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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子有古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横翠微

    姜迟快速折回,没走多远,就看见琼南五怪联袂而来,这五个人还真会捡便宜。上次自己被姜禾所伤,伤势未愈,遇上了他们,伤上加伤。这次,还是带着伤,又狭路相逢。

    姜迟咬咬牙,准备一战。

    “有血腥味,大家小心!”出声提醒的是韩老二。

    五人都拔出了剑,每跨出一步都含着紧张,只等姜迟现身,一举拿下他。

    林间忽然刮起一道风,琼南五怪下意识抬袖挡住眼睛,一个人影从大树上落下又上去,动作潇洒利落。

    姜迟暗叹一声糟糕,是自己大意了,没有发现树上竟然藏着人,趁他不备,一招就让他不敢再动弹。

    不动也不出声,姜迟能感觉到身后之人没有杀气。

    树下,楚小四再次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闻到韩老二所说的血腥味,“二哥,是不是你闻错了?”

    韩老二绷劲的神经放松下来,“或许真的是我太紧张了。”

    越老大哈哈大笑:“谨慎是好事。”

    待五人走远,树上的姜迟才出声询问:“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辛忱放开按压在姜迟命门的手指,把能掩盖血腥味的香包扯开散落在空中,“帮你不过是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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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你。”姜迟回过头来,面向辛忱,脸上有古怪的笑意,“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姜迟的秘密?呵,“你的秘密我不感兴趣。”辛忱头枕着脑袋背靠树枝,抬头望向北面,也不知道姜禾这会在哪。

    对自己的秘密不感兴趣?真是难得,但姜迟并不会因为这份难得就放弃自己的想法,只见他淡淡地道,“有关禾儿。”

    辛忱直起了腰,“愿闻其详。”

    姜迟嘴角挑起一抹笑,莫名有了些好奇心,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遇到自己当年的问题时,会做出何种选择。

    “你中意禾儿?”

    “嗯,意中人。”

    ☆、追赶

    听闻意中人三个字,姜迟忽然笑得有些残忍,“斩断接天链的确能救天下,但禾儿会死。”

    辛忱一把抓住对面人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你的意中人,姜禾,会血尽而亡。”姜迟一字一句,毫无感情,仿佛会死的人与他无半分关系。

    松开姜迟的衣襟,辛忱往后一靠,才稳住了要掉下去的自己。难怪无论自己怎么问,姜禾都不说实话。原来代价比自己想得严重多了,他心爱的姑娘会因此丧命。

    见辛忱久久不说话,姜迟追问道,“在天下人性命与她的性命之间,你怎么选?”

    不等辛忱回答,又追问道:“如果有人能代替她去完成那个使命,你又会怎么选?”

    辛忱抬头看向姜迟,仿佛现在才认清前这个人,“我来选,当然是希望她能活着。”

    “哈哈哈哈。”姜迟一阵狂笑,“你也不过如此。”面对相似的难题,也会跟自己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

    “可姜禾尚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瞒着她,代替她做决断。”这一刻,辛忱忽然理解了姜迟。

    不管江湖传言如何,在北地的时候,他就知道,姜迟依然在乎沈年。

    姜迟紧追不放,“如果她的选择跟你的不一样呢?”

    如果不一样,辛忱心如刀绞,沉默良久,就在姜迟以为他不会有答复的时候,听见了仿佛水洗过的声音,透亮而平静:“我信她,爱她,她的选择我不一定会支持,但也会尊重她,理解她。”

    姜迟又是一阵大笑,几分欣慰,几分无奈,“你果然不是我。”

    “你也不过如此”,“你果然不是我”想着姜迟前后说的两句话,结合祭祀无咎的那句“夫人会因少主而死”,辛忱忽然明白过来,“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沈年?”

    姜迟也不隐瞒,“是。”

    “你一开始就知道,姜禾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错。”

    “所以,你索性就当做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辛忱咬牙切齿,这个人,身为人父,怎么能如此对待姜禾!

