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我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小司
眼见花月离开,花琰想也没想就追上去,却听到花月的话顿了顿,再回过神来花月便没了身影。
第75章
京城里一片热闹, 花轿所过之处,撒了一地的花瓣。
这一场婚礼,有人欢喜有人愁, 好好地摄政王怎么会娶苏家的大小姐, 且不论这位苏大小姐是否嫁过人,最近的丑闻都是出在苏大小姐身上。
旁人看不懂, 文武百官也看不懂,摄政王的势力日渐强大, 如今皇帝还下旨将苏太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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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嫁给他, 这不是增强了摄政王的势力么。
虽说是摄政王的大婚, 可骑着马坐在最前面的并不是摄政王,而是十四王爷拓跋剑。
这就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摄政王又不是身患重病, 怎么连婚事都让人代劳,难不成真的像传言那般,摄政王并非真心想娶苏家大小姐。
诺大的宫殿里,只有拓跋容白一人, 身着明黄色长衫,静坐了许久。
“陛下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沈犹怜从殿外走进来,直至靠近, 拓跋容白才发觉。
拓跋容白抬眼,接过沈犹怜手里的茶,叹了一口气,“唉, 昨日月儿已经听说这件事了,依月儿的脾气,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如今已贵为皇后的沈犹怜妆容精致,比以前更加端庄稳重,她握住拓跋容白的手,安慰道:“月儿虽是个冲动的性子,可陛下难道不曾发觉,她与以前不太一样了么?”
拓跋容白眼神闪了闪,又道:“虽是说和从前大不一样,可是只要是涉及摄政王的事情,可容不得她理智。”
沈犹怜也叹了一口气,“希望月儿能安好吧。上次孩子的事已经让她很痛苦了,希望上天能对月儿好一点吧。”
苏茯本就不太喜欢摄政王,虽说摄政王的面容无人能比,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摄政王,但是她知道,摄政王绝对不是一个能够相处的角色,所以在父亲说要把她嫁给摄政王的时候,苏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摄政王那样的眼神,她要是进了花府,怕是死无全尸,她苏茯又不傻,晓得摄政王要对付的就是苏家,还有花月,那样的手段,她要是真嫁到了花府,总有一天会被折磨致死的。
至于为何坐上这个花轿,苏茯紧紧地柔着手帕,脑海里想起临走前父亲说的话。
茯儿啊,你是苏家唯一的大小姐,为父也不想让你受委屈,只是这是唯一能对付摄政王的办法了,咱们苏家同他有血海深仇,依摄政王现在的势力,咱们苏家根本对付不了他,如今只能借着这件事,将他给铲除。
茯儿你放心吧,你是苏家的大小姐,为父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要你一嫁过去,把事情办好,便能顺利铲除摄政王,到时候咱们苏家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苏茯轻咬银牙,眼前的大红色让她心烦意乱,总是想起往日景象,想起那些屈辱的日子,她一定不要再次重蹈覆辙,父亲说过只要将东西放在花府,摄政王必死无疑!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花轿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只是一点小事,小姐莫要担心。”
“你们这些乞丐,还不快些走开,知道今日是谁的大喜日子么,苏大小姐的喜轿你们也敢拦?”媒婆掐着嗓子,怒气冲冲吼道。
拓跋剑伸手拦下了媒婆,“给些喜钱便是,今日是摄政王的大喜日子,要是耽搁了”
话还没说完,媒婆急忙应承,掏出一袋银子分发给乞丐,直到将喜钱全都发完了,轿子才开始动起来。
媒婆尴尬地看着十四王爷笑了笑,时不时说些笑话,拓跋剑没有心情理她,拓跋剑观察四周,却没有找到那道身影。
“你要干什么!”苏茯惊吓的叫出了声,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嗯?我干什么了?”
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人,苏茯能够肯定,要是自己轻举妄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思及此,苏茯心里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苏茯身子不由得往角落缩去,举起手小心道:“我不会大喊大叫,你也别乱来,咱们都理智一点,谈一谈?”
匕首在苏茯的脖子上轻轻划过,锋利的刀刃立刻将雪白皮肤划破了一道细细的血线,花月忽然靠近危险的道:“你是说我疯了?”
