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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

    上一辈子,永平侯夫人便是如此掏心掏肺的同她们娘儿三说的。

    现在想来,哪有什么祖孙情深,全是瞒天过海之计。

    莫非永平侯府这么急吼吼的要认回他们一家子去,就是为了替谢玉娇顶了这门不如意的亲事

    谢景衣光是这么一想,心中的怒火都熊熊燃烧。

    这事儿至少说明了两点:其一,永平侯府一早就知晓谢保林便是走失在外的人,毕竟想要找人,就能够在“关键时刻”轻易找到,这未免太说不过去。

    他们也知晓他们家中的境况,至少知晓谢景娴比谢玉娇要更大一些,她才是永平侯的长孙女。

    其二,同她想的不同,既然要拉谢景娴去顶包,那么永平侯府近期定然还会再派人来。

    知晓却不相认,冷眼旁观着,这若是让还对血亲抱有念想的谢保林知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心痛。

    可这也有说不过去的地方,认回就认回,干嘛只派了一个婆子来还谎称永平侯病重

    还有最让谢景衣揪心的事情,他们当真就那么倒霉,恰好就遇到了匪徒倘若是永平侯府下的手,那么只是想要谢景娴顶包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角,或者说是这个理由还不够……

    那么其中究竟还有什么隐情

    上辈子谢景衣出了永平侯府之时,双方已经是仇敌无疑,哪里还管这些前仇旧恨,总之就是见到永平侯府的就整死完事……再则她被困在宫中,有些事情,反倒不是那么好追查了。

    ……

    “景衣景衣,你在想什么呢同你说话,都没有听见。”宋光熙晃了晃手,“该入席了,瞧着这天儿,像是又要落大雪了。我阿娘说,早些用了膳,不一




第二十七章 登门致歉
    谢景衣心中思量着事儿,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寅时方才睡着,天不亮便又醒了。

    “小娘,徐夫人领着徐小娘子来了,还有那徐三郎呢,夫人正在花厅见客,咱家大娘子也在。”

    谢景衣揉了揉眼睛,“现在什么时辰,就来”

    “卯时三刻而已。”青萍端了热水上来,有些鄙夷的回复道。

    从未见过,主家未起便无故登门的客人,简直是太上不得台面了。

    谢景衣也颇为无语,这徐家来道歉,还要来蹭她们家一顿朝食不成

    快速洗漱完毕,谢景衣揣上了暖手炉,便朝着翟氏的住所走去,往日晨起,她们姐妹都是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一道儿用饭的。

    走在门口,便瞧见一排五大三粗的婆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四处张望着,谢景衣瞧着面生,想来都是徐夫人带来壮胆的。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把一院子好雪都挡住了。这都是哪里来的婆子,怎地如此不懂礼数曹嬷嬷,你也是我阿娘身边的老人了,这事儿办得可不妥当。”

    曹嬷嬷听得谢景衣的声音,松了口气,“三娘子说得是,都是老奴的错。诸位老姐姐,还请去侧边喝杯茶暖暖。”

    那徐家领头的婆子,高昂着头,正欲反驳,就看到了谢景衣凶横的眼神,明明徐家的地位高,可她却莫名的觉得有些怂,不自觉的便抬了脚。其他的人见她一动,也跟着走了出去。

    谢景衣甩了甩袍子,唉,这曹嬷嬷忠心是忠心,就是从商户人家出来的,见了大官就发憷,谢徐两家本就不对付了,何必还这么卑躬屈膝的,让他们脸大。

    等她有钱了,一定要寻一些悍仆护主,那才有一手遮天的霸气!

    屋子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徐夫人板着脸坐在那里,像是被人强迫着上了花轿的寡妇;徐子新一脸便秘之色,宛若三次大婚三次被绿,想跳崖自尽有腿软想着要不要赌一赌第四次的软汉;徐三郎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翟氏则是一头雾水的坐在上座,时不时的打量过去,完全搞不懂这母女二人唱的是哪一出,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谢家两姐妹。

    “谢三囡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昨儿个从知州府上回来得晚,我还想着一会儿给你带朝食过去呢。”谢景音见到谢景衣进来,忙站了起身。

    谢景衣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听闻家中来了客人,过来瞧瞧,原来是徐夫人,来得这么早,可是有急事”

    谢景音松了口气,徐夫人一大早来这里,一言不发的就往堂上坐,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她阿娘说话,徐夫人也不言语,这屋子里简直比外头还冷,尴尬死人了。

    徐夫人身子一僵,抬头看了谢景衣一眼,张了张嘴,到底拉不下脸来道歉。

    谢景衣眼眸动了动,看向了徐子宁,“徐三哥今日怎么没有去学堂,我阿哥还说给你带芸豆糕呢。”

    徐夫人一听芸豆糕三个字,立马警惕起来,猛的一下站起了身,“我今日是来登门道歉的。”

    翟氏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几分,心下不由得有些犹疑。徐通判到底是谢保林的上峰,徐家一家子登门道歉,她若是不理会,未免太不近人情。可谢景娴受的屈辱,一旦想到,就让她意难平。

    “道歉不知道所谓何事”谢景衣拽了拽翟氏的衣袖,淡淡的问道。

    翟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轻轻的拍了拍谢景衣的手臂,说道,“正是,徐夫人好好的,为何道歉”

    徐子新一下子炸了锅,跳了起来,指着谢景衣骂道,“你这个坏心眼的臭丫头,不要太过分!”

