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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林安心和林青松相视一眼,都面无表情地低头吃饭,林青山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给自家崽崽吃,又给邓金钗夹了一筷。

    埋头吃饭的苏君扬被自家老子又给暗下黑手了,伸手摸着自己发痛的小腿,一脸无辜地瞪向他老子:你个糟老头子,又想干啥缺德事。

    苏阳江冲他吹胡子瞪眼:蠢崽崽,不晓得依葫芦画瓢啊,虽说女人心海底针,却不知,男人心那根线,捏住了穿针线,还怕她飞出手掌心

    蠢崽崽啊,给你的小媳妇,我未来的儿媳妇夹菜,快夹菜吧!

    苏君扬妙懂,忙夹起菜碗里的一块鸡翅放林安心的碗里:“都说吃啥补啥,来,吃根金凤翅,都说你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爷看好你,你就是咱秤砣镇最大最亮的那只金凤。”

    林安心无语,她刚张小嘴,又被苏君扬塞了一根鸡翅给堵住,这货一边还催促她:“快吃,快吃,婶婶的手艺越发见长了,哎哟,好吃得我舌头都快吞进去了。”

    林安心眨眨眼,她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她不是公的,她是母的,不对,她是小姑娘来着!

    蠢萌骚年,凤是公的,公的!

    苏君扬压根儿就没瞧见她难看的脸色,他的话讨得柳三娘欢喜,正点头哈腰地拿碗接过柳三娘为他夹的鸡爪子,柳三娘笑得嘴都合不拢:“来,来,来,你说的太对了,吃啥补吃,吃了金凤爪抓钱有力,快些吃,今年多多抓些金银锭子回来。”

    “哎,婶婶,谢啦,回头我再赚了大钱,买金簪子孝敬您呐。”

    柳三娘被他哄得越发开心,连连摆手道:“可别,你该多多孝敬你爹娘。”

    “一样,一样,都一样重要,都说女婿是半子。”苏君扬这家伙的脑瓜子就是比旁人转得快,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

    苏阳江被他的话给逗乐了,看着自家蠢宝崽子,他真是欢乐多多。

    林顺河与柳三娘和离一事,除了林顺河的心情很复杂之外,一屋子人乐呵呵的,压根儿就没觉得这是件叫人多么难过的事。




第三百六十四章 耳磨斯鬓里生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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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染青色,田埂作草香。

    翌日,天才刚蒙蒙亮,沉寂了一夜的乡下,已经鸡飞狗跳,炊烟袅袅。

    细雨似针,又如牛毛,任性而又随意地飘飘洒洒,四野已隐隐带着一丝绿意,楚地的春日,总是来得早而匆忙。

    乡间坑洼不平的泥路上,一头健壮的大牛正拉着一辆青布车厢的大车,欢快的行走在乡间小路上,脖间铜铃发出悦耳的声音,时不时伴随着哞哞的牛叫声。

    好似告诉尚未从喜庆余年中回味过来的人们,春来了,春来了!

    苏君扬难得好心,乐颠颠地陪着林安心回娘家走这一趟。

    “媳妇儿,你说,我真不用去参加科考么”苏君扬好似没了骨头,侧着身子,懒懒地靠在车厢边。

    林安心小手托腮,娇嫩而又纤细的右手尾指翘起,轻轻地勾着车窗帘,正四下张望,沉闷了一个冬,难得看到田野染上了绿意,没来由的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她回头斜睨一眼,声音甜爽而又娇脆:“你又不是那块料,干啥非要去撞这南墙,到时,还不得撞个头破血流的。”

    苏君扬垂头不语,把玩着系于腰间的那块银花钱。

    林安心以为他不开心了,便开口道:“你这花钱打小就跟着你,又日日戴在身上,虽说磨损了不少,但也越发雪亮了。”

    “对了,我给你看个小秘密。”苏君扬一脸神秘地冲她挤眉弄眼。

    林安心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你又有什么秘密是我不晓得的”

    “还别说,这秘密也是我前儿晚上躲床上玩时,才发现的。”苏君扬取下腰间系着的那块银花钱,把它递给林安心。

    “你仔细瞧瞧。”

    “不跟以前一样么难不成你还偷偷换了个不成”林安心把那银花钱拿手里左瞧右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不是这么看的,爷前儿才发现,这个花钱里头是有小机关的,只是这两日你在为你爹娘的事烦恼,我便不曾告诉你。”苏君扬很满意她没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你没发现我这个银花钱比旁人家的都大些,厚些么”

    林安心眨眨眼,很认真地答:“到也瞧过别人戴,只不过多数是铜花钱,银花钱也有,就是在郭家还有几个乡绅家瞧见过,不过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哪能凑人家跟前瞧个仔仔细细。”

