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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神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柯郡主

    她的神情十分委屈,红鸩不由得咯咯地又笑了:“你想夜间留在有风堂做什么?要他陪着你一块儿睡么?”

    红鸩的汉语是从木樨镇的汉人游商处学来,多俚语多俗语,她对某些话的潜在意并不清楚的。

    薛默不由面上发红:“阿鸩你胡说些什么?我,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是的。她想见他。突然出现的同事线索让她的心也焦掉了,她想快快到瑟谷去,想早早和他商议这件事。可他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出现呢?

    “只想见一见他?”红鸩轻轻笑了:“傻孩子,想见他你现在到有风堂去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薛默有些犹豫:“深更半夜的,若叫人看到,怕是会有不好的传闻。”

    “怕它怎的?”红鸩抚掌笑着:“你若独自去会害臊,让我陪着你好了!”

    ☆、76 有风堂畔

    “怎样,我陪你去,我陪着你去见他。”红鸩再次提议。薛默的心中有如爬虫蚁:“可这样,可这样若叫人看见……”

    “哪有这么多这样那样,若叫人看见,就说我想见阿澧,你陪着我去有风堂找他罢了。终归他两个都住岛上。”

    越女从房中翻出只灯笼,燃一星烟火点着,拽着薛默的手就从后门悄悄出去。山庄寂静,间或有巡夜的庄丁提灯往来,穿梭于树影之中。她们来到映雪湖畔,看到长廊的入口处站了几个庄丁,操刀持矛正在守着。

    “怎么有人,以前这里分明是没人把守的。”薛默有些吃惊。她不知自从被玄鸟暗影夜入湖心岛取走少庄主的模子后,有风堂就加强了戒备。

    “既有人守着,咱们就只得回去了。”薛默扫兴地打起退堂鼓,红鸩却不以为意地一笑:“怕它怎的?”

    从腰带上撷下一片银叶子来,红鸩把它只一丢,薛默立时就看不见她了。她才刚惊讶地叫声阿鸩,一只手已把她的嘴捂住,紧接着视线仿佛蒙了一层薄纱再取下,红鸩的身影再次清晰起来。

    “我用了隐身蛊。”红鸩悄声解释:“走吧。”

    她们隐了身形从守卫的眼皮子底下跑过,湖光闪耀,耳中尽是鸣虫啾啾之声。薛默的心怦怦狂跳,这是她第一次在夜间悄悄去见自己的心上情郎,这无论在现实或盘古世界中都未曾有过。她的脑海中瞬间转过了无数的传奇故事,不由脸上发烫,忍不住微微地笑起来。

    很快她们来到有风堂,红鸩把她推到树后,自个跑去敲宋沅窗子。

    笃笃笃。少庄主的声音从窗内传来:“谁?”

    “阿澧的房间在哪?”越女故意问道。

    “在……在往南走第三间。”宋沅的声音很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料到她深夜来访。

    红鸩咕地一声忍住笑,悄悄在窗外又说:“那我自去找他。你把你的人都支开吧,我还从荷风轩带了一个人来,就在树林子里面等着你呐。”

    屋内没有动静了。片刻后宋沅提灯出来,到树丛中转着圈低声问:“小九,是你么?你在哪?”

    林中没有人响,只有一只手从身后拉拉他的袍袖。宋沅准确地将那手一把握住,轻轻一捏就笑了出来:“小九,你怎来了?”

    视线微微一晃又清晰,他看到了薛默的脸。薛默含羞微微笑道:“阿鸩用隐身蛊带我来的……阿鸩呢?”

    “她找阿澧去了。”他轻轻抚摩着她的脸,戏谑地笑:“你学坏了呀,竟夜里悄悄来敲人窗子。”

    “阿鸩敲的,可不是我。”薛默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生气模样:“这既是坏事,我这就走了。”

    她一甩袖子。宋沅忙拉住她,笑道:“别别。是我说错了。下次换我到荷风轩去敲你窗子。”

    他搂住她腰,一下跃到一棵歪脖子树上。他们彼此灭了灯笼,只悄悄躲在柳树垂下的碧绦中。

    唧唧的草虫鸣唱十分柔和,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温柔地问:“怎么想到来找我?”

    “我没找你,我是陪阿鸩来找师叔的。”她仍是嘴硬。他不由失笑:“好好,我知你的本意是陪着她来,看我不过顺道。”

    “是极,是极,正是这样。”薛默也笑。宋沅挨她更近一些,她顺势将头靠他肩上。柳树干长长地伸向水面,他们在树干上坐着,看夜里的鱼浮出湖面喋那水上的月光。

    “今天可有想我?”宋沅低声问她。

    除上午仪式初始时打个照面,这一天他们几乎没单独见过。此刻她就在身边,长发被湖风拂着一点点触碰他的面颊,他只觉得心中也痒痒的。

    “没想。”薛默微微撅起了嘴:“你并没有想我的,我为什么想你?”

