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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神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柯郡主

    随后又说:“你将来会害死沅哥哥。”

    接着继续:“你将来会害死接近你的所有人。”

    这三句话犹如三枚炸,弹,炸得薛默瞠目结舌,不知该怎样去接才好。宋沅的表情也瞬间僵住,好一会才转过神来。

    “貌儿乖。”少庄主深吸口气,笑着告诉她:“沅哥哥有件事想要你帮忙。有个坏人做了怪事,你帮我帮她揪出来好不好?”

    他竟像根本没听到她刚说的话,没听到她说薛默将要害死自己似的。蝶貌也失忆般乖顺地回答:“好。”房中凝固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宋沅从怀中掏出一支笔,正是盛放画舫中翎儿血迹的。瑞云坊主接过拆开,把那已被陈血染得乌黑的狼毫探入幂篱中舔了一下,指着薛默说道:“这血因你而流,她身上已有你的血脉,只要她出现在你方圆百里内,你立时就能察觉她。”

    这话说得薛默疑惑不已,少庄主皱起眉头:“用血来找?”

    蝶貌点了点头:“是。”

    “我明白了。”宋沅思忖良久,终于站起身来:“小九,回去收拾行装,我们过几日就出城去。”

    ☆、30 小蓬莱号

    蝶貌说那船中血渍因她而流,还说那流血的人身上已有她的血脉——这话该做何解,宋沅与她打什么哑谜?

    荷风轩中,薛默迎着朝阳看自己的手指。承载生命的红色液体在淡青的血管中流淌,她实在不知自己的血有什么异常;但宋沅显然是知道的……

    她的心中浮起阴霾:宋沅没有告诉她其中异常,他有事瞒她。而那个神秘莫测的瑞云坊主,后来说话的语气十分像一个“巫”这类盘古世界设定中可知过去未来、通天地鬼神的人物;“巫”的讲述在盘古世界中被视为真理,可设定中的巫聪明绝顶,绝非蝶貌那样心智不全的模样。如果瑞云坊主真被视为巫者,那她关于自己的那两条预言……

    摇了摇头,薛默赶紧把不安抛至脑后。宋沅说要出城去查孤独家画师的踪迹,她作为第一目击者当然是要跟随的——哦耶,终于可以出门玩咯,终于可以离开新手村y(^o^)y

    她顿时快乐起来,把收拾好的行装让人抬着,兴高采烈地出了城去。宋沅早在城外码头等着了,一条大船泊在港口。它的船骨为金刚木所造,船身阔达三丈,桅杆上的白帆尚未升起,五艘小船停在它的身畔。薛默抬头看那几乎高耸入云的桅顶,忍不住“哇”地惊叹:“师父,咱们就乘这艘船么?”她早听宋沅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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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水路,可没想到少庄主其实是把一支船队拉了出来。

    宋沅一笑:“是。这船上面一应俱全,咱们住着也方便些。”水路胜在白天黑夜都可前行,少庄主是不打算沿途上岸的了。薛默对着那船又啧啧赞叹一番,招呼黄耳摇着尾巴上了船。一切安排妥当,船夫解开缆绳正要开船,忽听到一人远远叫道:“且慢等一等我!”

    少庄主与薛默同时看去,来人是郁竹声。他身后跟着一连串足有几十个仆从,肩挑背驮地把数十箱行李都堆到码头上。不等别人发话,郁竹声就连声吆喝仆从们赶紧把行李往船上搬,少庄主不由愠怒:“你干什么?”

    “你看到的,搬行李呀。”郁竹声满不在乎地摇摇扇子:“这样大船只能走沧浪江。沧浪江沿途多的是大城盛景,正好边走边玩。”

    少庄主不由扶额:“好吧,好吧。沧浪江下游是青邑王城,正好把你送回家去。”

    “我可不要回去。”郁竹声缩缩脖子:“我才不要听那女人聒噪。”

    于是宋沅不再说什么了。绿柳山庄诸人一一送别,蝶音把日常需注意的又向船上总管吩咐一遍,语气感伤地对宋沅薛默说道:“师父师妹一番风顺,事情完结便早些归来。出门在外,衣着饮食都要仔细,师父莫再与人使气斗狠,师妹也诸事留心,若遇师父冲动行事千万劝解,切记多照看师父。”

    薛默连连点头,安慰她老母亲一般的忧心。郁竹声在一旁听到,故作不悦地走来:“小一,你怎的只关心师父,却不对师叔有半点关怀?”

