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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记得章台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饭乔

    她这个样子反倒是让他怒极反笑,说道:“陆月歌,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公子他栽在了你的手上,我真是为他不值。”他冷沉着一张脸,褐色的眸子里面尽是怨恨,扫视她一遍,从头到脚死死的盯着,似乎是要看出些什么,说道:“可以,你把孩子的下落告诉我,今天我可以放你走,你也知道我来这的目的,梁国的小公主我也可以随便编出一个理由让任务不成功,你若是想要去救你妹妹,你大可马上就走,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阻拦,只是,你必须把孩子交出来,这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而且从今天起你永远都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眼前,更不许你再……再提他一次!你今后要过什么样子的日子,要和谁过日子我都不会管,这次放过了你,我这……这也算是完成公子对我的托付了。”

    他这样乍然一声提到了那个孩子,她心中更是万般的痛,她的手紧握住马上的缰绳,薄薄的手面皮肤露出青筋,陆月歌冷笑,“你说孩子?”

    “对,你怀孕的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又怎样?”

    他皱眉,“你一定想象不到,公子他当初知道你怀有身孕时候,他有多么的高兴吗,我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是隐忍深沉,不会随便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就算是再高兴的事情我都很少见他可以真正的开怀大笑,只是那一次,我那么清楚的记得,当他知道你怀了孕,他就要当爹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直在笑着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他是怀着对未来所有的期待和我说这件事情的……”

    陆月歌的表情似乎是蒙上了一层雾气,露出似笑非笑似伤非伤的表情,令人很难以琢磨明白,她的声音飘忽空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打断了他,淡淡的说道:“冯扬,你们找到我下落的时候,有见过什么孩子吗?你们都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的出现。”

    “你说什么?”

    她说:“没有什么孩子了。”

    他吼道:“不可能!”

    “我从宫里逃跑的那天,后面追过来了很多士兵,保护我的人在那一路上几乎都送了命,最后我被追赶到一座断桥上,慌忙之中掉了下去,孩子就那样,没了。”她看向他,随机问道“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他只觉得整个人瞬间让人抛向上空,然后又向下重重的下沉,落在地上,整个人都碎成一片一片的,四分五裂,残缺不堪,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面色极其惨白。

    他在心里面惦记许久的少主,如今她告诉他,孩子早已经没有了。他的公子对他的嘱托他还历历在目,那孩子可以说是是他最后的希望,以此证明他的公子还并没有完全与这尘世脱离关系。

    陆月歌骑着马从他身边经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是啊,痛,谁又何尝不痛呢?她的痛苦早已经是深入骨髓中了,这是这痛,也该要让他们感受一番了。她叫住在一边听呆了的齐青策道:“我们走了。”

    齐青策听的他们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然,听到陆月歌叫他,才晃过神来,骑着马前进几步,目光定在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冯扬身上。

    冯扬在背后说了最后的一段话,“陆月歌。”

    她停下,俩人背对着,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

    “他是真的爱你,不管你信不信,他……其实比你更加痛苦。”

    “是吗?这份爱,冯扬,你自己感觉,换做是你你能接受的了吗?如果你是我,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原谅二字吗?”

    “你知道吗?他早有准备,他是要带着你远走高飞的,只是……你没有给他那个机会,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力保你,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可是你怎么能真的……下得去这个手,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她冷冷的说道:“我很庆幸我自己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冯扬,如果这就是你所理解的爱,那我只能说,你和他都不配拥有爱的。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遇见了你们。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就杀了你们!”

    说完,她策着马,绝尘而去,齐青策跟在她的后面,快马加鞭赶着追去,原地只留下冯扬一人风中独自待着,他望了望天空,漆黑一片,满是星辰,冯扬一脸悲怆,长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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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青策和陆月歌策马而行,是在纸上所指的位置处找到那处地址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两个满身风尘,可以说是日夜兼程,终于到了饶国,多方打听得出了纸上的位置所在,那是一个很隐蔽的小村落,没有城里面的喧嚣和热闹,显得十分安静,房子都不高,稀稀疏疏的散落在田野间,此时是深秋,麦子黄了一片,一眼望过去也望不到什么尽头,霞光映着麦田,颜色交汇在一起,分不清天上地下,只觉黄橙橙的一片。村落中的房子烟囱升起乳白色的烟,散落在空气中,慢慢消失不见。她这一路即期待又担忧,怀着这样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来了这。陆月歌到了那门前,慌忙下了马,看着面前漆红色的大门,迟疑了一下,随机用力的敲了敲,可是他们等了良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们在门外也没有听到任何有人的声音。

