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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第二十章 离开我儿子
    谢景衣有些不服气的盯了他一眼,“嗝……嗝……嗝……”

    霞光之中,柴祐琛的嘴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等到门房注意到谢景衣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巷子里已经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谢景衣微微的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内走去。

    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只剩下徐子宁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渐渐地被黑暗吞没,一丝儿都看不见了。

    谢景衣换了身便服,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朝着汉光庭走去,如非特殊情况,谢家夜里都是在这儿摆饭的。

    青萍挑着灯笼,一晃一晃的走在前头。

    “站在门口,我便闻着酒酿的香气了,可卧了蛋”谢景衣脱下披风,净了净手,寻了最下手的位置坐了下来。

    翟氏还有谢景音都坐下了,谢景泽同谢景娴面有戚戚的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显然刚刚又被翟氏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就你贪吃又贪玩!宋知州夫人三日后生辰,宋大娘子今日下午派人来给你补了帖子。”

    谢景泽闻言猛的一抬头,看了谢景衣一眼,见她毫不意外的咬了一口鸡蛋,又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酒酿,心中更是难以言喻。

    宋知州夫人的生辰宴,早早的就下过帖子了,只邀请同他们府上往来比较多的人家,他们一次都没有收到过。

    谢景衣刚说宋知州就包在她身上了,宋光熙的帖子,就送上门来了。

    “你去了之后,可别像在徐家一样口无遮拦,把人又给得罪了。”

    谢景衣撅了噘嘴,给了翟氏一个安心的眼神,“阿娘,要比口无遮拦,谁比得过宋光熙再说了,她八成就是瞧上了我这张嘴,觉得我们二人臭味相投,这才想同我亲近呢!”

    翟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竟然觉得谢景衣说得有几分道理是怎么回事

    “总之,谨言慎行!”她想着,又忍不住再强调了一遍。

    谢景衣点了点头,“知晓了。”

    夜间用得不多,不一会儿,众人便散了去。

    谢景衣提着裙角,看着谢景娴同谢景音走远了,这才喊住了谢景泽,“阿哥,我回来的时候,瞧见徐子宁站在我家门口了。他这个人,可真不通人情世故。他死赖皮的不走,旁人若是瞧见了,该如何说我们府上的小娘子”

    “我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走,也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

    简直了,就算同他没有什么纠葛,他那一副……我的心上人啊,你别慌,不怕他们棒打鸳鸯,只怕你多加思量,我恨不得翻过墙,来见我美丽的姑娘……的登徒子模样,都要被人以为有什么不得不说的风流韵事了。

    若当真一往情深,又如何会让她出于不堪之地

    谢景泽拳头一紧,咬了咬牙,“就按你说的做,我去寻他,速战速决。”

    他说着,四下了看了看,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平稳了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谢景衣看着谢景泽的背影,眼眸一动,朝着自己个小院子走去,木屐打在回廊之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

    翌日一早,又是一个大晴天,前几日落的雪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都不曾到这凡世走一遭似的。

    在杭州城西湖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儿,连牌匾都没有挂,里面曲水流觞,亭桥林立,雅室成群,是喝茶说事的好地方。

    徐夫人跪坐在窗边,一架竹风车吱呦吱呦的转着,抽起水来,顺着那竹筒绕来绕去,又落回水中,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一大枝的红梅,隔墙伸了过来,像是红云压顶,颇为奇异。

    如此美景,徐夫人却没有半点心思去瞧,再多的香粉都掩盖不住她眼下的乌青同细纹。

    坐在她身边的徐子新,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杯子,愤愤不平的嘟



第二十一章 我是个好人
    谢景衣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坐在一旁的徐子新立马就恼了,“你笑什么”

    谢景衣指了指眼前的茶盏,“这普洱是好普洱,白瓷是好白瓷,只可惜普洱应该配陶配紫砂方是上品。夫人不如自己个掂量掂量,贵公子值多少钱呢啊,也是,您都已经估过价了,恰好能上京呢!”

    徐子新一头雾水,徐夫人却老脸一红。

    谢景衣这是在嘲讽她卖子求荣,拿着儿子的婚事去讨好权贵,换夫君的前程呢!

