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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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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来,“原来是王兄。”

    “正是在下。”

    “公主正在休息,多有不便,失礼之处还请王兄不要见怪,改日请你喝酒。”

    说罢便点头示意,叫侍卫继续行路了。

    王耀笑着,擦身而过时,小声朝林随侍道:“林兄,今儿晚上得空一道喝酒啊,满香楼,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得嘞!”

    第二一八章 旧人相见

    陶庭这几日很有些不对劲,顾滕邀他出来吃酒,三两句话便瞧了出来。

    “怎么,新婚燕尔,哥哥我还单着呢,眉头都没你这么深,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陶庭苦笑一声,摇摇头不说话。

    “啧啧,可见是成家就生分了。”顾滕喝干了酒,故意道,“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四哥最近如何?”

    陶庭终于开口,顾滕便起了兴趣,凑上来咂咂嘴,“还能如何,半死不活地吊着呗!真没瞧出来,那小娘子多大的能耐,竟能降住四哥,连亲哥哥都不认了,气地他家老头子动了家法。”

    “……”

    “要我说,咱四哥就是这德行,当初为了个璇娘不也一样闹得满城风雨,过段时日也就好了。”

    陶庭却道:“这如何是一回事。”

    “那倒也是。”顾滕点点头,“你那边如何?都沿着东边找了好几圈了,也没打听个头绪出来。”

    “还没消息。”

    “瞧四哥的意思,还要找呢。都好几个月了,这人啊,怕是没了,啧啧,挺标志一美人儿……哎上次不是说建陵有人见过吗?怎么,不是?”

    他们分了两路,自京城一行儿办事,一行儿找人,最后在江陵汇合,事儿也就办妥了。

    若没消息,那也就是没了,顾滕不过多嘴问一句罢了。

    陶庭却点点头,又摇头,“去找过了,没见着,却总觉得不大放心。”

    “如何?”

    他便细细把那日的情形和顾滕说了一遍。

    顾滕一拍大腿,“不对啊,嘉庆……啊不是,弟妹忽然就转了性子了?怪了。不对不对,很不对劲,走走走,那庙一定有猫腻!”

    他是个喜欢胡闹的,知道陶庭闷闷不乐是为着嘉庆,也不过是抱着看他夫妻俩热闹的心思,拽了人就往外走,到门口朝随从嘱咐了两句,让去两家报个信,也不带人,上马就先走了。

    陶庭跟在后头,其实并不觉得蒋佳月就在那里,却想知道嘉庆到底瞒了他何事,两人一路快马加鞭,也直到月影稍出方才到了建陵郊外。

    这时候是没法子进山的,只好找了个小馆宿了,第二日天还未曾蒙蒙亮,顾滕已经折腾了起来,草草用过早饭,请当地一个经年的老农带路,往深山中去。

    这一走便是小两个时辰,天儿又热,山路陡峭,顾滕悔不当初,但既走到这里,如何也要咬着牙看看人家的新闻儿,如此倒也赶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到了庙里。

    却是静悄悄没一点声息。

    头疼欲裂。

    隐隐有喧闹的声音传过来,蒋佳月撑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想要凝神去听,脑子里却嗡嗡直响,所有的声音都搅成一团,模糊不清。

    这是在哪儿?

    蒋佳月努力去想,只记得昨天是初一,庙里的小和尚们都下山去附近的大庙里听佛法了,只她一人留在庙里,做做杂活,再胡思乱想几句。

    见到嘉庆公主,她是十分波动的。

    原以为能下定的决心都动摇了,那些努力压在心底的想法俱都冒了出来作祟,叫人心神不定。

    午后,她正跪拜在大殿的佛像前,却听见外头传来动静,刚回头去瞧,便有人冲了过来,眼熟的很。

    那人一闪而过,不知藏在了哪里,接着就有人上前打晕了她。

    “哟,什么东西!”

