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是神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柯郡主
这些能量是哪里来的?
她悄悄打开空间的链接建立模式,唤过黄耳嘘了一声,把手抚上它的额。眼前的景象立时变了,世界变作白和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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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所见已可切换至黄犬视角,狗子接下来自会带着她的思绪前去侦查工作。
不错。薛默满意的笑了。刚放得黄耳出去,她身后就传来郁竹声的声音:“小九儿,到这边来。”
她应了一声,把视线再切换回来,敛着裙裾向他们跑去。镇口茶肆已腾出桌子,十数碟蜜饯干果摆得满满当当。不用说,那也是郁竹声带来的了。她不由噗的一笑:“师叔,为何你总是在吃?”
“这些东西是特为小九儿你准备的。”他的口气非常热切,琥珀色的眼眸也饱含深情。薛默一愣,不由自主地瞧向宋沅。少庄主像是在忍白眼,眼观鼻、鼻观心,死死给眼前的桌子相面。
这两兄弟……在耍什么把戏?她只觉莫名其妙。捻起一粒糖豆,她开始怀疑里面是否藏有辣椒面一类的事物:“这个,也是师叔特意带的?”
“没错,这是王城中千草集的老匠人做的。”郁竹声眼疾手快地从宋沅面前把一整碟糖豆子抢过来,推到薛默面前殷勤相劝:“小九儿,快尝一尝。”
呃……师叔你突然这么热情我很受惊吓o(╯□╰)o可郁竹声热切的小眼神让她无法拒绝,她只得小心捏着轻轻舔了一口——(⊙o⊙)哇,没想到真的很好吃!
这下她的吃货属性暴露,一粒又一粒根本停不下来,兴致勃勃听郁竹声说那王城中事:“那千草集的铺子在王城边上,初始不过一小小草棚,后来去的人多了,竟踩出一条小径,草铺也变作小楼。我幼时常偷偷溜出去,花五个钱买一袋子,躲到天黑才回府去。”
“师叔府上难道没有,还得师叔偷偷溜出去买?”薛默笑着发问。郁竹声眉飞色舞:“府中虽有,但哪比得上这民间野趣。小九儿,接下来我们一路会经过珠郡、湄州、瑟谷等地,都有诸多好吃好玩儿的,到时我再一一带你……”
咔嚓嚓嚓。
他两正聊得兴致勃勃,旁边一声爆响,少庄主脸色阴沉地一把捏碎手中核桃。薛默身上一抖,只觉得这一下恶狠狠仿佛要捏在自己脑门上。她忙随手从桌上捞过一只碟子,恭恭敬敬呈到宋沅面前:“师父请。”
这下宋沅大大的白眼可真的翻过来了:“我不吃。”
薛默一瞧,该死,那原是一碟酒酿圆子。宋沅连醪糟都不碰,这不是正拍在马脚上吗?
“师父恕罪。”她赶紧道歉,想了一想:“师父,回船后我给你做一份不带醪糟的酥酪吧。”
她开心地规划食谱,宋沅的神色才略略缓和。他们正在谈笑,薛默忽然支起耳朵。
这镇子里,有什么声音?
☆、32 娘娘庙
锣鼓歌弦从小镇深处传来,听着热闹非凡,还有人群的声声叫好。这并非薛默亲耳听到,而是黄耳发回来的讯息。下船后小狗受她指令在珉丘镇中寻找灵气来源,一路闻嗅进入小镇中心。
那镇中有个大庙,庙对面整片空地,一个马戏班子正在这里拉开场子,弦鼓欢笑就是场外场内传来。整个镇的人似乎都聚到了这里,数不清的脚在眼前移动。黄耳费劲地挤在人群里,好半天才终于寻得那灵气来处。
灵气来源于庙中。庙宇建于高高的石台,一色翠绿的琉璃瓦顶,有六条木龙盘绕着大殿檐柱上。台下碧桃盛开,红白双色分外妍丽。黄耳从台下正要上去,早有庙祝从殿里冲出来:“哪来的野狗,竟敢冲撞娘娘庙。”
他一脚把黄耳踹下去,狗子在地上一连滚好几滚,夹着尾巴不住哼哼。薛默只觉身上一阵疼痛,忙把感官切换回来。
“哎呀,我的狗呢?”
