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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子有古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横翠微

    钟怀远摸了摸惊鸿剑,“要不是他送来了惊雷刀,姜禾早就是我剑下亡魂了。”下一次,姜禾你未必还要这样的好运。

    “怀远,当下要紧的是联合昆仑派阻挡巫越教。”钟情最担心的莫过于弟弟一心只想给父亲报仇,别的看不见。

    “姐姐是担心,巫越为了给儿子报仇,会亲自攻打昆仑派?”

    “会的,辛公子没死,巫越教已经开始抢占地盘。他死了,只会加剧这个速度。”

    “姐,姜禾就在琼南,往返也就三四天。”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钟怀远想的也很简单,给他三四天,解决掉姜禾,再联手昆仑派抵抗巫越教不迟。这几天要不是姐姐拦着,他早就去了。不过是被震伤,早就无大碍了。

    “怀远!”钟情端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一声厉呵,威严尽显。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姐弟二人正僵持着,钟勇忽然闯了进来,神色匆匆,“大小姐,刚传来消息,巫越亲自领兵增援夏黄泉,临水镇失守。”

    “什么!”钟情忽然站了起来,威严化为担忧,临水镇失守,再往北,就是四方城了,不知道索西征如何。

    钟怀远有些沮丧,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速度怎么这么快!”

    四方城里,刚从临水镇匆忙逃出,灰头土脸的秦悠,拉着索西征再次求证:“大师兄,阵前巫越说了什么?”

    索西征知道师妹听见了,只是不愿意相信,无奈重复道,“辛公子是巫越之子。”

    秦悠不断摇头,怎么会,亮如星辰的人竟然有一个大魔头爹,真是污点啊。

    索西征开口劝道,“师妹,天上的星星还有很多,最亮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自溪水镇后,秦悠内心的煎熬他看在眼里。可情窦初开一事,谁又能帮得上忙呢?

    秦悠低下了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大师兄,我以后都不要天上的星星了,他高高在上时,我触摸不到。他跌落在地里,又徒惹我伤心。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索西征心底重重一叹,曾经那个傲气无比,欢乐无比的小师妹似乎不见了,“别怕,下次大师兄帮你多看着点。”

    “嗯,大师兄,巫越亲自领兵,昆仑派会不会……”爹如今断了一臂,大师兄不是巫越的对手,可怎么办。

    “不会,门派之间并不是孤立的,想灭掉谁都不容易。”索西征心里透亮,不出几天,不管逍遥门何种态度,无垢山庄定会出手。唇亡齿寒,谁又能作壁上观?

    琼南赵府,一个小姑娘拉扯着姜禾的衣袖,眼神湿漉漉的,“姐姐,你要走,不带上我?”

    “明丫,哥哥不守约定,我去把他抓回来,少则七八天,多则一个月,姐姐就回来了。”

    “你不准骗人。”

    “不骗你,天人湖附近会种一些花草树木,我已经跟刘管事说好了,你跟严伯都可以去。”如此,一大一小的生计,暂时没有问题了。

    “可以种向日葵吗?”

    “试试才知道。”

    明丫看着姜禾走过井边,走出门外,转角消失不见。姐姐不开心,她能感觉到,所以自己要乖。瞅了瞅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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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包子,都怪哥哥。

    从北往南,再从南往北,最后的结果都是单枪匹马的自己,但有了过程,一切看似相同,实则不同。四方盒子里,大把时光都在昏睡的小东西也该出来放放风了。

    此时的姜禾忽然有了直面问题的勇气,“一小只,你上次真的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

    “吱!吱!”姜禾,你欺负我!说了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把我关小黑屋里!重见天日的一小只,头偏向一边,嘴巴高高翘起,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

    姜禾没好气道:“这里是琼南,还真没有哄你的东西,你快想想那句话。”

    “吱!”辛忱不但死了,连尸首都没有。

    尸首都没有么?姜禾过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那个声音,你从没听到过?”

    “吱。”从来没有。

    “是男还是女?”

    “吱,吱。”男的,听声音还挺年轻的。

    “你还犯困吗?”

    “吱。”困了这么久,不敢犯困了。

    姜禾记得沈夫人有提醒过自己,一小只不简单,要小心。手中这个能让一小只沉睡的盒子还是她送的。低眉思索,那个陌生人到底是谁,跟一小只有什么关联?

