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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栀【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砃

    口里嚼着窝窝头,甜在心里的洁儿,眨着笑眼道「那我好全了再进宫来看你。」

    玄平见檍洁纯真笑脸,似已当他是友人,内心泛起一丝感动,缓声道「别来,那时我兴许不在宫里了。」

    檍洁偏头问着「你是皇子,不在宫里待着要去哪?」

    玄平不假思索「回故乡啊,那儿才是我的家。」

    檍洁看着因提及故里而隐显朝气的玄平,有些神往,爱屋及乌地想见见或比华贵皇城更美更令玄平思念的故乡,於是道「三皇子的故乡在哪?我去看你。」

    「你烦不烦,老嚷着要看我,我有啥好看?」进宫这些年玄平早不习惯有人似家乡人以迷恋带笑的眼神望着他。

    檍洁毫不掩饰对玄平的喜欢「好看,而且是最好看的。加上娘娘说你照顾我三天三夜,爹说,人要饮水思源有恩必报。」

    「那有仇你报不报?」玄平觉着碰上愚娃。

    檍洁晃着头想想回「没人跟我有仇啊?」

    玄平叹气皱眉「你怎就不明白呢?是我明知有风险还硬帮你上药,才害你昏迷,我差点害死你,这就叫仇人!照顾你痊癒只是要让我心里好过点,你却傻傻说要报我的恩?荒谬。」

    檍洁摇头,坚持想法「仇敌是不会相互照顾的,三皇子你照顾我,便不是仇人,是恩人。」

    「你这娃儿真固执。」玄平嘴上这麽说,但知道檍洁从没怪过自己,愧疚心情顿时减轻不少。

    檍洁反笑玄平「三皇子你不也是?」

    玄平不再接话,看着檍洁吃完手上的窝窝头,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是他入宫後就再没见过的,望着望着他突然对檍洁说「欸,我说你,别叫我三皇子,我不喜欢。」

    檍洁碍於爹爹口中宫中礼教才称玄平为皇子,内心亦觉得别扭隔阂,立即提议「好哇,那……你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

    「好吧,我以後叫你檍洁,记得别再叫我……」

    「我知道,你是玄平,檍洁的恩人。」

    「玄平,要吃吃看吗?窝窝头香又甜,平时宫里可是吃不到的。」檍洁说完笑着将一个窝窝头朝玄平鼻嘴盖去。

    玄平终於露出微笑,出手挡下檍洁的进攻「好,你别塞,我吃。」

    023春梦

    檍洁自花园回宫用晚膳间,脑中不断浮现五年前玄平与她分食窝窝头,脸上那清朗笑意,思念所致,便想着夜晚再去那花园观星。^^她依着印象寻至与玄平相遇的僻静草坡,饱满的月色仍未爬至天顶。

    今晚,她想在这儿独自过夜。

    只因檍洁一早便觉身体有些异样,陪侍太后接见圣上的例行请安时,面色无端潮红。

    当太后说到要圣上同意以公主规制将檍洁嫁入齐府,檍洁下腹竟一阵闷抽。请来御医诊脉,又查不出病因。

    倒是圣上一脸疼惜,不但赞同太后提议,更交代若檍洁腹痛症状未减,在宫中治全了再择期出嫁。

    圣上与太后间互度的默契,檍洁无法理解,只觉得圣上偶有投以踰越目光,与大殿上拘谨肃穆歧异甚大。而那眼神彷佛牵引着下腹抽痛。

    直到一同午膳,圣上竟为檍洁布菜,檍洁再单纯也知道事有蹊跷。

    当圣上问到檍洁午後想到哪走走逛逛,她故意答忆和园。果真,圣上为此静默半响。檍洁揣测圣上该是想起和贵妃而无语。

    之後,圣上再没用踰越分纪的态度对檍洁,只说好久没去那花园看看,要檍洁隔几日领他走走。

    忆洁心想,既要当圣上向导,总得再次熟悉花园。於是除了用膳外都待在园里。

    花园依旧照料得很好,仆人说三爷特别吩咐过,花草树木都必须保持住和贵妃娘娘在时的模样。

    檍洁又问仆人,三爷常来忆和园吗?仆人们皆摇头回应从未见过,倒常见胡管事日里来巡。

    夜里见不着人也好,独享这初升一轮明月,如诗如画的美景。

    檍洁静躺在草坡上吹着晚风,阵阵扑鼻花草清香,令人舒醉。再不久星星也该闪动黝暗夜空。

    檍洁迷迷蒙蒙睡下,微微凉意使她侧身缩卷手脚固温。正当好眠时,檍洁下腹传来阵阵搔痒抽疼,说是疼又不是那麽难受,只是越来越密集,令她心脉也为之震动,周身发热微汗,呼吸急喘起来。

    檍洁反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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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身子,踢着脚想抵御那难耐焦躁,不断用地面粗糙草叶磨搓全身肌肤,还是无法止住下腹翻搅。