    这一句反问倒是让姜迟脸色大变,内心惊疑、恐惧交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沈夫人这会恐怕已经到了年城。”辛忱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怜悯。

    姜迟啊姜迟,总会有人来收拾你。可是,我终究没能阻止你伤害姜禾。要是早知道,二十一年前,自己就该冲进去,把刚出生的姜禾抱走。

    姜迟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往树下落去,他顺势朝着年城相反的方向跑,说什么也不能见沈年,只要自己不见她,求证无果,她就会好好活着。

    东齐城的生死较量并不能影响姜禾,此刻的她,所苦恼的只是如何驾驭一辆马车。

    一路往东远城,捎了好些人一段路,其中有一个老者,忍不住出言相教,“小伙子,你不能这么赶车?”

    姜禾粗声粗气地问,“我这样,有哪里不对?”

    “动作太僵硬,你要温和、平静,这样马儿才会跑得平稳。”

    姜禾稍稍用力拉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姜禾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不明白。咦,怎么停下来了?”

    老人叹口气:“你力道太大了!”

    说着就接过缰绳,开始言传身教,“力度要适中,但不能一成不变,它紧你就松,它松你就紧,马在奔跑的过程中,绳子与它的关系是时刻变化的……”

    姜禾看了好一会,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等缰绳再次回到手中,她感受了好一会,没感觉,索性闭上眼。

    “哎,小伙子,赶车怎么能打瞌睡呢?”

    “老伯,我在感受马儿的状态。”

    “感受它的状态为何一定闭眼。”老人摇头叹息,“世人啊,以为闭上眼睛才能体会到,傻哟。”

    姜禾睁开眼睛,老人恰好说到:“以为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了,笨!”

    嘿,姜禾心道你别不是来逗我玩的吧!可是,怎么办,她感觉这个老伯好有趣。是不是人上了年纪,所感悟的,能体会的,就大不同的呢?

    “老伯,我到底该闭上眼还是睁开眼?”姜禾虚心求教。

    “跟随你自己的心,睁开或闭上不过是一种形式。”

    姜禾有些疑惑,“我的心跟马儿有什么关系?”

    老者呵呵一笑,“你的心就是那马儿。”

    姜禾也笑了起来,大喝一声“驾”,赶车变成了骑马的状态,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广袤的草原上驰骋,风吹草低现车轮,好不惬意。

    她已放开了胆子,放飞了自己的心,随意赶着马儿跑了起来。

    车上教他赶车的老者,一手抓住马车,一手抚着胸口。

    一会大喊,“小伙子,慢点,我要掉下去了!”

    一会大笑:“好久没有坐过这么畅快的马车了,意气风发,仿佛又到了年轻那会!”

    姜禾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坐在旁边的人:“老伯,你瞧我这一段赶得如何?”

    老者赞道,“跌宕起伏,游刃有余,好身手。”

    “还是你教得好。”

    老者呵呵一笑:“嘿,我啥时候教过你这样的赶车手法?”

    姜禾停下马车,一脸正经:“既然我的心就是那马儿,那么马儿当然要跑出我的心意。”

    老者大笑,“年轻,真好哟。”

    一辆马车,就能让姜禾在动态中热血沸腾,而远在无尘谷的铸剑,则是在静默中热血沸腾。

    手中的书,薄薄的一本,但铸剑好像承受不起它的力量,双手颤抖着。他初衷是回来找玉佩的,果然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当日匆匆离开,他一时记错,就落下了。

    之后去了师父的屋子,他记得,那块打造惊雷刀的奇石是用一个盒子装着的,娘取出它时,里面好像还有一本武功秘籍。

    因为身体原因,自己对武功秘籍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翻动。

    这会他在想,书里会不会有关于奇石的记载?如果能找到相关记载,应该对姜禾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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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天链会有所帮助。

    从床底下拖出沉重的盒子,奇石取出后,里面空空荡荡。盒底有一层绢布,包裹着一本书。铸剑取了出来,翻开,一张发黄的纸掉了出来。

    奇石二字映入眼帘,铸剑大喜。放下书,捡起纸快速看了起来,是师傅的字迹!

    “无咎送奇石一块,嘱咐吾,一半铸成接天链阻四海水,一半留作后用,他日天降灾祸,可以此石铸刀断之。”

    原来接天链也是师傅的手笔,惊雷刀可谓与它同宗同源。

    铸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松了口气,有师傅的笔记,一切都应了无咎的预言,那么姜禾斩断接天链算是顺势而为,应当没有什么风险。

    低着头,瞟到了放下的书,铸剑拿了起来,自己用不上,可以送给姜禾呀!不过还是先看一眼,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这一检查不得了,是卷云袖的记录,一招一式,共分九层。第八式翻云覆雨,不正是姜禾在无垢山庄用过的吗?

