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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记得章台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饭乔

    这些问题她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她也就没有勉强自己继续想下去,眼下她能掌握的信息很少,那也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能给出答案的或许只有时间了。

    这个时间,她倒是富裕的很。

    齐青策呢,也没闲着,时不时的就去陆月歌的住的地方去逗弄她一番,待的时间也不多,他知道陆月歌懒得应付他,他也丝毫不在意,碰了钉子就再去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巧音都犯迷惑,对陆月歌说:“小姐,这临安王怕不是真的对您情根深种吧?这可就麻烦了。”

    陆月歌疑惑,“为什么麻烦?”

    巧音犹犹豫豫的,眨了眨眼睛,说:“这……小姐,我们不是要靠陈国太子这棵大树嘛,这临安王以后说不定就会和齐衫成了死对头,这临安王长得也挺好看,这……哪个女人看上了也不奇怪,更何况他一看就喜欢小姐你,这俗话说的好呀,好女怕郎缠,万一小姐你有一天又喜欢上了人家,那咱们一直站在齐衫这一头,到时候不就帮错了人,这多让人纠结呀。”

    陆月歌淡淡的说道:“不会有这一天的。”

    巧月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那可真不一定……”

    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让陆月歌听见。

    巧音同时也在犯第二件事的嘀咕,尤其是这几天她念叨的次数更加多了。

    “齐衫这小子怎么回事,说是早日来接我们走,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个消息,这临安王府住的我是真的胆战心惊,还有妙谨那丫头,就算是看着齐衫也不能什么消息也不说吧,就把我和小姐两个人放在这里,她倒是也心安!”

    她虽然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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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说着,可到底还是一个心肠软的姑娘,话里话外还是担心着齐衫,总是问路月歌:“小姐,你说齐衫不会有事情吧?那小子人其实还不错,虽然爱哭,没什么男子气概,可是毕竟还小,说不定长大了就会变成男子汉,他以后要是当了皇帝,也应该会是个爱戴子民的好皇帝的……”

    陆月歌调侃的问她:“你倒是很关心他嘛。”

    她嘴一撇,说:“哪有,我这……这不是考虑咱们的未来嘛。”

    巧音念叨着的齐衫,这天倒是真的来了,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妙谨。

    在临安王府门口通报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着大气,说道:“王……王爷,太子府的人来了。”

    齐青策毫不在意的说:“来就来了,像平时一样打发走就行。”

    通报的人面露难色,说道:“王爷,这回小的们不敢打发了。”

    “怎么了?”

    “太……太子也来了。”

    曾照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说道:“次次都撕了人家的信件,看你这回怎么圆场吧。”

    齐青策起身,说道:“走,本王亲自迎接太子去。”

    通报的人紧紧跟着齐青策,只见太子带着一小队人马,就在门口等候,齐青策见他这回来带来了两辆马车,神色顿时暗了些,不用说,这另外一辆马车就是来接陆月歌的。

    齐凌啸与齐青策四目相对,礼貌的说道:“皇叔,我来接我陆姐姐回去了。”

    他很是刻意的把我陆姐姐这四个字说的有些重。

    齐青策马上又恢复之前不在意的模样,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睛轻扫了过去,“我是听说你病了,想着让你先养养病,你这孩子性格倒是执拗,看样子病还没好利索,竟然自己先来了。”

    他看着齐凌啸还是原先的那个少年模样,清秀的面庞微微有些苍白,只是这孩子曾经的那一股子清爽活泼的劲没了。

    少年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变声时期特有的沙哑,刚好在少年和成人之间的那种过渡,声音虽听着有些孩童的气息,却也有了些磁性低沉。

    “我答应过陆姐姐的,就一定要做到。”少年圆圆的眼睛向后看了看,说:“皇叔,我陆姐姐呢?”

    “她还在里面呢?你进去坐坐吧。”

    少年摆了摆手,说:“不必麻烦皇叔了,让陆姐姐出来便可。”

    齐青策听后,拿起扇子展开,随意扇了扇,注意到了齐凌啸身边的一个姑娘,打扮的落落大方,简单大气,颇有一些侠女的气质,他眯起眼睛,想到这姑娘分明就是那天在皇宫里女扮男装的小侍卫,上次在皇宫里看的不仔细,现在一看,那姑娘手指处有明显握剑磨出来的茧子,必定是个习武之人,而她的装扮,倒是和陆月歌身边的小丫头巧音很是类似。

    齐青策笑了笑,说:“衫儿,你好像变得成熟了些,知道怎么和人客套保持距离了。”

    “皇叔不要多想。”

    齐青策讥笑了下,挑了挑眉,只见陆月歌和巧音来到了门口。

    齐凌啸怔了下,随后马上小跑到陆月歌身边,清秀白净的脸笑了笑,这笑容倒是十分真心,他伸手紧紧抱住了陆月歌,陆月歌先是一愣,随后用手拍了拍齐凌啸的后背,说:“你这孩子。”