    “你这银花钱比旁人的都大”

    “嗯,我以前就觉得挺奇怪的,但又没发现啥不对,那日晚上,我躺在床上正寻思着生意上的事,便拿着这个花钱在手上把玩,也不知那一下是怎么弄的,竟被我弄开了,你猜怎么着”

    林安心白了他一眼,声音娇软中透着一股子慵懒:“我若晓得,还用得着等你来说么”

    “啧,行吧,我打开给你看看。”不知苏君扬是怎么弄的,竟把那个银花钱给弄开了。

    林安心睁圆了眼儿,粉润的小嘴惊讶得都忘记合上,她伸手拿过来,翻来覆去的打量着:“哎,太神奇了,这个玩意儿是怎么弄的”

    “我竟不知,这上头的十二生肖可以转动,我以我的生肖加上生辰属相,再加上爹娘的生肖、生辰属相,竟能打开这个东西。”苏君扬很兴奋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

    随即又听他抱怨,道:“哎,我爹娘也真是的,莫非,在两人眼中,我真有那么浑竟把这样的好物藏在这里头,大抵是怕我将来家业都败光了,落得食不裹腹。”

    林安心着实惊讶,真看不出来那个银花钱里头藏了个这么精致的东西。

    “哎,瞧着就像是个好东西,这机关怎做得如此之好。”

    她就是再眼拙,在现代时也好歹买了两块玉戴过,晓得藏在银花钱里的玉牌水头很好,准确地说,应该叫红翡。

    “我怎么瞧着像是女子用的”

    两人的头凑在一块儿,她都能听到苏君扬后牙槽磨得咯嘣响。

    “女子用的咋了,这是问题吗问题不应该是,我爹娘就这么担心我会败家特意把这么老值钱的东西藏里头红不拉几的也就算了,忒可恨的是瞒得我好紧,就不怕我把这银花钱当银子给花出去”

    林安心笑得很甜:“怎会,这是婶婶特意去庙里请高僧开过光的,保你平平安安的,我记得婶婶说过,你小时候总睡不好,特意求了这个回来给你戴上后,大人们才能睡个好安稳觉,要不然,你每日晚上特精神,白天睡不醒,闹腾得你娘都睡不好呢。”

    她记得张玉兰提起这事时,那一脸嫌弃的样子,绝对是亲娘老子没错。

    “我没记得我娘说过,这玩意儿有暗门啊。”苏君扬小声嘀咕。

    林安心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里头的圆红翡牌,竟是浮雕的花开富贵牡丹吐蕊,深深浅浅多变的颜色,吸引得人挪不开眼。

    “许是长辈们暂时不想让你晓得吧,免得你又心生依赖,不想好生努力挣钱。”

    苏君扬痞气地冲她笑道:“放心吧,爷肯定能挣到够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

    “呸,我才不稀罕,我自个儿挣钱自个儿花。”林安心一点都不为之心动。

    糖衣炮弹啥的,她一概不接。读书祠

    青梅竹马呢,长情——大抵就是在这样的耳磨斯鬓中发芽!

    来得悄然,润物无声!

    牛车到林家门口时,柳三娘已经将大包小包都堆在堂屋的桌子上了,她脸上挂着松快、明媚的笑容。

    如同积压在天空数年,经久不散的雾霾,终于被阳光穿透......

    林顺河坐在大门坎上,默默地抽着他的旱烟,柳三娘正和邓金钗交待一些琐事。

    苏君扬透过车窗瞄了一眼,悄悄跟林安心咬耳朵:“婶婶看起来很高兴。”

    林安心点头:“娘待我极好,我又怎肯她再受一丁点儿委屈,她早就想同我爹和离,我便遂了她的意,离开林家,于我娘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她这回是真的开开心心,我只求她余生能快活逍遥一世便好。”

    苏君扬突然回头正视她,一直盯得林安心不敢再瞪他,他低沉地说:“我不会让你有如此想法的。”

    终归,她是他的婆娘,这辈子都是。

    “谁晓得以后的事呢,快些下去吧,我爹朝这边看过来了呢。”

    林安心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又自个儿先一步起身,赶车的婆子听到车内动静,忙挑起帘子,道:“姑娘,地上湿滑,还请先穿好木屐。”

    她低头才发现,车门口已摆好两双木屐,一大一小......