    正想着,有女子尖细的声音响起来,又拿脚尖踢了踢,蒋佳月连忙动了动身子,呜呜地叫出来。

    “啊”女子喊了一声。

    “大惊小怪地做什么,把客人都吓跑了,叫你拿的点心呢?”是另一个人站地远了些在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是上了年纪的。

    先前的女子连忙应了一声,不知拿了个什么去戳装着蒋佳月的麻袋,“不会是人吧……”她念念叨叨。

    蒋佳月又动了动。

    她吓地跑老远,听得外头人又在催,这才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子,又跑了回来,这回手里拿了剪刀,哆哆嗦嗦地伸手要去剪封口的粗绳。

    “你干什么!”忽而有男子走进来,一脚踢翻了她手里的剪刀,揣在女子身上,“滚滚滚!”

    女子吓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蒋佳月不敢再出声,只觉得好似被人扛在肩上,找了个地方塞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晕晕乎乎地,又听见那女子的声音,“怎么不见了?明明在这的……”

    “嘭!”

    蒋佳月用尽了全身力气,不知是撞在什么东西上,拿东西翻倒了去,发出一声响动。

    接着门被人呼一下拉开,她就势滚了下来。

    这回女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三俩下剪开了麻绳,呆呆地张嘴瞧着眼前披头散发的蒋佳月,连尖叫都忘了。

    蒋佳月浑身疼地要命,太阳穴突突直跳,腿脚也没有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四处找着能出去的地方。

    她在一间小隔间里头,桌上放了很多糕点茶水等物,她刚刚是被人塞在角落的大木条箱子里了。

    “外头都是人,你出不去的。”

    女子这才缓过神来,看出了她的意图,手指了指门。

    蒋佳月目光便落在窗户上。

    “这里是三楼,且是在船上,外面全是水……”

    “谢谢你。”蒋佳月开口,嗓子眼像是被盐水浸过,火辣辣的难受,“这是什么地方?”

    “满香楼。”女子抹了不少胭脂水粉,细看却有两三分眼熟,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女子盯着她看,“难道也是被卖进来的?”

    蒋佳月忽而睁大了眼,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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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

    她想起来了,这女子原是莺声!

    头次见面,便被陆长风着人发卖出去的那个丫鬟!

    她、竟在这里碰着她!

    “哎”莺声叹口气,上下打量蒋佳月实在寒酸的穿着,“别看了,我原也想跑的,结果被抓回来打几次就再也不干了。”

    她说着撸了撸袖子,露出上头斑斑驳驳的鞭痕来。

    “我是看你眼熟,说不得就在何处见过的,也算是个缘分,这才给你提个醒,乖一点,也能少吃些苦头。”

    第二一九章 眼皮底下

    陆长风直直往外冲去。

    “四哥,人不在了!”顾滕拦住他,“估计还在建陵城里头呢,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叫人在城门处看着了,咱们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吧!”

    他本与陶庭到了庙中,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还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好不容易等听佛法的小和尚们回来了,几句话一问,这才知道那“妮子姐姐”便是蒋佳月!

    到了山下的村子里,又听说早先来了一帮人,瞧着不是什么正经路数,上过山的。

    顾滕是知道陆长风这些日子的境况的,虽然强撑着,到底忧心焦急,人已是瘦了一大圈,他哪里还有心思取笑陶庭,几乎把马背都拍肿了,一路狂奔着回了江陵。

    方把情况说了,陆长风就要往建陵赶去。

    顾滕哪里受过这种奔波的苦,早已经累脱了相,几乎是整个人挂在陆长风身上,好说歹说把人拖在那里。

    “是啊四哥。”陶庭沉吟一番,心中愧疚的很,“十有还是那人从中作梗,咱们不如先去建陵把人揪出来,自然能找到小嫂子她……”

    “对对对,陶庭说得对,哥哥,您放心,这事就交给弟弟来办。”顾滕闻言,连忙套上靴子。

    陆长风眉头深深皱着,往常芝兰玉树的男儿,如今瞧着却多了几分憔悴沧桑,面上胡须未修,青渣渣地落拓。

    “去把吴守叫来。”他对王二道。

    王二连忙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吴守便进来了,只听陆长风吩咐道,“去摸一摸,最近从京城过来的人都有谁,查清楚在何处落脚。”

    他双手握拳,狠狠砸在桌上。

    蒋佳月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被人撸了去,陆长风险些气地笑出声来,恨不得一步就能赶到建陵去。

    待吴守出去后,三人又如此这般商议了一番,不出片刻也上马赶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蒋佳月稀里糊涂就被人捆着去了满香楼,又恰巧遇上当初在陆家庄子上打过照面的莺声,便生怕莺声仍记恨着自己,不敢露出什么。

    “你怎么了?”她突然不说话,莺声便打量着是不是自己的伤吓着她了,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问道,“你是怎么被卖进来的?”

