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袖子有古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横翠微
姜禾大惊,“马兄,你后面可还有个车厢呢!跳不过的!”
心就是那马儿,马儿就是心。请你听见我强烈的心声:停下来,别跳!
越来越近,马车没停下不说,反而跑得更快,颠得更欢了。姜禾眼神一暗,她车里还载着两个顺路的孩子呢。
弃了缰绳 ,姜禾迅速回身从车厢里捞出两人,一手一个,使了轻功,弃马车而逃。稳稳落地,“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姜禾抬头看向马车,见已经到了悬崖边,马兄还是毫无俱意。她又快速跃了过去!
“哥哥,小心!”刚刚见了姜禾的身手,小男孩佩服得很,这会以为姜禾要拖住马车,一屁股坐软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但眼神绽放着光彩,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姜禾!”
姜禾落在马车上,手刚伸入车厢内,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随着车往下倾斜。
马兄,你可真坑!
不对,刚刚似乎有人在叫她。
微微倾斜之后,马车直接往断崖栽去,姜禾已经从车里摸出了惊雷刀,失重的那一刻,一刀挥出,破车厢而出。
也不知道断崖有多高,这要跟着马车一起落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出了马车,尚有一线生机。悬崖总有生命力顽强的树木、藤条,她只要抓住一根就好。
果真抓住了一根,还是不带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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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滑。
一点点往下溜,直到滑不溜秋的“藤条”出现一个结,姜禾稳稳拽住,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抬头看向自己抓住的东西,长得够结实,没有刺,还挺顺滑,冰凉处又似乎有些温热。
脚腕勾住一颗树,倒掉在悬崖边的辛忱,与抬头的姜禾四目相对。
“一见面你就送大礼,真刺激。”声音流转,眼里带笑。
抓住的这根藤条可真好,原来是辛忱的手腕。姜禾偏着头瞧了瞧,“脚腕不疼吗?”
她看着都疼,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外加一把惊雷刀。
听闻这话,辛忱眼里的笑没了踪迹,忽然变得严肃,“你都不要命了,我还怕什么疼?”之后一个用力,把抓住的人甩了上去。
姜禾落地站稳,又快速凑到悬崖边,往下看。只见倒掉悬挂在崖边的辛忱已经落了下去,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着急、恐惧涌上心头,姜禾刚要往下跳,却是被一人撞了回去,不断往后退,直到被人稳稳抱住。
熟悉的怀抱,反应过来的姜禾伸手打向身前的人,敢骗她!害她担心,太坏了。
“哥哥你好厉害。”小男孩跑了过来,挠了挠头,奇怪道:“哥哥,你为什么打他?”这个忽然出现的人为了救哥哥不惜跳崖,为什么还打他。
姜禾忽然被问得不好意思,一把推开辛忱,清了清嗓子,“他不听话。”
“我不听话的时候,姐姐也会打我。”小男孩撇着的嘴下一刻又高高扬起,“但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
辛忱一路沉默,只是看着姜禾,仿佛姜禾欠了他银子一般。等那姐弟俩走远了,才一把抱住姜禾,这些日子的焦躁终于找到了源头,可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一低头狠狠吻向怀里的人……
☆、背着你
姜禾猝不及防,刚抬头想问辛忱怎么了,就见一张脸压了下来。嗯,多日不见,自己也挺想他的。
可是不等姜禾有所回应,嘴上忽然一疼,对面的人放开她,直起了身,还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姜禾抹了把嘴唇,手上沾了血迹,下口真狠。辛忱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么,难道这么多天过去,还在生气自己丢下他跑了?
“喂!”姜禾冲着眼前的背影大喊。
背影自顾自地往前走,根本没有搭理她。姜禾眼珠子一转,忽然跑了起来,待离得辛忱近了,一个弹跳,双脚盘住辛忱的腰,人已经在他背上了。
辛忱往前冲出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尽量憋回嘴角的笑,一脸严肃,转头看向背后的人。
伸手揽住对方脖子,姜禾笑意盈盈:“别生气了。”
“你知道我会生气?”
快速啄了一下他转过来的左脸颊,姜禾点头如捣蒜。
“知道我为何生气?”
