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即然不放心借给邓家,当初就别打肿脸充好人呗。
指不定邓金鼓与季春花能想出旁的法子。
“你这孩子,生了场病,把性子都养左了,我瞧啊,是春花太惯着你了,啧啧!”孙翠花见林安心爱理不理的样儿,心里很是气不过。
林安心点点头:“养左了也轮不到您操心,她愿意惯着呗,反正我也没吃你家的饭,花你家的钱,不是么!”
她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
孙翠花被她气得一个倒仰,意思是说她吃自家饭,操别人家的心。
“呸,贱丫头片子,一张嘴巴比剪子还利,将来看你婆婆不撕了你这张嘴。”
“嗯,那也不关你的事,就算如你所言那般,你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不是么,又或者,你儿子将来讨了媳妇,你打算这般对她啧啧,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恶婆婆!”
“你!”孙翠花沤得要死,想叉腰站院子里大骂林安心,又怕真传出她不是个善人的传言。
林安心懒懒散散的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若是想骂我,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说白了,你也只是金鼓哥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房表舅妈。”
孙翠花一肚子脏话,被林安心给堵在喉咙里,一时上不得下不得,快憋死她了。
林安心撇了撇小嘴,她若自己不要脸,非要把脸皮子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她是不会介意帮忙添把柴的。
孙翠花气得狠狠地剐了她一眼,真想不到她往日竟瞧走眼了,原以为是个温吞的鹌鹑,谁知竟是个牙尖嘴俐,泼辣的主。
第二十八章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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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计上心来,便有了劝说邓大郎的由头。
林安心看着她进了正屋,大抵是去找季春花,她也懒得明说季春花不在家。
果然,孙翠花在门口探了一眼,见季春花不在,又问了邓大郎好点没,邓大郎似乎应了一句,她便又退了出来。
“死丫头,春花去哪儿了”
林安心睁开眼,这孙翠花是属苍蝇的吧!
她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你咋不知道呢是不是春花知道我今日要上门,特意躲了出去。”
林安心闻言一琢磨,还真有这个可能,但她没打算再理孙翠花。
“哎,我说死丫头,你没长嘴巴啊,都不会吱一声。”
林安心翻了翻白眼,都说了不知道,这人脑子有病吧!
她索性转过身侧躺着,拿后背对着孙翠花。
“喂,死丫头,你还给老娘甩脸子了啊!”
孙翠花快走几步,想上前揪林安心的头发,哪知,林安心头一偏,冷冷地盯着她,半晌才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都说了,我不知道。”
“你咋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不说,当真是个欠教训的丫头片子。”
“你有病吧,脚长在她身上,她要去哪儿,还用得着跟我这个童养媳报备再说了,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是你自己不愿意信的。”
林安心用“你是不是病得不轻”的小眼神瞅她。
孙翠花的心里又是一堵,她想骂林安心,可这死丫头先前的确说过,她不知道季春花去哪儿了。
她回头望了屋里一眼,又再看了林安心一眼,那笑容如同狼外婆的一般,叫林安心的心里发毛。
孙翠花走了后没多久,季春花就回来了,大抵是半盏茶的功夫,手里还拿着些菜秧子,林安心瞎猜,莫不是真的出门躲债去了
“表舅妈之前来了。”
“她来干啥说了啥”季春花把菜秧子放在西厢房台阶上的荫凉处,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她便可以拿了去栽上。
林安心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诚实些,便答:“她说是来讨债的,还说您是特意避出去躲债的。”
季春花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不知是因为林安心的话太直,还是因为孙翠花点明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之后,林安心没听到季春花再问什么,她便起身慢慢地拄着根棍子走回东厢房休息,这根棍子还是邓金鼓为她准备的,每日早饭后,他扶着林安心去了桂花树下坐着晒太阳,这才出门卖货,又担
