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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苏君扬在这里约莫个把时辰,苏阳江便差人来接他回去了,今日是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归家守夜,林家人不好留他,只让他初二这一日早点过来耍。

    他满口答应,又趁人不注意,悄悄对林安心说:“小媳妇,等着你当家的初二给你送好东西,乖乖在家等着。”

    到底还是心圆意满了,趁着众人不注意,捏了捏他家小媳妇水嫩嫩的小脸蛋。

    林安心除了气得跺小脚之外,也没其它的法子。

    当真是防不胜防,他总有法子能达成所愿的。

    初一这一日,林家的女眷们大抵一整日都乐得合不拢嘴。

    林青松去岁一年,赚了个盆满钵溢。

    出手非常阔绰,给柳三娘准备了一套水头极好的碧玉头面,一套赤金雀五彩宝石头面,给邓金钗备了一套石榴包金丝赤金头面,林安心得到的最多。

    用林青松的话来说,她是他的亲妹子,自然该多准备些,留着以后出嫁时充做嫁妆用。

    林安心渐渐明白了,家人们大抵是见她渐渐年长,以前家中穷,不曾准备过嫁妆,这两年忙着一股脑儿的塞嫁妆给她。

    初一平平安安的过去了,邓金钗因为昨儿晚上的事,今日并不曾打发人去那边请那几位过来吃饭,在那几位昨儿出门时,让婆子悄悄拿了一只烧鸡给小方氏。

    又让那婆子透了透她的意思,即然奶不让她家小姑子好受,她也没必要在大年初一再请那边的人过来吃饭。

    林安心得知此事后,心里甚是开心,到底是自家亲嫂嫂,心儿也是偏着她的。

    到了晚间的时候,爱晴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了。

    林安心此时,正坐在喇叭雕花圆桌前,上头正摆着好几个头面匣子,屋里点了好几盏烛灯,把整个房里照得亮堂堂的。

    “姑娘,你这是在干嘛”

    林安心招手示意她过来,笑道:“我哥哥送的,非要给这么多,说是给我准备的嫁妆呢。”

    爱晴点头,道:“奴婢跟着姑娘也见过一些贵夫人,私下里与那边的姐姐妹妹们闲聊时,也会常听她们说起,姑娘家的嫁妆,都是打小就准备起的,想来,夫人和两位少爷觉得姑娘以前吃了太多的苦,当真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好送给姑娘做明月铛呢。”

    林安心笑骂她:“你这张小嘴可是越发学着君扬哥了,每每说出话来,总能哄得人很开心,你快些来帮我瞧瞧,我明儿穿什么好”

    “明儿少爷会过来呢,姑娘自然要梳扮得娇俏些才好。”

    听泉正在将这些头面登记造册,头都不抬地道:“咱家三少爷送的都是京城好货,样样拿得出手,姑娘已经坐在此纠结半晌了,你就给她挑一套吧。”

    爱晴哪里不晓得自家姑娘的心思,笑道:“这套粉水晶琉璃银头面,极好,姑娘年岁尚小,金的有点压不住,银的刚好,而且,这个粉红梅花银璎络正好配姑娘明儿要穿的,就是夫人给姑娘在府城买的那套,粉红缎珍珠镂空金茶花镶毛短袄,再配条素白缎百褶裙,搭个羊皮小靴,着实好看得紧。”

    听泉笑道:“姑娘,你瞧吧,她和奴婢说的一模一样。”

    林安心小手托腮,笑道:“你俩都说该戴这套,那就戴这套吧,对了,爱晴,你先前去哪儿了,怎地爱莲寻不到你人”

    爱晴笑答:“奴婢惦记着那边呢,正好三少爷从北地带了不少新鲜的甜杮饼回来,夫人舍不得自己吃,又让人将大多数都送来这边了,奴婢瞧着有点多,姑娘肯定吃不完,放久了会坏掉的,便捡了一些分别送去了二老爷和老爷家。”