    柳三娘早已跨出大门:“来了,甭下来了,我让你哥哥们帮我把东西搬上去。”

    林青山今儿没有去苏家那边,他昨儿晚上同苏阳江告了一日假,苏阳江晓得他家中事忙,很爽快地同意了。

    柳三娘又冲屋里大喊,告诉林青山、林青松,苏家的牛车已经到了。

    林安心这一次是安排了两辆牛车,一辆搁东西,一辆坐人。

    “放后头那辆牛车上就行了,娘,快些上来坐,这里头还生了碳盆子,暖和得紧呢。”

    两片桃粉腮,越发衬得她娇俏如枝头嫩芽。

    柳三娘应了,她的东西不多,只有几箱笼衣服。

    她抬脚正准备走,林顺河一把扯住她的衣袖。

    柳三娘眉头微皱,问:“你又想干啥”

    “那个,三娘,这个给你。”林顺河还不死心,想把那包铜板子给她。

    “我知道你不想要,可好歹也能多撑些日子,待到开春了,你也能在镇上寻个松快点的活做,也能养活自己,青松那孩子,虽说攀上了富贵人家,可好歹那是人家的家业,没道理会留给他。”

    柳三娘伸手一挡,把那包铜板子推了回去。

    “不必,我不想要你林家的一个铜板子,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三儿去岁秋闱中了秀才,每月能领六斗米,足够我俩平日里填饱肚子了,他义父很看好他的前程呢,哪里会不管他的,至于那些欠债的事,早已摆平,你大可放心好了,不会连累到你林家的。”

    说到底,柳三娘的心里其实很怨恨林家做事太绝。

    “中,中,中秀才”

    “对啊!”柳三娘无比欢快,她终究靠着崽女扬眉吐气了。

    林顺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得到的依然是非常肯定地答案。

    他四下张望,眼见众人一脸平静,心下终于明白过来,他大抵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难怪你要和离......”

    “呸,我同你和离,跟我三儿没有啥关系,你不会不清楚,你大哥那一家子是啥人,还有你爹娘,这些人若知晓我儿中了秀才,还不知怎么盘算着扒拉着他不放呢,我自不会同意你们林家人再拖累我崽女的。”

    柳三娘的态度很坚决。

    “多说无益,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她终究是死心了!

    “三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你能去哪儿”林顺河其实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听自家爹娘的话,一方面,突然发现他真的失去柳三娘了,往昔,她所有的好都一下子涌现在脑海里,心中越发舍不得她离开。

    “我去哪儿都行,横竖不用在这里,天天低声下气地,还要挨你爹娘的打骂。”

    “已经好多年没有......”林顺河还想说什么,柳三娘回头一个瞪眼,他缩了缩脖子,又嚷嚷道:“我只是想着你暂时没地儿去,我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柳三娘的脾气上来了,道:“你弄清楚点,咱俩的和离书上可是写明白了,这家中所有的东西都归青山,只因,他以后要给你养老,你就别成日整出些事来磨他,你就放过你那可怜可怜的大儿子吧。”



第三百六十五章 归处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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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一甩胳膊,林顺河一个没抓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上了牛车。

    ......

    牛车最终赶去了林青松在镇郊租的那个小院,把柳三娘暂时安排在这里,好在柳三娘手里本就有半块地正在盖铺子,前头做铺面,后头带个三合院,待那边的铺子盖起,柳三娘便可直接搬过去住。

    林安心在那小院陪了柳三娘一整日,一直等吃过晚饭后才回家。

    日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如此又过了些日子的光景,转眼间已到了二月二十八日。

    林青松不能再留在家中了,他义父已经派人来接他回去念书,依然是早先的那位知交好友教他,且有意让那位先生再教一年后,便让林青松去京城最有名的鸣松学院参加入学试。

    用林安心的话来说,那就是全大周阵容最大最壕的皇家学院,不是有钱或有权就能进去得了的,据说考核十分严谨。

    因他要离开家乡去求学,于是,小辈们约了去镇上旺富楼搓一顿,为林青松践行。

    苏婉屏被张玉兰带着去别家坐席吃酒去了,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向门当户对的富家夫人们宣告,苏家有女初长成。

    她再如何不想嫁人,她的爹娘都不会由着她一直在家啃老的,长辈们总觉得孩子们长大了,就该要成亲生子的。

    因此,今日只有林安心和苏君扬去镇上酒楼。

    谁曾想......

    林安心才从牛车上下来,便有一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响起。

    “四丫,你怎么来这里了”邓金鼓身着一身玉色镶毛锦袍,腰系一白玉佩,作翩翩佳公子打扮。

    林安心微微皱眉,她不知提醒过邓金鼓多少次了,莫要叫她林四丫,她是林安心,是来自现代的那个外来户,不是原装货,对他也没有爱慕之意。

    邓金鼓不知她所思,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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