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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桃花终结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绘心少年

    星妤赞道:“陆续真是思虑周全,有他在,大人省了许多事。”

    陆南浔冷哼,没头没尾来一句:“你何时才能上心?”

    星妤装作没听见,见荷包大同小异,又道:“刘知府一家明日会来给大人拜年,大人可有给刘知府儿女准备封红?”

    陆南浔早有准备,却不明说,一脸茫然道:“封红都是成亲之后给的,我尚未娶妻,何曾想过这些?”

    她本不想与他争辩,他换了一副轻佻面孔,沾沾自喜道:“你一来就帮我解决大难题,如今又教我恩威并施,你过界至此,还说你独善其身?”

    星妤弯起嘴角,看着香炉道:“是我想差了,大人是天之骄子,历来只有别人巴结讨好大人的。”

    她红唇一张一合,糯米牙忽隐忽现,陆南浔席间饮的酒在此刻上头,他从怀里掏出几样事物放在小几上,哑声道:“又憋着气,我再不敢逗你了。”

    星妤纤细手指在袖中扭成结,心如乱麻,越扯越乱,便垂眸不语。

    也不知多了多久,灯芯炸裂声惊得她眼皮子跳了跳,转瞬又回到梦中。

    陆南浔咽了咽口水,只觉得酒是穿肠药,不然他怎会腹内火烧火燎,就想含着她的红唇吮一口?越按耐,越迫不及待,他着了魔似的起身,心跳如雷靠近她,唇轻轻贴着她的脸,就像碰触汁水饱满的果肉。

    一碰之下生了根,非人力能割断得了的。

    她嘤咛一声,他惊了魂,软了腿,摔在了她身上。

    星妤不明所以眨眨眼,复手脚并用踹开他,厉声问道:“你做什么?”

    陆南浔顺势侧躺榻上,双目水光潋滟,脸上红晕可疑,却把男色当道,“想给你批件衣裳,却被你当成狼子野心,好人难做。”

    她微微松了口气,离他远远地。

    转眼到了子时,陆南浔给主院奴才发了赏钱,便大步流星离去。

    室内只余星妤一人时,她狠狠擦拭右脸,又把被他套在手腕的碧玺串珠扔在地上,气不过还上脚踩了踩。

    奈何那珠子太顽强,如此也不见半丝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香蕉泥,想着你。

    星妤:辣椒泥,辣死你。

    陆南浔:我和你,我爱你。

    ☆、掩盖本性

    地暖气香,蜜饯干果、奶酪点心,茶汤清亮,这些本没有什么稀奇,可在雪灾发生的城内,这些已是顶级好物。

    刘悦诗不着痕迹看了眼原属于自己的裙衫,收眼望见奶嬷嬷缩手缩脚候在一旁,再见母亲对那鸠占鹊巢的女子陪笑脸,心中怒火烧得旺盛,也顾不得母亲之前的叮嘱,讥诮道:“姑娘身上这身红色衣裳我原是不喜的,母亲却训斥我,说是天底下有多少女子羡慕不来,便是费尽半生精力,最后也只能仰望。”

    刘夫人神色大变,还没想好如何挽救场面,就见那女子笑盈盈道:“刘夫人所言不虚,但有一点我不太认同,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同理,衣裳只能装扮表面,端庄贤淑受人尊敬才是女子最美的装饰。若是喜欢红色,又另当别论。”

    言语碰撞,高低立现。

    刘悦诗涨红着俏脸,一双美眸也气得通红,见那女子怡然自得,不想被比下去,却早已被比下去,眼中带了点点泪光。

    刘夫人心疼女儿,以衣袖遮掩安抚地握着她的手,面向星妤笑道:“还是姑娘明白事理,我这女儿被娇宠坏了,她若能学得姑娘一丝半分,我也就阿弥陀佛了。”

    刘悦诗抽手背对母亲,向一个自甘堕落的妾学习,她还没低贱到这份上!

    星妤把母女动作尽收眼底,这姑娘从某些方面来说与李静萱是同一类人,不过李静萱处在京城,早就学会了扮猪吃老虎,而这姑娘在盛州是最金贵的姑娘家,无需看人眼色,这受气怕也是头一回。

    念及此,她嘴角晃过一瞬间的笑。

    “刘姑娘单纯善良,若移了性子,反而不美。”

    女儿长相中上,性子骄纵纯良,资质不上不下,找婆家甚是让人头疼。高嫁定然会把这些年没受过的罪一并受了,低嫁又心有不甘,可若移了这性子,那她与平常姑娘也就没有半点不同。刘夫人想到这些,眼神便带着惆怅,两相比对之下,方才知道首辅大人眼光之毒辣。

    刘悦诗听了觉得讽刺,都是同辈,她却以长辈姿态来点评自己,凭什么?斜了星妤一眼,“自是比不得姑娘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却身不沾泥的手段。”

    刘夫人手已经扬起,星妤伸手拉住刘夫人云锦团花袖, “夫人息怒,别因我在新年触了霉头。我此举本就受人诟病,刘姑娘如此认为也是人之常情。”

