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我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小司
花月抬眼瞥了他一眼,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只需不插手便可,再说了你只是我孩子他爹,又不是我夫君,并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小二我说的可对?”
正端面上桌的店小二手一抖,差点摔了一碗好面,看了看面色极为认真的姑娘,又看了看对面的公子,长得还挺俊俏的,只可惜却是个薄情人,这位姑娘也是命苦。
店小二站到花月旁边,重重地点头道:“姑娘说得有道理,孩子他爹没了还可以在找,姑娘你嫁人可得慎重啊。”
花月一本正经地附和道:“有道理。”
花琰眉毛一挑,斜眼看着店小二,露出危险的气息,店小二哆嗦几下灰溜溜地跑回后厨去了。
花月和花琰是一前一后出的面馆,花月走在前面,花琰一路跟在身后不远处,花月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始终没有离开。
夜色已深,大街上寂静万分,一个人影都没有,花月走了几步,突然顿住,抬眼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月儿,要不要玩躲猫猫啊。”
身后的花琰眉头蹙起,反射性地快速冲在花月身前,把花月挡在身后,防备地看着对面的黑影,一脸敌意。
第58章 你睡了么
花月蹙眉而望, 街道上一片黑,只有少数几个街灯仍摇曳着,冷风不断吹来, 寒意阵阵。
花琰眉头越皱越深, 紧紧地护住花月,仿佛害怕被那人看到般, 随着寂静的时间越长,花琰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嗤这么久不见, 都没人记得我了呢。”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叹息。
黑暗中, 一道身影浮现,随着他的移动,带着一道铁链拖着地面的声音, 越来越刺耳。随着越靠近烛光,那人的面目越清晰。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月忽然想到了那个人,猛地抬眼一看, 眼中闪着惊愕便迅速消失不见,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自那人出言起花琰便知道那人的身份,那人是花琰亲手囚禁的, 若是能被放出来,那也只能是拓跋御的手笔。
那人的危险程度当年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知道,拓跋御此次冒险放他出来,定然是想做一件拓跋御自己做不了的事, 而那人定然能够做到。
花琰心中暗骂拓跋御,拓跋御以为自己能够控制这个疯子,殊不知这人已经疯了,谁又能奈他何?
花月轻声问道:“这人到底是谁?”
对面传来‘扑哧’的笑声,轻叹道:“小月儿你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我可是亲手快把你掐死了啊。”那人极为惋惜道:“只可惜了,你又被救活了。”
花月‘扑哧’一笑,倒还没见过杀不了人还一脸惋惜的,看他那神情倒不像是在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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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花月曾经是差点死在这人手里了。
自那人出现花琰便一脸敌意,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花月不知道的是,那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更疯狂。
花琰冷冷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闻言那人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肆无忌惮地弯着腰哈哈大笑,直到那人笑得够了这才把腰直起来,一脸干什么你不知道吗的神情盯着花琰。
那人摇晃双手,只听到铁链撞击发出的清脆声,伴着那人的叹息声,“摄政王可真是好记性,这副为我量身打造的玄冥铁链可是你亲手为我戴上的,十几年了我都不曾忘呢。”
花琰沉声道:“当然不曾忘,还有那为你造的黑水牢笼,也是我亲自把你锁进去的,当然了你能够出来,定然是拖了你那一母同袍的哥哥的福。”
那人笑吟吟道:“那薄情冷血之人,提他作罢。”
花琰道:“你若是想解开这玄冥铁链,那也无妨,只不过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那人道:“那便算了,你脸皮子可真是厚啊,明明是你负我,还要我答应你各种不平等的条件。”
花琰不可置否,那人轻轻一掠,只听到铁链响起的声音,那人便没了踪影。
花琰转身,带了满脸的担忧。
花月忍不住出声问道:“他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如此忌惮他?”
