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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大少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夕朝兮
    怎么说得出口!

    宋子娄垂着脑袋纠结得不得了,唐玄清抱着手睨他,很同意他方才说的话,他确实不太对劲,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

    苏衍的身影再度在宋子娄的脑中浮现,他那表情像是活见鬼,捧住脑袋狠命甩了甩,大部分的音像渐渐消失不见,只那双眼朦朦胧一直挥之不去。怎么会这样?他对苏先生明明仅是单纯的敬慕,绝不掺杂一丝非分之想。

    “子娄,这个是什么?”君歌手中拿着九连环,叮叮当当地凑近前,一脸的好奇难抑。

    宋子娄闻声抬眸,不期然撞进她那双熠熠生辉分外好奇的眼,一时之间脑海中那双挥之不去的眼变得清晰明朗,像是云开月明一切都明了,却不由愣在了当场。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原来似曾相识的那双眼,属于小歌儿。其实很好确认,只是他心中下意识地害怕承认。

    心中荒谬的假设已无法成立,这是件喜事,可宋子娄却无法开心起来。

    原来长驻心中的那双眼属于小歌儿,那又算是什么?

    “子娄?”

    君歌的声音令宋子娄回神,他慌忙错开眼,落向她手中轻轻摇晃的银扣,心情复杂地回道:“这是九连环,可环环相扣,也可分离拆解,但若是不得门道,便要陷入无解的循环。”

    君歌一脸神奇,果然是能拆解开的,可她方才摆弄了好久也不得门道,“子娄,这要怎么解?”

    “解?”宋子娄答得有些恍惚,不知在为谁作答,“大概解不了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比之前要好。

    唐玄清在一旁顺手接了去,虽不声不响,却明显在为她演示。

    将两人送走,宋子娄蒙头倒进床里,狠狠敲打自己。趁着念头刚起,一定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子娄怎么了?”君歌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小声道:“怪怪的。”

    唐玄清不响,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也跟着古怪起来。

    宋府距离唐府并不多远,早前的马车已被先行打发回了府,于是两人悠悠然并肩漫步回去。

    君歌不时摆弄着九连环,兀自沉迷其中,唐玄清不时扯一扯她的袖摆,引着她避开身前障碍。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小姑娘。”

    君歌原本还不察,身后轻轻又是一声唤,“沉迷九连环的小姑娘。”

    君歌终于注意到可能是在唤自己,回头但见胭脂铺前停着软轿,轿前头戴帷帽的女子,手中挥着一方巾帕,朝着她款款而来,君歌一愣,往身上摸了摸,忙提步迎了上前。

    那女子将巾怕交还君歌手中,君歌道了声谢,抬眸见微风撩起罗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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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隐约露出弧度优美的下颚与殷红的唇,香风阵阵萦绕。君歌有一瞬目眩,待反应过来时,那女子已回身进了胭脂铺。

    唐玄清等在原地,对她的冒失已见惯不怪。君歌收好巾帕回到他身边,回头再看一眼,忍不住道:“好美的姑娘。”

    大概是被那女子的貌美震撼到了,跳脱的思维令她终于想起了正经事来,她想要问的事有些不那么容易问出口,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婉转的她,憋得实在有些难受。

    她的求知欲唐玄清已强烈的感受到了,侧头看她一眼,皱着眉头道:“有话就说。”

    “大少爷,”君歌望着他,尽量委婉道:“你喜欢姑娘吗?”

    这叫什么话?唐玄清对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理解,“什么?”

    君歌面上有些羞赧,绕着手指道:“就是……就是相比男人,大少爷更喜欢姑娘对不对?”

    他又露出了看见毛毛虫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咽了咽唾沫,居然还有胆量问:“对不对?”

    相比男人更喜欢姑娘对不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黑了脸,更何况她这话问得很有问题,感觉怎么回答都无比怪异。

    他抱着手臂,劝慰自己她一向如此,其实应当没有恶意,撇开脑袋,弧度极小的点了点头。

    却听她紧跟着又问一句,“怎么证明?”

    唐玄清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被瞪得缩着脖子往后退开一步,见他甩了袖子愤怒地往前走了。

    唐玄清觉得自己之前想要与她好好相处的想法简直见了鬼,这丫头的脑袋一定曾被门夹过。

    ☆、需要渡气

    这一日,苏先生领着甲子班的一众学子外出写生,学子们捧着画板分散在渡头水榭等地。

    君歌在获知唐玄清今日的行程后,便悄悄跟着来了,一直远远坐在一颗树梢上观望,时间一长不由有些无聊,徐徐微风下困意袭来,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

    忽而丝竹管弦之音悠然入耳,一艘画舫徐徐入目,众人不由自主将视线汇聚过去,一眼认出那是财大气粗的赵家的画舫,当下躁动不已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有双千里眼。

    夹板上一道道艳色春光,风流的身段,曼妙的舞姿,江面上的风吹过来,轻薄的衣袂拂卷翩翩,青葱皓腕隐约可见,渡头水榭上一众十多岁的小毛头哪里受得了,只差将眼珠子瞪出来,其中以赵恒尤甚,那副痴迷的模样,令宋子娄十分鄙夷。偶尔也有几个因多读了两本圣贤书,捧着画板侧开身子,念念有词着非礼勿视。

