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圣城
越是靠近两人,酒味就越是扑鼻。我强行将她们分开说:“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还是和她有仇?”
丽德奥斯挑眉一笑,最后用手在阿昙白皙的脸颊上掐了一记。“人家在帮你啦不如趁此机会把她对你的误会都讲清楚好了。”
“快去拿解酒药来!”我拍开她的手,将阿昙拦腰抱起。
“大沙漠里上哪儿去找解酒药呢?没有哦。”她分外无辜地摊摊手。
“喂!大沙漠里你都能搞定这么烈的酒搞不到解酒药?”这色龙分明是故意的。
丽德奥斯泥鳅似的溜出了门外合上了门,最后打开一条门缝探头进来贼兮兮地吐了吐舌头,“松软芳香的床在里间,不谢”
我被丽德奥斯气得脑壳疼。她白活了几百岁,满脑子全是恋爱和繁衍,我甚至怀疑她脑子里的粉红泡泡连年以几何速度增生,已经严重印象到了她的智商。阿昙完全是她的反面,虽然我心理上非常愿意相信她仅仅是为了来看我才在舞会前一天赶到,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信息需要当面跟我说才会跋涉来到这里。可她怎么会这么快赶来?为什么是一个人?又是怎么找到这处隐秘的巢穴的呢?
坏事的丽德奥斯……刚埋怨完丽德奥斯,阿昙忽然在我怀里扭了扭,双手一勾,勾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毫无戒备地贴在了我身上。
她的主动另我愈发胆大,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你……想不想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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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昙迷糊地仰头,在我的下巴上“啾”了一下。
她真的亲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我!这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让我幸福得浑身发抖,发出了持续的、无意义的笑声。
我终于肯定,不需要再做挣扎了,我已完全没有空闲想任何正紧的事情了。丽德奥斯给阿昙换上了一身层层叠叠的薄纱裙子,要是当做礼服,别致优雅;而这样解开带子松松款款地穿着,更是教人血脉喷张。
以往她大多数时候都以男装示人,即便是女装打扮,也由于咱们手头不宽裕,只往朴素实干打扮。那时在我眼中她便很美,是清冷英气的美人。现在她穿上女人味十足的华服,更是美得让人想要独占。
“她好可爱!!”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叫嚣,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脸颊酡红、呼吸纤弱的她,不由地看痴了。
丽德奥斯办的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刚才甜腻的她和甲板上绝情的她在我脑中不断交错,我既盼着她快点清醒,又盼着她最好今夜都不要清醒了。
“阿昙?”我尝试叫她的名字,祈祷她不要立刻翻脸。
阿昙盯了我许久,我宛如正在接受一场审判。
她忽然冲着我咧嘴一笑,又转而将头埋进了我的臂弯。
我被这笑容迷得头晕,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手一松,不小心将她摔在了桌子上。她乖巧地坐在桌子上,依然冲着我笑。
这、这还是我初见时的那个死鱼眼异装癖小鬼吗?!当初的我是瞎了吧?我本该对她一见钟情。
“爻君……”她竟还能认得出我是谁。
我的女人搂着我的脖子一直蹭,再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我心一横,抱着她走向里间的大床,可一只脚都踏进了门,我又退了出来。
哎,趁着女人醉酒占便宜这种浪荡事,我终究做不出来。
我将她抱回了桌子上,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行使自己淡定下来。有一个问题,欧文必须再问她一遍:“阿昙,你喜欢我?”
她的眼睛闪亮闪亮:“嗯。”
我再次开始做深呼吸,又问:“阿昙,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
她点头:“嗯嗯。”
这下深呼吸也不起作用了。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你终于承认了……”我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我要把她现在答应的话以后都原原本本告诉她,清醒时候的她,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好热……”她一边拉扯着自己的低领,一边挪动身子要往我怀里钻。
“阿昙,是你先撩拨我的,可别怪我……”我沙哑着嗓子道。
等等,夜晚凉风习习,我又没有体温,她为什么说热?这也太反常识了吧?
难道说她不是醉了,而是……病了?
幸好幸好,我发现得早,悬崖勒马。要是我在她病了的时候趁人之危,那我真是禽兽不如,啊不,连那条色龙都不如。看她浑身滚烫,又发病发得那么突然,一定是得了什么重病。“阿昙,撑住啊!!”