花琰咂嘴骂道:“这个疯子”
拓跋御的母妃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入宫不到三年便被皇帝封为宸妃,自她入宫起,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只对她独宠,后来宸妃生了二皇子拓跋御,一时之间宸妃的盛世风光竟无人能比,无人知道宸妃的身份,只知道这是个皇上宠在心尖上的人,令旁人羡煞万分。
又过了几年,宸妃生下二胎,又是个皇子,旁人只记得皇帝高兴得把二皇子抱起来转了两圈,还记得宸妃被封为贵妃的无限风光。
宸妃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儿,那时花琰尚且年幼,宸妃与花琰的母妃是对无话不谈的姐妹,宸妃待花琰也极为好,像是把花琰当亲生孩子般疼爱,花琰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宸妃娘娘亲手做的核桃酥,那个味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母亲去找宸妃的时候时常带着花琰,久而久之花琰也就认识了拓跋御,但他不喜欢和拓跋御一起玩,吸引他注意的是时常蹲在池塘边的那个小小身影,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拓跋御同父同母的弟弟,四皇子拓跋寒。
那时拓跋寒不过六七岁左右,宫人们时常窃窃私语,道四皇子是个怪异的人,与谁都不亲近,任凭生母宸贵妃怎么哄都没笑过,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发呆,有时候连宸贵妃都无可奈何。
花琰却不相信这些人所讲,他对这个小小身影充满了兴趣,有一日他跟在拓跋寒身后,想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直到那时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拓跋寒,而拓跋寒远比人想象得更加疯狂。
他跟着了拓跋寒一路,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最后跟到了一个幽暗的宫殿,眼见拓跋寒走了进去,好奇心极重的花琰也跟了上去。
那是几个形如死尸的人,被人用绳子吊着脖子在大殿中央,双臂枯槁下垂,没了活气,花琰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待他抬眼看着他们的眼睛时,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几个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琰,皆是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厌恶。
大殿里传出稚嫩的声音,笑呵呵地指着吊在空中的几个人道:“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变成我的朋友哦,你想要成为他们么?”
花琰年纪虽小,可却也跟随将军上过战场,握紧了拳提了提气,一脚踹开门风轻云淡地走了进去,真正看到这般惨状时瞳孔不禁一缩。
像是见到了什么亲近的人般,拓跋寒欣喜地踩着快步跑了过来,在花琰后退前先一步抱住花琰,那时拓跋寒矮了花琰一个头,拓跋寒把头紧紧埋在花琰胸前,引得花琰连连后退。
拓跋寒不肯放开,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一样,糯糯的声音惊恐道:“别丢下我,我害怕”
花琰嘴角一抽,看着这大殿的杰作,显然就是这个说害怕的六七的孩子干的,这般残忍的手段,那时的拓跋寒不过七岁左右。
自那以后,拓跋寒便使劲缠着花琰,宸贵妃见到四皇子终于肯与人亲近了欣喜不已,当下更加频繁地召花琰进宫,两人在一起玩的时间更长了。
其实花琰也没做什么,因为每次拓跋寒都会缠着花琰,领着花琰去那个大殿里看着拓跋寒的‘杰作’,花琰发现每一次吊在上面的人都不一样。
而拓跋寒每当看到花琰看着尸体露出那种忌惮的神情时,拓跋寒的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就像是一个孩子做了一件事渴望被人认可般,拓跋寒便是如此。
而花琰始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宸贵妃待他很好,他不想让宸贵妃伤心,宸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爱屋及乌的皇上自然也喜欢宸贵妃的皇子,只是拓跋寒生来就不与人亲近,所以皇帝更偏向于拓跋御。
拓跋寒是被花琰亲手囚禁的,那时拓跋寒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了,花琰常年随将军上战场,差不多一年都不在京城,待他回京时,京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上驾崩朝中一片混乱,就是在那个时候拓跋寒失踪了。
花琰没空关心拓跋寒,而拓跋寒的出现是在花府败落的那天晚上,拓跋寒坐在花府墙头上,亲眼看着花琰的母亲自杀,拓跋寒笑呵呵道:“真是可惜啊,花家夫人以前还抱过我呢。”
花琰一双眼睛早已红了,再听到这般冷嘲热讽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和拓跋寒打在了一起,许久不见拓跋寒的功夫居然更厉害了,不过几个片刻,花琰便落败了。
拓跋寒一脸风轻云淡,躺在花琰旁边,随意道:“你可知那皇帝老儿是我下的手,那老头子临死前还一脸的惊愕,我最喜欢看到人们惊讶的表情了。”
花琰淡淡回道:“哦。”
拓跋寒继续笑吟吟道:“那你可知,你家那老爹也是死在我面前的。”
花琰起身,给了拓跋寒重重地一拳,却反手又被拓跋寒给控制住,只见拓跋寒慢悠悠道:“可不是我杀了他,是皇兄要杀的我,那一刀被你家老爹给挡住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头,普通的刀怎能伤到我,哼哼。”
“那什么样的刀才能伤到你。”
“玄冥铁刀,我最怕玄冥铁了,冰冷得让人发不出内力。”
此后,黑水牢笼里多了一个玄冥铁打造的牢笼,还有着一副比人手臂粗的玄冥铁链,亦多了个人。
拓跋寒是被花琰灌醉了扔进去的,那是个只有疯子才能呆的地方,花琰每个月都会去看他,待花月长大了花琰便带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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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去,拓跋寒对别人爱答不理,对花月倒是极为好,总是变着戏法的讨花月开心。
拓跋寒仿佛没有一丝记恨花琰,就像平常相处般,过得很融洽,除了那个碍事的玄冥铁链,和他那个碍眼的皇兄拓跋御,一切都很好。
花琰没想到拓跋寒会被放出来,时隔这么久了,他永远不能忘记拓跋寒还是孩童时期的那种嗜好,他总觉得这个疯子不会变好,且也是个可怕的疯子。
让人担忧的是,拓跋寒居然已经不畏惧玄冥铁的寒意了。
花月听完沉默半晌,咂嘴心骂道皇家居然还有这样的疯子,还好当日在大殿内没有惹怒到他。
拓跋容白的茶山太远了,花琰只能带花月去楼南风的宅子,当然,是从墙上翻过去的,花琰一路轻车熟路,走进了一个房间。
花月乖乖地跟在后面,花琰忽然将她横身抱起,花月急忙道:“你干什么!”