    这一巴掌拍下去固然解气,但她不是被利用的工具,也不想背负一个人的恨离开。

    刘夫人讪讪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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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女儿撅着嘴一脸委屈,没有半丝醒悟,头一抽一抽地疼,“让姑娘见笑了。”

    刘悦诗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只是一下子出现一个比自己美,自家东西先供着她用,还得俯小做低,意难平罢了。见母亲脸上浮现失望之色,不情不愿道:“我胡诌惯了,请姑娘原谅则个。”

    星妤笑笑,表示无碍。

    又饮了半盏茶,丫鬟来道:“禀夫人,老爷准备回府,请您与姑娘去前院。”

    人一旦心里发生变化,看人的感觉就大不相同。早些时候,刘悦诗觉得首辅严肃冷酷,不好相与,此刻他身着蟒袍玉带立于白雪皑皑之中,俊朗如神祗,不由得红了脸。

    刘夫人沉浸在思绪未发觉女儿变化,刘知府却看得一清二楚,回府路上一脸关切问道:“怎的一脸不高兴?可是那女子目中无人?”

    刘悦诗娇气抱怨,“何止目中无人,她还激得母亲要动手打我。”

    刘夫人皱眉,“你自己口无遮拦,还怪别人?你能不能有点长进!”

    刘悦诗还要辩解,刘知府给她个眼色,刘悦诗心领神会,便垂头听训。

    陆南浔不出意外地受了冷待,因唇瓣还残留香甜,他也不觉恼,在她身旁坐下道:“我明日就要去下面县城查看灾情,许是好几天都不会回。陆川与陆续留在这里,你有事就指派他们去做,若是不想应付刘夫人,也不要勉强自己,交给陆续他们处理就是。”

    星妤放下书,环顾一下屋内奴才,笑道:“大人这么快就收买了人心,让我猜猜是谁,春嬷嬷定不可能……”

    屋内奴才头埋在胸前,陆南浔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认真瞧了她一眼,试探道:“我怎生发觉你今日比平常冷漠一些?”

    星妤呼吸微滞,复祸水东引,“许是大人见了热的,再瞧我就觉得冷。”

    陆南浔心中疑惑未消,但她摆明不想提起,他也乐得轻松,歪在榻上冷嗤,“热?我只见到了虚情假意、自以为是,还是呆呆最是真切。”

    这个名他许久未唤,此刻让她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摇摇头又继续看书。

    他在榻上寻见了他昨夜偷偷给她戴上的碧玺串珠,她如此轻视,他有些不爽,“我一去好几天,你就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她眼皮子都不抬,“大人身边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能全方位照顾好大人,我就不锦上添花了。”

    陆南浔黑了脸,只觉得她身上逆骨太多,成亲以后要一根根啃去才能消气,这样想又有些美,“辛亏你不是男子,不然就你这臭脾气,媳妇早就被你气跑改嫁了。”

    星妤抬头认真想了想,“若是我是男子,定是要到江南漠北去看一看,然后再剃发出家,圆寂以后让人把骨灰一撒,半点痕迹也不留世上。”说完她笑了笑,又继续翻书。

    陆南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顺着心走,凶神恶煞地撂狠话,“你以为你那样做,就能摆脱世俗束缚?不与我们这些追求功名利禄的脏臭人为伍就是高尚?别自欺欺人了,你想要的,却不敢伸手,日日念经得以慰藉,却不足以掩盖你的本性!”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圈一首诗分享给你们,啊!!!千里黄河水滔滔,这天热得人发飘,谁给发个小红包,我要去买小雪糕,小雪糕!

    ☆、毒舌大人

    艳阳高照,冰雪消融,路面泥泞不堪,身着月华裙的小姑娘却无畏脏污,脸上带着甜甜笑容,如履康庄大道。

    刘悦诗伺候父亲用了热茶,又倒了一碗给陆南浔送去,未语先羞,浑身娇软无力,只端着一碗茶,就已经微喘,让人恨不得箍在怀里,让她对着耳朵慢慢来。

    陆南浔只一眼就移开视线,对身后随从道:“刘姑娘心意不可辜负,你且替我喝了。”

    那随从只管听命,从不看人眼色,取过刘悦诗手中热茶一口饮尽,复递给其身后丫鬟,又继续干活。

    刘悦诗只当他为人谨慎,微微侧身,以姣好侧颜面对他,“大人本可以坐在府衙发号施令,却下到村庄来为百姓休憩房屋,真真是爱民如子。小女不才,愿效仿大人为百姓出一份力。”

    可男人似乎并没听见,马不停蹄地垒放砖头。

    刘悦诗高台难下,她的丫鬟嘀咕,“姑娘不辞辛苦前来,不说得声好,竟还不上那整日闭门谢客、只管吃喝玩乐的。”

    陆南浔转身,眼神波澜不惊,把那丫鬟看得跪倒在地,方道:“刘姑娘若是真心想为百姓出力,不妨把头上的珠钗换了银子给他们,再者你在这里只起到反作用,这些百姓没见过大家闺秀,一个个看着你干活,很容易出危险事故的。”

    她面白如纸,摇摇欲坠。

    他走出一步又回头,“我的人天生就是来享福的,天大的事都有我担着,只有命格不好之人,才要筹谋。”

    刘悦诗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轰然倒塌,她双目无神,耳边回响母亲苦口婆心的劝,“你别犯傻,送上门的不值钱,你爹也不是真心为你好,他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她茫然走着,再回神已处在大路边,绣着并蒂莲的鞋面布满泥污,她笑着笑着便哭了。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这不就染上了?

