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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子有古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横翠微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准,尤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钟情直接挑明,“你担心她?”

    “我担心她,会与巫越联手。”

    “这倒是有可能,琼南那次,要不是巫越送来了惊雷刀,她差点就死在惊鸿剑上。”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她又差一点死了吗?索西征有些无奈,“不止救命之恩。还有接天链。”

    “你的意思是,巫越也想斩断接天链?”这个猜想,爹在世时,也曾有过。

    索西征点了点头,“跟夏黄泉交手这么久,我能感觉到,巫越教并非有意挑起战争,攻城掠地不像是为了一统江湖,更像是被天灾所迫。”

    “斩断接天链,引水缓解巫越教的天灾,巫越是疯了吗?”

    “是很疯狂,但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们要赶在巫越与姜禾联手之前,有所行动。”

    钟情想着近日得到的消息,“姜禾已经离开琼南,目前已经过了溪水镇。”

    “事不宜迟,最好这两天有所行动,我有个想法……”

    “这个法子或许真能引巫越只身前来。”钟情看着索西征,心道,怀远要是能如此有远见,敢想敢做就好了。

    索西征说出自己的计策后,众人称好,立刻着手准备,一时间,四方城的十里坡,人影穿梭。

    秦悠望着眼前的山,面露疑惑,“大师兄,我瞧着这十里坡,尤其是前面那座山,怎么那么熟悉呢?”

    索西征还没有回答,钟怀远已抢过话头,“小师妹,这十里坡距离昆仑派也不远,你曾经见过不是很正常吗?”

    钟情拍了下自家的傻弟弟,这一处,她记得,“那山有处断崖,当日姜禾就是从那里逃过了巫越教的追踪。”

    一直没说话的索西征,其实一早就认出来了。时过境迁,想不到他们又回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搜寻姜禾,而是为了巫越。消息已经传过去了,不知道巫越会不会只身前来。

    经过钟情的提醒,秦悠总算想起来了,“亏我当时还出手相助,早知道……”没说的话,大家当然知道是什么,若是早知道,哪会帮她,早早解决掉才安心呢。

    只是,秦悠顿住是因为她忽然觉得,单单救命之恩这件事,昆仑派与姜禾算是两不相欠。从今往后,不愿过多提她。一来,有辛忱的原因,二来是考虑到索西征,这时候,她反而有些担心大师兄会过多在意姜禾。于是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巫越明天会不会来?”

    巫越会不会来?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她。

    夏黄泉看着手中的消息,有些激动,“教主,姜禾已经过了溪水镇,往昆仑派这边来了。”前些日子教主说时机成熟,姜禾自会与他们联手,时机,这么快就成熟了?

    一出琼南就往昆仑派,是要去找秦坤?还是只是借道昆仑,直奔年城?夏黄泉摸不准,见巫越没有回答,她又说了另一个消息,“刚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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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只箭,上面有这个。”说着,递上了纸条。

    巫越接过,见纸条上写着:想要儿子尸身,明日酉时只身前往四方城十里坡。巫越瞬间毁了纸条,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有意思了,这些可畏的后生是想要自己的命。

    夏黄泉出声提醒,“教主,这是陷阱。”

    他也知道是陷阱,可万一是真的呢?忘不了辛月问他要儿子的场景,想他二人叱咤风云多年,到头来儿子身死,还不能入土为安,这让他情何以堪。

    “无妨,你不用偷偷摸摸跟着。”

    “教主!”

    “黄泉,我还没老到几个后生都对付不了。”

    ☆、辛忱

    四方城的十里坡,即将上演一场请君入瓮的大戏,听闻消息的萧笑天似乎不为所动,一心守着儿子,盼他醒来。

    “辛忱,姜禾离开了琼南,说你不守约定,她要亲自把你抓回去。”

    “约定”一词,仿佛一个开关,触碰了一下深埋的记忆,四散的意识聚拢了一会。

    “夏黄泉给我传来消息,有人以你的尸身做饵,要巫越只身前往四方城的十里坡,明知是个局,他却还是要去。儿子,你说我要不要去阻止?”

    意识浮浮沉沉,辛忱好想大喝一声,我还没死呢,哪来的尸身?!

    “姜禾往昆仑派去了,我猜啊,她是去找秦坤为你报仇的。”

    姜禾?秦坤?姜禾有危险!辛忱觉得自己仿佛沉入一个梦中无法自拔,就像当日他急着赶回去,秦坤却纠缠不放一样。

    不断挣扎,人依然没醒,只是汗珠子却先行一步打开了一个缺口。

    喃喃自语,说了很多,其实萧笑天还沉浸在要不要去阻止巫越的问题里,根本没有意识到床上的辛忱,神情痛苦,脑门已经冒出了汗。

    “儿子,姜禾传来消息,说要拿走这个暖玉床,你是不是该起身了?”