忧林安心一个人在家没人扶,会很不方便,这才弄了根棍子给她使。
午饭依然是清淡无味的南瓜粥,米粒几不可见,林安心瞧见季春花端给邓大郎的那碗粥里米粒最多,其次才是邓金锁的,她与季春花的,差不多就是一碗南瓜。
林安心微微皱了皱眉,穿来的这几日一直吃南瓜,她都能闻出自己身上一股子南瓜味儿了。
拿筷子搅了搅南瓜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季春花还在房里伺候邓大郎吃饭,院门再次被人推开,邓金锁眼中一喜,回头一看,竟不是他盼着早早回家的三哥,而是周长根。
不免很失望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是表舅”
林安心看了走来的周长根一眼,然后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吃东西,也不答邓金锁的话。
邓金锁讨了个没趣,见林安心并不曾热情的招呼周长根,便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样儿,只顾低头吃碗里的南瓜粥。
“哟,你家生活不错嘛!”周长根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逢人都会打招呼,上到年迈的老人,下到三岁小儿。
“哎,我有好些日子不曾吃南瓜了呢,心里还念着这玩意,可我家婆娘总说家里不缺菜,老忘记烧了。”
季春花听到周长根的声音,从屋里出来,再次问他吃过饭了么,要不要再吃一碗。
“也好,我家那婆娘也不知发什么疯,这大热天的,天天做啥红烧肉,吃得我很腻味,给我来碗洗洗肚子。”周长根闻言很爽快地应答。
林安心瞄了他一眼,这波炫富操作可以啊,真看不出来,周长根的心眼挺多的。
季春花听了笑道:“表哥不嫌弃就好。”
忙不迭跑去灶屋给他盛了一大碗南瓜粥,又夹了一碗泡酸豆角、酸黄瓜出来。新书包网
“放了紫苏吧,就是这个味儿,还是表妹的手艺好,哪像我家那败家婆娘,成日只会烧肉煮鱼,想吃点合口味的,还得来你家讨吃。”
周长根是一边赞季春花,一边又顺带炫富了一把。
林安心:老铁,你真六六六!
吃过午饭后,周长根看了林安心一眼:“这丫头,瞧着气色比上回好点了!”
季春花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嗯,已经吃了九付药了,再吃几日,郭郎中说不用吃了,可以在家慢慢养着。”
中草药治病不如西药来得快,却更温和些。
林安心这几日吃了草药,也感觉身子骨好多了。
“是得多休养,尤其是这样的天气,午饭后就待在家里莫出去晒太阳了。”
林安心不知周长根为何如此关心她,便轻轻应了一声,又暗自嘀咕,难道孙翠花那个碎嘴的婆娘,没有跟周长根告状
怎么可能!
只是林安心不知道罢了。
他又回头对季春花说:“春花,不是我说你,这孩子病了还是要好生养着才是,早早养好了身子,行事也方便些。”
季春花心中一动,这几日她出门,一方面是避开周长根夫妇上门讨债,另一方面,也是想放出风声,看看有没有富裕人家上门来说亲,好把林安心当闺女嫁掉。
周长根的话没有错,快些让林安心养好身子,无论是下地帮她干活,还是把她嫁出去,弄些彩礼回来,都得把这童养媳的颜色养好看些才行。
“四丫,你表舅说得没错,碗放着我等下收拾,你先回屋去躺会儿,等下起来,日头不毒辣了,再搭把手,帮我把菜掐了。”
林安心知道,以这具身子现在的力气,也就只能干些轻松活计。
她也知道,季春花与周长根应该是想说些什么,而她又不方便在场,本想哄得邓金锁偷偷在外头听,谁知一错眼,这小屁孩早已跑得没影了,估摸着是去找小伙伴耍去了。
林安心回了东厢房后,周长根便进了邓大郎的屋里,如今还是初秋,又是楚州,比不得北方冷得早,此时,正值老人们嘴里所说的二十四个秋老虎,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才一进房门,他便微微皱起眉,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邓家比不得周家富裕,又加之,最近他的闺女叫人送了一套六七成新的家具回来,往那房里一摆,外人一进门,便能瞧出他家很阔气。
“大郎,好点了没”
邓大郎先前在季春花的伺候下,已吃得差不多了,后来,周长根上门,他一个人靠在床头,慢慢的把饭菜吃完了。
“已经吃过了,这些日子累坏春花了。”
邓大郎是个人精,他知道周长根上门是为了何事,这不,一上来就打起了亲情牌。
“唉,我瞧春花都瘦了一大圈呢,到是你家那个童养媳,两颊添了一二两肉。”
周长根是夸张了,林安心顶多是瞧着白净了些,柔弱了些,哪里就成了他嘴里给养胖了。
“咱家今年风水不咋地,家里总不顺。”邓大郎在周长根没有说明来意之前,是不大可能主动提出来的。
“可不,你家人接二连三的遭罪,已经够闹心的,对了,昨儿镇上已经把告示贴出来了,明年的课税又加重不少,我家那点子田地也是要交税的,老弟,不是我这个人不好说话,只是......家家
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三代还没定亲,又招这里又添了四亩旱地做陪嫁。”