    陆川架着马车经过,准备无视,却被星妤制止。

    陆续道:“姑娘何必管她?”

    星妤反问:“你在我耳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不正是因为她?”

    陆续脸皮厚,了解姑娘只对大人发脾气的性子,也就不再谨小慎微,嬉皮笑脸道:“奴才哪里会操心她?奴才去给大人送衣物,发现大人消瘦许多,这才擅作主张把大人近况告知姑娘,想让姑娘心疼心疼大人。”

    星妤不理他,见刘悦诗整理好仪容,上前询问,“刘姑娘可坐马车来的?若是没有,不妨坐这辆车回城。”

    人有个时候就是怪,不敢怨恨伤害自己之人,偏生恨上了发善心的。

    刘悦诗仰着脖子,犹如应战的公鸡,“这车本就是我家的。”

    星妤不愿受这冤枉气,直白道:“我不欠刘姑娘。府上人嘴碎,我也听了一耳朵,看到刘姑娘落得这般田地,我不觉欢喜,也不同情。刘姑娘可愿坐自家的车回城?若不愿,我就先告辞了。”

    春寒料峭,她冷到颤抖,而对方衣袂飘飘,嘴角的弧度都未曾变动过。刘悦诗怔怔道:“你冷静得可怕,不像是女子。”

    星妤笑,“世上面孔千万张,性子也各不相同,女戒女则教导女子贤良淑德,世人心中的女子才有了一致轮廓。”

    刘悦诗下意识反驳,“女戒女则若是谬论,又怎会传承千年?”

    星妤拢拢镶着白狐毛边的红梅披风,“我没说那是错的,不过是向刘姑娘解释一下,我并非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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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悦诗脑中灵光一闪,喃喃道:“你看不上那些,也不以那些约束自己,他见多了我们这些寻常,自是被你的独特吸引。可你如此冷静自持,我并不见得你比我快乐,究竟什么才是好?”

    星妤不愿向外人过多透露自己,笑问:“刘姑娘可思考清楚?表哥性子急,不好让他多等。”

    刘悦诗上车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忘记生气了。

    陆南浔老远就看见星妤与陆续走在田间小道,因路滑,身后的陆续时不时伸手搀扶一下。他额间青筋乱跳,两步并一步走过去扶着她胳膀,语气略微急促,“你来这里做什么?”

    星妤甩开他,返身回走。

    陆南浔皱眉,迈出一步抓住她手腕,“来了又走,是何道理?”

    星妤道:“大人不愿意我来,我不就走咯?”

    陆续作为首辅大人身边红人,自有他的可取之处,“大人有所不知,姑娘连日来担忧大人而寝食难安,今日早早就出门来探望大人,因在半道遇见走路的刘姑娘,姑娘心善把车让给刘姑娘,步行一大段路,所以这个时候才到。”

    “我哪有寝食难安?”

    “下次先顾着自家姑娘。”

    陆续傻傻一笑便溜了,哄人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吧。

    陆南浔牵着她向村庄走,因田间小道只能供一人行走,他的笑也就没让她看去,“我以为你还在气头上,还想着明日回去向你赔罪,不想却是我气量小,忘记了呆呆素来大度。”

    星妤不记仇,却也不愿回想那日的争吵,只道:“我家境清寒尚且觉得路难走,也不知刘姑娘一路是如何走过的。”

    早知道这榆木如此说话,就应该演场戏才是,不过若是那样,保不住陆呆呆就把门窗封死,陆南浔没好气道:“我这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却总是关心别人,是不是我要把自己吃胖一些,你才看得见?”

    星妤抿嘴微笑,“大人许是可以一试。”

    他回眸,也不知想起什么,眉开眼笑起来,“还不是时候,届时你若觉得自个难看,我陪你就是。咱们谁也不嫌弃谁。”

    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她也懒得去想其中深意,见他的手指青紫红肿,蹙眉道:“大人手上这伤可有找大夫看过?”

    陆南浔不以为意道:“大夫要顾着伤风感冒的百姓,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他背影厚重得像座山,而她观望这座山太久,以至于忘了来时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你知道星妤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星妤:大小区别,物种区别。

    陆南浔:区别是,星星只会在夜间出现,星妤时刻在我心上。

    呀呀呀呀……被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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