镇口茶肆中,薛默忽然站起来。她的神情慌乱,仿佛突然间发现走失了心爱的宠物。宋沅和郁竹声四下张望,这才也注意到自登上小蓬莱号起就与薛默形影不离的黄犬不见了,而刚刚它还与她在水渠边玩耍的。
“想是跑到镇里去了?”宋沅知道这狗从苍木村中一路跟随,对她别有意义。郁竹声立时唤过仆从:“去镇中把九姑娘的狗寻回来。”
“它野惯了,见了生人只会乱跑,需得我亲自去寻。”也好借机去看那娘娘庙中究竟有何方神圣。她急急朝宋沅和郁竹声福了一福:“师父师叔恕罪,弟子去去就来。”
薛默一溜烟跑进了镇中,郁竹声有些发愣:“那我们……”宋沅早也起身:“自然是一道去了。”
水渠从镇外延伸至镇内,渠两旁是青石累就的台阶,高低错落,上有浅浅足迹。镇中人世代在此取水。茶肆老板说这水渠的水由泉眼汇聚,三百年来珉丘镇民都饮泉水为生。进入小镇后宋沅觉得有些异样,薛默仿佛熟知镇中路径,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一气儿往前跑,倒像是曾来过一般。很快她跑到镇中央的石台庙宇前,黄耳可不正在台下乖乖等候?看到主人到来它呜呜诉着委屈,哼哼唧唧到薛默身边使劲摩挲她的腿。薛默蹲下身子抱住它柔声安慰,举头望向大庙。
“小九?”宋沅已来到她身边。薛默迟疑片刻,起身轻声告诉他:“师父,这座庙里有着古怪。”
“嗯?”宋沅长眉一扬,已想起蝶貌所说的话:“你是在这庙里察觉到了?”那孤独家画师就在庙中?可他分明没发现任何痕迹。
“什么?”薛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不,师父。这庙里是有股超乎自然的强大的气,但它很干净,并非邪物。”
“那我们且上去,看里边供奉的是哪位神灵?”宋沅和薛默商议,三人一道上了石台。宋沅才登上台就在供箱上放了一粒银豆子,喜得庙祝忙点头哈腰地在前引路。跨进大殿,殿中供奉着一尊女性神像,护法卫士林立周围。宋沅把殿内壁画浏览一遍,转身问庙祝:“敢问这殿中供的是哪位神仙?”
“回公子,这一位是珉丘娘娘,三百年前在本山显圣的。”钱财当头,庙祝凑过来说。郁竹声饶有兴致地把神像望一眼:“这位娘娘管的什么?”
“娘娘神通广**力无边,大至风雨农时、河道山川,小到姻缘求子、三灾七难,娘娘都管的。”所以这位一看就很有钱的公子也上一上供吧嘿嘿嘿……
“你说这位娘娘既管山川,又管姻缘?”郁竹声兴趣大起:“古来神圣各有司职,如何这位娘娘还管得如此宽泛?”
眼看鱼儿已经触钩,庙祝捻着山羊胡子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三百年前我镇先祖在山上遇着娘娘显圣的时候……”
他两个在那边叽叽咕咕,薛默站在蒲团前把神像凝望。神像并没什么特别,做常见的凤冠霞帔装扮,粉彩塑功都是粗糙的;神像左右各立一个童女,神像手中握着一个——
——能!量!储!备!器!