    赵恒的视线其实并非粘在夹板上那群舞姬的身影上,而是追寻着角落里这几日远道而来的表妹扶桑。

    君歌睁了睁有些困倦的眼,抬眼锁定唐玄清,见他仅是拿眼眺望一眼便收回视线,并未受到多少影响。开心的同时矛盾地有些小担心。

    苏衍蜷着手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几人不由有些羞赧,方恋恋不舍地将眼移开。

    眼见画舫渐渐向岸畔靠来,忽然几声惊呼,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落了水,夹板上的歌女舞姬顿时炸开了锅。

    赵恒嘴里失声叫着‘扶桑’那叫一个眼疾手快,两步助跑一个猛子扎下去,但因动作太大,直接将身旁的唐玄清绊得一块带下了水,吓得两步外的宋子娄将画板一丢也跟着跳下了水。

    于是高藏树梢视野极好的君歌,眼睁睁看着几人下饺子似的扑簌簌往水里掉,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其他人怎么样她一点不关心,最怕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那样羸弱的小身板落个水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被她拉下莲花池可不就是病了一场,何况这样高的台。当下睡意全无,一呲溜攀着树干滑下来。也打算一块跟着下饺子。飞奔赶至时只见湿漉漉的宋子娄拖着湿漉漉的唐玄清,在湿漉漉的众人的帮助下好歹上了岸。

    而罪魁祸首赵恒也没能美人入怀,刚触到美人的一片衣角便被画舫上后一步入水的壮汉接手,带着扶桑往岸畔划去。想是赵恒落水的模样太多狼狈,大汉愣是没认出这是自家公子。

    赵恒本想跟在后边,但回头终于发现自己闯下的祸,浮沉在画舫与渡头的中心,战战兢兢不敢继续往回游。

    “大少爷!”君歌呼啦啦冒了出来,扑在唐玄清身边,见他双眼紧闭正昏迷不醒。她说什么来着,他这样羸弱不堪的小身板落个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的出现众学子并没太多的意外,开头他们会觉得新鲜,时间一长便对唐玄清身边的这条小尾巴很是习以为常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君歌有这方面的经验,望着唐玄清十分理智地说可能需要渡气。

    苏衍一听那还了得,连忙拨开人群阻止道:“我来……”扫射过来的视线变得有些怪异,他不由声音弱了下去再吐出几个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子娄轻喘着沥一把面上水迹说等等,他方才很快便将他捞起,这么短的时间,他又一点挣扎都没有,没有道理是溺水。

    君歌却觉得渡气刻不容缓,必须抓紧时间,一双眸子自然而然移向了他的唇,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连带着那唇也望着水光滟滟,本还心无旁骛一心救人的她,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莫名的紧张起来,调整了下呼吸,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将脸埋了下去。

    宋子娄与苏衍不由自主啊地一声叫。君歌本就紧张得不得了,被两人一叫登时惊得睁开了眼,发现唐玄清也因两人的一惊一乍皱着眉悠悠转醒。

    似乎有人在起哄。

    两人隔个一寸就要亲密接触,他满眼惊愕面对眼前的情况显然受到了惊吓,她则面上热度节节攀升,猛然起身双手掩面踉跄逃跑,途中被绊得差点跌倒,躲在一颗树后,将自己严严掩密。

    君歌靠在树梢护着双颊,面上热度还在持续,她望着枝头将落未落的一片绿叶发愣,待冷静下来后,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逃,自己方才的举动那初衷明明那么正派。

    小半会儿后,她探出脑袋往回看,围聚岸畔的人群不知散去了哪里,大概是由宋子娄组织着去围殴赵恒了。再一移眸,瞧见一名湿漉漉的女子正被扶进软轿,因角度问题,女子美丽的容貌被她窥个正着。

    君歌微微一顿,很快认出,方才落水的姑娘原来是前几日遇见的漂亮姑娘,这样没有遮掩地直面,发现她果然美得惊心动魄。

    “还不回去?”身后突然闷闷响起了大少爷的声音。

    君歌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又变得紧张,发现自己一时半刻竟然有些不敢迎上他的视线,呆呆地问道:“回哪里?”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调开视线拂了拂不知哪里讨来的衣裳说:“回家。”末了促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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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一些。

    原来唐府的马车早早候在了小道上,宋子娄先一步坐进了马车里,车厢内堆了两沓换下来的湿衣裳,三人对坐异常安静,原本最为活跃的宋子娄一路上也三缄其口,三人似都有些心不在焉,怀着各自的小心思。