    卖进来的?蒋佳月想了想,“我也不知哪处得罪了他们,姐姐可知道外头那些人是谁?”

    莺声不做声。

    蒋佳月便知晓她定然是知道的,只是不愿说出来惹祸。

    外头的夜已是深了,小小的窗口处有朦胧的月影照进来,她心里越发着急,咬咬牙,想着好歹拼一拼,也总比坐以待毙要强,于是趁莺声出去的时候,悄悄打量了一眼外间的情形。

    照着莺声所说,这应是一艘花船,现下正是酒足玩乐的时候,从这处看出,只能瞧见偶尔来回走动的人影,更多时候都是吃酒作乐的喧哗,若想趁人不备溜出去,只怕是难如登天。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莺声并没有再绑了她手脚塞回木条箱子中,由着蒋佳月在小小的杂物间里头来回打转。

    她看了又看,拼着力气将几个箱子摞起来,试着往窗口爬去。

    第二二零章 一锅熟人

    天边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街头巷角渐次热闹起来,整个建陵城在初夏逐渐燥热的空气里,从一夜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河中花船的热闹这会儿却寂静下去。

    花船慢慢往河岸靠去,闹了一宿,莺声早已经乏了,却不敢偷懒睡觉,多不容易等到屋子里的人都拖沓着步子,搂了姐妹们去休息,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着袅袅的河面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哪个丫头有没有淹死……

    她已经好久不曾想过自己的处境,昨儿夜里遇着蒋佳月,却勾起了她的心思,那些懵懵懂懂的日子,一步登天的欣喜,还有之后的绝望与麻木。

    那丫头若是怕死,上了岸如何折腾也就与她无关了。

    莺声想着,自己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若当初不是璇娘留了自个儿在身边伺候,只怕早就没命在了。

    咱们都是命苦的女子,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我今日帮你,也不过是帮自己罢了。

    三个月前,璇娘从妈妈手里救了她,微微蹙起的一双黛眉里似乎盛了化不开的浓愁,语气低怜,瞧的莺声直心疼,也难怪那些男子总以为自己能抹了她的悲情,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

    这个时候,璇娘应要洗漱了。

    莺声想着,便转身往二层走去,眼角却瞧见远远有两艘大船一前一后往这边驶过来,上头站了几人,远了看不太清面容,身姿却是那般熟悉。

    她一时怔在那里。

    原以为这辈子是再不会见着他……

    陆长风看着波澜不起的河面,紧紧握着栏杆,生恨不能身有双翼飞过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陶庭将手搭在他肩上,能感觉到陆长风紧绷的肌肉,“都已经安排好了。”

    陆长风不答,他便不再多说。不论这一趟结果如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早已下定了决心,想必顾滕也是一样的心思。

    船身还未接驳,陆长风已是等不及了,长腿一跨,整个人便已经稳稳落在花船上,大步流星就往里头走去。

    “哟,这位官人来的可不……”

    陆长风穿的是五品官服,他老子陆华楠告老还乡,可他身上的官职却还挂着的,其他人见了均不敢拦,一路横冲直撞。

    只是老鸨却是个见多识广的,加上背后又有那位大人撑腰,因此倒也不怵,接了下头人的回报,连忙披了衣裳,还来不及系扣,便把个白胖丰腴的身子横在了陆长风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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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料陆长风根本不拿正眼瞧她,稍稍往旁边移了一步,已经绕过去上楼了,恰好陶庭带了人已经进来,一伙人团团把一楼大厅围住,老鸨顿时不敢再说。

    “这位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呀?”她一行说话,一行往旁边使了个眼色,躲在屋子里偷看的姘头便悄悄掩上了门,从床后的暗门出去,打算从另一处楼梯上二楼。

    “哪儿去啊这是?”

    顾滕不知何时已从船后进来了,斜靠在楼梯上,吊了一双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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