姜禾像个知错的好学生,“不该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辛忱转过头,目视前方,双手往后揽住姜禾的腿,往上颠了颠,声音低沉,透着无奈,“我都知道了。说心里话,我舍不得,可又不能叫你别去。”
就是认错都言笑晏晏的姜禾,忽然顿住了。都知道了,原来不是为了上次丢下,而是为了下一次。
只见她右脸轻轻贴向辛忱的背,“前面的路,你背着我走一段。”
“走到什么时候?”如果可以,辛忱就不想停下,他的世界就在他的背上,活生生的,有可触摸的温暖。
“从白天到黑夜,走到星辰出没。”
辛忱低笑,“你要累死我?”
“舍不得。”
从日渐偏西到暮色四合,星辰出,东方见晓,星辰没,辛忱一直背着姜禾往前走。马儿远远地跟在后面,如闲庭散步。
这一路,背后的人一会给他擦汗,一会给他递来吃的,送来喝的,倒也不累。
停下来的时候,辛忱道,“看在我背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我们私奔,好不好?”真真假假,似笑非笑,仿佛心中的念头只能以笑话的方式说出。
姜禾与他并排而坐,“不私奔,我姜禾是要娶你为妻的。”
一说完又发现似乎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也没什么不对,自己现在可是禾公子。
“哦,北地欠我的那场婚礼,是该还了。”
姜禾心里发沉,自己恐怕给不起了,只得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在东远城不问世事的这几天,外边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姜迟被人追杀,我顺手救了他,这个秘密是谢礼。”辛忱生起一堆火,打算给姜禾改善伙食。
“都被追杀了,还这么多心思。”
“你不关心他为何被追杀?”
“去年城的路上,他找过我,嘱咐我不要白白送死。”姜禾语气毫无波澜,“想必为了转移江湖人的视线,他会主动说出一些别的秘密,比如钟无垢、秦坤的死因。”
“你倒是了解他。”
姜禾忽然拉住那只不断加干柴的大手,“辛忱,我时日无多,最迟三月底要斩断接天链。”
辛忱回握姜禾的手,力道很大。低头抿唇,沉默不语,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自从在北地知道了真相,我就已经想清楚,以后的日子一定要高高兴兴的,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辛忱,我们一起高高兴兴的好不好?无论是之后的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一辈子。”
“好。”辛忱突然前倾,把头搁着姜禾的肩膀上,挡了她看过来的视线,声音哽咽不可闻:“没有你,我怎么高兴?”
姜禾并没有听清,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辛忱的情绪,伸手在他腰间挠了挠,同时说了句“对不起。”
顷刻之间,辛忱对哭笑不得有了新的体会。
“知道对不起我,咳咳,还不对我好点?快,快住手。”
姜禾哪里会住手,反而变本加厉,直到辛忱笑出了眼泪,最终发了狠把她扑在了地上,要反攻。姜禾才特别无辜地说了声:“我饿了。”
辛忱恶狠狠地亲了一口身下的人,才没好气地爬起,往火堆里扔干柴,继续当起了煮夫。
冰封渐渐消融,街道房屋一一显现出来,起初还准备搭建帐篷过夜的众人,忽然有了住的地方。私宅民宿不好直接住进去,但是往来客栈是可以的。
半日的功夫,在掌柜、小二还处在冰封状态的往来客栈,人流穿梭,来来往往,客房是没有一间空下的。
秦悠看着冰封的年掌柜,这人自己还记得,是当日第一个冰封的人,他曾一把推开了姜禾。当时自己东张西望,最先发现,还下意识喊出了声。
钟怀远见秦悠站在那不动,对面是一个冰封的人,以为她是被吓住了,赶忙走上前去,“小师妹,别怕。”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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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摇了摇头,“我不怕。”
钟情提议道,“小心行事,秦悠跟我一间房,怀远跟西征住一间,怎么样?”
对于这个提议,其他三人自是没有意见。
陆晓生一踏入往来客栈,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挑房间,而是去了厨房。敲开碎冰,一步步往里走。
紧跟其后的陆衡疑惑道,“公子,是在找东西?”