阿昙半闭着眼睛,一直叫着我的名字。“爻君,爻君……”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是我。阿昙,我知道你很难受,可你先忍一忍,这大沙漠里一时半会儿逮不到医生。不过我知道这龙穴里有一处药草房,带你去那里先用灵药暂时压一压。”
阿昙勉强地抬起无力的手指了指地上的酒壶:“酒……”
我:“噢我知道了,你对酒精过敏?”
阿昙:“不……我要抱着你,你很凉……”
我头一回觉得自己体感很凉是个优点。可她是舒服了,我却把自己放在了火炉上烤。
“阿昙,我觉得你需要转移注意力。”不不不,其实我才需要转移注意力吧。
阿昙糯糯地应了一声:“我……在哪儿?”
“你在龙的巢穴,阿昙。每个龙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庇护所,也就是圣殿。圣殿内部的样子很能反映出各自族群的特色,例如火龙的祖先就将庇护所选在了高温干燥的沙漠之中。圣殿本身既是一个物理空间,又是一个魔法维度……”再这样抱着她,我的道德底线恐怕会沦陷,我必须离开这间小屋子。
“龙……”不知为何她好像瞬间清醒了一点,“爻君,快走……必须走……”
我抚摸着她的背哄道:“放心,我这不正走着呢,我们很快就去治病。”
我刚一拉开门,就听到一声惨叫。
“万神使徒!你开门用得着这么暴力吗?人家的变幻术都快被你撞飞啦!”
我按住阿昙的头,扭头对躲在门外听墙角的丽德奥斯说:“别在她面前变成龙,会吓坏她的。”
丽德奥斯嗤道:“你跟我说在斗兽干掉一头狮虎一条巨蟒的壮士会被吓坏?她也就今晚才像是个软糯的小姑娘,你还不抓紧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出来干嘛?”
我咬牙:“她酒精过敏!谁让你灌她酒的了!这千年龙穴里有什么灵药,都拿出来!”
丽德奥斯愣了愣,随即发出一阵爆笑,“酒精过敏?十二神啊,你的使徒真是单纯呐。你不觉得这个小姑娘今天的样子特别魅惑、特别性感?”
我隐约想到了某种神奇的东西。“你在酒里下了……!?”
丽德奥斯:“没错,就是烈性催-情-药,想要救她的话,你就必须主动献身……”
“不,等等,这种设定怎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角色关系弄反了吧,一般提到主动献身不都是女性那一方主动献给……”
丽德奥斯打断了我:“这种时候你可以单纯一点的,直接相信故事里说的就好。”
我咬牙切齿地拎起了这条色龙的耳朵,“限你三秒内告诉我解药在哪儿,否则我就用从冰龙那里学的变幻术克制法让你一辈子都变不成人形、以后看到英俊的人类男性只有干瞪眼的份。”
丽德奥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这威胁也太狠了吧!”
我微笑:“今晚我都不会待在这里,等下去明天的场地做荒原舞会最后的安排。你给我照顾好阿昙。”
“噫,还不是怕一晚上和这个小姑娘待在一起忍不住才出去避避风头吗。”
“闭嘴!还有,注意你的目光,不要紧盯你不该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宗旨不虐女主
就宠女孩子
☆、黑暗与光明(修)
日出。
沙漠上的太阳尤其大。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日出,这是在茕孑亦或是地界都无法看到的绚烂光景。当曙光划破黑暗的那一刹那,黑暗与光明交融,昨日和今日与共存。黑夜和白日都如此美妙,它们彼此对立,却又依赖于对方。我想,大概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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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明和永远的黑暗都一样无聊,只有万千变化才是这个世界的美的所在。
我们所信奉的、至高无上的平衡不正是由变化维系的吗?
既是命运让我们重逢,也是我们各自的意愿让我们再次走到一起。我看了一眼怀里紧紧闭着眼睛的阿昙,忽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种种不安虽仍然存在,但我却莫名增添了面对未来的勇气。
“阿昙,早上好。”
她缓缓睁开了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
“阿昙,想睡我怀里,用不着装睡。为你,随时随地。”我忍不住调侃。
“水仙花,别自我感觉太好!沙漠太热,我不过是借你降温。”她挣扎着要站起来。
“先别急着起来——”我将她框在怀中,“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不记得了!!”