    至今为止,对一小只特别感兴趣的,除了辛忱、秦悠,大概就剩下陆晓生了。对了,曾今他还以三个消息为诺,让一小只醒着陪他一天。

    一小只见了陆晓生,就昏睡不醒。

    所以,一小只没有听过陆晓生的声音,符合陌生的说法。

    性别符合。

    他也认识辛忱。

    此刻逍遥门的陆晓生,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当日自己的心声被一小只捕捉到,他还有些惊诧,如今见姜禾再次提起,倒是有些期待了,姜禾,你会猜到是我吗?我在逍遥门等你。

    萧笑天坐在床边,难得犹豫,“辛忱,巫越是你爹的消息已经大白天下,他已经快打到四方城了,眼看着要有一场恶战,我该告诉天下人,你还没死吗?”

    辛忱没死的消息一定瞒不住,但拖一时是一时,好歹等到儿子醒了过来再说,这么安静乖巧地躺在床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怎么可以?

    萧笑天摸了摸眼角,转了话头,开始日常讲故事,“也不知道姜禾在井边画了什么,每天一个,每一个圆溜溜的。”

    “你的天人坑出水了,变成了天人湖,可怜姜禾成了一个泥人。”

    “也不知道琼南有什么好,姜禾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萧笑天也是盼着姜禾来的,说不定她来说上几句话,儿子就醒了。

    隔绝外界,暖玉床上的辛忱是众人皆醒而我独睡。飘散到四周,无着无落的意识,忽然撞击凝聚到了一起,自己是不是答应过一个人能要去找她?

    然而还不等有个答案,聚到一起的意识又四散开来。

    萧笑天恍惚间觉得刚刚辛忱的眉头皱了一下。可仔细一瞧,盯了一刻钟,又再无动静。

    “教主,天人坑成了天人湖,表示琼南还有救,为什么还亲自出马?”不同于他人的小心翼翼,面对巫越,夏黄泉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不够啊,黄泉。”

    的确是不够,眼看着就年底了,本该是家家户户热闹团圆的时候,可因旱灾流亡在外,食不果腹的人比比皆是,就连溪水镇都快要空了。

    “教主,你的伤,要及时包扎。”

    巫越抬了抬手,看着手掌心深可见骨的一道血口,提笔剑的痕迹,原来是这般滋味,“黄泉,你说辛忱他会怪我吗?”

    不用巫越多说,夏黄泉自是知道他的问什么,直言道,“不会,辛忱要是在,你根本就没机会公布。”

    “呵,也是。后生可畏啊,昆仑派的索西征、污垢山庄的钟怀远,如今都能镇守一方了。”当然,自是比不过自己的儿子。

    提到这个,夏黄泉有些担心,这二人联手不可小觑,“教主,要不要与姜禾联手?”

    四方城就在眼前,可要拿下,肯定不易。索西征与钟怀远联手,外加惊鸿、提笔,一场硬仗。

    瞄了眼教主手掌上的伤,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简单。

    除非,这伤是教主故意的。就为了尝尝提笔剑的滋味,毕竟辛公子就是……

    见夏黄泉提及与姜禾联手,巫越来了兴趣,“你好像很欣赏姜禾那小丫头?

    夏黄泉想到了第一次见面,过招前,姜禾自报家门,还带上了年龄,跟相亲一样,挺逗的,“武功高强,性情磊落又精怪,我确实欣赏她。能与她并肩作战当是快事一桩,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时机成熟,她会愿意的,哪怕只是为了斩断接天链。”

    夏黄泉惊讶道,“教主,也想要斩断接天链?”

    见巫越没说话,夏黄泉急了起来:“万一斩断接天链,等来的不是教主所想呢?”

    “黄泉,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豪赌一次,愿赌服输。”

    ☆、陷阱

    再次经过溪水镇,姜禾猜测,当日的化功散可能就出在包子铺,一心求证,直奔而去。

    还是那个镇,还是那条街,还是那家小店,但哪还有人在卖包子,就是街上偶尔路过的人,三三两两,行色匆匆,眉头紧锁,脑门就差写着艰难二字。

    姜禾拦下一人,“这位大叔,这家包子铺怎么关门了?”

    “别说这家包子铺,镇子里好多人家都搬走了。”

    搬走,是怕自己回来寻仇?

    见姜禾一无所知的样子,大叔又好心提醒到,“姑娘,赶紧走吧,溪水镇是个不详之地。”

    姜禾更疑惑了,“这话从何说起,溪水镇虽然许久不下雨,但情况比琼南好多了。”

    “姑娘有所不知,不止是旱灾,还因为辛公子。大概一个多月前,辛公子因为化功散不敌秦坤死在了溪水镇……”

    过了这些日子,姜禾以为自己接受了,想通了。但此时在别人口中听到他,心还是颤抖的。

    “本来这还不至于让大家纷纷搬走,关键在于前些日子,教主放出消息说辛公子是他的儿子,你想想,当日的化功散镇子里的人几乎全部参与其中,就是穹护法都以死谢罪了,何况我等?”