    她想反驳,可偏生,这是事实。

    谢景衣手指动了动,并没有喝杯盏里的茶,“我是个做买卖的,不比夫人金贵,没耽误一会儿功夫,那就少赚十个八个金簪子的。你既然让我开价,那便我说了。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不容反驳。”

    “其一,请夫人同徐小娘子登门向我阿姐道歉,夫人一把年纪,自然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其二,今年考评,请徐通判评我阿爹上优。并力荐我阿爹继任。”

    “其三,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这辈子,都不得污我阿姐名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人可想好了。若是想不明白,两手掂量掂量,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徐夫人眼睛越睁越大,听完这三个条件,终于笑出了声,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和蔼可亲,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年纪轻轻,心倒是挺大,也不怕隔墙有耳,把你狮子大开口,勒索我的事情给听了去。”

    谢景衣笑了笑,“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压上一头,夫人要了这间雅室,我便把左右两间都要了,怎么着输人不输阵不是。”

    徐夫人挑了挑眉,“倒是我小看你了。只不过你提醒了我,你阿爹升迁与否,都卡在我夫君手上,你阿姐若是再纠缠不休,你阿爹这辈子都别想升官。”

    “夫人说错了,是徐通判升迁与否,都卡在我这张嘴上才对。冰鱼宴上,给刚刚才稍稍出言讽刺了你几句,转眼徐通判就故意卡我阿爹。官家正想着改良吏治,我瞧着徐通判这是公报私仇的典型……齐国公新官上任,正愁无功可建,你说这个功劳好不好”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夫人定是想要徐子宁娶杜娘子的侄女儿吧,哎呀呀,你儿子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不求进取,为了女子寻死觅活,杜家的小娘子若是知晓了……”

    徐夫人脸色一变,猛的一拍桌子,“你!我儿子不是香饽饽,你们又何必像是野狗一样扑上来”

    “对倒插门女婿,我们向来要求不高,狗子忠心不就够了!”谢景衣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

    徐夫人险些气昏厥了过去,“你你你!”

    谢景衣可算是明白,徐子新一着急就说你你你的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是我说话难听,实在是夫人太不坦诚。既然是做官的,就不差那么一点半点银钱。你一张嘴就是钱,一来想要羞辱我阿姐,二来也是想着有迹可循,欺负我一个小丫头不懂弯弯绕绕罢了。”

    无论是大笔的银钱,还是银票,只要有流动,便会留下证据,留下痕迹。

    谢景衣最不担心的,便是赚不到钱了。

    比起钱,她想要的更少,也更多。

    “我说句实在话,夫人冰鱼宴闹那么一出实在是不体面,这几日未必就没有听到旁人议论,影响子新姐姐的名声,你便是为了自己府上的名声,也理应登门道歉;我阿爹在县令之位做了还么些年,今年本应升迁,若是没有徐子宁的事,徐通判会怎么判”

    “夫人不是不想同我家有什么往来么这第三点,不是恰好满足了夫人您的愿望这么一想,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拿着我们府上本来就应该得的,站在夫人的立场上,真真



第二十一章 我是个好人
    谢景衣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坐在一旁的徐子新立马就恼了,“你笑什么”

    谢景衣指了指眼前的茶盏,“这普洱是好普洱,白瓷是好白瓷,只可惜普洱应该配陶配紫砂方是上品。夫人不如自己个掂量掂量,贵公子值多少钱呢啊,也是,您都已经估过价了,恰好能上京呢!”

    徐子新一头雾水,徐夫人却老脸一红。

    谢景衣这是在嘲讽她卖子求荣,拿着儿子的婚事去讨好权贵,换夫君的前程呢!

    她想反驳,可偏生,这是事实。

    谢景衣手指动了动,并没有喝杯盏里的茶,“我是个做买卖的,不比夫人金贵,没耽误一会儿功夫,那就少赚十个八个金簪子的。你既然让我开价,那便我说了。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不容反驳。”

    “其一,请夫人同徐小娘子登门向我阿姐道歉,夫人一把年纪,自然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其二,今年考评,请徐通判评我阿爹上优。并力荐我阿爹继任。”

    “其三,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这辈子,都不得污我阿姐名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人可想好了。若是想不明白,两手掂量掂量,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徐夫人眼睛越睁越大,听完这三个条件,终于笑出了声,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和蔼可亲,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年纪轻轻,心倒是挺大,也不怕隔墙有耳,把你狮子大开口,勒索我的事情给听了去。”

    谢景衣笑了笑,“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压上一头,夫人要了这间雅室,我便把左右两间都要了,怎么着输人不输阵不是。”

    徐夫人挑了挑眉,“倒是我小看你了。只不过你提醒了我,你阿爹升迁与否,都卡在我夫君手上,你阿姐若是再纠缠不休,你阿爹这辈子都别想升官。”

