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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栀【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砃

    为让檍洁减轻罪恶感,黑衣人解释着,语气却稀松平常「不,你没那麽大能耐,是他体胖,加上饮酒害他烧伤疼痛加剧,一时气血攻心才断气。」

    檍洁不解为何黑衣人竟能如此镇定,彷佛死的不过是只蚂蚁,檍洁见他脚步轻快无声,丝毫不像负着重物,因而想起那日搀扶自己出国医府的仆人……

    黑衣人已走至门口,檍洁收回思绪急忙喊道「您也是三王爷的人吧。能帮檍洁带句话吗?」

    那人未回头,但停下脚步「说。」

    檍洁慎重道「感谢王爷长情,檍洁来世再报。」

    黑衣人嗤笑後冷声回「前一句我帮你带上,後一句你留着,王爷不会让你死的。」说完扛着那狱卒快步离去。

    檍洁拾起地上那只小瓶凝视许久,微笑抱入怀中,在她心里,那药不只能治她现下的手伤,也稍解长久已来的心病,她细心地将那份长情收入衣袖暗袋。

    *

    瘦狱卒见檍洁老半天不回话,似陷入沉思,想那失踪同僚该不会遭到不测?刚刚三王爷派来送饭那老人是不是听见他们的对话,是以……

    他倒抽口气,暗自庆幸输了酒拳,还睡得不省人事,不然人间蒸发的那个铁定是他。但他不得不再次发问「他怎了……你倒是说啊……」

    瘦狱卒的问话惊醒檍洁,将她拉回现实。她想着该如何回应同时,外头传来数人下楼脚步声,瘦狱卒赶紧锁门回到出入口。

    三个殿前侍卫装束的男子见了瘦狱卒,先是点头,後由领头人开口「圣上要提讯魏檍洁,带她出来。」

    檍洁步出牢房,戴上手铐脚镣,双手始终紧紧相握,避着碰触任何事物,黑衣人虽说只有人身上的衣物才会着火,但檍洁不想憾事再重演,甚至有些後悔刚离开监牢前没先擦药解毒。

    往皇宫正殿路途遥远,檍洁走到双脚发软,一不小心踩住裙摆,绊倒在地,侍卫好心扶她,她却不领情,怕跟他们有所接触,她的不识好歹惹怒众侍卫,三人见她就要爬起又故意踩她裙摆,让她跌坐於地。她的膝盖手肘碰撞坚硬石地擦出血痕,却仍坚持双掌交握撑地起身。

    此後,侍卫见她稍有停步,便轮流用刀鞘戳她前进,当她发出痛苦呻吟,三人反倒更乐。有种凌虐弱小壮大自己的快感。

    甚至开始言语挑衅「你们看,她把自己当成贞洁烈女了?装得跟真的一样。也不知演给谁看?」

    檍洁痛苦地着再次撑地站起,体力几乎耗尽,晕眩感令她脉博狂跳,大口喘气,微微呻吟。

    「管她演给谁看?听她发出的喘哀声,就知道她在床榻间能让男人多**,想当烈女,下辈子吧!」

    三人忘形嘻笑,完全没察觉身後一队人马。

    014心意

    「前面几个让路,将军座骑要过。,」左大将军上朝的马队浩荡前进。

    送魏檍洁上朝受审的殿前侍卫赶紧硬拖她至路旁。此时近乎虚脱的魏檍洁再站不起身,倒卧於地。三人又轮番戳她取乐。

    排在前进马队二排最左的马匹忽然停下掉头,那人身着统领武官服,敬等迎面而来的左大将军座骑。

    「将军您请先行,下官随後跟上。」

    齐将军回望路边四人,淡淡交待「别耽搁太久,早朝钟已二鸣了。」

    路旁那三人浑然不觉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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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玩着欺虐女囚戏码,逼她再次发出求饶哀鸣。

    「你们在做什麽?」统领绕至三人身後停马,语气平淡问着。

    「玩女人啊,看不出来吗?」三人的头头背对询问人,肆无忌惮地回应。

    另两人余光发现那人来头不小,赶紧折腰俯首答礼「末…将……参见齐统领。」

    头头亦赶紧转身,甚或腿软半跪「参见…齐……统领。」

    檍洁认出是展丰,痛苦挪移身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样。

    「你们要送她到哪?」展丰皱眉问。

    其中一人上前道「回统领,朝堂外……圣上等会提审她。」

    展丰口气略显不悦「不足两刻钟便早朝,看她这样,一个时辰也走不到,到时圣上怪罪,你们也有事。」

    三人以为统领要责怪他们失职,领头者急道「齐统领放心,真赶不及,我们会拖她前去。」

    展丰冷笑「拖?她看起来只剩半条命,你们不怕她还不及被圣上提讯,就在殿前断气?」

    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声「大不了轮流背她,齐统领,告辞。」

    三人快步回到檍洁身边,七手八脚拉她上背赶路,但她怕双手碰触三人衣物,不断挣扎,根本无法前进。

    齐统领再次拉马走近,三人面面相觑,显露难色。

    展丰摇头「三位,我也正上朝堂,看在同僚情分,你们将她扶上我坐骑,我送她至朝堂外。」

    领头者虽心喜,却有担忧「那就有劳齐统领。但是……」

    展丰知道押解囚犯兹事体大不可代劳,於是道「我只送到台阶处,接着由你们领她上去。」

    三人齐声称道「末将多谢齐统领。」随後协力将她抱举高,让马背上的展丰得以抱拉其腰移至身前侧坐。檍洁上马後一动也不动,双手依旧紧握,身子微微颤抖。

    他低声在她耳边交待「坐稳了……」接着朝侍卫道「三位,回头见。」

    三人再次拱手「有劳齐统领。」

    马匹与後头三人拉开距离後,展丰看着檍洁衣物上的斑斑血迹和手铐脚镣,环她的左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随後展丰察觉檍洁始终交扣紧握的双手,以为她害怕,伸起原本护她腰际的大手,换握包她纤弱双掌,想用手心热度,解她内心冰冻。

