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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每嫌弃走一个,都是保家卫国事业的巨大损失!

    柴祐琛难以言喻的看了赵掌柜的一眼,“这人是重要证人,我要带去御史台。陈格是清白的。王家庄的事情,我自己去查就行了。”

    谢景衣一愣,“啷个你就说陈格是清白的了”

    柴祐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陈格是个扁脑壳,特别特别扁,只要瞧过了,绝对说不出来脑袋同常人无异这种话来。”

    “听闻他小时候,家中贫寒。他母亲河边浣衣,就把他搁在大青石头上睡。他的后脑勺儿,扁平得像是石头板板。”

    “大陈人要梳髻戴冠,圆脑袋竖起来比较好看。像他那么扁的,少有!所以,那个去赌场堵钱的,还有找王学二放利子钱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陈格。”

    谢景衣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疼。

    不要太搞笑好吗扁脑壳也成为清白的证据了!

    “清白就好!不过那问题来了,是谁特意弄了一个假的陈格,来做下这种陷害他的事情呢长相特征名字完全符合,甚至连妻子的名字,身形也早就查清楚了。”

    “这么周密的布局,并非是一下子能够完成的。这是早就争对着陈格来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御史李茂的凶手。”

    谢景衣说着,皱了皱眉头,对着赵掌柜的努了努嘴。

    赵掌柜的点了点头,冲进屋子里翻了起来,最后翻出了个麻袋,将那王学二装了,提溜上了车。

    “这其中有一点,我想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要杀死李茂呢李茂既然揭发了陈格,那便是掌握了证据。不杀李茂,让李茂斗倒陈格不好么”

    “急吼吼的杀死了李茂,反倒是让人生疑。毕竟李茂已经在朝上奏过了,就算他死了,也还会有别的御史来奏这件事情。”

    柴祐琛伸手摸了摸谢景衣的脑袋,“李茂早朝之时,只是奏事,并没有当堂呈上证据。他死在家中,家里被翻得乱糟糟的,有打斗的痕迹。”

    谢景衣恍然大悟,“那便说得通了,你这个人,之前怎么说话说一半儿。这是非要弄死陈格,扁脑壳不好找,迟早有人像你一样,找到这个破绽。”

    “于是他们弄死了李茂,让所有的人目光,都放到杀人案上去。李茂所奏之事,因为他的死,被人盖棺定论为,陈格为了毁灭证据,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杀了李茂灭口。”

    “明明那些证据有没有都不知道




第三三五章 意外的名字
    柴祐琛看了一眼赵掌柜的,到底没有再问了。

    待两人到了棺材铺子,赵掌柜的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会瞧上柴御史的,被他看一眼,我都觉得阳寿要短上好几天!我坐在那马车里,差点儿没有憋死了去。”

    “你说你赵叔,这么大一个人,你们两个,愣是看不见!啧啧啧啧……”

    谢景衣脸微微一红,翻了个白眼儿,“你怎么不说阳寿短上好几年”

    赵掌柜的拍了拍肚皮,“那我还是舍不得的,跟着谢三你,还有那么些好玩的事儿,老赵我才舍不得死!就那么个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你们咋就又心知肚明了。”

    “所以,到底是谁要坑陈格,还杀死了御史李茂。唉,还是我们黑羽卫好,枪打出头鸟,咱们不出头,谁也打不着。”

    谢景衣懒得理会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的就是赵掌柜了。

    还能是谁,明眼人都能够瞧出来,现在朝堂之上,新旧之争已经越来越明朗化了。有人不想要陈格这样的强硬派,来继续推行新法罢了。

    南裕师太哄着长公主,做的都是不利齐国公,不利柴祐琛的事,立场也可见一斑。

    赵掌柜的拿了一个山果子出来,扔给了谢景衣,在自己个的袍子上擦了擦,便往口里塞去。

    “这陈格要是走了,也不知道会换那个倒霉蛋子来接那个位置。所以啊,这世道啊,升官发财,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呐!”