    躺在床上的人,忽然道,“不起,连我一起送过去。”声音微弱,语气却是理所当然,透着坚定。

    “你说什么?”乍听有人回复,声音却低不可闻,萧笑天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就惊喜地发现床上的儿子,好像醒了。会流汗,会说话,会睁开眼睛了。

    萧笑天喜极而泣,“辛忱,你再不醒,我大概就要去昆仑派把姜禾绑过来了。”

    去昆仑派,把姜禾绑回来?辛忱好笑地看着他娘:“想去就去。”

    诶,她就随口一说,怎么能当真,“你感觉怎么样,秦坤下手也忒狠了。”

    面对询问,辛忱回了句不相干的,“想去阻止巫越,就赶紧出发,趁来得及。”

    “我才没有想去,他跌在陷阱里死就死了,我留下来照顾你,你还这么虚弱,儿子,你能不能答应娘……”

    萧笑天后面的话还没说,辛忱已经平静地回了一句,“不能。”

    一个“你”字卡在了喉咙,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儿子已然一脸认真,神情严肃,“娘,我不知道你跟巫越之间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探究,这是你们的事。”

    “我活了几百年,身份、地位、武功,真的如星辰一样高高在上,可也淡漠冰冷。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自己在乎的姑娘,我只想落下来,陪着她走下去,前路危险也好,平坦也罢,她渴了我打水,她饿了我做饭,她从高处跌落我能稳稳接着,她嫌弃出场方式太俗,我就给她换一身行头……这些琐碎的事情,曾经我避而远之,如今只是因为她,我甘之如饴。”

    “所以,我只能答应你尽量保重,但不能答应你不去找她。”

    儿子这样付出,傻得让她有点心疼,萧笑天反问道,“那你呢,为她做那么多,你得到了什么?”

    辛忱一愣,仿佛没有料到这个问题的存在,沉默了一会,才道,“至少我得到了自己,我不仅喜欢她,也喜欢这样的自己。”

    这就是不确定姜禾会不会有回应了,萧笑天顿时心焦,儿子是求仁得仁了,可自己呢,姜禾要走的路注定腥风血雨,“辛忱,我害怕失去你。”

    “那么他呢,你不怕失去?”这个他指谁,二人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

    “姜禾离开逍遥门之前,问我,如果她拿了惊雷刀真的是为了斩断接天链,我是否还愿意帮她。当时我没有回答,她走了,重伤掉落城墙,我赶过去的时候,地上徒留一滩血,那是我第一次彻骨地感受到什么是后悔,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她,接天链什么的远不如她。”

    萧笑天摇头苦笑,“可我跟他之间,隔了太多东西。”

    “要真是隔了那么多,就不会有我。”辛忱坐了起来,一副迫不及待要出门的样子,“娘,你自己决定就好,我说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当辛忱收拾清楚,一路出了逍遥门,完全没有理会那一张张能塞下鹅蛋的嘴脸。

    “活的!”有人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辛公子在逍遥门啊。”

    “原来没死,太好了。”

    “早该想到的,门主就从来没说为辛公子逃回公道。”

    “你这个马后炮,可真是响当当。”

    辛忱离开后,屋子里的萧笑天,还怔怔地坐在暖玉床边。没过多久,又惊讶道:“辛忱,你回来了,是不是……”

    来人嘴角挑起一抹笑,“不是,我只是回来藏好暖玉床,以防万一。”这个床不能有闪失,是自己答应要送给姜禾的。

    弯腰倒腾了一番床底的暗格,暖玉床转瞬不见了踪影,原来的地方是剩下一块光溜溜的地板。辛忱拍了拍手,这才满意离去。

    一旁的萧笑天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儿子大了不随娘!可她这个当娘的,似乎比儿子还差点。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坐到了傍晚,之后走出星辰苑,召集门下众人,说有事要宣布。

    这一夜,有人在跋山涉水,只为见要见的人,比如姜禾、辛忱。

    这一夜,有人兴奋紧张,就等着明天一决高下,不负自身的使命与他人的期望,比如索西征、钟怀远。

    这一夜,有人稳睡如故,不想明天自己会如何,比如巫越。

    单单拿出某一个夜晚,大家同而不同,相同之处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不同之处在于,有些人注定要承受得更多。

    今夜,承受最多得恐怕是逍遥门。先有辛公子活生生地从星辰苑走出,后有门主忽然宣布解散逍遥门。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要找门主问个清楚时,逍遥门还还有萧笑天的身影。就是晓生阁,也是人去楼空。

    逍遥门一夜之间,忽然散了。

    快得来不及思索,让人想起了昔日的年城,也是顷刻之间,就没了。

    门人心存希望,不愿离开,一个个很有默契地把消息烂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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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口不提,想着说不定天一亮,门主和逍遥三公子又都回来了呢?