    想到这里,铸剑激动地翻到了下一页。

    无垢山庄的时候,娘就很担心姜禾,但她为何迟迟不肯把秘籍拿出来呢,难道,下一页是空白的?

    翻看一页书的瞬息,铸剑的心思翻了几转,等终于看到最后一页的内容,心中惊涛骇浪起。

    第九层的招式,没有。只有文字记录。

    “练此功者,若想大成,突破第九式春风化雨,需感风云之变化,做到水血合一。有血流而尽之险,慎之慎之。”

    颤抖的手终究没能承受住,书掉落在地上。铸剑心头泛起着急与担忧:姜禾,可能会死!铸剑抓起地上的书,和那张纸一起塞入怀中,踉跄着往外跑。

    刚刚搜寻了一圈无果,正准备撤人的夏黄泉,转了个弯,就遇到了铸剑。只见他脸色发白,额头上还有汗珠,行色匆匆。

    “夏护法,姜禾有危险,你送我去年城,越快越好。”此时铸剑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要去年城,太难,太慢,要借助别的力量。

    “姜禾能有什么危险?”在夏黄泉看来,姜禾如今功夫少有敌手,人又机灵,谁还能伤害到她?

    “是功夫本身的问题,卷云袖出自沈家庄,我翻阅记载发现的。”怕夏黄泉不信,铸剑尽量解释着。

    “好,我送你去,但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这个险,她夏黄泉能冒,就是教主在,相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当夏黄泉带着铸剑,一起奔赴年城的时候,辛忱也是快马加鞭,往年城赶,他的心理一直有道声音:姜禾,等我,一定要等着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临了会做出什么,支持她?还是阻止她?都不敢想。想的只是要立刻见到她,确定她还好好的。

    “我们二人齐心协力,谁来都不怕。”

    这句自己当初对姜禾说过的话,若是真的该多好。可此刻的自己,心底有些怕了。

    距离年城尚有一段路程,辛忱收到了穹二的飞鸽传书。

    “教主,姜禾没去年城,如今行踪不定。另,铸剑公子言姜禾有危险,已经与护法北上赶往年城。”

    看完信,辛忱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一句话:姜禾有危险,姜禾没去年城。

    她会在哪里?

    辛忱稳坐马上,闭上眼睛,压住心头的担心、急躁,试着回答这个问题。卷云袖尚未练至第九层,而这并不能通过闭关修炼。南北方向划掉,只剩东西。

    再睁开眼睛,拉住缰绳,一个转向,马儿就朝着东边跑了起来。

    ☆、诡计

    城墙镶了一道厚厚的冰,像透亮的美玉。可惜,玉有瑕。冰块出现了裂痕,隐隐有要脱落的趋势。

    远远望着高墙,二十一年未踏足,沈年有些近乡情怯,走的时候,可没料到还会有主动回来的一天。

    护城河里的鱼,偶尔冒出头来,似乎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沈年沿着护城河走了一段,了无人烟,心底感到有些奇怪,按照日程算,姜禾应该早到了啊!

    她现在是找了其他的法子进入了年城,还是去了附近别的地方?

    此外,也不见姜迟,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满腹心思只想着赶路的沈年自然是不知道,姜禾中途改道去了东远城,而姜迟则刚从东齐城出来,听闻她去了年城,自是不敢回来的。

    再次正对着城门,沈年一步步走近,身手触摸了裹在外层的冰块,真凉,一如她此刻的心。如果她的热血,能融化这一城坚冰就好了。

    远远地,陆衡停下马车,对着车里的人道,“公子,前面是沈年。”

    越靠近年城,陆晓生的眼疼得越是厉害,仿佛有股力量在扯着他刨开层层坚冰,去往某一个地方,“可还有其他人?”

    “暂时只看见沈年,看神情似乎在等人。”

    沈年见来了一辆马车,车夫有些眼熟,她走了过去。看清下车之人,腰间的流光剑寒意森森,指向了陆晓生。

    陆晓生用折扇扒开了剑,“沈夫人,都是出自沈家庄,好歹顾念一下旧情。”

    “我可从未听说,沈家庄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你这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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