    林安心本觉无聊,正趴在圆桌上看她收拾头面,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问:“二伯家一惯过得很清静,嗯,当然了,除了那两个老的去他家闹腾之外。”

    “今儿啊,可不就上那家了么”爱晴又接着道:“原本是要来这边的,是小夫人给拦住了,又好生劝说了老爷,昨儿才惹得夫人、姑娘心中不痛快,来了这边,也不会招人待见的,不如在家过初一,又说,大少奶奶昨儿给了她一只烧鸡,再加上之前二老爷家送过去的孝敬,足够四人过个好年了。”

    林安心懒洋洋地继续趴那儿,道:“若那两个真能听进去,日子也会远比如今好过太多。”

    “自然听不进去,大过年的,小夫人不想闹来着,但那两个不听,不死心地拖着老爷来了这边,结果,咱们家连大院门都不曾开,守门的门房因为今儿是初一,晓得无人上门,便也躲懒不知去哪儿赌牌去了,三人在外头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应,后来,还是小夫人给劝说回去的。”

    听泉听得心里不痛快,道:“真不知那两位哪来的信心,竟觉得这边被她下了脸子,还要上赶着讨好她呢,哪来那般大的脸”

    “她以前逢人就说自己是刀子嘴,豆腐心,打我娘,骂我娘,都是为了我娘和我爹好呢,说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她都是一片好心,我却不这么想,何谓刀子嘴那就是说出来的话,句句如凶刀,片片杀人不见血,这才叫刀子嘴,即如此,又哪里可能有那软成豆腐般的心,这两句话,本就是自相矛盾的,我从来不信她是真心为我娘好的。”

    林安心恨透了林方氏。

    爱晴和听泉一愣,随即对视一眼。

    她们的姑娘,有时的想法很离经叛逆,两人不敢应这一茬。

    听泉忙道:“姑娘,此话以后万万不能在外头说起,很得罪人的。”

    爱晴转了转眼珠子,又问:“姑娘不想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糟心的”林安心反问,她的注意力果真被引歪了。

    爱晴点头:“真的够糟心,小夫人早上,好容易才将那两人给劝回屋里,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呢,那两个老的突然想起来,二老爷那边都不曾打发人来请两人去吃饭,这还了得,老夫人当场就在家里摔凳子了。”

    林方氏昨儿晚上在林青山家憋了一肚子气,一直没消,今儿又被关在了门外边,任她喊破了喉咙,人家压根儿就不鸟她。

    此时,再想起这一茬,越发烧旺了心中的那把邪火。

    林方氏在家大骂:“好个林顺水,当真是不认亲娘老子了,老娘当初就不该将他生下来,没个卵用的,天天就晓得听那死婆娘的话,如今,连爹娘都不认了,老头子,你还记得林玉竹那个赔钱货出嫁时的光景吧,那良田都陪嫁了几十亩,还有那些个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盖个泥砖屋给老娘装穷,老娘差点就真信了他的。”

    这事儿林老爷子心里同样很有气,林顺水平日里瞧着实在很精明,怎地在此事上,怎就那般拎不清,不晓得将那几十亩良田扣在自己的手里,给那个死丫头陪嫁,那还能姓林吗

    打那嫁妆送出去那日起,那几十亩良田就已经改名换姓了,是姓罗。

    他为了这事儿,同林顺水不知说过多少回来了,说多了,林顺水这个不争气的崽,看见他就没好脸色,掉头就走,压根儿就不想理他这个当爹的。

    着实把林老爷子气得不轻。

    “哼,我估摸着,他是防着你这个老婆子,怕你要了他的那几十亩良田贱卖了,给老大还债。”

    “能不还吗我俩还指望着他给我们养老呢,你瞧瞧这老二的婆娘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这屋里的更利害,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怂恿老三换掉婆娘。”林方氏的确后悔了。

    小方氏打小死了爹娘,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这性子就是个泥捏的,也会被逼得泼辣起来。