    他戏谑地看着蝶音,蝶音却立时垂下了眼眸:“师叔也多保重吧。”她只说这七字,郁竹声眼中期盼转为失望,一时间有些落寞。可他转眼又笑了,叉手谢道:“多谢小一。”蝶音没再说话,只微微皱了皱眉头。

    “音音,我们都会保重,你不必挂心。”少庄主过来,在郁竹声肩上拍了一拍:“走吧。”

    大船起航,升起了白帆。宋沅说这船名叫小蓬莱号,是比着慕容家的蓬莱号缩小打造的。郁竹声听了兴趣大起:“慕容家?就是那个打着搏浪鲲旗帜的南派海商领袖么?”

    “就是那个慕容家。”少庄主点了点头:“数年前我与他家少主有一面之缘,我们一起在海上历险。蓬莱号威力强劲,可在海中搏杀巨蛟。我看那船如此便利,当即向他下定,就请他为我也造一艘来,一直留到今日才在内河使用。”

    蓬莱号是慕容家旗舰,既是战舰也是商船。船上装备机驽石砲,船底包裹铁甲,进可攻退可守,宋沅看中的正是这一点。

    “可你并不跑商。”郁竹声悠悠说着,斟一杯酒看着绿柳城上空渐渐远去的天:“所以带这艘船难道是预备着打仗的吗?”

    “你怎知接下来没有一战?”少庄主反问。他的茶已泡出成色,碧汤中针针银毫悬浮。郁竹声不置可否地一笑:“我听说你们在隐泽时,所乘的船是被凿穿了底才沉的,究竟是什么弄沉的它?”

    “是一条长角的蛇。”少庄主没有隐瞒,他知郁竹声既然抛出这个问题,必然已提前问了薛默。长长哦了一声,郁竹声的手指轻轻在船栏上点了点,笑笑:“可长角的蛇不就是——”

    他朝少庄主转过头来:“龙么?”

    宋沅没有说话。他两的目光同时看向薛默,那正在甲板上逗弄黄狗的女子。狗子怕水,偏偏还想去玩溅起的河浪。它不断地跑向船头又跑回来,逗得那女子哈哈大笑。

    “其实你已经找到那独孤家画师的踪迹了,带她出来只是幌子,对不对?”郁竹声的目光收了回来。少庄主端起茶:“你的话太多啦。所以你跟着上船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太闲,成不成?”郁竹声懒洋洋地将腿搭在椅子上,目光中却再没有玩笑的神色:“娘亲的十二年大祭,今年可就到了呀……”

    而另一处。

    独孤端坐在竹榻前,翎儿躺在榻上。她脖颈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人也一直昏迷。独孤尝试了多次都没法将她唤醒。

    “翎儿,翎儿?”画师轻轻将手指放在女孩的伤口上,那上面有浅浅两个牙印,大小只针尖似的一点,末端颜色已变作乌青。翎儿依旧没有回答,孤独小心地将“气”从伤口灌注进翎儿身体。呲的一声,女孩白皙的皮肤上腾起一缕烟,独孤只觉指尖一痛,只得把手收了回家。

    那女子的血还在她体内,虽然只有一点点……

    独孤默然。咬中翎儿的瞬间,那红蛇些许体,液进入了女孩身体,那一点点血液让翎儿一直无法醒来,不饮不食,却也一直未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生?

    如果长生是这般活着的死人模样,那还不如不要长生的好……

    画师站了起来,自隐泽夜猎失手后,他已大半个月没有外出了。画笔积满了尘埃,原先积攒下的蓝蝶也快用尽,那可是将活人生生打碎才收集来的。早有传言称人的精魄可炼延年的仙药,更说捕获堕天之魔服食即可长生,可如今看来仙药屡屡炼制不成,魔血的效用也不过如此,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独孤,独孤。”窗外忽然传来一连串高声地叫,二公子闯进门来。他不耐烦地看看翎儿,嫌恶地说道:“这丫头还是未醒?”