    齐青策在一旁用手直接推开了门,向院子仔细的扫视了一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院子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住,恐怕在他们得到消息之前,这房子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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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早有察觉,知道自己被人跟上了,发觉了踪迹,于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另寻安全之处。

    俩人进了屋门,那院落十分简单,里面只是一间矮矮的房子,在一众村落的房子中特别的不起眼,院子里铺着一条不算是很长的石子路,房间里面干净整洁,齐青策用手摸了摸桌子,手指上并没有什么灰尘。

    他说:“看来人已经走了,不过应该没有走多久。”

    陆月歌长久没有说话,看着这房子里面的一切,她找到衣柜的位置拉开抽屉,看见里面小孩子的衣服,拿出来了一件,伸展开来,对着衣服说道:“她长大了些,看起来个头蹿了蹿。”

    “小孩子长的本来就快。”

    她微笑着,说:“或许,下一次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可能就是个大姑娘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就认不出来了,不,也许现在看她,在茫茫人海中,我可能也不一定一眼就认出来了她。”

    他问她:“你难过吗?辛苦了这样的一路,最后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她摇头,说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她能及时得到消息,逃避追兵的追赶,就说明她现在还很安全,她身边的人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我很安心,这一路上我什么样子的情况都想到了,如今是这个样子,那也是一个好结局。我们相见不相见,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希望我那几个妹妹,散落到了各处,最后都能有一个平安快乐的生活就可以了。”

    他点头,说道:“你这样想很好,在想活的时候还能活着,那就是幸福。”

    她目光变得柔和,看向他,真挚的说道:“齐青策。”

    他抬头,俊秀的脸庞带着一丝慵懒和玩味,“怎么?”

    “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这一路。”

    他作势捂住了伤口处,笑道:“那总归是要有些实质性的谢吧。”

    她上前来,问:“那实质性的谢是什么呢?”

    他摸了摸下巴,细细想了一下,极其认真的答道:“那你亲我一下好了。”

    其实他只是开玩笑,他知道依她的性子,定是要来骂他一句无赖,然后翻上一个白眼立马走人的,只是眼前的她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被他的玩笑话影响心情,也没有生气一样的骂他一句无赖。

    她走上前来,离的他的脸那样的近,近到她白净的脸上那细细的绒毛他都看的到,这么多年来,齐青策什么样子的阵势没有见过,各色美女环绕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子的感觉,看着她在他的眼前,那样温柔的笑着,像是一阵甜美的风吹乱了他的世界,他倒是摇摇头,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定住刚刚慌乱而急促跳跃的心,长呼出了一口气。

    他向后退了一步,她便也向前了一步,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处轻轻一吻。

    他愣住,眼睛里面满是诧异。

    她说道:“谢礼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处的吻,刚刚那一瞬间来的似乎太快,快到他还没有细细琢磨回味就结束了,仿佛就是一场梦一样,让他恍惚。

    他乐出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道:“这就结束了?”

    她点头,杏眼闪着光,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虽是一身男子装扮,可依旧掩盖不了那美艳的绝色。

    他气的跺了一下脚,叹着一口气,带着些悔意道:“早知可以为所欲为,我这要求就不应该提的这么简单,非得要你……”

    “非得什么?”

    他笑着看他,贴近她的耳边,说道:“非得要你把一生都赔给我才好。”

    第28章 回首

    夜色阑珊,陆月歌躺在地上,地上随便的铺着两张褥子,心底有丝丝郁闷,就是明明已经没有什么要紧的急事了,齐青策还是非要客栈的老板只开一间房。

    他的理由倒是很多变,一会儿这一会那的,陆月歌心里虽然觉得齐青策无赖,可是倒也是有些佩服他的,能变出这样多的借口。

    “咱们的经费已经不是很够了,要是想要坚持到回去的路费就要省着点花才行。”

    陆月歌冷冷看向他腰间的荷包,说:“昨天我记得还有三四根金叶子才对,明明就是很富裕。”

    他摇头说道:“咱们都已经不远万里的来到了饶国,你就不想感受下饶国的风土人情吗?我们顺便再这里散散心不是也是一件妙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来了,不四处逛一逛,玩上几天那得多亏?我算了算,要是加上吃喝玩乐的钱,这点钱刚刚够,还是要省着点花才好。”

    “我倒是觉得即便是玩上几天,若你不那样的大手大脚,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面色白了一阵,换了个说法道:“咱们就算是暂时没有什么危险,那个叫什么冯扬的暂且答应放了你一马,可是还是要注意留心,你要是被逮了去,我可怎么办?所以住一间最为安心,我保证,依旧和以前一样,我们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互不干涉,怎么样?”