    这时的身躯反应令檍洁回想起尹验官验身时所说的,与男子的肌肤之亲。以及尹验官将各式探椎推进下口,那搔疼窜流周身的刺激感。

    现下没有探椎,檍洁仍明显感到那穴口软肉渐渐蠕动着湿滑黏液,时而推挤时而收缩,两腿根部酸软无力。

    檍洁不知如何是好,紧皱眉头深深闭眼,期待这是场快来快去的噩梦。因为早已汗流浃背,无力对抗那翻抽,只能闷鸣喘吟回应,任由刺搅感摆布直至昏晕。

    慢慢地,檍洁湿黏瘫软如离水虾侧卧卷曲抽动挣扎,那时不时紧缩下身而相互磨蹭的双腿,渐被轻抬架开稳稳包夹於温软之中,腿根深处缩收推挤的难耐躁动,亦遭一股炙热饱实冲撞瞬间顶停住,她仍微微蜷缩闷哼,却终於能用惯常速度吐纳气息。

    檍洁昏眯着眼,眼前灰暗景物开始不断跳动变迁,如梦似幻。

    先是高挂林梢的那轮晕橙似红的朦月,後是似摇似坠的点点星斗。

    她感受下身起伏震动,两人同步喘息微吟,肉搏声响,一波更胜一波的奇异快感,抽离她的魂魄,道德,礼教,羞愧。

    檍洁松开紧缩的下腹,不再抗拒这真实探椎的重重捣弄,且本能知道还能容纳更快更深,彷佛这身子早已熟知一切程序,正重温久违的欢愉。

    檍洁放松同时,五感同时打开,与她贴坐紧黏的肌肤热又湿,衣裳满布汗水,唇舌因大口喘气而乾涸,喉间规律发出不自觉的呃呵音,鼻间嗅到花草清香外,还有淡淡石墨味。

    最後,檍洁忍不住想借着月光看清入梦之人,可那人始终在身後,甚至察觉檍洁想转头看他时,便使劲变换体位或深顶她分神。

    几次交战檍洁身体斗不过,乾脆抛下脸面直接开口问那人「你……是谁……」

    男子无声笑着,鼻息喷在檍洁耳边,整晚小心翼翼,该也喂饱她了。

    尚未正式挑逗檍洁的男子,开始亲吻她後颈,由浅至重,像在惩罚多嘴。

    檍洁迷离沈醉那吸吮,仍不死心再问「既带檍洁……入春梦……何需怕丑?」

    檍洁问完,羞得面耳发热延烧胸脯背脊。原本湿了又乾的织锦绸衣让身後男子双掌瞬扯,落至腰间,须臾肩背灼热镀上丝丝凉意。

    男子十指穿爬入心衣缝隙寻上软丘靠抓轻揉着,唇齿顺她背脊而下细细吮吻,最後以齿轻拉缚於中央的绑带,沉着声呢喃道「你不是檍洁……」

    檍洁不顾那男子侵略前胸後背,更无心依声辨其身分,只想为己辩白讨公道。蹙眉嗔道「我怎麽不是…檍洁呢?我是…」

    「你懂春梦,她不懂的。」男子声线依旧低沉模糊,回答时脸面已寻双手旧路钻入她胸壑间。

    男子真面目就藏在心衣下,可檍洁又想知道他话中之意。决定按兵不动再问「你又知……檍洁不懂?」

    男子还以拨弄含咬幼嫩红果,引她嘤声娇喘连连,这才糊声答「验身书上是这麽记的,难道有假?」

    檍洁傻了,谁见过她的验身书?

    男子莫非是圣上,知道她今夜在忆和园……那,这一切是梦吗?

    檍洁顿时清醒大半,慢慢将身体移下男子,坐落草地,双腿阖收。

    男子还揉吮檍洁柔软玉胸不放,全然未察檍洁正在远离他。

    檍洁颤声问「你是……兆王?」

    男子以为檍洁梦呓,不羁地回「檍洁如为后,朕自然为王。」。

    檍洁惊呼「不可以……」

    男子依旧囓吮着熟红樱豆,想逼檍洁就范,口齿听来仍是含糊「梦里有何不可?」

    檍洁任他逗弄却已无慾火,颤声冷道「梦也不行,檍洁是齐家未过门的妾室,怎能和兆王……」

    男子终於停下动作,头靠贴檍洁腹肚上,隐去脸面,重重吐气。

    檍洁害怕梦中男子真是兆王,趁他抬头再有动作前,朝後略斜倒,胝起身子,别过脸拉整衣物,强忍腹内热液吸融般似缩似搅的炙烧,跪爬起身,疲软双腿摇摇晃晃,仓皇朝花园出入口方向走去。

    正当檍洁前行不及五步,便觉脖子右後方一阵刺痛,摊软失去意识。男子算准时机接住她,拥入怀中。

    *

    早晨檍洁在太后寝宫内殿醒来,身着崭新衣物。

    她招来丫鬟问「昨晚谁送我回来?」

    「三爷府的人。」丫鬟答。

    「谁?」檍洁又问。

    「胡管事」

    「他在哪发现我?」

    「忆和园里。」

    檍洁心想昨晚果真睡在那,又急问「谁通知他去那找我?」

    丫鬟被檍洁问烦了,决定一次讲完外加叮嘱「是太后请圣上下旨,要三爷派人入园寻找,就怕你横生意外。小主,以後别乱跑,娘娘好生为你担心。」说完微微翻了白眼,有些瞧不起眼前气弱慌张的女子。

    檍洁稍定心神再问「明白了,我这身衣服是你给换的?」丫鬟疑惑地点点头,心想嘟囔这几日不都是我伺候这小主,还需问?