    赵掌柜的说着,摸了摸自己胸口藏的东西,犹豫了再三,到底还是说道,“谢三,你随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谢景衣看了看四周,这里并没有外人,赵掌柜的有什么,非要到地下去说

    但她没问,直接随着赵掌柜的下了地窖。

    这里黑漆漆的,但是她来得多了,已经习惯了,哪个地方有假人,哪个地方有棺材,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不用点灯,都不会磕着碰着。

    赵掌柜的比她还要熟悉,他准确的拿起桌上的火石,点亮了灯,然后看了看地窖口,确认没有人来,方才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他将小册子放在了桌上,轻轻的翻了开来。

    谢景衣伸头一看,这小册子上,写着人名,还有数字,看上去应该是一本账册。

    上头的字写得极其的丑陋,有的地方,还缺笔少画的,一看写这个的人,便没有读过什么书。

    “这是你从王学二家中翻出来的”

    赵掌柜的点了点头,“之前不是同你说,我见过王学二么他记性不好,但我却记性很好。我是陪我一个老友去的,他是去王学二那儿还钱。”

    “当时还了钱之后,我本要走了,可他非拽着王学二,叫他把他的名字从小册子上划掉。王学二自然抵死不认,可我那朋友极其认死理儿,硬是犟着不走。”

    “王学二拗不过他,当真领着他进了屋,半晌才出来。今日我便留了个心眼儿,把这册子也顺了出来。你看,就是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其中一个名字,王学二十分粗暴的把这个名字划了一道儿。这笔墨颜色,看上去已经过了许久了。

    整个册子里,只有这一个人的名字,是被划掉了的。

    “你把册子先拿着,万一御史台需要,咱们再放出来。或者日后,又有什么牵扯到利子钱的,还能翻出来,当个佐证。拿了便拿了,不是坏事。”

    黑羽卫嘛,自然是万事



第三三六章 夜袭
    “土鸡尾巴毛也油光发亮的呢!你赵叔我,也是有故事的人啊!不然的话,谁愿意为了那么点可怜俸禄,给朝廷卖命呢!”

    “只不过这故事土里吧唧,一点儿也不帅气,便不说给你这样的小娃娃听了,省得你笑话我!赵叔啊,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倒是不差。”

    赵掌柜的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向了那黑漆漆的棺材。

    “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能够待得住的人,也就只有我和你了。若非要加第三个人,那是对门的小准子。关小哥在我们这里,憋屈了。”

    谢景衣没有说话。

    赵掌柜的今日像是来了葵水一般,感触特别多。

    他拍了拍那黑棺材,轻松的跳了上去,“等赵叔我死了,你就把我放在这口棺材里。我那侄子,十分的迷糊,我不信他能够把我风光大葬了。”

    “你叫对门的小准子,给我多备点蜡烛,然后把我屋子里的纸人儿,全烧给我。让我的那根黑鸡尾巴毛陪葬!呃,还有……”

    谢景衣鼻头酸酸的,打断了赵掌柜的话,“你活蹦乱跳的,我瞅着搞不好活得比我还要久呢,说着玩意做什么还烧那么些纸人,做什么,去地底当山大王么”

    “这棺材有什么好的,别人都躺过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个,长胖了那么些,都塞不下去了!阎王爷也不想收你,地府没有那么多肉供你吃!”

    赵掌柜的哈哈笑了出声,“你说的这话,老赵我爱听。”

    谢景衣摆了摆手,“不同你贫嘴了,我要去寻一趟李杏,夜里按照说好的行事。”

    “诺。”

    谢景衣见他并未有什么不妥,一个闪身,上了地面,自出门去,先前骑出门的驴,已经叫人送到棺材铺子那头了。

    待他一走,赵掌柜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那放小册子的暗格,又摸了摸一旁的壁。

    那壁竟然是一转,露出了个一个牌位来。

    赵掌柜的上了三炷香,又将之前同谢景衣吃的那个果子,放在了牌位面前。

    “呐,你最喜欢吃的果子。统共只有三个,我吃了一个,给你留了一个,还有一个,给我的上峰拍马屁用了。那孩子你也瞧见了,经常来的。”

    “是个好孩子,你呀,就是生错了时候,生得早了。若是现在该有多好。若是现在,那孩子就能够像帮陈格一样,帮你洗刷冤屈,你就不用死了。”

    “老赵我很想你啊!你当年啊,若是同萧呦成了亲,生的孩子,怕不是跟她差不多大呢!那时候我天天求菩萨,求你不要娶萧呦。菩萨怕不是听了我的话,叫你死了,你都死了,还怎么娶萧呦呢”

    “萧呦后来嫁了个老实人,同你一点都不像。喏,就是在你隔壁柜子里那个,他的名字被划掉了。老实人好啊,安安稳稳的,平安又顺遂。不像你我,是安定不下来的浪子啊!”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你说话了。这人啊,年纪大了,就容易触景生情。改明儿,我去看看萧呦,再来告诉你,她好不好。”

    “呐,要不你睁开眼,问上一句,你说说看,你说赵本洪啊,你过得好不好嗨,你死都死了,我过得好不好,你知道了,也没有啥用了!”