    “天地良心。”宋沅笑起来,下颌贴着她的额头:“我可一整天都惦记着你呢。”

    “谁信呢?”她推开他,语气中带上几分娇嗔:“师叔早早就到荷风轩了,你为什么不来?”言下之意是郁竹声知道早点来会红鸩,你怎么不知道来会我呢?

    宋沅却不明白:“因为他不需要主祭,自然就可以中途溜走啦。”

    “是因为时间太长的原因?”薛默蓦然想起祭祀时,蝶音是一直陪侍在堂中的,不由得朝他翻个白眼:“那明年就让他主祭,你多多陪我行不行?”

    “这自然是不行的。”少庄主严肃地说:“阿澧性情不够稳重,又不了解海国仪式的喜好禁忌,是主持不了祭祀大事的。”

    “……”

    是了,盘古世界的人特别讲究各种祭神仪式,宋沅当然也不例外。薛默承认宋沅说的一点没错,心下不由悻悻然:“我只是随口问问,并非真这样要求你的;你就暂且随口答应,当哄我开心也不行么?”

    “这怎可以随口答应?”少庄主答得十分诚实:“若答应了你到时又做不到,那不就成哄骗你吗?”

    薛默只觉生生被堵一下。宋沅揽着她,偏偏又添一句:“此番祭祀,朝野中很多故旧都来了,事务繁多,阿澧一时并担当不了。我也亏得有蝶音一直帮忙凡事商议,才能把大小杂事都处理妥当。”

    “所以你才在仪式完后仍有时间与她说那么多话?”

    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虽然她知道蝶音总管绿柳山庄事务,蝶音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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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宋沅远比她久,宋沅早说过与蝶音全无男女之情,虽然她知道自己看起来实在没理由吃这口干醋——可是她,实在是很生气他与她走得近呀!他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宋沅的回答和郁竹声一样的没心没肺:“这么些年来不一直如此吗?”

    可你过去那么些年还不认识我呢!

    薛默忽然觉自己多事,平白地到有风堂找一股气生,而以宋沅那笔直的思维方式来看,根本触不到她愤怒的点;而按这个逻辑,她非得把绿柳山庄所有管家的事务都扛起来,才能要求他离蝶音远一点了?

    这个念头让她泄气,当即语气生硬地说句:“那我就不妨碍你的大事了,你回去好好歇着,明天继续商议吧。”

    忽然从歪脖子树上跳下来,薛默一气儿朝长廊跑过去。宋沅一下没抓住,她已把红鸩给的隐身蛊一晃,隐了身形跑远了。

    这天晚上红鸩直到半夜才回到荷风轩,一见薛默就茫然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早,枉费她想让他两人多待一段时间,等得她自己都快睡着了。接着红鸩又对她关心地问,既见着宋沅是否就开心了?

    可薛默一下把头蒙起来,继续生着闷气。

    ——直男,实在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物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薛默:讨厌的直男!我要和你分手!

    宋沅(一脸懵逼的):求助!我刚刚在一起的女票要和我分手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作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捂脸的作者菌:从直男角度来讲你一点儿也没错,错就错在你女票也是个闷嘟嘟的直女罢了……

    ☆、77 婚试

    次日。薛默在往议事厅做例常会面的路上,心中仍愤愤不平。偏偏进厅的第一眼就是宋沅和蝶音一起在看一本册子。他们显然已经看了很久,厚厚的册子已翻到最后。

    看到这一幕薛默几乎气炸,只觉得自己昨夜的各种心绪都白费了。他要么迟钝得毫无察觉,要么就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各种情绪。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非常糟糕。于是当宋沅看向她时,她赌气把头转向一边;当宋沅来到她面前时,她视而不见。很快人到齐了,宋沅也只得回座位上与众人做例常的山庄事务商讨,蝶音自然又是与他谈的最多的。

    好不容易山庄事务谈完,宋沅问众人还有什么话说。薛默率先说道:“师父,弟子想告长假。”

    “告假?”宋沅有些惊讶:“你要去哪?”

    “我要去瑟谷查一些事情。”你管我去哪?总之离你远远的就好!

    宋沅的眉拧起来:“瑟谷离绿柳城有千余里呢。你若有事,待此间事完了安排安排再好好陪你去。”

    十二年祭虽已完结,但后续需处理的琐事不少,他是不能立刻就陪她走的。而这话在薛默听来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不敢烦劳师父。”她阴阳怪气地说着:“师父平常很忙碌的,弟子先告退了。”

    说着不管宋沅反应,她径直走出了议事厅。绿柳山庄的小九一向性情和顺,突然来这一遭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宋沅一时也愣了神。他张张嘴想让其他人接着商谈,可心中一团乱麻,忍了片刻起身挥手:“今天先这样,都散了吧!”立即朝厅外追了出去。

    “小九。”他追上她:“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他好歹是追来了。薛默心中微微一喜,脸上仍是气哼哼的:“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心里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宋沅只觉莫名其妙:“你可否明示我?”

