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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乌雅格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间意

    况且,清岚待他与哥哥,恐怕是亲生的也差不多了。

    河北旱灾,胤禛领命外出办差,这几日不在府里。

    众人没有了争夺的目标,天气炎热,一时又懒懒的,但弘昀还是得风雨无阻地去上书房。

    这日师傅请了病假,听说宫里太后和不少贵人也中了暑,宫人俱都忙忙匆匆的。弘昀下学得早,与弘时便在亭子上玩闹。下人们远远的散着。

    这里隔了水面,清风徐来,甚是凉爽。

    弘昀慵懒地背靠在栏杆上,脸上露出闲适惬意的微笑,与弘时说着书房的趣事,惹得弘时一阵捧腹大笑。

    说了一会儿,便见耿氏从游廊上走过来。

    耿氏隔一段时间过来串门,一来二去,也与弘昀与弘时相熟。

    对于这个安分沉默的额娘,弘昀两人对她印象还算可以。

    弘昀一挺身子便要站直行礼,却忽觉背后栏杆上轻微的可擦声响,还未有任何反应,身子便向后仰,天旋地转间,噗通一声头朝下栽倒河里,嘴里瞬间灌进了大口大口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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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外在猝不及防间发生,谁人也没有想到。

    远处的侍卫惊叫着向这边赶。

    弘时一时惊呆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断裂的栏杆前,显见若是没有人拦着,他便要跳下去的样子。

    却听得又是噗通一声,旁边又有一人跳下水。

    弘时看时,却是耿氏。

    耿氏奋力地游到弘昀落水的地方,一个猛子扎进去,过了一会,浮上来深深呼了口气,又扎了下去。

    在这个功夫,侍卫们已经赶到,接连几人跳下去,在水里搜寻。

    又有人去通知清岚与那拉氏。

    惊叫声,催促声和哗哗的水声连成一片,乱糟糟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许是人多,侍卫很快拖着浑身湿嗒嗒的耿氏与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弘昀上了岸。

    清岚下午的时候正在安静地看书,忽觉手一抖,书竟然一时拿不稳,掉在了榻上,再拿起时,心绪不宁,却是再也看不进去。

    细细回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坐立不住,倏尔起身,便要去寻两小,在揽玉轩门口的时候,正撞见迎面一头跑过来的小顺子:“主子,二……二阿哥落水了!”

    清岚匆匆地跑到河边,却见一堆人围着弘昀,七手八脚地按压着他的肚子,弘昀嘴里不时向外吐水。

    清岚蹲下/身,探了探弘昀的身子,幸好侍卫救的及时,身上又有她亲手刻的玉佩护住身子,并未有很严重。只是惊厥住了,呛了不少水。

    宋氏和钮祜禄氏不知什么时候赶到,在一边做焦急状。钮祜禄氏还赶忙遣人去叫太医。

    那拉氏和武氏此时离得远,还没有赶过来。

    耿氏孤单单地缩在一边,浑身透湿,身边只有贴身丫头跟着。

    清岚见状,不由道:“先将耿妹妹送回屋,让太医看一看。”

    待弘昀睁开眼睛,叫了一声“额娘”,清岚方放下心,命人将弘昀抬上架子,紧跟着送回揽玉轩。

    那拉氏赶到时,又看了一回弘昀的身子,但见他已经喝了热水,沉沉地睡去。

    “妹妹再请太医看看,别再出什么其他的问题?”那拉氏道。“还有耿妹妹,过会儿也一并瞧瞧。”

    “已经派人请去了。”钮祜禄氏道,绞着手里的帕子,旁人看过去,似乎是惊悸未定焦急担心的模样。

    宋氏也配上了应景的表情。

    清岚扫过她们的神情,并未有什么异常,却知今日之事有些蹊跷,无缘无故地弘昀怎么可能落水?微蹙眉头,低头看着弘昀,面色淡淡的,不执一言。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过来回道:“禀各位主子,年主子中了暑,现在府里轮值的太医正在年主子那里。”

    那拉氏脸色一沉:“她天天看病,又能如何,到底还是二阿哥的身体要紧!”

    “这……这……”下人颤声道:“方才年主子不肯放人!”