这样的眼神,再加上花月身上的一股危险的气息,苏茯没有理由相信花月是清醒着的,如果花月真的疯了,那自己就很危险了。
“没有没有,你很清醒,很理智,所以咱们先放下刀,聊一聊好么?”苏茯被吓破了胆,她绝不想死,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命,所以这一刻的屈辱并不算什么。
苏茯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月儿,之前都是我的错”
花月吼着打断:“别叫我的名字,真恶心!”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花月突然笑道:“要不你猜一猜,被你害死的人中,我是哪一个呢?”
闻言苏茯面色具变,惊吓无比,直盯着花月,脑中猛地浮现那张冰冷的脸,以及冷若冰霜的双眸,原来她一直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原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背后总有一个人盯着,原来从李玉香到花月,都不过是一个个身份罢了,原来花月这么恨她,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因为其实花月就是那个人——苏苓。
“怎么?想起来了?是不是觉得很后悔没有彻底杀死我,后悔没有早点想起来,或者现在脑子里在盘算着如何再次杀死我!”
苏茯猛地退后,怒骂道:“你这个疯子!”
“哈哈,我是疯了,只不过没有早点疯而已,要不是花琰,恐怕你早就死了!”花月心中一阵失落,对啊要不是因为花琰,要不是因为自己爱上了他,要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早就能报仇了。
花月忽然大笑,她真是傻,居然为了所谓的爱,去放弃母亲的仇,放弃对苏家的滔天仇恨!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这次便宜你了,黄泉路上父女相伴,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我怎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正好你是他的宝贝女儿,当做陪葬品再好不过了。”
苏茯吓得腿脚发软,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把父亲怎么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以前杀过多少人吧,那些人都是替你们苏家杀的,那些人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些债都会由你们苏家还上,每想起一个人,我就会在苏付康身上刻上一刀,你猜猜最后他身上有几刀。”
“你你居然如此对待父亲!你简直不是人!”
花月露出兴奋的眼神,好像自己真的在做一个游戏,可在苏茯眼里,却是一个疯子的姿态,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哈哈,你说对了,我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你猜猜苏付康最后那口气说了什么。”在花琰要娶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花月在心中默默的想,或许她早应该疯了。
苏茯泪流不止,那可是她的父亲,“我不会放过你的,父亲”
外面的热闹声忽然减小了,花月收起笑容,露出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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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凑在苏茯的耳边,一字一顿说道:“我在他身上割了二百八十七刀,直到最后一刀的时候才断气,他最后那口气居然恳求我放了你,真是一对好父女,这等感情真是令人感动,你说说我会不会放了你。”
苏茯打了个寒颤,急忙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好歹我们是亲姐妹,别杀我”
花府外一片热闹,放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炮竹,十里红妆可以说是不为过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花琰一身红衣,站在花府门口,一步步走来,今日的摄政王无疑是最令人瞩目的,单挽着一根暗色木簪,却无人能及。
花琰在人群中搜寻那道身影,半晌无果,皱着眉头,看着安静无比的花轿,心中突然生了不好的预感。
花琰没有犹豫,抬手掀起花轿帘子,在所有人的期盼下,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有人受不了这场面,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第76章
苏茯本就生得好看, 一身红衣的样子还真是惊艳了不少人,不过此刻的她怕是没机会欣赏到人们对她的称赞了。
苏茯的身子靠在车厢里,大红的喜服与鲜血相融, 分不清到底是血的艳红还是喜服的红色, 她的嘴角微微一翘,看起来像是在笑,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最害怕的是, 她怀里抱着的是她自己的头颅。
一时之间, 喜宴变成了丧事。
有人疯狂跑出去, 有人晕倒在一旁,唯一淡定的只有花琰和身后的拓跋剑,两人相视一眼, 心中极不想承认这是花月干的,可是从车厢里面那四个大字‘苏苓献上’看得出来,这就是花月的杰作。
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定然是花月无疑, 她向来握的是杀人的刀,这么丑的字只有花月才写得出来了。
花琰有些出神,一不小心说出了口。
一旁的拓跋剑愣了愣, 定了定神开口讽刺道:“这死了个人,没想到摄政王关心的却是月儿的书法,还真是波澜不惊的性子。”
花琰将帘子放了下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道:“彼此彼此, 你待阿月不也如此!”
