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恋栀【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砃

    主公摇头「事已半成,不宜冒险。」

    夏大夫看出主公未明话中真意,又道「非女子难明蛊动之折磨煎熬……」

    主公蜷掌锁眉抢白「更胜我心折磨煎熬麽?」语毕怒气聚心,咬牙急喘。

    「罢了……」夏大夫摇头轻叹,将验身




分卷阅读25
    书折回让主公收起,後问「尹霓错魂多久?」

    主公亦恢复平静答道「一炷香。」

    夏大夫皱眉「过长,去看着她好些。」

    主公称是後自暗门回到东厢房安坐看书。未掀动床帘,只静听床舖上尹霓翻滚叫唤吟喘,直至半尺香枝烧没。

    尹霓随着烟熄转醒,陡睁双眼立身缩坐,帽衣散落枕边,仅剩心衣贴着湿濡肌肤。

    身热汗冷的她穿戴间回想适才经历,似真如幻。伸手拉开遮帐时,主公亦正抬头温煦望着她。

    主公微笑道「见你累困,便抱你躺卧床舖,睡得可好?」

    尹霓垂头掩羞「嗯,多谢主公,尹霓睡了多久?」收起帘帐间,又再次拉整衣物,顺贴鬓发。

    「半个时辰。」

    尹霓心惊「主公…一直陪着尹霓?」

    主公偏头挑眉似笑非笑「尹霓不希望主公陪麽?」

    尹霓脸色一红「不……」尹霓赶紧趿鞋下床,来到主公跟前,低头惶声道「尹霓是怕耽误主公。」

    主公瞧她双颊绯红,兴味富饶浅笑「尹霓适才可没这麽胆怯羞涩。」

    尹霓听完耳根赤烧,更觉适才不是空想,头垂得更低,佯装镇定「尹霓戌时前得回司里,主公可还有事交待尹霓?」

    「嗯……」尹霓在主公示意下附耳听命,随後恭回「主公,尹霓明白,先行告退。」

    尹霓离去路上,除再三复习主公交办,更无法忘怀主公最後那句,他终知验官难为,今夜是他委屈她。

    尹霓自忖身心都掏献主公,梦回间也放任慾想,由主公肆无忌惮拧搾她。

    隔日更是想方设法在路上巧遇魏檍洁。

    *

    此时檍洁仍处宫中,正面见太后。

    相隔数年再次踏进圣华宫,宫内布置清幽却暗藏机巧,彰显太后依旧笃信风水五行。她一如初见时伏地叩首「民女魏檍洁叩请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那时年仅十岁的魏檍洁,由爹亲口中得知太后是和蔼可亲的堂姑婆,亦是她摆脱恶疾的希望,尚不知太后权掌後宫,势扩内务。

    如今檍洁及笄,再次跪倒於圣华宫前厅,面对坐於上位笑脸盈盈的老妪,除了戒慎忐忑,再无欢快思念。

    太后语气冷嗔「听听,几年不见,洁儿已和哀家这般生疏。」

    照例洁儿该回些体人舒心的客套话,但她疲累至极,心想若非这後宫之首迷信执念,她又何须经历适才手镣脚铐,严苛讯问。而今太后该是想再当面质她问验身之事?一念至此,洁儿面色沉重不语。

    这几年太后摆寿,她都称病缺席,实是抗拒进宫。她在得知洁儿验身未过时应已察觉,如今,又为何要见她?是担心国师曾预言她是有后命之女子,入不了皇室,想斩草除根?