    “是。”独孤平静地答道。

    二公子的手在背后握成拳:“那你就这样日日守她?丹炉那边的药料可马上就要接不上啦!”

    “二公子。”画师淡淡地暼过来:“除了翎儿,没其他人能乘墨变在百里外出入。你该不会要我亲自出门动手吧?且不说我骑乘不了那么远,就算我出得去,司马康成对我的通缉令可贴得到处都是呢。二公子若担心药料不足,眼下我们身处王城,悄悄杀上几个就什么药料都有了,哪还用得着跑到数百里外的绿柳城。”

    “说得简单,父王跟前焉可如此放肆?”二公子皱皱眉:“独孤,当日我们可是立下盟约的:你搜集药料精魄,我安排人炼丹;丹药炼成后进与陛下,我得以稳固名位,你也可重见天日。怎么,事到如今遇着了些许小挫,你就后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与二公子立约,就不会后悔。”独孤神色淡然:“只是二公子,你的药方究竟是何处得来?我们按着药方试炼已非一次,至今仍是半点结果也无。再这样下去,只怕等不及丹药炼成就引祸上身、无法收场了。”

    “你说的这些我岂不知?”二公子焦躁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这药方出自神谕——独孤,你不需对我指手画脚,只管去做就好。否则他日若有败露,我无非被父王训斥;而你连同这个丫头,就死了再世为人的心吧!”

    心中痛处被画师戳中,二公子脸上声色虽厉,内心却怕将起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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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谕是假的,如果那神谕是假的……他不敢再思考下去了,这假设光想想就让他无法承担。他心中忽然后悔起来。

    事若不谐,无非是丢卒保车。

    主意已定,二公子阴测测地看了独孤一眼,拂袖而去。临走前抛下一句话。

    “炼丹不能停。三日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把药料给我续上!”

    ☆、31 珉丘镇

    一碗二碟呈上食案。

    碗是银碗,碗口打制成莲花模样,遍身雕镂海兽葡萄,一柄水晶小勺搁在碗边。碗中是玉白软膏,其色如雪,其质如脂,嗅一嗅奶香扑鼻。而另两只银碟一个盛放着盘绕成辫状的金色面点;另一个碟中的糕点则是由糯米做成,糕面已蒸至开花,露出里面满满的枣泥。

    “蜜蒸酥酪,巨胜奴,水晶龙凤糕。公子、宋公子、九姑娘慢用。”厨子报完菜名,将三份食物分别端至郁竹声、薛默、宋沅面前,躬身后退。薛默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乖乖,纯银器皿!师叔我曾以为你和师父比起来毫无特点,现在发现你还是很有特点的,那就是——特别会烧钱!

    她当然知道在中古时期贵族们不仅讲究食物细致还要求器物精美,食具别说银的,就是金镶宝石的都有;但那多是用在宴请高官贵胄,而眼下只是他们身处小蓬莱号吃个早餐,郁竹声依旧掏出了纯银便当盒……薛默终于知道他那几十口行李箱子和几十个仆从都是干什么用的了。原来他哪怕奔波在外也要讲究衣食用度,自从登上小蓬莱号后他的三餐都叫自家厨子烹制,出发十余天后菜色都不带重样的。

    绿柳山庄的食物我是吃不惯的!他曾放言:那种东西只有宋沅这种寡淡的人才喜欢——所以难怪蝶音根本不稀得关怀你,你最会爱惜自己的好吗?

    “师叔。”拈起自己那份类似后世小麻花的巨胜奴,薛默问:“你平常都是这样行走江湖的吗?”和你兄长潜入苍木村那跌打滚爬的风格很不像哟。

    “人生在世,要的就是个自在、快活。”郁竹声爽快地回答。言下之意是本公子一向如此。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府公子了。薛默咬一口巨胜奴,喝一口蜜蒸酥酪,只觉非常香美。她的心情顿时快乐起来,发挥吃货属性,没多久就把自己那份早点吃个干净。恨不得嗦手指时她发现了一个奇怪问题:她的嫡亲师父,绿柳山庄的少庄主对那碗酥酪居然一点没碰;他就着点心喝的是最最清淡的——水。