    “我觉着你应该过得挺好的,这么些年,我给你烧的纸人儿,都能……我那小上峰怎么说的来着,都能让你占山为王了!等我死了,你可要罩着我呀!”

    赵掌柜的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沉寂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将那灵牌给转了回去,挺着大肚子,颤颤巍巍离开了这地窖。

    ……

    东京城的夜来得很快



第三三七章 蛇打七寸
    外头的关慧知自以为已经脱离了危险,殊不知马车里头,已经是剑拔弩张。

    谢景衣一进马车,就感觉一个爪子朝着她的脖子袭来,她的头往后一仰,抬脚便踹了过去。

    南裕师太一惊,一个寒光闪闪的利刃,已经划破了她的手腕。

    这小娘子的鞋子里,竟然藏着刀。

    她手腕一痛,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便朝着她猛的扎来。这小娘子小小年纪,却犹如猛虎下山,眼神中的狠厉,让人心悸。

    她在关慧知往下一跃的那瞬间,便醒来了。那个小娘子武艺高强,绝非泛泛之辈,可这一个就不同了,明显是不会功夫的。

    可这个小娘子,下起手来,比那一个,要毒辣得很。

    她算是看出来,眼前这位,虽然不会功夫,可手上的人命,绝对是数都数不清。

    不等她多想,谢景衣的匕首,已经狠狠的扎入她的胸前,与此同时,一个板砖直接拍在了她的脑门上,将她彻底的拍晕了过去。

    这一整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是演练过许多遍了似的。

    马车外的关慧知听到响动,冲进马车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身血的南裕师太,以及在忙边喘着粗气的谢景衣。

    “你把她宰了”关慧知惊讶的伸手探了探老尼姑的鼻息,见她还有气儿,放下心来。

    谢景衣喘了好半日,方才恢复了精神,“我滴娘啊,刚才我一抬脚,好似被抻了一下,扭到腰了!最近我是倒了什么血霉,风寒才刚好,这又扭到腰了!八成是这老妖婆,同我八字相冲,该死!”

    关慧知无语的松了口气,拿出自己的帕子,扔到了谢景衣身上,“把脸上的血擦了擦,整得跟凶案现场似的。小时候不学武,长大了要吃苦。”

    “你看我多干净!”

    谢景衣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武功不到家,没有把她勒个半死,我至于拼死搏斗,闪了腰么唉,说来说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虽然没有内力,手脚还算麻利!”

    “当然了,天下神器至尊,惟板砖莫属!看你那鞭子,有何用!”

    关慧知自觉理亏,寻了马车角落的一捆麻绳,将那南裕师太捆了个严严实实的,她便是再次醒来,也是万万挣脱不开的。

    “你刚才在屋顶上扔瓦片,也不怕扔到我,若是扔到我的脸怎么办我的景音美人进了宫,我也就只能够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了。”

    谢景衣嘿嘿一笑,“我那是信任你!凭小哥你的本事,什么暗器躲不开!再说了,我是朝着那老尼姑砸的,就算不慎砸到了你,也只会后脑勺开瓢,不影响美貌!”

    关慧知被她气乐了,“扯平了啊!”

    赵掌柜的晃悠了一圈儿,确定后头没有人跟着了,方才进了纸人铺子的后院里。

    一行人轻车熟路的进了地窖,谢景衣毫不怜惜的抓起桌子上的水,泼到了南裕师太的脸上。

    南裕师太猛的惊醒,挣扎了半天,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她眯了眯眼睛,失血过多让她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环境。

    这是在地下,周围都是纸人,在黑棺材边,坐着三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人。

    那个高个的,是功夫好的,矮个的,是捅她的,至于胖子,是驾车的,南裕师太冷静的做出了判断。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贫尼贫尼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各位施主,还请各位施主高抬贵手。”

     



第三三八章 陈美人之死
    南裕师太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谢景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官家的生母,陈美人是怎么死的”

    南裕师太像是早就知晓她要说什么,叹了口气,“是被当今太后处死的,先皇也知晓这事,默许了的。”

    谢景衣挑了挑眉,这个答案,并不在意料之外。

    “是怎么回事,你又如何知晓的”

    南裕师太闭了闭眼睛,说起了陈年往事,她并没有直接说陈美人的事,反而说起了自己。

    “我出身南疆,少年的时候,一直都在寨子,跟着族人学习蛊术,研究毒药。像我们寨子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学这些,一旦开始拿自己养蛊,这一辈子,便都不能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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