    “所以,徐夫人是特意带了徐小娘,登门来指着我的鼻子骂的”谢景衣惊讶的看向了徐夫人,不给徐子新一个眼神

    徐子新一瞧她这目中



第二十八章 第一桶金(二更)
    翟氏这一关门谢客,便是十来日。一晃便到了年关了,等今日谢景泽从书院回来,谢保林官府封印归家,他们去外祖父家送了年礼,便要一家子人赶了马车,回富阳县老家过年祭祖了。

    自打那日徐夫人来登门致歉之后,徐子宁便再也没有来过,听闻前两日他们家已经启程往京城里去了。

    杭州城里开始热闹了起来,有不少城外的人,都过来置办年货。到了年底,大家伙儿手头都宽裕了些,那些玩杂耍的,唱大戏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走在街头,四处可以看到围成一团又一团的人。

    “红娘,回去了。”一个汉子挑着担,满满当当的装着精心置办的年货,拽了拽身边的女子,用方言说道。

    “啊!你干什么,你谁啊你!”被拽的女子一惊,忙往后退了开来。

    那汉子黑黝黝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韵,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认错人了,我瞧着这蓝花布衫儿,还以为你是我婆娘。她刚才就站在这里的。”

    他说话的声音大,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兰花白插着银簪子的妇人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我瞧着那边有糖,便过去瞅了瞅。大妹子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毛毛躁躁的,搞错了,正是对不住了。”

    被拽的女子见她客气,摆了摆手,“无妨无妨。这蓝花布小袄好看,穿的人多,认错了也是常事。先前我还认错了娘呐!”

    周围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

    谢景音坐在马车上,好奇的撩起了马车帘子,瞧着外面的动静。

    徐通判府离开了杭州之后,她阿娘才允了她们出门,谢景娴这些日子一直低落得很,谢景衣便打着来接长兄归家的名头,非拽了她们出来散心。

    “阿姐阿姐,你来瞅瞅,先前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是十来日没有出门,怎么觉得这杭州城都眼生了,现在我可算是弄明白了,怎么一下子这么些人穿花布袄子了。还别说,怪好看的。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谢景娴闷闷的伸过脑袋一瞧,这一瞧倒还真是,但凡生得好看一点的姑娘,都换上了花布袄子,虽然花纹不同,款式不一,但都是清一色的粗布印花,在一顿灰布麻衣里格外的突出。

    “的确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布行请了厉害师父来,这下可赚了个盆满钵满。”

    坐在一旁玩着手串的谢景衣咳了咳,吸引了两位姐姐的注意力。

    “前些日子,我同阿娘禀过了,要用她的染布坊,阿娘准备年节的事,也就没有多问。她一不问,我便忘记了说,这蓝花布,便是我们家铺子里染出来的。”

    谢景音一下子蹿了过来,摸了摸谢景衣的额头,“谢三囡,你在说什么昏话这是你弄出来的”

    谢景衣笑了笑,害羞的搓了搓手,“胡乱捣鼓的,不过是赚了一点点小钱钱而已。目前也就是在咱们杭州城附近,卖得红火。离赚大钱的日子,还远着呢。”

    她说着,看向了谢景泽,“阿哥可还记得,待春闱金榜题名,小妹要在樊楼,给阿哥摆下流水席。当然现在流水席还没有,大概只能够摆个流水面,但日后,流水的鸡鸭鱼肉,流水的正店美酒,统统都会有的!”

    不过是十来日光景,谢景泽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他伸出手来,想摸谢景衣的头,却又缩了回去,背在了自己的身后,“我一定不会辜负阿妹的期望。”

    谢景衣认真的笑了笑,还未说话,就被一旁的谢景音扑倒在马车里,“好你个谢三囡,竟然一个人闷声发大财,我不管,今日的糖炒栗子,你给姐姐我包圆了。”

    她说着,还捏了捏谢景衣的脸,揉搓得她的小脸红彤彤的,口齿都不伶俐起来,“包!”

    谢景音又揉了揉,“阿姐的绣架都旧了……”

    “买!”

    “大兄想要一本王公的新文集……”

    “买!”