    “师父,这酥酪很好吃的哟。”她连忙提醒。虽然在真实世界中奶酪这类东西司空见惯,但在盘古世界里牛乳还相当稀贵,绿柳山庄的厨子也确实没做过这道甜点。

    “这里面和有醪糟,我从不碰酒。”宋沅看到她空空如也的银碗,莞尔一笑:“不如你替师父吃了吧,我丝毫没动的。”

    薛默刚要去接,忽想起郁竹声还在旁边看着,忙缩回手矜持又端庄地说道:“多谢师父,可弟子已经很饱,再吃不下去了。”

    她正违心地拒绝。郁竹声瞟瞟宋沅,嘁的一声:“小九儿,莫要理他,他的忌讳可多呢。”他招手让仆从撤了碗碟,一片屋宇在乳白色的晨雾中徐徐显露出来。

    “这是珉丘。”郁竹声看看不远处那座青色的山头,转头对宋沅说道:“接下来百里内没有大城,我们在此处略做停留,采买些草料吧。”

    “小蓬莱号上的粮食都已备足,你还要给谁采买草料?”少庄主不解。

    郁竹声理直气壮地回答:“给我的牛呀。”

    宋沅不由扶额。郁竹声除了大批行李仆从外,居然还把一头产奶的牛牵上了小蓬莱号;自己出发前自然是没把这头牛的草料考虑在内。他有心拒绝,但回想起薛默看到酥酪时那眼中的亮光,叹了一声说道:“好吧,好吧。那我们就在此地停留一日,明天一早就走。”

    珉丘山下是个小镇。当地人说山上出一种似玉的美石,因此得名。沧浪江沿途多山,水流在此处因山势阻绕变慢,倒冲刷出一片平缓的沃土来。珉丘小镇延山势铺展,青瓦白墙的小房子错落在山边,远远看着颇有几分绿柳山庄的样子。薛默在船上遥望,连声笑着雀跃“此处有趣”,待跳板一放下船就迫不及待地带黄耳跑了下去。宋沅和郁竹声随后下船,让仆从先到镇中采买,两个自到镇口茶肆坐了下来。

    “接下来要往哪走?”郁竹声问。

    “一路向东,顺水而行。”宋沅回答。

    他们面前已拾掇出桌子。小镇鲜有人来,老板见船队气势不凡,伺候得格外殷勤。但那些山野茶食郁竹声是不吃的,他叫仆从到船上取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七八种干果蜜饯来。

    “你……整天就吃这些玩意儿?”少庄主不由皱眉:“你是刚才没吃饱吗?”

    “这可不是给我的。”郁竹声的眸子很亮,他将视线投向远处,轻轻点了点下巴:“你的这个小弟子,内里还是个孩子呀。”

    宋沅回头,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正看到薛默引了黄耳沿着镇中水渠奔跑。晨风吹拂她的发丝,渠中水草在粼粼波光中绿得发亮,渠畔轻柳烟笼婆娑。宋沅忽然心中一动,蓦然想起隐泽中他抱着她潜入水中的情景,那时她的长发也如水草一般轻柔;她不敢置信地看他,起先目中仍有怒色,随后睫毛轻轻一颤,那双眼眸静静地就阖上了。她在那个瞬间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她柔软温暖的身体和唇让他的心微微悸动……

    少庄主正在出神,郁竹声一连串地敲着桌子:“宋沅,你发什么呆呀。”

    他拉回他的思绪,一脸促狭地看他:“你说实话,你看上她了吗?”

    “没有。”宋沅回过神,矢口否认。

    “哦”郁竹声将身子倚在椅背,轻描淡写地说着:“既如此,你把她让给我吧。”

    “她可不是个物件。”少庄主猛一挑眉,抬眼怒视着他:“她是我的弟子,你对她别起什么邪念。”

    “可她亦是我的师侄。”郁竹声似笑非笑,身子往前倾靠在桌前,压低了声音,格外认真地说着:“若是她对我先动了心呢?”

    宋沅心中一跳,从果盘捡出几枚核桃,面上平静如水:“她不会的。”

    “好。”郁竹声笑了起来,站起身扬声呼唤:“小九!”

    此处灵气充沛!

    薛默张开双臂,在晨风中深深呼吸。或许是沿江的缘故,珉丘镇的空气格外清新。风中有密度很大的能量在波动,但不同于绿柳城中蓝蝶所蕴含的死气,此处的能量生动明晰,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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