陆晓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手拿折扇,继续敲打厨房里的冰块。
有了肯定回答,陆衡赶紧上前,“我来找吧,公子身体不好,先歇着。”话落,手中的剑鞘一个用力,眼前就落了一层冰。
陆晓生看得眉头一皱,出声提醒,“动作轻点,找莲心无边,有可能在锅里,有可能在碗里……”
莲心无边?陆衡是知道的,年城冰封那日,公子初次喝就爱不释手。心中有了底,只见他轻轻敲打冰块,一寸寸找了起来。
“公子,这个茶壶里的……”
陆衡话未说完,陆晓生已是一个箭步就走了过来,凑近一看。只见茶壶里是一整块绿色的冰,隐隐约约还能看出莲心的点缀,正是莲心无边。
陆晓生嘴角浮出一个笑,将茶壶盖住,往怀里一塞,“我们走。”
陆衡张大了嘴巴,公子似乎很开心,凑近那会,还问了问气味,他不会是要喝茶壶里的莲心无边吧。
这都好几个月了,喝了拉肚子怎么办?
他赶忙跟了上去,他要阻止公子。
找了间空房,陆晓生宝贝似的拿出茶壶,走了一路,怀中又有温度,莲心无边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看陆晓生的表情,陆衡暗道一声糟糕,出声劝阻:“公子,这个肯定不能吃了,还是倒掉吧!”
“倒掉?”
陆衡重重点头,“嗯嗯。”
手中的折扇敲了下对面的人,陆晓生道,“暴殄天物,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这,是好东西?”陆衡还是不信,的确,这曾经是好东西,可这放了大半年,没有坏处就谢天谢地了。
陆晓生再次肯定,“是,可遇不可求。”莲心无边这东西,出自年城,别人怎么学都少了那个味道与功效。
陆衡见公子这么肯定,非要如此,他想了想,决定退而求其次,“我先试试吧,没问题公子再吃?”
陆晓生笑了起来,几百年过去,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大概就只有眼前的陆衡了,所以,好东西也是可以与他分享的,“好。”
见他答应,陆衡咧嘴而笑,如此才算保险,自己身强体壮,不怕。
索西征四人选定房间后,并没有各自回房,而是凑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事。这点,他们四人早已习惯,如果秦坤、钟无垢还在,想必也会惊讶。一东一西,几百年不曾来往的两派,如今关系怎么会变得如此紧密,要好?
钟怀远假意咳了一声,神秘兮兮地道,“我刚刚瞧见陆衡,鬼鬼祟祟地进入了一个房间。”
秦悠面露不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陆晓生的随从,打探消息,不鬼鬼祟祟怎么成?”
“小师妹,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钟怀远摆弄着手中的惊鸿剑,嘴角浮起一抹笑,吊儿郎当的样子。
重要的消息?秦悠总算有了点兴趣,“好啊,走吧。”
一旁的索西征并没有阻止想要去偷听消息的二人,反而对钟情说了句,“进入客栈时,大家都是找房间,我可是看见陆晓生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钟情疑惑道,“往厨房,那里会有什么值得陆晓生惦记?”
索西征笑得古怪,“钟情愿不愿随我一道,悄悄地看看陆晓生?”
钟情有些惊讶,想不到如此正儿八经的人,有一天也会像她弟弟一样,要去听墙角,而且还邀请自己一起去。不知道为何,她不想拒绝。
于是,四人分成了两队,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钟怀远与秦悠锁定陆衡,索西征与钟情盯着陆晓生,昆仑派与无垢山庄的当家人,也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当,还挺兴致盎然。
☆、偷窥
陆衡把茶壶揣在怀里,上蹦下跳,公子说动起来,莲心无边才能快速融化。
一刻钟后,只见他找来一个茶盅,用袖子擦了擦,把外层融化的莲心无边,小心翼翼地倒了出来。自己只是尝尝,不必等到全部融化。
茶盅渐渐往嘴边送,陆衡如临大敌,犹豫了片刻,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里张嘴就喝,顿时冷得一个哆嗦,他下意识甩了甩头。
屋外偷窥的秦悠小声地问,“钟怀远,他在喝什么?”
“看他那副样子,像毒药。”
“谁会把下了毒药的茶壶放在怀里,宝贝一样的揣着?”
钟怀远认真想了想,“杀手。”
秦悠很想踹他一脚,屋里的陆衡忽然有了大动静,神情悲苦,吐着舌头,似乎要把刚刚喝下去的吐出来……秦悠心道,难道真的是毒药?
莲心无边入口,陆衡最初觉得嘴巴都被冻僵,等过了会,暖和起来,嘴里全是苦。一把从怀里拿出茶壶,掀开盖子瞧了又瞧:如此大的苦,公子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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