    辛忱是巫越的儿子?

    穹碧落死了?

    呵,这些自己一概不知,琼南还真是远离江湖是非纷扰的好地方。

    大叔还在继续,“儿子莫名死了,尸首也被人抢走,别说那是教主,就是寻常人家也会想着讨回公道。哎,姑娘,赶紧走吧。”

    那人叹息一句,就匆匆走了。姜禾也没拦,只是反复琢磨着“尸首都被人抢走”这句话,内心忽然又窜起一股小火苗,有愤怒,也有希望。或许已死,或许还有生的希望,自己都要找到他。

    四方城,城门紧闭,枕戈待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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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钟情两姐弟来得很快,几乎是在索西征退守到四方城的第二天,人就到了。

    “西征,逍遥门一别,想不到再相见,你已经能打伤巫越了,厉害!”钟怀远揽住了索西征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听闻了临水镇的事迹,钟怀远心中格外激动,虽然西征最后被逼的败走四方城,但伤了巫越,就是大大的长脸。要知道,铸剑大会那时,西征最后虽然在巫越手中过了三十招,但人却重伤,导致直接推出了之后的比试,无缘惊雷刀。

    现在,可真是要说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索西征拿下放在肩头的手,“怀远如今也不可小觑,就等着与你并肩作战,共败巫越。”

    钟怀远哈哈一笑,“那是,整个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前一刻还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的人,一个转头,忽然低了嗓门,柔了语调,凑到秦悠面前,道了声,“小师妹好。”

    站在一旁的秦悠见钟怀远夸下海口,舍我其谁的样子,就想起了年城初见,他也是夸夸其谈,什么家父正是钟无垢,想来那时仰仗的是他爹。如今,好像又变了,大家都在成长,而自己也不是那个只会跟他抬杠的小姑娘了。

    “钟庄主好。”

    这一声,没把钟怀远气得半死,“小师妹,你还是叫我钟怀远吧,心情好就叫怀远,要是再好点,就叫怀远哥哥……”见了秦悠,钟怀远开始油嘴滑舌,哪还有刚才要指点江山的气势。

    钟情看着这样的弟弟,摇头失笑,走近索西征,这才问了句:“可有受伤?”

    “多谢挂念,我并无大碍。”当日自己并没有恋战,巫越加上夏黄泉,说到底,自己并没有胜算。师父教诲犹在,保全自己,才能成大事。

    “无碍就好。其实,我之前有怀疑巫越与辛公子的关系,派去琼南的人很快就查到了,那时候就料到巫越可能会以儿子为理由,亲自上场。”

    索西征引着钟情往外走,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上才停了下来,擦拭一块石头,示意对方坐。

    “钟情,溪水镇的事你知道多少?”索西征终于还是问了,辛忱死,师父断臂,姜禾消失,以及化功散,太多的问题,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时局所迫,他也明白师父的意思,好好练功,不因他事扰了心神,才是正确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只做了两件事,练功、守城。

    如今大战在即,前路生死未卜,他想弄清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征,我不瞒你,根据事后查到的消息,穹碧落从陆晓生那里得知了姜禾的行踪,联系了你师父,在溪水镇布下天罗地网,抓捕姜禾。”

    索西征想,可不是天罗地网么,除了化功散,溪底还藏了那么多杀手,以水怪为引,分开他们,逐个击破。

    “你当时在场,具体情形不用多说,你真正想问的是你师父为何杀了辛公子,以及姜禾如今怎么样了,对吧?”

    索西征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之后又松开,自己竟然怀疑师父,“是,不瞒你说,师父当日的行为我到现在都没想通。”

    见对方如此坦白,钟情的心底有些欣喜,对面的人,无论是为人、武功、智谋,她都欣赏,若能交心,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整个无垢山庄来说,有益无害。

    “那我也直说了,单凭帮助姜禾这一点,你师父没有必要杀辛公子,杀了反而有害无益,但他又的确这么做了,只能说明,还发生了其他的事。当日辛公子是追着一个黑衣人才进了树林,出来的时候,却是你师父。我猜想,辛公子可能撞见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话到这里,钟情顿了顿,紧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秦掌门光明磊落,他不愿说,自是有他的理由。西征,你不要多想。”

    索西征眉头紧锁,似乎无意再纠结这个问题,“姜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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