    柳三娘的娘家把她教得很好,性子柔和,又明事理,遇上林方氏这种拎不清的,多半选择不计较,可是,人心再好,也经不起糟蹋,林方氏的作天作地,最终逼得柳三娘选择了和离。

    如今她就算万般后悔,也没法将小方氏退货了。

    只因,小方氏仗着年纪比林顺河小太多,又哄得林顺河越来越宠着她,更是将这家把持得紧紧的,手指缝里连滴水都漏不出,就不要说让林方氏、林老爷子过什么顺心顺意的日子了。

    也因为这两个儿子的不尽心,让老两口越发惦记起林顺风了。

    可惜啊,林顺风借的印子钱,那利滚利就跟滚雪球似的,如今的利钱,都不知有几多两了,林方氏替他还掉的那些银钱,等于是打了水漂。

    林老爷子蹲在那里抽旱烟,这烟杆是林顺河的,自他住进来后,就跟林顺河共用这根烟杆。

    “要不,咱们自个儿去老二家”

    林方氏想得好,山不就我,我就山。

    林老爷子吧哒吧哒地抽着旱烟,低头不语。

    他心里烦得紧,他晓得为何日子越过越糟心,只不过,他心里同样很不甘心。

    就好像个赌红了眼的赌棍,明明已经满盘皆输,还想借钱来翻本。

    林顺风是他的长子,他跟老婆子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投入的钱财不知几多,这已经是亏本买卖了,可他终不甘心啊。

    再说了,村里最近流言四起,说他和老婆子是个没脸没皮的,眼珠子又瞎,唉!




第四百七十六章 枕边风吹得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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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方氏坐在那边越想越气,怎么样,都不能叫朱草儿占尽好处,又道:“老头子,咱们不能便宜了那臭婆娘,凭啥她能吃香的,喝辣的,我一把手带大的儿子,竟可以听她的话,连爹娘都不顾了”

    小方氏在门外听到她的话,骂道:“到底谁便宜了谁,有些人别给脸不要脸,人家亏待了吗年货早送过来了,一百个鸡蛋,四只鸡、四只鸭,还有两斤排骨,二十斤细面,四块好料子,有些人,就不晓得咋那么贪,恨不得人家把全部家当都供出来才好,人家不要活了,即然如此嫌弃,当初干啥要给他娶妻,又叫他生子干啥不留着他们爷几个全给有些人当苦力,做那下人的活,那多好!只要一双筷子一只碗就打发了,赚的银子也能尽数上交,得了便宜还卖乖,即想要媳妇伺候,又死抠得跟啥似的,媳妇是外人,婆家凭啥要人家传宗接代,干啥自己不弄了这事算了,又凭啥叫儿媳妇当牛做马的,还有脸妒忌别人,呸。”

    小方氏在门外骂得很直白,林老爷子直皱眉,后又狠狠地剐了林方氏一眼,道:“蠢婆娘,都是你干下的好事,这个比那个更利害,一样不是省油的灯,还不如柳三娘来得听话。”

    “我哪晓得她是这泼辣性子,以前瞧她见人笑眯眯的,和气得很,我还不是瞧她没了爹娘,弟弟又小,娘家无人撑腰嘛,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谁晓得她竟如此泼辣。”

    林方氏很想退货,奈何她儿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林老爷子将抽完的旱烟脑壳在鞋底敲了敲,这才对她道:“走,去老二家看看,这也快到午饭边了。”

    说真的,林顺水家的条件,只能算得上是富户,又加之去岁才回来,又是盖房子又是嫁女置家业的,手头哪里可能有太多的余钱,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好在口粮不缺,家里也养了几只鸡鸭,逢年过节啥的,林青山和林玉竹使人送的年货,也多是以实用的浑菜等物为主。

    他家才能给林老爷子孝敬那样的好菜。

    林老爷子出了房门,又心慌慌地折了回来,小声道:“老三媳妇拿了草叉子,正杵在门口充当门神呢。”