    齐青策冷眼看着,尽管在他眼里齐衫就是个小孩子,和陆月歌的年龄又有着差距,陆月歌也是拿他当做孩子看,可是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对男人的心思还是很了解,齐衫不过是岁数小让人有些看不出来而已,而他刚刚看陆月歌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这个眼神让齐凌啸有了些芥蒂和不爽,他咳了两下,说道:“你陆姐姐不是来了嘛,何必抱的这么紧。”

    齐凌啸松开了陆月歌,抿了抿嘴,似乎有千万言语想要说,却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日思夜想的陆姐姐如今就在他的面前,笑意盈盈的对他说道:“怎么感觉几日不见,就长高了呢,个头好像要超过我了呢,这个时候的小孩正是蹿个子的时候呢。”

    齐凌啸说道:“陆姐姐,我不是什么孩子了,下个月我就满十六了。”

    巧月在一边搭腔:“咦,齐衫,不不,是太子,你下个月生日啊?”

    少年点点头,转头看着巧音,似有感慨的说道:“巧音姐,见到你们可真好。”

    少年这样说,巧音心里竟然觉得有些暖,这小子心中竟然是真的在惦记着她们,她眼神一撇,看到齐凌啸身边的妙谨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怨的说:“妙谨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才来啊。”

    齐青策在一边看着,心里想果然齐凌啸身边的整这个使剑的姑娘是陆月歌的人,这么看来陆月歌依然是真的站在了齐凌啸那里。

    齐凌啸上前说道:“多谢六叔这几日照顾我的朋友,我这就不打扰先行告退了。”

    齐青策眼瞳深沉像是夜里的一盏暗灯,说道:“衫儿,你等下,随我先去一个地方。”

    第19章 坟地

    齐青策骑着马,马儿倒是同它的主人一样的性子,不急不躁,扬着蹄子在前面缓缓的走着,他时不时的向后看看后面跟着的齐凌啸和陆月歌等人。

    陆月歌开始对齐青策带着齐衫去哪里并没有什么兴趣,倒是齐青策笑了笑,说:“你要是想去也可以。”

    陆月歌耸耸肩,表示:“王爷既然盛邀,那我也和王爷一同去看一看。”

    巧音这几日睡的不踏实,好不容易盼到了齐衫来接她们,本来心里正想着终于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却不想齐青策带着齐衫去个什么地方,她见陆月歌一脸淡然,一副摆明跟着一起去的样子,心里大声的哀嚎,可怜自己又要颠簸劳累了。

    索性那地方并不算远,出了城,齐青策往西一直走着大约一个时辰,在一片小树林处停了下来,周围的树木长势很喜人,一个赛过一个的高,叶子也是繁茂的很,遮住了头顶的太阳,此时正是入秋时分,虽说晚上有些冷意,白天的时候穿着长衫也是有些闷热的。

    他下了马,示意后面的人不要跟过来,只随身带着几个护卫,他带着齐凌啸和陆月歌进了林子,齐凌啸自从遇刺以后,朝廷对他的安危就十分的重视,太子无论去哪里都是高手如云一般的保护着,齐凌啸见齐青策只带着三五个人,他脚步一停,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自己身边的护卫全部都带上进去。

    齐青策长身玉立,手握折扇,就站在不远处,身靠着棵大树,眸子漆黑深沉,看出了少年的犹豫,说道:“若是你想多带些人也无妨。”

    少年又转头看了看陆月歌,陆月歌小声与他说道:“既然他这样说了,你便自己做决定。”

    少年细细一思索,也学着齐青策身边带着三五个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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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的都是在护卫中工夫一等一的高手,又是极其能够信任之人,紧接着他又选了三五个人跟在陆月歌身边,便小步追了上去。

    齐青策在前面摇了摇头,转过头去苦笑一声,步子向前迈去,走了一会儿他便停在林子中的一处位置,面色深沉的看着。

    齐凌啸随着齐青策的目光一并望过去,心中一惊,这地方他从来没来过,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着他会带着他去什么地方搞得很是神秘,不想,齐青策带着他来的地方居然是一处坟墓之地,这里大大小小的坟包错落的安静的在这里,数量着实不算是少,坟前摆着墓碑,刻着字,埋着的图大都是都是陈年旧土,墓碑前杂草丛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来扫墓,墓碑虽然都很旧,可是一看那材料绝不是寻常百姓家用的起的石料。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只能听得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和鸟儿欢快的吱吱声,树叶随着风摆动印在地方形成一小片阴暗的影子,影子在齐凌衫的脸上忽明忽暗,明暗交错着。

    陆月歌心中也是好奇,林子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寻常,这里离国都不算是远,却没有什么人烟的样子,林子里面雾气环绕,依山傍水,照理说是风水极佳的地方,却显得有些阴森可怖,迎面吹过来的风也不算是凉爽,可是吹了她每一个汗毛都有些颤栗,那是一种哀怨的寒意。

    她咬唇看着墓碑之上的字,眼底掠过一片诧异之色,这大大下下的墓碑上写的名字竟然全是齐姓。

    “六叔,这里是哪?”