    谢景音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谢景衣



第二十九章 外祖登门
    谢景衣咳了咳,“多谢柴二公子夸奖,不过是就是一阵子风头,小本买卖小本买卖,勉强糊口罢了。”

    她说着,略略有些心虚的看了柴祐琛一眼,这一抬头,却发现柴祐琛正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了几分,她竟然第一次感觉到,柴祐琛的确是有做探花郎的美貌。

    等回过神来,柴祐琛已经走到转角处,只看得到一个背影了。

    “谢三囡,你还杵在那干什么冷得要死,快进去了。”

    “来了来了!”谢景衣拔腿就朝着站在门口等她的谢景音跑去。

    谢景音朝着巷子深处望了望,一巴掌拍在了谢景衣的头上,“看了你二姐我这张脸十几年,你竟然还能中旁人的美人计!简直辱我!”

    谢景衣一个踉跄险些滑倒,晃悠着站稳了,仔细的瞅了瞅谢景音,那张脸三庭五眼,甚至是鬓角发尖都挑不出任何毛病……这样一洗眼,顿时觉得,同谢景音相比,柴祐琛那点子美貌,宛若莹莹之火对比皎皎明月。

    “二姐真好看。”

    谢景音抬了抬下巴,“走了。你要牢记二姐我的话,高嫁高嫁,那得是嫁。有的人看狗都是一往情深的,你若是放在心上,你就输了。”

    谢景衣有些哭笑不得,一把挽住了谢景音的胳膊,“二姐,我怎么觉得你骂我是狗”

    谢景音转过头来,捏了捏谢景衣的脸,“那你还是比小狗子值得疼爱点!以后每看姐姐的脸洗一次眼,就给我买一包糖炒栗子吧,便宜你了。”

    “你怕是想多了,你不知道那姓柴的有多讨嫌,他在我那铺子对面,也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样样学我,断我财路,若非他是金贵的衙内,我早一板砖拍上去了。今儿个还骂我赚了钱就抖,把一整盒胭脂都糊在脸上,丑得令人窒息。”

    谢景音惊讶的张圆了嘴,随即又同谢景衣同仇敌忾起来,“竟然有这等不要脸之人!简直太过分了!我谢景音的阿妹,最对只是略丑,怎么会丑得令人窒息”

    她说着,咯咯笑着,朝前一步跑去,谢景衣一听,忙追着她打了起来。

    两人一路追跑,冲进了花厅,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满满当当的坐的是人了。

    谢景衣眼前一亮,望着坐在上位的那个胖得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老者,激动的唤道,“外祖父。”

    随即又看了一眼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同样圆咕隆咚的中年男子,又唤了一声,“大舅!”

    翟老爷站起身来,肚子上的肉抖了抖,他看向了一旁的翟氏,“你这几个孩子,都生得好。瞅瞅三囡这小牛犊子的劲劲儿,走路虎虎生风;二囡看着娇弱,但是中气十足,若是去吆喝,那怕是一条街的人都要被吸引过来。”

    “都是好孩子,外祖父啊,瞅着就高兴。”

    谢景衣同谢景音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翟老爷这走心得从来不换的夸奖,全然不为所动。

    “外祖同大舅今日怎么来了我们还等着阿爹同哥哥回来了,明日过去送年礼呢!”谢景衣心中有数,但还是装作不知的问道。

    翟老爷也是个爽快人,看了谢景衣一眼,“是为你而来的。你这孩子,当真是出息了,整出了那蓝花布来。我一开始知晓是你们铺子里出来,还想着那我们便不做这一块了,也好让你阿娘多给你们姐三赚点嫁妆钱。”

     



第三十章 有喜
    翟老爷得了准信,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原本许久未见,该多同你们亲香亲香的,但这赚钱之事不能等,我有几个北地来的老朋友,都等着我的信儿呢。我们便先走一步了,别让人偷了桃儿。”

    谢景衣点了点头,“花板同染布的法子什么的,姚掌柜比我门清。这两日我再出几个新的花板,给外祖送过去。”

    翟老爷闻言心中一声感叹,看了翟大舅一眼,“妥。不用太过繁杂,先把眼前的钱赚了,抢占先机为上。”

    “知了。这波怕是赶不上年节了,我刻百花板,春日花朝节用起来恰好适宜。”

    翟老爷表情更是复杂起来,“真该让亦宴来瞧瞧,省得他承蒙祖荫,赚了些钱财,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翟大舅圆滚滚的脸一红,他本就生得白,这样看起来像是熟透了的西瓜。

    翟亦宴是翟大舅的嫡长子,整个翟家的家业,都是他的。他不走仕途,打小儿就跟着祖父父亲走南闯北的做买卖,在杭州城里也算是小有财名了。

    少年得志,难免有些发飘,而且翟亦宴做买卖,人送外号“赌徒”,倒不是好赌,而是他喜欢做那等冒险买起翟老爷一步一个脚印的建起大布坊,翟亦宴打一开始,就看着海的那一头。

    尤其是今年,领船出海,给翟家赚了不少银钱,此时正是气焰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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