接着,周长根又告诉邓大郎,不是他非逼着收债,而是因为课税重了,他家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无奈之下,他便想要点银子回去再添些田地。
说来,这事儿也是赶了巧,周长根原本没打算今年再添两亩水田的,便把家中的银子拿出一部分买了旱地,这四亩旱地是给周又招当陪嫁用的。
他才买的这四亩旱地,就是在苏家吃酒的那日,便是请了苏阳江当见证人,原该他请客,苏阳江说家里来了客人,又弄了些黄鳝在家里养着,正好那日拿了来下酒。
周长根这才有机会在苏阳江家见到了崔大夫,也就后来有了他帮忙喊崔大夫去给邓大郎看骨伤的事。
“你出了事儿,不看你的面子,我总要顾着我这表妹的面儿,那日拿出来的银子,便是家中留下的余钱,本打算做下半年的花销,好歹你也随着春花喊我一声表哥,你出了事,老哥自然得帮忙,
我只留下几两银子,剩下的全拿来了,为了这事,我家那娘们成日跟我闹个没完呢!”
周长根接着又道:“原本,我也没打算这么快让你还钱的,你家什么情况我会不知只是,这事儿真的很巧,我家有块四亩多水田你是知道的,挨着我家的是本村的一个卖豆腐的两亩水田,是他
祖上传下来的,他家打算举家搬到县城讨生活去,这两亩田自然带不走,细算下来,佃给人家也收不到多少租,不要县城、老家两头跑,耽误的生意,都比这租子多不少,他家便想把这水田卖掉,我
婆娘听说后,便请人说和,让他家把田卖给我家。”
第二十九章 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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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大郎随即叹了口气,不用问,孙翠花的目的肯定达到了,不然,也不会有两口子前后脚上门催债。
“我家婆娘天天在家闹个不停,非要我上门要钱,我哪能那么干,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周长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情非得已,方才厚着脸皮子上门。
“表哥,你也知道,我当家的才遭了罪,这药也不能断,一时叫咱家上哪儿去弄那十五两银子”
周长根笑答:“我又没叫你们全还,这些事我全都放在眼里呢,我婆娘在我的劝说下,已经打算明儿去镇上找我家招弟、继招,看她们那边能不能想些法子。”
季春花听完,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
“不过,就算我家闺女们使力气,能弄几两碎银子回娘家,但这买田过户可是要去县城衙门的,这一来一去,还要打发那些小鬼们,手头的银子自然不能少。”
他所说的小鬼们,自然是那些帮忙办事的衙役们。
“这......”季春花听得心里没底了。
“表哥,太多的话,我家怕是真的拿不出来,便是如今,大郎一日的药得花上百文,金鼓寻的铜板子,也只够家中开销。”季春花越说越小声,她的老脸臊得慌。
因为欠着债,季春花连带爆脾气都收敛了不少,轻易不敢得罪村里的人。
更何况是在周长根这个债主面前,越发抬不起头来。
周长根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七八两银子总要的,光两亩地便要花销十两,还要请村长和证人们吃个便饭,喝杯水酒,还要来往县城,若是有事耽搁了,少不得要在县城住上一宿。”
季春花或许不知,邓大郎却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左右那家人一时也不会把田卖了,这离秋收还有个把月,我家慢慢筹了再还你,你看如何”
周长根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我自然没意见,左右那家子也不是喊搬走就搬走的,但是,我还是得说明,我真怕夜长梦多,盯着他那两亩地的,也不光我家,咱村也不止我这么一个富裕的。”
邓大郎与季春花再次陷入沉默,两人一时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周长根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准备把自己来的真正目的说了。
之前,他家婆娘在这里背了气回去的,孙翠花见了周长根便是一通告状,说林安心如何如何的牙尖嘴俐,说她如何如何不是省油的灯,瞧着是个温吞的,其实是个精乖的,万万没想到,她在那死丫头的手里,竟然没有讨到半丝便宜。
这让周长根不得不重视,他以前还真的没把林安心当回事,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童养媳,还不得任由他揉圆了搓扁了耍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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