见鬼!它怎么会有真实世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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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让你动那法器如何?”他知道祭祀只是幌子,薛默想要触碰那如意是真。他和和郁竹声身上虽没铜钱,散碎金银还是有的;随便摘个金坠子递过去,便可让薛默了了她的事。
“那可不就便宜他一贯钱了!”薛默气鼓鼓的:“师父,这本就是漫天要价、开张吃三年的主意;除了我们,谁会来这穷乡僻壤把许多钱这样糟践?他说要三牲,我便叫他准备三牲,哪怕完事了扔到河里喂鱼。”
她面上愤愤地不愿让庙祝占便宜,其实心中另有打算。能量富集在晶块内部,空间能从周围气场中吸收到的分量非常有限。神庙重器别人必定不卖,她也不能明偷或抢的。只能夜里悄悄在空间中做出个高仿如意,明天祭祀时乘机把真货调换过来,那可不就万事大吉?
只要拿回能量晶块,我就会能力大增,进而突破各种技能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薛默心花怒放,脸上也不由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或许是她奸笑得太明显,郁竹声缩缩脖子:“小九儿,你刚才谈价钱的时候好凶。”
薛默翻个白眼:“日后师叔若遇到此等境况,可让我来谈价;师叔只需温文尔雅地呆在一边,待我谈好后把差价
折半给我即可。”
我凶?那可是钱呀!哼哼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纨绔……
他们一路下了台阶,那马戏班子已拉好场子,演着喷火跳圈等百般花样。三人看了只觉无趣,从场中退出就要离开,忽听身后说道:“诸位,诸位!接下来要演的术法乃绿柳夫人嫡传,不知可有人敢与我赌戏?”
绿柳夫人四字让宋沅和郁竹声同时回头。他们又挤进圈子,看到戏班往场中抬进几个木箱,班主正高举一只小瓶对观众吆喝。
“咱们这桩戏法就叫做'包罗万象'。如何包罗万象呢?诸位猜上一猜,这瓶中能盛什么?”
“兴许能盛小二两香油吧?”
圈子外有人接腔,人群哄的笑起来。那瓶儿不过鸡蛋大小,小小地托在班主掌中,只怕连二两香油也装不下去,哪谈得上什么包罗万象?
面对哄笑班主丝毫不以为意。他抹抹唇上两撇小胡子,继续晃荡那只小小瓷瓶:“我说这瓶能装天,能装地,能装万物英灵,还能把成群的骡马牛羊全装进去。”
这话一出镇民们笑得更大声了。郁竹声不由眼中喷出火来:“哪来的江湖骗子,打着娘亲名号出来丢人现眼,待我教训他去!”
少庄主将他一把拉住:“莫要冲动。”
“但这瓶子虽包罗万象,却一不敢装天,二不敢装地,三不敢装万物英灵。”圈子里,班主跌足叹息,显出一副痛心模样:“否则天地都被装了,我等该何处容身呐?”
这番感慨引众人又一番嘲笑。眼看戏已做足,班主这才猛一抬首,向众人说道:“因此我今天只用它来装牛马。若有人能用粮食牛马将它装满,我甘愿——”
他回头做个手势,戏班中人将场中木箱逐一打开,场中离得近的镇民分分发出啊啊的惊叹声。
只见黄白之光闪耀,那箱中盛装的竟都是金银财宝。班主伸手往箱中抓了一把,金银瓜子和圆润珍珠从指缝中一粒粒往下掉:“若有人能把此瓶装满,我甘愿把箱中财宝都送给他!”
班主扬声高叫,把手中财物尽力往人群中一抛,金银珍珠落如雨点,镇民们纷纷争抢,不止一个被人踩着了手指。他们指抠牙咬,发现那些财物都是真货,不由更惊叹起来。有闲汉立刻问:“若我真把那小瓶儿装满,你真把几箱金银给我?”
“珉丘娘娘可做见证。”班主朝神庙虚拜一拜,回身说道:“但你若不能装满,瓶中物事也都归我——可敢来赌?”
“赌就赌。”闲汉张口应承。他当即奔回家提来半斗米面,用小勺舀着,小心翼翼往瓶里倒。
说来也怪,不论闲汉怎么倒,米粒始终没从瓶中溢出。转眼半个斗空了,班主依旧把瓷瓶稳稳托在掌上。
“可还要赌?”班主笑眯眯问他。闲汉看着空斗心疼得哆嗦:“罢罢,我不赌啦,不赌啦。嘿,这么个小小瓶子,没想到这么能装。”
班主嘿嘿一笑:“否则怎么叫包罗万象?”