    “还不快再去请!”那拉氏喝道。

    “是!”那下人忙一叠声应着又出去了。

    钮祜禄氏见暂且无事,便道:“耿妹妹奋不顾身,救助二阿哥,这等勇气真是让人佩服。”

    那拉氏道:“可不是,本福晋定要禀报爷,好好奖赏耿妹妹。”

    “幸好二阿哥被人救助及时!”宋氏也默念一声佛。

    ☆、后 续

    几人坐在床前等待,弘昀头发还是湿的,早已褪下湿衣,换上贴身舒爽的衣服,清岚用布巾轻柔地给他擦拭头发。

    因离揽玉轩近,耿氏也一同过来,进了里屋换上干爽的衣服,低头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

    弘时趴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今日之事对他触动很大,除去平日的活泼跳脱,这个时候的他,紧紧抿着嘴唇,显出不符年纪的稳重来。

    弘昀受了惊吓,睡得很沉,眉头无意识地不安的皱着,手紧抓着清岚的手。

    清岚只觉弘昀的手冰凉,犹在微微颤抖,心下一暗,那股冰凉一直传递到心里,在这盛夏丝毫不减冷意,心也慢慢地沉下去。

    那拉氏用帕子拭了拭眼泪,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落了水?三阿哥,当时你也在场,那时是个怎样的情形?”

    弘时抬起头,低垂着眼帘,慢慢道:“我和二哥在亭子里玩,二哥靠在栏杆上,突然就向后倒了下去。”

    清岚感到弘时的身子亦在微颤,扶上他的肩膀。

    弘时小身子凑过来,贴在清岚身边。

    听了弘时的话,众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了一眼,那拉氏对下人示意道:“你们去亭子上查查,那栏杆可有问题。”

    便有人过去查看。

    “这事的确很险。听说这些日子年姐姐也经常去那个亭子里赏景,要是年姐姐也出了意外,那她的身子恐怕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钮祜禄氏话里有话。

    众人眼中精光一闪,这话看似是为年氏着想,实际也点出了年氏的嫌疑。

    清岚心下不置可否,也不会被钮祜禄氏的话牵着鼻子,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会先入为主地妄下结论。

    武氏不经意道:“说起来太医已经请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那拉氏脸色一拉:“入夏,你再去催催,就说是本福晋说的,要是她再霸占着太医,耽误了二阿哥的看诊,看她能否担得起这个后果!爷那里,本福晋也会如实汇报的!”

    如夏答应了一声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太医才满头大汗地匆匆过来:“见过福晋,见过各位主子。”背上已是被汗水浸透。

    “好了,大人快去看看二阿哥!”

    “是。”太医托着弘昀的手诊了一回,声音里带了几分庆幸:“回各位主子,二阿哥无事,只是呛水受了惊吓。微臣开个凝神静气的方子,二阿哥用不用都可以。”

    那拉氏松了口气:“既然这样,就先开了方子。”又想到什么,淡淡问道:“年妹妹身子无碍吧?”

    太医面色有些难看,却仍恭敬道:“年主子是老毛病,并无大碍。”

    他在年氏那里也是如坐针毡,听说二阿哥落了水,打发人请了好几回,年氏却一直吭吭歪歪的,直说着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让他心急如焚,只叹自己倒霉,偏偏是轮到他坐诊,若是二阿哥有个三长两短,便是他的失职了。

    后院女子与皇家阿哥,孰轻孰重,谁都看得明白。

    那拉氏闻言“唔”了一声,想也是如此,便不再多问。

    清岚道:“大人也给耿妹妹看一看吧!”

    耿氏忙站起来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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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清岚望着耿氏,面色柔和下来:“今日还多谢了耿妹妹,刚才匆忙,未来得及道谢,耿妹妹仗义援手,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姐姐记在心里,感激不尽!”

    耿氏一愣,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妹妹当时也没有多想,姐姐勿要如此客气。”

    “本能的才是更加可贵!”清岚眼带赞赏。

    那拉氏神情微闪,面上温婉笑道:“耿妹妹别推辞了,乌雅妹妹谢你是应该的,不然乌雅妹妹又该不心安了。”

    钮祜禄氏亦笑道:“我等都要向耿妹妹学习才是。”

    说罢,不着痕迹地剜了宋氏一眼,眼角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却是没有人其他人看到。

    宋氏心下一阵沮丧,还是强颜笑着。

    她听了钮祜禄氏的指示,虽然常常有意无意地路过那里,但她又不知道哪天会有人落水,又不可能天天过去盯着,不然肯定惹人怀疑,反倒便宜了耿氏。

    耿氏见众人都笑望着她,越发手足无措。

    太医已是给耿氏诊完,躬身道:“耿主子身体底子好,并无大碍。”

    那拉氏点点头,方才遣去查看的人此刻回来,垂手敛容:“回各位主子,属下去查看了,那栏杆的裂痕上有利器划过的痕迹。”

    清岚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淡淡问道:“能看出是什么利器,又是什么样的划痕?”

