”男人顺着小姑娘的力道往前一冲,下颚差点磕到炕桌。

    “给你栓根狗项圈,省得跟旁人跑了,连家都找不回来了。”苏芩看一眼斐济被自己拉红的耳朵,心里头冒出一点点小心虚。

    斐济伸手,抚了抚那金耳环,然后就势往梳妆台上架着的那面铜镜内看了一眼。

    铜镜有些模糊,隐隐显出一个男子身形,青丝玉冠,长袍俊容,左耳上戴一只金耳环,熠熠生辉。

    “有些俗气。”

    “这是我小时,祖父给我打的。”苏芩鼓起面颊,恨恨道:“若不是我小时候太小,戴不了这么大的耳环,还轮不到你来戴呢。”说完,小姑娘嘟囔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还舍不得给他呢。

    “那姀姀可以现在戴。”男人转过头来,捏了捏自己有些涨疼的耳朵。这金耳环稍小了一些,而且又因着有些年头了,所以款式老旧,十分符合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老太爷的风格。

    大致因为是给心爱的孙女特意打的,所以金耳环的用料十足,斐济戴在左耳上,适应了许久才觉得没那么重了。

    苏芩面色臊红的偏头,叉起小手手,“已经送人的东西,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自个儿扔了便是。”

    “哦?是吗?”男人存心逗弄,竟然真的伸手取下了那金耳环,然后往槅扇外一抛。

    “啊!”苏芩急忙忙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然后掰开男人的手看。只见里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金耳环的踪影。

    “你,你个混蛋!”小姑娘瞬时便红了眼,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里聚集起泪珠,兜兜转转的挤在眼眶里,颤着眼睫,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大哭起来。

    “真是娇气,哄你玩呢。”男人俯身,轻啄了啄那蕴着泪渍的眼睫,然后侧头,露出那只完好呆在自己左耳上的金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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