    檍洁点头表示感谢,并示意她退下。

    那夜之後,檍洁老是心里有鬼,害怕面见圣上,更希望他忘了逛忆和园之约。

    只因梦里发生的一切太真实清晰,而檍洁认定带她翻云覆雨的梦中人就是兆王。

    檍洁同时自嘲,后命之说不过是传言,如今她与皇室再无瓜葛,怎会做这荒唐春梦。

    但梦里男子有件事说对了,那不是现实中的檍洁,故梦境怎麽也不会成真的。

    只是那观星坡,檍洁是万万不敢再去。只能在回忆里想念和妃及少时玄平。

    当然还有真正教会她观星的老姚。

    檍洁印象中,和妃生性大方得体,不拘礼节,医术高明,而且面容甚是好看,花容如泉洗涤人心,话语总带笑意春风。

    檍洁忆起入宫伴皇子读书时,常往和妃那儿跑。

    *

    「和妃娘娘,洁儿向您请安。」

    和妃一脸笑意,朝前亲昵挽起洁儿道「听说太后让你进宫伴皇子们读书,有些日子了吧?」

    洁儿享受着和妃如娘亲般的关爱,脸上尽是满足,笑答「嗯,进宫半个多月,应该早点来向和妃娘娘请安的。」

    和妃招呼洁儿落坐,亲自为她斟茶,茶香暖烟间交待「宫中礼仪学归学,千万别拿来与我生分,我和玄平都不是中土人士,繁文缛节总难习惯,来……喝喝我最近新制的桂梨花茶。」

    洁儿点点头双手恭敬接过瓷杯,品茗间双眼溜溜地环顾了和妃寝殿,比之前见到的还要清简素雅,骨董字画全收起,换上各式奇异盆景,及花鸟画。还有一面墙上满满的小柜子。

    奴婢们正忙上忙下,将叶状枝状片状丝状的东西分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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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往小柜子里头摆。

    洁儿东张西望无非也是想看看有无玄平的踪影,和妃心知肚明,却不说破。

    洁儿只好自个带入话题「娘娘很少让玄平与皇子们一同读书学礼仪,是因不习惯繁文缛节?」

    洁儿打从上堂起,几乎没见过玄平,听其他皇子说玄平高傲自负,不上堂的理由是嫌夫子教的他都会,也不感兴趣。只有父皇验收日才现身。

    「平儿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为娘的不想他不开心,只能由着他。」和妃笑里有纵容,更是自豪玄平悟性高,不需要夫子。

    「那他平时都在做什麽?」洁儿其实更想问他现在在哪。

    和妃促狭低声道「躲在西苑藏书阁里修习。不过这是秘密,你可别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

    洁儿见和妃小心翼翼,便靠头细声回应「洁儿知道,多谢和妃娘娘。」

    和妃觉着洁儿甚是纯直,轻握她小手话家常「宫中生活还习惯吗?」

    洁儿精神奕奕道「白日很有趣,跟着皇子们学琴棋书画,而他们骑马射箭练功夫之时,我学女红。只是晚上待在房里睡不着时好无趣,只能期待天朗时看看窗外星星。」

    和妃听完,要洁儿等等,接着请奴婢帮她从墙柜中取出一带盖的彩绘瓷盒。

    她将盒子打开,里头是几个椎状立香「皇宫毕竟不比外面自由,尤其夜里,我这有味助眠薰香你拿去,真睡不着时点一个来闻,不消一刻钟便能酣睡。」

    洁儿收下薰香盒,和妃问她要不一起去采收药草。洁儿一口答应。跟着进了之前与玄平相遇的花园,隔了半年未进,熟悉的青草花香依旧,只是眼前的景色不再是月光下随风摇曳有些阴恻恻的枝影,而是迎着日光舒枝散叶乔灌木,七彩纷呈的奇珍异花。

    洁儿自然地走步向每一株植物,抚触其茎叶花瓣果实。正当她走近围篱,看着蜿蜒攀整片竹篱顶端,那赭红袋状花苞口向阳缓缓吐着如羽般的绒绒细蕊。洁儿试着掂脚伸手,想碰触那花蕊,身後突起阵风,须臾所有细蕊缩入花苞。

    洁儿转身,两步之遥是一男子,背光而立的他,双手抵着锄头不知站了多久,刺眼阳光令洁儿认不清他长相。

    「那花蕊具瞬间麻痹功效,别靠太近。」

    男子平淡的语气却唤起檍洁记忆,她开心大喊「玄平」旋即走到他身旁「半年不见,你快同我三哥一般高了。」

    「你不也长个儿了,只可惜忧患意识始终没高多少。这园子有一半的花草毒性强烈,未经炮制误触误食,是会丧命的。」玄平口气虽缓,神情依旧没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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