    明摆着的,小方氏不给这两人出门去林顺水家添堵。

    但凡叫她发现,定要打断两人的狗腿。

    林方氏转了转眼珠子,悄悄伸手指向床后,那里朝北开了一扇窗,两人可以从那里悄悄溜出去。

    小方氏一时没有发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咋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

    她拖着长草叉子咚咚咚地跑了进去,才进门就被灌了一嘴的冷风,这两人北面的窗子正敞开着,寒冷的北风狂呼着倒灌进来。

    小方氏气得直跺脚,千防万堵,还是叫这两老人给跑出去了。

    她丢下草叉子,朝外大喊:“当家的,当家的,你爹娘不见了,怕是偷溜去二伯哥家了,你快些去寻一寻。”

    林顺河不想动,这大冷天的,他的老寒腿又犯了,坐在很热乎的火桶上烤着火。

    “让爹娘去吧,大过年的,还叫两人心中不痛快。”

    小方氏气极,又快步跑出屋,去了两人住的东厢房,东厢房是因为林顺河要成亲,林青山出了点铜板子买了泥砖,林顺河自己请了村人帮忙盖的。

    到也没花多少钱,只不过,比林方氏老两口的正屋暖和太多了。

    她挑起粗布帘子冲进去,怒道:“当家的,你也晓得今年是大年初一,你咋不想想,你让你的爹娘痛快了,哦,二伯哥一家可就不痛快了,逢年过节的,你还能指望二伯哥的礼要厚几分吗我呸,估摸着一个铜板子都捞不着的,就靠你手中的那一亩地,只能不饿死。”

    小方氏在林安心那里得了好处,朱草儿不久后就听说了,她也有意要借小方氏的手整治林方氏两口子一番,于是,她也有样学样,给小方氏这头的礼,多折成了铜板子。

    虽说不多,但能叫小方氏能一年存个几百文,再加上林安心那边时不时的有点打赏,她的私房钱,已经水涨船高,如今已存了两吊了,还不算两家给的好料子,好吃食之类。

    她比任何人都来得现实,林青山兄妹也好,还是二伯哥那边也行,反正,只要叫这两家心中舒坦了,她的好日子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她也能为她的弟弟娶一门好亲。

    林顺河被小方氏一顿骂,心里也活动起来了,又想起昨儿夜里,小方氏娇娇羞羞地跟天上神仙许愿,想要几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孩子一多,嘴就多,肯定要吃要喝的,小方氏又说他自己崽女其实已经很大方了,他二哥那边,也暗中帮扶不少。

    这让林顺河的心里有了对比,以前,他听自家爹娘的话,一门心思地想着讨好大哥,却不想,弄得自己妻离子散,离了他之后,几个崽女反而过得更好,这说明什么,说明是他拖累了崽女、婆娘。

    “行,我听你的,你莫气,好生养着身子,咱们努力,努力,再多多开枝散叶。”

    小方氏听了,喜笑颜开,又道:“要不,我陪你去吧,你娘那个泼辣劲儿,你吃不消的。”

    林顺河一想起他娘的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招数,不由大觉头疼。

    遂,他同意了小方氏一同前往去寻他爹娘。

    小方氏见他听劝,这才笑了,道:“两家待我们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是你当面对时不面对,总有一日会寒了那两家人的心,再说了,当家的,多谢你为我们将来的孩儿打算,都说打虎还靠亲兄弟,大少爷是个有能耐的,三少爷念书极好,四姑娘又许了个好婆家,那苏少爷瞧着,必是有大出息,这样好的亲人不靠,做甚要去靠大伯哥那一家子不靠谱的都捅出那样大的篓子了,你爹娘却还日思夜想,盘算着如何将他捞出来,怎就不替你和二伯哥多想一想即已分家,又都有婆娘、崽女了,哪里说扔下不管就能不管的,我相信,你的心也是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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