    所以当逍遥门解散的消息传到四方城的时候,已经快到第二天的酉时,距离十里坡之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比起逍遥门解散,秦悠最先关注的还是“辛公子没死”,高兴还来不及爬上眉梢,又转为担忧,“巫越得到消息,不来这里怎么办?”

    “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出发了。”钟情如此说着,心底也还是有些担忧的,就怕巫越会比她们早一步得到辛忱没死的消息。

    钟怀远道,“萧笑天消失,她不会过来帮助巫越吧,毕竟夫妻一场。”

    秦悠特别激动,“钟怀远,萧掌门那样的人,肯定会把大义排在感情之前。”

    “小师妹,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别激动。”

    “万一萧笑天帮助巫越,我们打不过的。”秦悠说萧笑天会把大义排在感情之前,不过是她自己的美好期待罢了,毕竟,如今局势,已经很微妙了。

    钟怀远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反而嘿嘿一笑,“小师妹原来是担心我呀。”的确,他跟西征联手,或许可以对付巫越,但若是加上萧笑天,大概没有多少赢面了。

    见索西征一直不说话,钟情问了句:“西征,你怎么了?”

    “他没死,大概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了,可我竟然有些不想知道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全然相信师父了呢?

    “我相信秦掌门,正如相信我爹,他们或许会做一些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但真正的目的是向着天下与大义的。”钟情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坚定一片。

    “但愿吧。巫越来了。”

    四人不再说话,视线所及,只见路的尽头,巫越只身缓缓而来。

    得知逍遥门解散,穹二一路快跑,他找不到教主,就直接找夏黄泉,这样大的消息,可不能藏着拖着,“护法,刚收到的消息,辛公子没死,逍遥门解散。”

    夏黄泉从椅子上弹起,压着内心巨大的欣喜,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穹二老老实实,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抬头看向护法,高兴是真的,紧接着,就大喊了一声“糟糕”,一眨眼的功夫,只见她清点了人手,快马加鞭往四方城去了。

    巫越看了看对面的人,很好,昆仑派、无垢山庄的人都来了。加上自己与辛忱,也算是江湖仅剩的四大门派齐聚,“辛忱呢?”

    “巫越,不过是引你来,辛忱不在我们手中。”钟情见巫越开口就问辛忱,看来他还没有收到消息,正好。

    巫越放肆一笑,“我来了,就你们也想把我留在这里?”

    钟怀远抽出惊鸿剑,日头降落的十里坡仿佛又光芒大盛起来,“留不留得下,手中的剑说了算。”

    “惊鸿、提笔,倒是我的荣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虐吗?

    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写了个虐文。。。

    ☆、谁之死?

    对上两大神剑,是不是荣幸,打过才知道。

    钟怀远年轻气盛,最先出剑,巫越手中空无一物,只是凭着深厚内力,气息一个凝聚,威压,四周飞沙走石,迷人眼。

    巫越见四周并无机关暗器,一切真的如钟情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他来罢了,开场就打,拼的硬实力,顿时,倒是高看了这帮后生一眼。

    钟怀远渐渐有些吃力,索西征加入战局,两剑相互补充,勉强与巫越打个平手。

    一旁观战的秦悠分外心急,“情姐姐,想不到一个巫越就如此厉害,这般僵持下去,夏黄泉或是萧笑天来了,可怎么办?”

    钟□□言又止,看看打得难舍难分的三人,又看看秦悠,眨了眨眼,开口说到,“秦悠,辛公子竟然还活着。”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巫越听见了,只见他一滞,“噗”地一声,背部瞬间开出一道血口子。

    秦悠起先还有些不明白,见巫越受伤,总算回过味来,配合道,“是啊,想必谁也没料到,他就在逍遥门。”

    “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养了好一段日子,萧掌门真是厉害,消息瞒得滴水不漏。”

    辛忱活着,就在逍遥门?辛月为何不告诉他,就是知道他今日身赴险境也不阻止,看来是真的希望自己死啊,想到这,巫越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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