    齐青策犹如冰雕一样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是他少见的清冷内敛,他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神里一直闪现着一股子悲伤的情绪,那情绪在眸子里面幽幽的泛着光,他的声音庄重有力,说道:“这是我们齐家的墓地。”

    齐凌啸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一看,果然墓碑上面的名字都是齐姓,只是那些名字看着让他既陌生又熟悉,这是他没有从祖宗祠堂供奉的牌位上见过的。

    “我们齐家的皇陵不是在别处吗?”

    齐青策到了一处墓碑之前,用手轻轻扫了扫墓碑上面的灰尘,拍拍手,抖落掉手掌心的灰,说:“那里是,这里也是,只是这里埋着的都是齐家所谓的罪人,进不了皇陵的。”

    “罪人?”

    齐青策手指一处,说道:“你仔细看看那里,是谁的墓。”

    他手指之处的墓与周围的有些不同,那土一看就是新翻过的,墓碑也是新的,齐凌啸走到这碑的面前,看着碑上刻着的字,愣住。

    那正是他大哥的墓碑。

    陆月歌心中了然,原来所谓的罪人,是这样的。

    即谋反或者其他罪名的齐家人,不葬于皇陵之中,而是一并在这林子里面安眠,无论前世这里面的人是有何怨恨和不和,在这林子里面都将长眠于此,互相作伴。

    齐凌啸来到墓前,看着他大哥熟悉的名字,就安静的刻印在石碑上,无人祭奠,无人问津。

    那石碑是皇上亲自选的,上面的字也是皇帝亲笔写在上面的,无论大皇子生前作何错事,到底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说不心痛又怎么可能。

    齐凌啸认出了自己父亲的字,他深叹一口气。

    陆月歌来带他的身边,安慰一般的拍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她心里清楚,如今这稚嫩的肩膀将来要担起来的便是整个陈国的未来。

    齐凌啸转头问陆月歌,“姐姐,我想问你件事,你不要多想。”

    陆月歌点点头,说道:“你说。”

    “你们梁……梁国以前,也有过血脉至亲因为权力而流血的事情吗?”

    陆月歌看了看远处的如黛青山,轻声说:“自古以来,所有皇室的人或许大多数人都无法抵挡住整个诱惑。”

    “那……如果是你,会因为皇位的问题会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吗?我听说,梁国与其他众国不同,是可以有女帝的。”

    她垂下眼眸,说道:“或许吧,那事情已经离我太遥远了,我已经不去想了。”

    他苦笑,显出了少年少有的老成沧桑之感,他看了看墓碑,又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呆呆的说道:“我还记得大哥的血就在这里,染满了我的手,还有那温度,那个味道,我真的一点也忘不了,那一天就在我眼前,而他现在就躺在了这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月歌问他,“你恨他吗?”

    少年眼里立刻呈现出复杂的情绪来,那情绪像是黑暗的漩涡一般瞬间染黑了他的眸子,“我自然是恨他的,可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死在我的手上。”

    陆月歌望了望这高低大小各不相同的石碑,说道:“你看,这里的人或许都是和你大哥一样的宿命,都是被权利牺牲掉的人,这些人这辈子或许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投身在皇家之中,而皇室光鲜亮丽的背后正是无数这样的命运堆积起来的。”

    少年说:“姐姐,我大哥是我杀的,我拿着剑,他就这样扑过来了,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后悔,你感受过剑直接刺穿皮肉的那种的那种感觉吗?真的很可怕……”

    陆月歌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情绪在里面,说道:“我感受过。”

    她说的很轻,少年却听得十分清晰,他欲言又止,见陆月歌紧蹙这眉头,似乎要陷入到某种并不愿意提及的回忆中,便没有问下去。

    陆月歌见齐衫陷入到自己的情绪中,便安静的退下,此时便是他们兄弟俩最后的一点告别也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起来了齐青策,那个人也是有心了,她远处望过去,见齐青策也站在一个石碑前,久久没有动,他见陆月歌走上前来,扯了扯嘴角,说:“是不是很震撼?差一点,这里就会有我的一个位置了,就在我向你求亲那一年,本来这个坑就是为我准备的吧,还是要多谢你,还让我这样好好的活着。”

    她望了望石碑上的字,说:“这是谁?”

    “你好奇吗?”

    “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他声音淡淡的,说:“兄长,第一个死在,呵,当今圣上手上的手足。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死在权利之下的,不同的是,有些人疯狂的为它而死,而有些人则是被掌控权利的人的疯狂所害死。这里所谓的罪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有罪呢?”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应该算是你们齐家最隐秘的地方,你让齐衫来我可以理解,只是你也同样带我来看,我确实没有想到。”

    他笑笑,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你也早晚是我齐家的人,早一时晚一时的没有什么区别。”齐青策赶在陆月歌开口之前又马上说道:“我猜你接下去的两个字是不是又要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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