    薰香袅袅中,太后摇着团蒲扇,斜躺在卧榻椅,静等着跪立的洁儿回话。

    同时回想着幼时的檍洁是如何与她投缘……

    *

    「民女魏檍洁叩见太后娘娘。」十岁的檍洁乖巧请安。

    「平身,在堂姑婆这儿没外人,别拘束,自称洁儿就行,上前让哀家好好看看。」

    洁儿应答後起身缓步趋前,太后见洁儿的含首笑脸白里透红,身上带着淡淡香气,犹如初春娇花,惹人怜爱。

    「气色比来时好多了,身体都无恙是不?」

    「回太后,洁儿的伤全好了,谢太后恩德。」

    「那真是太好了。」太后眼神飘向一旁站着的魏右丞「魏爱卿,这会你可卸下心头大石了不是?」

    魏右丞赶紧上前ㄧ步作揖,恭敬回应「托太后鸿福,小女才得以痊癒,老臣铭感五内。」

    「太后娘娘,洁儿不孝,因病让爹爹伤神许久,幸得太后娘娘相助,保住洁儿小命,得以报偿亲恩,请娘娘再受洁儿一拜。」

    太后听毕心都化了,怎麽说也是同姓族人,论亲疏眼前的娃儿可也是侄孙女,祖荫深厚始得出此孝女。哪舍得让大病初癒的洁儿双膝磕碰硬地。

    「好洁儿,快别,哀家可不许你再跪了。上来哀家跟前说话。」

    洁儿依令跨步上阶,在距太后两尺前停下。太后伸手恰巧可触捧洁儿脸庞,顺势胝起洁儿微含的下巴端详着「瞧瞧洁儿这孩子粉雕玉琢,五官精巧,眼神灵动,声音甜丝丝的,哀家看着便欢喜。真想留在身边,每日说上几句话。来」太后往右挪移身子,空出凤椅左侧,拍拍铺着雪白柔软貂毛的坐椅,示意洁儿上前「哀家身边坐。」

    洁儿转头朝下望了爹爹ㄧ眼,得到个未置可否的神情,洁儿想起爹爹曾交代「太后宫殿之物尊贵非凡,不可随意触碰。」更何况是坐上这宫中最高且大的椅子,再说爹爹还在下头站着

    洁儿於是退开ㄧ步学爹爹垂头作揖,有些不安回「洁儿谢太后娘娘垂爱,唯大夫交代洁儿得多劳动筋骨,才得恢复气力,还望娘娘谅解,准洁儿站着与太后娘娘回话。」

    太后暗暗赞赏檍洁识大体,欢喜地拉她搂在怀里「难得小小年纪如此孝顺懂事,进退大方,不愧有我魏家女的知礼风范,魏爱卿教女有方。传哀家口谕,赐魏檍洁羊脂玉佩ㄧ只,罗国进贡丝绸三匹。」

    两人谢恩後,太后似乎还有话,跟着赐座两人於左右。

    019别赠

    魏太后自新王登基後,特别重视嫔妃及各皇子教育纪律。>>但又不好明察干涉,今见魏檍洁年仅十岁,才貌兼备,内心暗生一计。

    「看着洁儿,哀家不禁感叹,圣上忙於政事,皇孙多年未有增加,唯一的皇孙女又於内乱中早夭。后妃们各个拘谨,哀家贵为国母,连个陪逛花园话家常的对象都难觅啊……魏爱卿得有爱女日日承欢膝下,哀家心羡。」

    魏长安听出太后有意留下檍洁,虽不舍也只能顺话应承「小女洁儿承蒙太后错爱,这孩子自小娘亲早逝,成天与哥哥们玩在一块,养成些许男孩子气,若能随侍太后身旁,学些闺秀风范,魏某求之不得。」

    太后不愿心思遭看穿,更不想以权迫人,朝魏长安讪讪道「但就怕这孩子嫌宫里烦闷。这样吧,等她身子骨养好,或可让她进宫伴皇子们读书学礼仪,那班皇子阳刚毛躁,若有个温婉的妹妹伴读,或可收敛锐气……闲暇则陪陪哀家。」

