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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记得章台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饭乔
    柜上的人斜眼瞄了一眼白纸上的字,沉吟片刻,拿起白纸撕个粉碎,叫那跑堂的说道:“去把客官领到二楼天字房去。”

    齐青策拿着包袱,对陆月歌说道:“我们走吧。”

    陆月歌脸色暗了一瞬,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您这还有别的空房吗?”

    那人一愣,说道:“有倒是有,不知小兄弟你?”

    陆月歌说道:“给我们两间房,他住那个天字房,我在他旁边即可。”

    掌柜的看了看齐青策,“这……”

    齐青策语气生硬的说道:“掌柜的,我们就要那一间,不用了。”

    说完,拉着陆月歌上了楼,进了房间,他马上关上门,脸色有些发青,说道:“怎么?还怕我占你什么便宜不成?我若真是想占你便宜,那也一定是有上一万种办法你信不信?”

    陆月歌点点头,淡淡的说:“我信,可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的多。”

    “非常时期你就多忍忍吧,没什么不方便的。这间可是自有这间的好处。”他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给她说:“你推开窗户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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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月歌疑惑着,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窗外的景色刚好就是客栈大门,方向正对,站在这客栈底下来了什么人一眼便知。

    他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间房了吧。”

    她心中有疑问,“你写了什么字给那掌柜的看?那老板你当真是认识?没诓人家掌柜的吧?”

    他捂着肚子隐忍不笑,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你知道这客栈的老板是谁吗?”

    “是谁?”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笑意盈盈道:“是曾照!”

    “曾照?”

    他点点头,说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陈饶两国交界线处,这边做两国生意的不算少,严格来说,这地界还是算陈国来管的,曾照想的长远,几年前就把这路上的唯一客栈给偷偷买下了,倒是不为了赚钱,专门给我打探消息用的。当然了,我也稍微动用了点小权利,这路上就只许开着一家客栈,别人眼馋也没什么办法,所以我只写了一个曾字,那掌柜的大概也就了然了。”

    “那你何不直接亮明身份?”

    他摇摇头,说:“他们只知道背后老板是曾先生,即便曾照是为我办事的,我也不能露面让别人知道这客栈和临安王府有关系,这地方是交通要塞,十分重要,是去饶国最方便的路,这人多口杂的,露了点消息都不是件好事情,再说了,这伙人也只知道老板姓曾,又不曾真的见过他。我临安王府派过来的眼线路过此地,也只是报曾先生的名号而已,绝不会亮临安王府的身份。”

    他直接搬了个椅子,坐在窗户边上,窗户只是半掩着,他看起来明显是有疲态的,对陆月歌说:“你先休息会吧,我再这看着,等那群人来了,我们搞清楚那领头的住在哪间房,半夜在偷偷的溜进去,把东西偷来,然后马上就走。我估算着,他们到应该不会很久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急促的敲了几下,俩人都警戒,只听声音正是那跑堂的小哥在外面说道:“客官,饭菜给您送来了。”

    齐青策喘了口气,走到门前,拉起门栓,说道:“进来吧。”

    跑堂的进来将饭菜放在桌上,随后便离开了,齐青策拿起碗来大口的吃着饭,看样子确实是饿极了,他稍稍伸展了下胳膊,牵动伤口,疼得小声哼了一声,陆月歌见状,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又从刚刚的包裹里拿出草药,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那跑堂的。

    她礼貌的问到:“小哥,我那兄弟受了伤,请问,哪里能让我煎药?”

    跑堂乐了乐,露出一口白牙,指了指后堂说道:“后堂倒是有些小灶,你去那煎药就行。”

    她道了声谢,利索的去了后堂,找出煎药的罐子,开了火,这后堂小灶的柴火并不好用,一着起来弄得到处都是烟,熏的她眼泪流了许多,还一直咳嗽着,实在是忍不住了,推开了门去外面使劲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借着后堂微弱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手,都已经被熏黑了。

    她叹一口气,也不管手是不是干净,抹了去眼泪,靠在院子里面的大水缸,水缸上的水面波光粼粼,映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她在那水面上也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连脸上都是黑一块的,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心中想着一会儿把要给齐青策端上去,他必定第一反应不是感动于她在这为他煎药,而是嘲笑她此时的狼狈。

    好不容易把药给煎好了,她把药渣子过滤掉,将药汤倒进一个大碗中,拿着托盘,进了大唐,却不想前脚刚刚踏进了大堂,就看见大约十个人上下,统一的装扮,就站在那柜台前。

    那伙人说道:“老板,我们要住店,给安排一下,再给准备些饭菜。”

    其中在前面站着的男子,说道:“你们先去把马上的包裹给卸下来,做事不要太招摇。”

    陆月歌端着托盘,本来就是心中一惊,听到了那人的声音,如此的熟悉,不由得手里发颤,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来,强做着镇定穿过大堂,直接上楼。