    “你不知道?”薛默的火又腾起来:“那就是你根本不用心!”

    她拂袖要走,宋沅一把拉住她:“慢,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他也有些急了,语气和动作都很生硬。薛默愈发地着恼,瞪眼看他:“你拉拉扯扯地要干什么?”

    他两虽已把彼此的倾慕说开,但回到绿柳山庄到了人前,总还是要避避嫌的。

    她的神色不对,宋沅四下望望果然发现有几个庄丁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着热闹。他瞪过去,他们一缩脑袋全跑了。但这样人来人往的薛默不可能与他多说什么,少庄主干脆揽住她,几个腾跃又隐到了高高的树上。

    “你是猴子么?动不动就拉人上树的?”坐在树梢,薛默不住地推他。宋沅牢牢地把自己和她稳住,笑道:“这没法,谁叫你是耗子,总要遮掩躲闪呢?”

    他的神态语气柔和,薛默一时态度也软下来,悻悻地说道:“你不老实,我没法和你开门见山的说。”

    “这可第一次有人说我不老实……”宋沅笑了,低头凝望着她:“此刻没有旁人,我不是绿柳山庄的师父,你也不是绿柳山庄的小九,我们便只是我们自己——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生气?”

    “我告诉了你,你会改么?”

    “为你,我会改。”

    “好,我告诉你。”薛默忽然就哽咽起来:“你为什么和蝶音那样亲近?我昨日想你想了一天,一直在盼着你来的……可你却一直和她在一起,今天也是一大早就与她在一起。我,我很难过!”

    她真的当即就哭出来了。宋沅这才明白过来,把她搂进怀里,静静地听着她说。

    “我昨天遇到了事,我心里焦得很,我一心想与你商议,可你一直没来。”她趴在他肩上抽泣:“我想看见你,我需要你,可你一直没有出现。”

    “阿澧可以做到对阿鸩随叫随到,你为什么就不能呢?”

    薛默非常委屈,又想起自己被郁竹声和红鸩塞了一嘴狗粮的样子。嗯,别人家的男票,真是个杀伤力非常巨大的东西;可自家这只与别人家的是亲兄弟呀,为什么就一点不像呢?

    “小九,我与阿澧怎能一样?”宋沅不由失笑。她的泪水让他心疼,他更紧的拥住了她。待她肆无忌惮的呜咽停止,他才柔声说着:“这是我顾虑不周了,今后我祭祀完了一定早去见你,好么?”

    他表明态度,薛默这才稍放开心,可仍郁郁不乐:“就算祭祀完了,可还有其他事呢?若有事务,你总归是与她在一块的时间多于与我的。”

    是的她很吃醋,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宋沅笑了。他暧昧地看她,试探地说着:“我有个法子,可以从此解决这一桩事。”

    “什么法子?”

    “我们成亲。”宋沅一字一句地说着:“从此你就是绿柳山庄的当家夫人。”

    “你说什么?”薛默当即愣住了,吃惊地看向宋沅。

    “我说,我们成亲。”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用十里红妆、锦绣障地去迎娶你,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我用一生来爱你敬你护你,这不强于阿澧那般的孩子气?”

    他握住了她手,他的目光非常地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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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薛默一时语塞,半晌脱口而出:“这不是我想要你说的!”

    这不是她想要他说的话呀,他为什么突然会说到这些呢?

    成亲!?薛默忽然意识到,即便是盘古世界中的恋爱,也是可能要走向婚姻的。宋沅已经在认真提出要娶她了,平常谈论红鸩与郁竹声的感情时他也总摇头说以王府的挑剔,他对这两个的将来并不看好——绿柳山庄的少庄主凡事都奔着结果去的,那么她呢,她愿意和他成亲么?

    薛默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在树上,被握着手,没有仪式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跪地求婚,对方嘎嘣脆地告诉她“我们成亲吧”,也太不符合她自小对婚姻的预期了;好吧宋沅的设定是个盘古世界中的人,鲜花钻戒跪地求对他而言都是听都没听过的事,并且十里红妆、锦绣障地说起来排场比钻戒鲜花可大多了,可问题就在于——他是个盘古世界中的人呀!

    盘古世界中的人,一段程序数据,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此时的情愫再缱绻,眸光再深情,也抵不过程序只是0和1。

    心中一梗,她又想了进入项目组之初,老慕所说的设计者准则。

    ——“盘古计划”对设计者的第一准则就是不允许夹带个人情感,因为那会影响整个世界的公正和稳定。你们需记住,你们所见到的一切,不过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而她当时的回答也是信誓旦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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