花琰嘴角一勾,道:“睡觉而已。”
只见花琰小心将花月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跟着上了床。
花月抓着被子边缘一脸防备,黑暗中看不到花琰的神情,花琰一上床躺下便没了动作,半晌才翻了个身。
花月轻轻试探道:“你睡了么?”
身边的背影没有动作,花月又叫了一遍,只听见花琰传来含糊一声。
“嗯,睡觉吧。”
花月:“”
第59章 夺城
花月昨夜确实是累着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时发现花琰已不知所踪,起身整理衣衫, 才打开门便迎上一脸惊讶的楼南风。
一看到花月, 楼南风的步子拐了个弯,往相反方向走去。
“站住!”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楼南风急忙转身,迅速换上招牌狗腿式微笑, 点头哈腰问道:“呀!这不是咱们的花大小姐么, 什么时候到的, 下人们也真是的,咱们的大小姐到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花月唇角浮上冷笑,“少废话, 给本姑娘端洗脸水来!”
一道关门声响起,楼南风站在门外直挠头,他招谁惹谁了,本来睡得好好的, 起床上个厕所,怎就碰上这个难伺候的大小姐了。
话说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楼南风边走边疑惑,虽然好奇, 可是也不能直接去问花月吧。他可惹不起这个大小姐,再说了花月的性子可不比从前,他可不去当那个替死鬼。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楼南风便亲自端了热水上来, 敲了敲门没等屋内回答,便径自推开门,迎面就对上扔过来的胭脂盒。
楼南风灵巧的躲开,双脚退到门口,重新敲了敲门。
这大小姐现在不开心,他可惹不起。
花月冷声道:“进!”
楼南风一脸狗腿,放好了盆,殷勤道:“小的已打好洗脸水,请小姐洗漱。”
楼南风做得极好,就算花月再怎么挑刺也找不出个不对的地方来,花月看了楼南风一眼,脸上的阴郁没散开,心中带气却不知道怎么发。
花月迅速地洗漱完毕,楼南风也极为体贴的寻了几个侍女前来伺候,做得可谓是相当好了。
花月收拾好后,肚子也有些饿了,便随着侍女前去偏厅进食。
楼南风坐在凳子上,饭桌上满满的饭菜并没有开动,他殷勤道:“等月儿来了再吃。”
花月扫了一眼,菜色诱人,肚子适时的响了一声,没有犹豫便坐了下去。
眼看着花月吃了一口菜,楼南风一脸期待道:“这菜可还合月儿胃口?”
花月盯着别处,随口道:“还可以。”
“那就好。”楼南风松了一口气,这小祖宗他可惹不起,要是让花琰知道花月在这里受了委屈,他还不把这里拆了。
正吃着花月不知想到了什么,扔下碗筷,快步走了出去。
她居然忘记最重要的事了。方清带兵进京,不是她通知的,那便只有花琰,他是要夺城!
身后楼南风追出来道:“月儿,你去哪?饭还没吃完。”
花月心中十分懊悔,上次不应该丢下方清,更何况方清还带着云南王府的精兵猛将,那封给云南王府的信若是花琰送出去的,定然是花琰想夺城。
花月随便找了匹马,朝皇宫的方向奔去,云南王府虽然都是精兵,可就光凭这些,还不足以对付宫里的禁卫军,花月咬牙暗骂,花琰做事当真是不考虑后果么!
临近皇宫,街上一片混乱,兵马乱行,花月眉头一蹙,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盛。
宫门已经大开,宫人们抱着东西四处乱跑,一辆马车正好从宫殿驶出,花月从旁边骑马而过时,一阵风吹过掀起马车的帘子,花月正好看去,对上一道仓惶目光。
竟是苏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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