这哪里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我从后面拥着她,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给她几个迅速的亲吻,非常轻柔地,仿佛亲吻一朵云。我舔舔嘴唇,颇有些意犹未尽,用她刚才的句式回道:“阿昙,你可别自我感觉太好,我不过是做了情景重现。昨晚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她狐疑地看着我,思索片刻后道,“昨晚我好像是被一个陌生女人强行带到了某处……然后,她莫名其妙地灌我酒,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喝了一杯后就醉倒了,之后的事记不清了。如果我真的非礼了你……”
我期待地问:“你就怎样?”
阿昙摊摊手:“说明我酒品不大好,以后尽量少喝酒。”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还有呢?”
她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头,“爻君脸皮这么厚,应该是不介意的。”
“……阿昙,不要像摸狗头一样摸我。”拒绝,拒绝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
我庆幸她不知道丽德奥斯在酒里下药的事,否则她说不定会拿出十米大刀把我和丽德奥斯串起来。
阿昙突然叹了一口气,“爻君,你会不会太没心没肺了?我当时那样羞辱你,再次见到我,你为何还能笑呵呵的?”
我说:“别看我现在笑呵呵的,我可想好了报复你的计划。我要一辈子在你身边,让你对我心生愧疚、无法自拔。”
阿昙:“其实,这一次我不是为你而来……”
“我知道。伊丽丝的身上带着那枚铜锁,我查阅了典籍,那种锁叫做‘双生锁’,拥有锁的两人,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相互感应。你应该是寻着这个踪迹才找到这里来的。”我认命地说,“毕竟,骑士永远保护公主,而剑永远保护骑士。”
我不会告诉她,我故意将伊丽丝关在这龙穴里,也有要吸引她来的意思。
“铜锁他也来了。昨夜我负责引开龙,而他潜入龙穴去找琼。”阿昙担忧道,“和我们一起来的,还有浩浩荡荡的玫瑰军团……”
“看来这个‘伊丽丝’不简单。”阿昙的话佐证了我的一个惊人的猜想。
阿昙顿了顿,“爻君,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不只是我,许多人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晓我身份的人一直存在,这并非什么秘密。从我重生在地下之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处在他们编织的蛛网之中。
“万神使徒……”阿昙叹了一口气,“在斯摩奇上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厄瞳在与一个黑衣人谈话。他们说,我在巴力会上收获那把剑、遇到了你,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而我,大概只是计划中的一个炮灰。”
我忍不住反驳:“别听他们的。你不是炮灰,你是我的女主角。”一直以来我都在整合线索推测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它依旧处于层层迷雾中,唯独可以肯定,这个计划一定导致了我的重生,甚至会和一百年前神树的消亡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当然不会仅听别人的一面之词!”阿昙的手放到了衣扣上,“但我又不得不相信他们说的话——爻君,闭上眼睛。”
“为什么?”
“我要脱衣服,你不许偷看!”
“哈?”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看到阿昙褪下了衣服,背对着我。
在她雪白的后背上骇然有着一朵漆黑的花。这朵花诡谲极了,就好像真的生长在她的身体里。我的舌头不听话地打起了结:“这、这是什么!?”
“这是一朵昙花,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被西亚的神使预言为‘厄运之花’,一旦这朵花的花瓣全部变黑,厄运就会降临。传说,上一次这朵花出现时,大陆上莫名发了大洪水,毁去了东方千万人的家园。”
我将她的衣服合拢,轻轻抱着她。
“小时候,父母痛恨这朵昙花,就用刀子将我后背的皮挖掉。我那时不知什么是‘厄运’,只知道他们都待我不好,于是在很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离开了家乡,四处流浪。到了王都,我遇到了此生的贵人,也就是我们国家的小公主,琼。那时的她没有经历过一分丑恶的东西,心灵如琉璃般剔透。是她让我成为了她的丫鬟,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阿昙话锋一转,“可是,厄运就是厄运,人力无法扭转。等我后背的皮长好后,那朵花又诡异地出现了。”
她的表情像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面对我。“那时候,花瓣变黑的速度非常慢,大约三四年才会增长一瓣,我渐渐放松了警惕,以为在我的有生之年内,这朵花不会盛开,而厄运也不会降临。直到我遇见了你——从我拿到那把剑的那一天开始,那花瓣就疯了似地旺盛生长。从密林里出来的时候,我竟然看到那朵花只剩下五瓣未变黑的花瓣。”
“难道是我?”
“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
“阿昙,你一个人背负这些,一定很煎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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