    站在前面的那男子五官立体,身材颀长,穿着不凡,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质,在这么一群人中也难掩他卓然不凡的气质。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急忙的说道:“三爷,我们这就去。”

    陆月歌咬着唇,心中万分紧张,她在心里向神明保佑着,千万不要让他认出来,她走一步心里都是一颤,那楼梯分明不长,可是她走着却觉得十分漫长,总是到不了尽头,她忐忑不安的上了楼梯。

    冯扬瞟了眼从后堂走过来的那位端着药送上楼的小兄弟,开始见到本是心中嗤笑了一声,那小伙子满脸黑的根本看不出脸来,他想着还有这样手脚笨拙的人,煎药竟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只是他并没有很在意,扭过了头,转头安排了些事情给下属们,等到再回头的时候,那端着药的小兄弟上了二楼,只是这不经意的一看,却让他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看着那背影脑子里一下子就晃出来了一个身影,那背影实在是太像,震的他脑子翁的一声,一时有些出了神。

    一边的下属见状说道:“三爷,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冯扬眯了下眼睛,摇摇头,说道:“你们先去办事吧。”

    第26章 成事

    陆月歌推门进去,惊魂未定,心脏在胸口处突突突的跳个不同,几乎都要蹦出来了,她拿着托盘的手一直发抖个不停。

    老三啊老三,原来那个老三竟然是冯扬。

    陆月歌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其实她早应该察觉些的,想不到,之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又遇见他。

    齐青策潇洒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另外一只腿落在地面上,一见她回来,瞬间站了起来,小声对她说:“他们来了,哎?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全黑了?”

    陆月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面带愁思,说道:“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了。”

    齐青策惊讶,“不是吧,你们遇见了?他们认没认出你来?”

    陆月歌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齐青策仔细瞅了瞅她,说:“我估计也不会看出来吧,你这脸都被烟熏成这个样子了,谁还能看的出来,除非是有什么熟人,瞧不见正脸,说不定看看背影也能看出个一二来。”

    陆月歌听到这,眼眸中的瞳孔骤然一缩,茫然若失的看着他。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该不会下面真的有你的熟人吧?”

    她咬着下唇,低头沉默不语,齐青策叹一声气,去脸盆那将面巾投湿,拿过来拍拍她的背,放在了她的手上,安慰道:“你也不要这么忧心忡忡的了,若是你下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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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熟人真的认出了你来,咱俩也不会说上这么多话了,你先把脸擦一擦。”

    齐青策看到桌上的汤药,心中了然,原来这丫头刚刚出去是给他熬药去了,他拿起药碗,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她问道:“我们之后要怎么办?”

    齐青策笑了笑,从包袱里拿出两支迷香说道:“知道我从药店老板那讨了些什么东西来了吧,等到晚上他们熟睡之后,咱们偷偷的往那窗户纸上捅两个小孔,把这香往里面一熏,保证他们睡得和死猪一样沉,等咱们把有关你小妹信函一偷,就赶紧溜之大吉,不过咱们得先搞清楚那信函是在谁的手上,哼,我估计那群人里面谁是老大,就应该是谁拿着的。”

    她整理好慌乱的情绪,频频点头,随便把面巾往脸上擦了擦,急切的问道:“咱们几时动手?我知道他们领头的那个人是谁。”

    “不急,趁这会儿工夫,咱们两个也好好休息一下,后半夜行动。”他调了下眉,嘴角噙着一丝笑,说:“我这还有个法宝呢。”

    “是什么?”

    他目光闪了一下,憋住笑意,卖了个关子,随即说:“自然是给马吃的泻药啦,一会儿我就去马棚给他们的马下点重料,就算是他们能提前醒过来几个小时,那马……哈哈哈也跑不动啊。”

    他高兴的拍了两下桌子,谁知竟牵动了伤口处,疼得他叫唤了一声,陆月歌嘴角轻轻上扬,笑道:“活该,叫你得意忘形。”

    她替齐青策铺好了床铺,又拿了两层褥子在地上,随便打了一个地铺,齐青策在床上大爷一样的躺姿,侧着身子,拍了拍他身边的枕头,笑着说:“真的不考虑躺这来吗?本王可真是正人君子的,这床又够大……”

    陆月歌在地上铺好褥子,转头过去,只留下了给他一个后脑勺,连理都不理他。

    齐青策自知无趣,讪讪的躺在床上,自嘲着:“啧啧啧,真是无趣。”

    俩人睡到半夜,齐青策蹑手蹑脚的起来,推醒了她,俩人走出房门,摸索到了大堂,齐青策拿起柜上的册子,就着蜡烛翻了翻,说道:“他们在西侧住。”

    早在刚进这客栈之时,他就已经留意了这客栈的大概布局,那伙人一共开了三间房,他想了想直接走到中间那间,将那门上的纸捅了一个小眼,用烟熏了一会儿,俩人等了一会儿,齐青策把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捂在口鼻出,轻轻的进了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密函究竟在哪一间房,只不过这西侧的房间布局与他们所住的东侧布局是一样的,东侧布局他们那间刚好实在正中间,那想必西侧的上等房也是中间那间房是最好的,能住在最好的房间的那人必定是这群人的首领,而他们手上最重要的信函也必然就在这首领手上才对。