    车夫先将宋子娄送回府,才再回唐府。

    秦氏迎在门前一方表现,不知道的真要以为落水的是她的心肝。回头责怪了君歌几句看护不力,又对着方嬷嬷又是姜汤又是炖盅地好一阵吩咐。直将唐玄清送入温泉池边才罢休。

    原本应该跟在一旁才对,但君歌觉得今日好像不太能行,她莫名躁乱的心情还有待平复,自告奋勇跟去小厨房帮忙,早已将唐玄清此前的警告抛之脑后。

    沐浴更衣罢疲累尽除,唐玄清缓步慢行,见院中栅栏尖尖上蹦跳着一只呆头呆鸟的小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人一鸟有一瞬对视,唐玄清很快被它那股呆劲所吸引,不由自主走近两步。

    那呆头鸟叽咕着脑袋也不怕人,见他走近反倒歪着脑袋,绿豆眼滴滴溜溜将他打量。

    他莫名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矮了身子情不自禁将手指探过去。不想它竟然真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跳上来。

    举着呆头鸟至眼前,默了默忍不住教育道:“傻瓜,不能这样信任人。”

    它大概听不明白,它显然听不明白,将脑袋歪了又歪,他看在眼里,不由漫上笑意,在它脑袋上挠了两把。

    他不知怎么,对这只忽然出现的呆头鸟很有好感,逗弄得它正欢时,它却忽然自他掌心翻起,伸了伸脖子振翅飞起。

    唐玄清的视线跟着追过去,只见它欢快地在半空转着圈朝院门方向飞过去,然后便见君歌端着炖盅出现,那呆头鸟一声轻鸣,一脑袋朝她胸口撞过去。

    “小呆,你终于想起找我来了吗!”君歌的声音透着欢快,若不是手中端着炖盅,一定将它揉进怀里。

    它低低飞着蹭到她的脸颊边,她哈哈笑着说好痒。

    “原来是你养的鸟儿。”他撑着下巴看过来,喃喃说着怪不得。

    将炖盅搁在案几上,小呆落进君歌掌心,轻轻琢点了几下,君歌的面色跟着微微一变,抓起它便往外跑,匆匆丢下一句话,“大少爷,我出去一下。”

    唐玄清的手将将抬起,已看不见她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小丫头,他一向看不懂她脑袋里装着什么。

    ☆、阿兄有难

    君歌离开未多久,小厮盘中托着只木雕的小狐狸送入唐玄清房中,说是自少爷换下的那沓衣物里寻到的。

    那应当是宋子娄落下的。

    唐玄清拾起木雕小狐狸,颔首让其退下,只见鸡蛋大小的小狐狸,雕工精细,别致灵巧,惟妙惟肖,一手就能包覆,看着看着脑中隐约浮现宋子娄的那张盈盈笑脸,不由莞尔。他怎么会将这么个小玩意带在身上。

    正想着宋子娄的声音已自外头传来,“玄清,你有没有看见……”

    话未说完,跨步进来一眼看见了唐玄清手里举着的木雕小狐狸,顺手接了过来,“啊,果然在你这。”

    不想唐玄清笑着随口问了一句,“你哪里得来的小玩意。”

    宋子娄啊了一声,怕越描越黑,索性坦荡荡地老实交代,但不知怎么心中仍隐隐有些发虚,于是笑着掩饰道:“小歌儿给的,”说着举至脸旁比对,“怎么样怪像我的吧?”

    唐玄清说确实,那丫头随身带着把刻刀,原来真的会两下子,“你折回来就是为了寻它。”

    宋子娄忙摆手说:“那倒不是。”胡诌了一个理由便赖了下来。

    ‘阿兄有难’君歌心焦如焚,一路赶至瑯山书院后,原本埋在她发间的小呆,扑通了下翅膀,前头引路,一直将她带往后山深处。

    阿兄以小呆传递讯号,不知遇上了什么大麻烦,这深林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不知是否藏着财狼野豹,那可太遭了。这想法吓到了自己,曾经的阿兄面对豺狼虎豹,纵然手无寸铁想要撂倒亦是不在话下,但如今他连自己都不济,真要碰上了这些猛兽,这会儿大概已经凉了。她连忙拍着胸脯安慰自己,这是学院后山,应当不会潜藏着这样大的隐患,但在没有确定前一颗心忐忐忑忑始终不安。

    疾行一里,耳畔隐约传来流水声,小呆在空中绕行一周,直直下窜,小小的身影一瞬便消失在了潭水畔的巨石后。

    很快巨石后传来阿兄小心翼翼的声音,“歌儿是你吗?”听得出状态不算差,君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阿兄,怎么回事?”她加快步伐往前冲,苏衍却突然叫了停。

    君歌迟疑,但还是乖乖停下脚步,探着脑袋想往巨石后望,然后便见她阿兄半边光裸的手臂攀上巨石来,接着幽幽探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与她对望。

    小呆立在苏衍脑袋上啾啾鸣叫,似乎是在说明状况。

    眼下的情况明显是阿兄在沐浴,君歌很自觉地遮住双眼往后转,但对现下的状况依旧不是太能理解,忍不住发问:“阿兄你不是遇上危险了么?”

    “准确说来是危机。”这个情况说起来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只是作为兄长的威仪他本就所剩无几,于是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阿兄在潭中沐浴,衣裳原本放在巨石上,可是不知怎么这会儿不见了。大概是被狐狸小鹿叼走了,又或者是被哪阵大风刮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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