    “夫人说错了,是徐通判升迁与否,都卡在我这张嘴上才对。冰鱼宴上,给刚刚才稍稍出言讽刺了你几句,转眼徐通判就故意卡我阿爹。官家正想着改良吏治,我瞧着徐通判这是公报私仇的典型……齐国公新官上任,正愁无功可建,你说这个功劳好不好”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夫人定是想要徐子宁娶杜娘子的侄女儿吧,哎呀呀,你儿子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不求进取,为了女子寻死觅活,杜家的小娘子若是知晓了……”

    徐夫人脸色一变,猛的一拍桌子,“你!我儿子不是香饽饽,你们又何必像是野狗一样扑上来”

    “对倒插门女婿,我们向来要求不高,狗子忠心不就够了!”谢景衣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

    徐夫人险些气昏厥了过去,“你你你!”

    谢景衣可算是明白,徐子新一着急就说你你你的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是我说话难听,实在是夫人太不坦诚。既然是做官的,就不差那么一点半点银钱。你一张嘴就是钱,一来想要羞辱我阿姐,二来也是想着有迹可循,欺负我一个小丫头不懂弯弯绕绕罢了。”

    无论是大笔的银钱,还是银票,只要有流动,便会留下证据,留下痕迹。

    谢景衣最不担心的,便是赚不到钱了。

    比起钱,她想要的更少,也更多。

    “我说句实在话,夫人冰鱼宴闹那么一出实在是不体面,这几日未必就没有听到旁人议论,影响子新姐姐的名声,你便是为了自己府上的名声,也理应登门道歉;我阿爹在县令之位做了还么些年,今年本应升迁,若是没有徐子宁的事,徐通判会怎么判”

    “夫人不是不想同我家有什么往来么这第三点,不是恰好满足了夫人您的愿望这么一想,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拿着我们府上本来就应该得的,站在夫人的立场上,真真



第二十二章 斗法
    谢景衣也不在意谢景泽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古人云坐井观天为什么夫子说读完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谢景泽从进学到现在,都只是在读书,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夫子书生,又何曾真正的经历过什么事情

    没有阅历的人,就是容易被煽动,被感动。

    “咱们家附近那个邓屠夫家的儿子邓娇娇十分爱慕大兄呢,每次我经过,他都非要塞我一块猪头肉,那心意让我十分的感动。前儿个他还同我说,若是大兄不娶他进门,他便拿杀猪刀抹脖子。”

    “我原本想着,此事太过荒谬,便未说与大兄听,只是心底暗暗同情邓娇娇。今日听大兄一席话,小妹略有感悟,那邓娇娇一片痴心,为了大兄连性命都不要,真是让人感动。那么大兄,你可愿意娶邓娇娇”

    邓娇娇是谁那是邓屠夫那五大三粗敞开褂子一肚子黑毛的大儿子,给他一根丈八蛇矛,他都能够当熊虎黑将军张飞!虽然名字女气,但当真是一个宛若铁塔般的男儿。

    谢景泽光是一想,就脸色煞白,嘴唇发青,恨不得将此人从脑海中抠出来,“当当然不行。”

    谢景衣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邓娇娇待你也是真心的,也很值得同情,一样以命相搏,你却不乐意。”

    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谢景衣时不时的咬破栗子壳时发出的嘎嘣嘎嘣的声音。

    “大兄,到前头的长亭巷,放我下来吧。画画的石黄和石青都缺了,我去配上一些。”谢景衣吃完了栗子,擦了擦手,对着还在沉思的谢景泽说道。

    谢景泽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可要大兄陪着你去”

    谢景衣摇了摇头,“大兄还是快些回书院去罢,省得夫子恼了你,这里离家近,我走几步就回去了。”

    “那你多加小心。”谢景泽看了看天色,他告假出来已经太久,是该回去书院了,这里离谢府,也的确只有一条巷子的距离。

    谢景衣跳下了马车,对着谢景泽挥了挥手,见马车走远了,一个转身,朝着一家名叫大碗茶的茶楼里走去。

    在三楼的一间雅室里,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衫的少年,正站在窗前,端着茶盏,看着楼下人的一举一动。

    他五官深邃,不怒自威,眼睛毫无半点波澜,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还以为是泥塑的雕像。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迅速的朝门口看了过去。

    谢景衣推开雅室的门,一下子就撞入了那人的眼帘里,然后不停的打起嗝来。

    “嗝嗝嗝”

    谢景衣有些恼,“说吧,嗝柴二公子叫我来这里有何事”

    柴祐琛鄙视的看了谢景衣一眼,“与我同桌饮茶,竟然都激动到打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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