    陆月歌半信半疑,暂时不吭声。

    他俩换了一条绕远的路回陈国,天气十分不错,青山绿水相伴,景色也算是宜人,这里的风景和陈国倒是有些不一样,陈国的山大多是连成一片,远处望去雾气缭绕,看似仙境一般,而饶国的山多为块状山,巍然耸立直冲天际,恰有一番别样的风景,俩人经过一小镇,看着还算是热闹,一路吃了些当地的小吃,看了看戏,商量好不急着回陈国,暂时安顿下来,齐青策付了银子,俩人进了间从外面看算是干净的客栈,吃了点饭菜,打了牙祭后便在此休息下。

    她想到了齐青策身上的伤,先去厨房为他煎药,随后又找掌柜的多要了几床棉被和褥子,打了地铺,打算休息之时。

    齐青策侧卧在床上,长发散落着,极具魅惑性的说道:“我真的觉得这床挺大的,要不你上来咱俩分好界限,其实我也是不介意的,只不过就是同床而眠,我们两个都是这么正经得体的人,必然可以克制住不做那被人背后议论的事情,当然我是保证可以做到的,你嘛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也看得出来了,我这人就是心肠太软,怜香惜玉,是在看不惯女孩子睡在地板上,冷冰冰的还很硬,多硌的慌啊,在这地上睡上一晚,第二日保证是腰酸背痛的……”

    她看着齐青策那么气定神闲的说出这么多不要脸的话,顿感无语,恹恹道:“王爷若是怜香惜玉之人,要不你来睡这地铺。”

    他愣了一愣,立刻趴在床上,小声的说道:“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躺在地上,真的会失眠……呃……这绝不是什么借口……”

    陆月歌不搭理他,连外面的长衫都没有脱,吹灭了房内照明的蜡烛,安静的躺下了。

    黑夜是如此的静谧无声,两个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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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此起彼伏,十分清晰,黑暗中齐青策在床上动了动,毫无睡意,辗转反侧,话就在嘴边,又咽了下去,随机又觉得堵在心口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难受,正要开口之时,陆月歌的声音从下面出来。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他听到她这样说,沉吟片刻,说道:“若是今天说这些令你伤心,你也不必那么就说。”

    她沉默一会儿,望向齐青策,那屋子里面黑黑的,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齐青策也和她一样,正看着她。

    她开口:“其实,有些事情你也猜到了对吧?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的……”

    只闻他轻轻叹气一声。

    “这个故事有些长,我要想想,应该先从哪里讲起才好,不如,就从有一皇子平日放荡不羁,听闻别国有一适婚年龄的公主开始讲起好了……”

    她的思绪飘向远方,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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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说梁国的长公主都说梁国的长公主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被放荡不羁的陈国皇子盯上后,就被求了亲。

    那陈国的皇子带了大批就亲的奇珍异宝和大队的人马,梁国的公主早有所耳闻,那陈国的皇子排行老六,母妃的娘家在朝中算是比较有实力,而这六皇子因为年纪小,长相英俊头脑灵活,很是得陈国皇帝的喜爱。

    表面上看起来陈国的皇子志在必得,实际上他此次前来,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来躲避一难而已。

    当时的陈国,老皇帝对政事力不从心,而太子又悬而未决,就引来了几位比较有实力的皇子争夺,皇位的争夺势必要引起流血事件,因为牵连的人数是在太多,各方都在周旋试探,引得朝野上下动荡不安。

    那六皇子看似不务正业放荡不羁,实际上这也正是他聪明的地方,各方的势力他谁也不沾,没有哪一位皇子把这纨绔的六皇子当做对手,可若是真的逃离这政治的漩涡又谈何容易,再来,六皇子母妃的娘家势力是在不容小觑,他的几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他的小把戏也只是看破不说破,他究竟是真的顽劣不堪远离朝堂还是有其他的准备,没有人真正的拿得准,也没有人真的对他放松警惕。

    他就在这危险与安全之间左右徘徊着。

    梁国与陈国相距是在甚远,中间隔着好几个国家,梁国的风俗也与其他的国家有些不同,历朝历代的规矩都是可立女君的。

    梁国与陈国相比算是个小国,国土面积不算大,民风开放,举国氛围安详,并不好战,也没有任何向外扩张的意思。因自身的实力较弱,所以梁国为求自保,一直是利用与各国通婚的方式。

    那梁国的公主从小就作为储君来培养,从小就有师傅带着通读史书,各国的政要她都略知一二,自然也是知道这陈国的六皇子。

    世间都说那陈国的六皇子虽然长相英俊,卓然不凡,却是一个只知贪图享乐的公子哥,她听到陈国的六皇子前来求亲,确实有些吃惊,可她也确实对他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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