    太后转看另一侧问「洁儿,你看如何?」

    洁儿有些忐忑道「回太后娘娘,进宫後洁儿还能回家看爹爹跟哥哥们吗?」

    太后笑道「你想何时回去便回去,哀家准你自由进出皇宫。爱卿你看如何?」

    洁儿看向对坐的爹爹面露喜色离座,也跟着起身。

    魏长安招洁儿到身边「洁儿,快多谢太后荣恩。」

    洁儿微微含首朝太后恭敬道「是,洁



分卷阅读26
    儿谢太后娘娘荣恩。」

    *

    圣华宫熟悉暗香与主人雍容气度,同样牵引出洁儿内心深处残留的皇宫旧情。迟疑许久,终於开口回应太后「洁儿有幸,蒙皇室错爱,太后恩德,点滴铭心,无奈缘薄,未能尽孝。」

    太后听毕,支起身子,高举手扇,无声挥退一屋奴仆。

    「洁儿,起身上前来,再陪哀家坐聊一回。」太后语气饱含温情,也有心疼。

    洁儿低着头应答,缓缓起身,莲步登至阶顶,侧朝太后跪坐於榻椅前,熟稔地接过她递上的扇柄,徐徐摇动。太后微微闭眼,吐纳沁凉带芳甜的阵阵微风,眼缝映入洁儿白皙纤腕上链磨红痕,裙摆斜露出的脚踝亦有乌青紫印。太后见那伤痕染愁,起身端坐,命人取来外敷药。并一把扶起洁儿,要她於身旁坐下,亲自为她上药。

    洁儿不料太后关爱至此,近日积累的委屈涌上心头,止不住默然垂泪。

    太后看着洁儿,语带悔恨道「好孙儿,是哀家糊涂,本意眷疼却反教你受苦。早知今日,三年前哀家定把你留在宫中。太子妃,王妃好歹都是孙媳妇,总强过什麽中将军偏房妾室……玄平那孩子若有你陪侍,不定早开枝散叶,不致性情乖僻。」

    洁儿听太后提起玄平,口气仍是担忧带气,心头一揪急问「玄……三王爷,过得不好麽?」

    提起玄平,太后失落语气更添鄙丧「他啊……对朝政漠不关心,妻妾成群却无子嗣。老往医务部进也就罢了,近来竟沉溺乐艺部…总之,自和妃死後,那孩子益发目中无人,圣上又摆明纵容,怎叫哀家舒心。」

    太后见洁儿歛眉低头,若有所思,想是念及玄平,余情荡漾,心疼了吧。又忆起当年对两人的试探,不禁一叹「唉…造化弄人,洁儿,女子首重妇德,既已配许郎君,前缘往事就当一场梦,哀家重提,仅是图个心安。」

    洁儿强打精神,心想玄平做的事或许不得太后欢心,但听来圣上是支持的。担忧释怀後,她朝太后嫣然一笑「洁儿明白,常言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後还望娘娘珍重凤体。」

    太后点头称许「说得是。对了…洁儿,出嫁定於几时?」

    洁儿答「回太后,下月初十。」

    太后推算着,惊喜道「尚有月余,不如留在宫中好生休养,也陪陪哀家。」

    檍洁有些错愕,不解太后盛情用意,却也只能伏地称谢,接着与太后一同午膳。

    但檍洁没料到座上宾竟是众皇子。进食中她慢慢回想起,这每逢初一皇孙陪皇祖母用午膳的规矩,为此午膳还特别延至未时。

    有檍洁在旁,用膳过程太后异常愉悦,皇孙们也争相回应儿时与檍洁的同窗趣事。开头太子一见檍洁,思及她验身未过才结不成夫妻,尴尬使他扭捏微愠。但最终不敌太后劝说,以茶代酒不情愿地一同举杯恭贺洁儿妹妹。