拓跋剑没有回答,掀起帘子观察尸体。
“不是一刀毙命,怕是被折磨了许久,最后才杀死的。”拓跋剑指着苏茯的嘴唇道:“你看,嘴唇都被咬破了,看来你这月儿不太好的得罪啊。”
拓跋剑无奈摆手,“苏茯都都这样了,依苏付康的性子,那件东西他是不可能拿出来了。”
花琰忽而想起了什么,摇摇头道:“苏付康肯定活不了了,怕是死在苏茯之前,月儿以前是做杀手的,报仇的话谁都不会放过。”
拓跋剑一惊,“你是说苏付康早被杀了?那么那件东西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花琰摇摇头,“苏付康死前定然会知晓月儿的身份,而他也知道我们之所以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就是为了给月儿治病,在生死一刻,他为了保命想必什么都会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东西月儿已经拿走了。”
花琰抿嘴不语,如今月儿已经报仇了,东西她也拿到了,现在她究竟在哪里呢?
鱼柳山庄内,柳亦寒刚忙完,没来得及喝一口茶,下人便匆匆来报。
“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从京城运来的货尽数被劫了。”
柳亦寒心里一惊,放下了手里的茶,“什么!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
那护卫手臂上有鲜血,“抢劫的是一个女子,所有的兄弟都受伤了,幸好没有人身亡。”
柳亦寒问道:“可看清劫匪的面貌了?”
“没有,那女子武功奇异无比,蒙着面纱,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护卫吞吞吐吐的,半晌才道:“那女子的眼睛,似乎是红色的。”
回想起当日的场景,护卫不由得后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那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简直是魔。
柳亦寒端着茶的手一抖,急忙问道:“可看清了?确实是红色的?”
护卫猛地点头,“千真万确。”
鱼柳山庄后山的温泉,白雾缭绕,水流声哗哗,鸟儿的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温泉的水是乳白色的,从远处看去,一人的身影袅袅而现,源源不断的水从温泉流出,却是血红色的,那人长发及腰,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忽然转头,一双眼睛居然是血红色,面色发白,诡异无比。
她好像很敏锐,任何风吹草动都注意到,察觉没有人后,她这才回过头去。
“谁!”
这次不是猜测,而是确定,她能肯定身后一定有人,猛地从水中飞起,迅速披上衣服,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不过一瞬便穿戴整齐,靠在悬崖边抬眸正视偷窥的人。
那人没闪躲,耸耸肩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笑意,“我的月儿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
“呵,拓跋寒,我劝你滚远点。”看清来人,花月一脸不屑。
“你倒是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方,言下之意你懂的吧。”拓跋寒微微皱眉,今日花月怎么有些奇怪。
花月没再说话,果断转身离开。
“等等,你和花琰怎么了?”拓跋寒不禁好奇问道。
闻言花月的背影一顿,半晌没有动作。拓跋寒试探地走过去,一道凌厉的掌风猛地攻击,抬眼便是花月血色的双眸,拓跋寒猛地一惊,连忙接招。
月儿已经走火入魔!
“月儿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停下,否则会越陷越深。”拓跋寒边接招边劝。
花月丝毫没有听他说什么,一直在攻击拓跋寒,看样子像是不把对方打死不罢休,她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深,直至布满了眼珠。
拓跋寒被打得后退,不禁咒骂,“该死的,花琰到底做了什么!”
趁花月不注意,拓跋寒一掌打在花月的胸口,花月飞了出去,捂着胸口不断吐血,血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拓跋寒,像是有血海深仇般。
拓跋寒心里一惊,若是再任由花月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走不出来了。思及此,拓跋寒果断打晕了花月。
抱起花月的时候,一个布袋从她身上滑落,拓跋寒打开一看,面色一喜,“两颗鲛人珠,月儿有救了。”
拓跋寒抱起花月,往温泉走去。除去魔性不是什么易事,这里想必没人打扰吧。
拓跋寒双手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他抚摸着鸽子白色的羽毛,“就麻烦你通知花琰了。”
这是花琰的错,他可不想承担后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月儿的心魔只能由花琰来解开,否则月儿就危险了。
花月觉得自己好像昏迷了很久很久,她梦到自己是苏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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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花月,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拂过,再次见到那些杀过的人,恨她的怨她的人,以及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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