闲汉灰溜溜出了圈子,有好事者大声叫好,又寻其他果蔬豆粟来装。场中一时喧闹非凡。
“师父,这术法真是师祖当年所传?咱们庄中有没有破解之法?”薛默忍不住问宋沅。
若是有不如我们杀上去把那瓶儿装满然后把那些珍珠财宝收入囊中吧|w?)? ???
“这不过障眼法。”少庄主微微冷笑:“我庄中怎么有这等哄骗愚民的骗术?”
他朝场中木箱一指:“若那里边真是金银,仅二人怎能抬起?这镇里的人惯用铜钱,连银子都见得很少,更不用说知道金子其实有多重了。”
“那他们……”薛默若有所悟。宋沅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乡间戏法,若止步于此也算平常。”
“诸位,诸位。”他们正说着,戏班班主又在圈子中叫起来:“我这瓶子可称得上'包罗万象'?”
他起劲地摇着那瓶,瓶中好事者投装的粮米前前后后已有一二十斗了,依旧没装满的痕迹。
“算,算的。”镇民中厚道的连连应承,可有泼皮还叫:“只装粮米打甚么紧?你方才说这瓶可装牛马,难道真连牛马都可装么?”
“你大可牵来一试。”班主把身一躬。那泼皮真走开去,没多时果然赶着两屁马回来。
“你那瓶若盛不下这些,可真得把金银给我。”泼皮高叫。
“你尽管大胆试来!”
班主胸有成竹,把瓷瓶朝众人示意,身子一转把它放在地上。泼皮一声大喝,折根柳条往马臀上狠狠一抽,马儿嘶鸣着朝瓷瓶冲去。
唰。
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两匹马已不见了。而瓷瓶仍好好搁在地上。
圈子中一时安静下来,随即爆出一阵喝彩,一时间掌声雷动。班主得意洋洋:“包罗万象,名不虚传!”
装下这两匹马,戏班今天的收获已是丰足。班主开始招呼班丁收拾行李,场外忽然传来声声哭喊:“阿四,你把我马赶哪里去了?快给我还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明天高考,不知有没有明天要上考场的小天使。祝你们考试一切顺遂,鱼跃龙门么么哒
☆、34 庙戏(2)
场外挤进一个妇人,衣衫破旧,面容十分憔悴。一见泼皮她揪住他衣襟就嚷:“阿四,你平白地将我马赶哪里去?快快还来。”
“是李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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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窃窃私语:“我说阿四怎么突然有了两匹马儿,原来是偷牵的李寡妇家的。”
面对妇人追问,泼皮斜楞着眼睛,毫不在乎地朝班主一指:“我原打算帮你做门好生意……你的马在那里。”
妇人奔至场中,场地里哪有马的影子,还是镇民七嘴八舌告诉她马的去向。听得马匹已被装入瓶中,妇人登时嚎哭起来,拉住班主哀告,只说那马是她母女安身养命的牲口,求班主把马还来。
没想到那班主只是冷冷的:“愿赌服输,这都是在娘娘面前见证过的。你既说马是你的,自去找牵你马的人撕扯,莫来缠我。”
说着班主吆喝戏班赶快收拾行装离场,只剩李寡妇一时拉住班主一时拉住泼皮,哭得凄切无比。但那两人哪里理她,连带围观的镇民也只是看笑话,任她满场呜呜哭着。
古时女人丧夫后就没了收入来源,听她讲述母女两的衣食都从这马上来,一旦失去生活就没有着落。薛默听着这悲声心生恻隐,正打算要不要接济她些银子,身后宋沅忽然高声说道:“且慢!”
戏班停下动作,人群齐齐朝他看来。
“我来试你的'包罗万象'。”宋沅走进场中。他的气度不凡,班主朝他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公子打算派仆从去取什么来试?”
“无需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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