    “刀具锉具之类的,而且那痕迹断断续续,似乎不是一次割出来的。”

    “福晋,这事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加害二阿哥。”武氏挑眉道。

    那拉氏道:“武妹妹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武氏冷笑:“既然那划痕不是一次划下的,必然是有人常在那里方能做到。福晋只要查一查谁常常去那个亭子,一问便知。”

    “查案哪能这样武断,只看表面未必就是事实真相。不过武妹妹之言也有道理,无论怎样,还是先从这里入手。”那拉氏不偏不倚。

    此言一出,这事又不是隐秘,很快便有人报出了:“年主子常去那个亭子。”

    武氏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解恨与幸灾乐祸。

    那拉氏的目光扫过清岚的脸庞,问道:“乌雅妹妹如何看?”

    “但凭福晋作主。”清岚淡淡道。

    “既然这样,初春,你叫年妹妹过来一趟。”

    初春应着去了半晌,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吞吞吐吐:“回福晋,奴才刚将福晋的意思跟年主子说了,年主子就……就晕倒了。”

    那拉氏的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这是怎么说的,动不动就晕倒,莫非我这福晋还请不动她了?”声音扬高,显见的真的动了怒。

    初春唬得一下跪在地上,哆嗦道:“奴才看着,年主子好像的确是昏了……”

    下午中了暑,身子底子又差,谋害阿哥这样的事被问到头上,年氏自然又急又怒,气急攻心。

    那拉氏顺了顺气,沉吟着,二阿哥既然无事,若是年氏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爷回来了也不好交待,更何况还连着年家。退一步说,哪怕年氏真的做了什么事,还不好说能不能直接罚了她?她何必急吼吼地在这里做恶人。

    有个可靠的娘家,比什么都管用。那拉氏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今日若硬查下去,总不能将年氏从床上拖出来,若不查,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她呢!

    一时也有些为难。

    遂将目光投向清岚。

    清岚低下头看着弘昀,装作没看见。

    钮祜禄氏见机道:“二阿哥今日遭此大难,正该好生休养,天色已晚,我等姐妹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了二阿哥休息?”

    那拉氏顺着台阶就下了:“还是本福晋顾虑得不周全,毕竟是二阿哥的身子要紧。乌雅妹妹,你好生照顾二阿哥。”对着太医:“既然年妹妹真有不适,本福晋总不能不近人情地不顾惜她的身体。大人,麻烦您再去年妹妹那里,若她无事,就告知本福晋一声,本福晋还有话要问她,总不能昏了就躲过去了,她是不是清白的,也得出来分证一下。”

    后面的是说给其他人看的。

    太医苦哈哈地应了一声。

    清岚心下冷笑,起身一福,送走那拉氏。

    待屋里众人走尽,清岚与弘时来到床边,弘昀睁开眼,“额娘!”眸中寒星点点,眸色深沉。他早已醒来,只是懒得应付,方才的话俱是听到耳中。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清岚握了握他的手,有些暖意了。

    “儿子无事!”弘昀安慰地朝清岚笑笑,面色又转冷:“额娘觉得,是谁要害儿子?”

    清岚心里已经有了些分析,摸了摸弘时的脑门:“你也好,糕糕也好,今日都有危险的可能。”

    弘时小身子一颤,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弘昀道:“若是这样,我倒宁可受了,也免得糕糕碰到这样的危险。”

    弘时哽咽:“哥……”

    清岚拍拍他的身子:“你们谁碰到危险额娘都不好受。大家子的事本就防不胜防,你们兄弟齐心,总能一起克服。”

    两人点点头。

    “额娘,我总觉得此事未必就是针对儿子的。”弘昀想了想道。

    清岚示意他再说下去。

    “这事虽然听着好像年额娘的嫌疑最大,但她也有可能是受害的。我和糕糕常从亭子上经过,年额娘不也是常去?今日之事只是碰巧,焉知年额娘一时不慎,就不会碰到?”

    “若这事不是年妹妹做的,你出事了,大家会怀疑年妹妹,若是年妹妹出事了,大家又会怀疑谁呢?”清岚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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