    齐青策进了房,只听见房间内鼾声大作,不觉自己有些放心,只管放开手脚点上支蜡烛开始找起来。

    陆月歌在门口处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形式,给他把着风,一刻也不敢松懈。

    齐青策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这么多年,偷东西这种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了,没进来之前他还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只是上天好像是在帮他们一样,他只刚刚摸到第二个包袱,就在里面发现了封信件,里面详细记录了这伙人应该去的路线和地址,还有陆月歌小妹最近的近况……

    这一切顺利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有那么几秒钟的事情他也在怀疑难道这一切有诈?

    只是事态紧迫,容不得他再细细琢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他马上吹灭蜡烛,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拉着陆月歌赶紧回到房门,把信函给她,说:“你赶紧看看,这第一张纸上写的是路线和地址,第二张纸写的就是你小妹的近况,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就感觉先拿走再说,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这就出发,离开这。”

    陆月歌迅速翻开信函,说道:“不错,没有什么大问题,这里面形容的侍卫我认识,就是他!”

    齐青策面色严肃,说道:“好,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收拾赶紧走。”

    俩人迅速准备好东西,拿上剑,先去了马厩,齐青策把巴豆一股脑的全部撒进了食槽里面,牵好自己和陆月歌的马,拉着就往外面走。

    只是刚刚走了没几步,他们就停下了,眼前有一男子正提着剑,身着紫衣,发丝迎风飘舞,骑着马在他们的前方,看起来是等候多时了,齐青策见他装束,认出了他就是傍晚时分的那群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不过看他这架势,绝不是一个等闲之辈,那刚刚在屋子里面鼾声大作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他的替身了。

    让齐青策没怎么想明白的就是,既然他早已经认出了陆月歌,大可在客栈之时就带着他的人去捉人,为何要等到此时一个人行动。他心里冷笑,难不成,这个人是要放过他们,可是既然是要放过他们,为何要亮着剑,而且那男人的眸子里面分明就是杀意。

    陆月歌在一旁骑着马,这个时候她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反倒是不怎么惊慌了,她笑笑,心想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还真是躲不过去了。此时她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淡然道:“好久不见,冯扬。”

    第27章 答谢

    面前的这个男人满是肃杀之气,背剑而乘于马上,执剑怒视,露出杀机,眼神如同那山崖上的老鹰捕捉猎物一样的锐利,空气中顿时弥漫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齐青策周围看了一圈,确定只有他一人后,笑了笑,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道:“看来这位英雄和公主倒是旧相识,既然是旧相识,那自然是要好好叙叙旧,只是我们现在时间紧迫,赶着救人,公子要是有意和她叙旧也只怕要等上一等,待我们办好事情,以后自然是有机会的,都已经是老熟人了,这位英雄何不行个方便,把这路给我们让开,万事以和为贵啊。”

    冯扬轻蔑的看了一眼齐青策,看出了他的身份,轻扯嘴角道:“原来是陈国的临安王。”

    “不错,正是在下。”

    他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只知王爷在陈国大权在握,日理万机,倒是不成想,王爷倒是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齐青策细细琢磨一番,摇摇头道:“闲事吗?啧啧,不是,这怎么回事闲事呢?陆月歌的事情此刻便是我的事情,她将来定会是我的王妃,既然日后成为的我王妃,我也只能算是在管我未来媳妇的事情,怎么能叫做闲事?”

    冯扬此刻杀机重现,甚至更甚,冷笑着看向陆月歌,说:“未来媳妇?临安王王妃?呵,公主真是好能耐,好手段,这么快就勾搭上了陈国的王爷,让他保你下半生的安稳了吗?”

    陆月歌此时此刻十分淡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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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的挑衅和羞辱,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做什么别的解释,只是道:“这与你无关。”

    齐青策在一边心中也有些吃惊,他说她未来会是他的王妃,她竟然没有当场立即反驳,这倒是不太像是她的性格。

    对方俊秀的脸上立刻浮现怒气,额头爆着青筋,厉声道:“与我无关?对,与我没有关系,那和他呢!和我们公子有没有关系?公子尸骨未寒,转眼你就可以勾搭上别的男人,你要置他于何地?我本以为……以为……哈哈哈,看来我和公子他都是蠢人一个,若不是他生前所托,要我拼死护你周全,定要保你平安……今日……今日我是必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

    她挑眉,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道:“怎么,今日你是来将他生前对你的托付一一来交代给我吗?那你说着,说完了你就走吧。”

    她虽然表面冷静不做声响,可是当她听见冯扬提到了那个人,心中依然是猛地一沉,像是心脏受到了钝击,没有什么痕迹,也不见什么血迹,可是伤却在心口处,闷成一团,紧紧的被捏住,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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