    可惜檍洁心念之人始终没见着──那早已屏除这筵席之外的三皇子。

    **

    此刻三皇子早用完午膳,正端坐王府书房。

    胡管事悄悄近门移步至他身旁,递出摺子轻声道「三爷,这是今日皇诏誊录。」

    三爷没为此抬头,仍专心看着手上书卷,胡管事也不再出声,拿着摺子静静候着。

    玄平手指准备翻页前,下巴微微左移,缓缓出声「嗯……摆那,我等会看。」

    「是,三爷」胡管事这才将摺子恭敬摆於三爷伸手可及的边角上,退後两步「奴才告退。」

    三爷瞄向皇诏誊录,迟疑一阵,出声叫住胡管事,同时放下手上书本「等等」

    胡管事听闻赶紧上前,躬身「三爷有何吩咐?」

    三爷取来摺子,扫看内容,平静地问「茶她喝了吗?」

    胡管事心想,三爷终归是按耐不住,这魏檍洁还真是奇特,能让一向不问世事的三爷如此牵挂,要是他看到圣上下诏将她许配给齐展丰为妾……「回三爷,喝了。您交待的,也如实说给那姑娘听。」

    玄平双眼定在摺上齐展丰加官进奉的文字,跟着顺读至赐婚片段,情绪仍似无波湖面般平静「她有何反应?」

    胡管事想了想「微怔,後慎重点头。」

    玄平阖上摺子,接着起身转看侧墙轴画,淡淡出声「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胡管事带上门後,玄平伸手触摸画上的栀子树,脸上泛起淡淡微笑,想像檍洁微怔,後慎重点头。的模样,三年前他见过那神情。

    当时他问檍洁喜不喜欢他……

    *

    那日他怀里揣着临别赠礼,躲在圣贤殿外,等着檍洁自慎学堂出来。但见她身後跟着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又隐起身走避。

    「洁儿,你明日出宫,这之前还想我们陪你去哪玩?」下了早堂,皇子们围着洁儿问。

    檍洁摇摇头「不了,我想去找太后说说话。」

    太后?皇子们举旗投降,面面相觑後由老四发难「那……你自行去吧,恕不相陪,我可不想又被她老人家留下来背书。」

    檍洁插腰扬脸道「谁叫你们不用功,人家玄平都不怕背书。」

    二皇子不服气,高声嚷回「玄平?你哪次见太后问过他?」

    檍洁搜索回忆,太后跟皇后好像连正眼都没瞧过玄平,怎会考他学问让他表现。她突然很想玄平,想知道他正做什麽,该不会又在啃书吧?

    「反正洁儿要去见太后,不跟你们说了。」

    檍洁朝太后寝宫方向走去,趁无人注意时,偷偷弯到西苑藏书阁,见无人守卫,悄悄推门溜进去。阖上门後,一阵纸霉味飘来,一排接一排高耸连顶的柜子,连四面墙都占满了书籍,阳光几乎透不进来。

    檍洁心想,藏书阁缺乏日照,阴暗潮湿,书本摆上一年半载绝对生虫,难怪要定期晒书。她吸了几口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快步朝最底那间有开窗的小书房走去。

    见房门半开,檍洁得意地在心里想着「就知道你在这。」跟着蹑手蹑脚跨门槛,接近背对她端坐桌前,朝窗借日光同时翻看好几本书的玄平。

    玄平听到脚步呼吸,和淡淡栀花香,出声唤她「是檍洁麽?」心想她刚不是要去见太后?

    洁儿从暗处走出,嘟着嘴回「真没趣,又叫你发现了。」随後走至他身旁。

    「也只有你会到这儿找我。」玄平落寞却满足。

    洁儿撑着下巴,肘倚那红木方桌,眼溜溜看向玄平面前两三落书本「你在看什麽?……皇帝内经、穴位图、草药集……看起来好深奥。」

    「是不容易懂。」

    洁儿指着褐色兽皮封包的书本问着「这本是什麽?字好奇怪,好像蚯蚓。」

    玄平脸色一沉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也只有我看得懂。」
1...1011121314...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