    「不要……不要碰我的手。」檍洁惊叫。他仍紧紧包握她双手「没事的,让我看看。」

    檍洁泫然欲泣「齐大哥……求你放手……放手。」

    展丰细声安抚「好……我放。但告诉我怎麽回事?」

    展丰放手後,檍洁微微举高双手道「齐大哥,我左袖里有个小瓶,你帮我取出来。」

    「这个是?」展丰在晨曦中转看着那木塞小黑瓶。

    「解药,治我手毒的解药。」

    展丰停下马,准备专心为檍洁上药,在檍洁摊开掌心的同时,不远处端坐车辇中,正准备上朝的三王爷,掀廉目睹展丰正抓着檍洁双手,仔细轻柔地为她上药。

    仅仅远眺这一幕,足令三爷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眼渐渐混浊进赤红的妒火。

    为什麽是他?

    三爷同时感觉窗外初昇的朝阳,竟是如此刺目,象徵那两人初萌的恋情,逼他不得不放下布廉,激动地想起临走前的交待。

    确定安全脱险後,再把药涂在手上解毒兼治烧伤。

    在齐展丰怀里,她就觉得自己安全脱险了?三爷闭上眼,不让嫉妒蒙蔽理智,明知现下唯有齐展丰能救檍洁。但他就是无法忍受目睹一切发生。於是决定打道回府,差人赶往殿前录事处,转告记事尚书三王爷头痛宿疾复发,今日无法早朝。

    回程车行中,三爷左手指腹撑倚太阳穴,靠倒窗楞一角闭眼沉思,原以为能不动声色看着齐展丰将檍洁从刀口下抢救出来,最後一刻内心竟还是燃起不甘心的妒火。

    三爷一遍遍自问,为何只能默默关心保护她,然後,眼睁睁看着她爱上别人,投进别人的怀抱?这一切究竟值得吗?他怀疑,却无力成为扭转情势的人,这局的下一步不管是不是如他所想,都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想到这里,他消失许久的头疼徵状看似又将复发。

    *

    早朝钟三鸣方歇,群臣已齐列圣殿,朝天子扑跪行礼。

    兆王方坐定,一眼便瞧见那年少却足智多谋,诈敌致胜的齐统领。立即示意宣封之事。

    朝堂宣司扬声道「齐统领上前听封。」

    展丰自行列走至中道,趋前三步谢恩并跪地听封。

    兆王见其步履稳健,行止俐落,声色饱满,不似大病初癒。安慰之余更是欣喜兆国代有将才辈出。

    圣上频频点头,命其起身候封,更罕见地赞誉道「爱卿此番征战,足智多谋,英勇杀敌,扞我中土,功不可没,想要什麽赏赐尽管开口。」

    展丰恭敬作揖回应「回圣上,臣想以官爵厚禄,向圣上换一请求。」

    「是何请求,但说无妨。」兆王挥了挥衣袖表示容许。

    「回禀圣上,可否容臣於朝事过後再行启奏?」展丰仍是面色凝重低着头。

    「爱卿究竟所谓何事,需推延至迟?」圣上更加好奇,倾身追问。

    「微臣请求尚涉私情,冒昧奏禀,恐误圣上与众大臣商议国政要事。」

    皇上虽有些悻然,仍是爱其刚直谦礼性情,於是笑应「爱卿如此以国事为重,朕深感欣慰,准予缓奏。」

    漫长早朝似永不结束,檍洁彻夜未眠又饱受惊吓,骄阳下渐要化成人乾。

    「渴……」太阳益发炙热,亮光照得檍洁快睁不开眼。「水……」檍洁试着额角汗水,阻止一再流入双眼的刺痛感,喉间乾燥至无法吞咽。

    高檐梁柱两旁的候差宫仆使眼色悄声互问「欸……你们听她嘴里闷哼着什麽……不会要晕过去了吧?」

    另一人暗道「你也不瞧瞧,太阳都快爬到头顶,她跪於殿外十尺的烈日下少说也有两个时辰。」

    此时台阶下走来一名中年仆役,腰间配牌是靛青色,他朝大殿门边殿前录事处走去。身旁还跟个提篮丫鬟。

    「两位爷,辛苦了。」

    「您是三爷府的胡管事?」录事处杂役瞥了眼他的令牌,直起身招呼。

    「欸……三王爷今日身体微恙,差我前来等候退朝,询问录事尚书关於王爷上奏的几个摺子,圣上懿旨为何。」

    「这样啊,不过看来今日要过午才退朝……胡管事你看那跪着的女囚,都快昏过去了,圣上还没空审呢!」

    「是…老夫明白…啊,对了……今日天热,王爷特别吩咐奴才准备凉茶。三位趁冰凉喝几口解解热。」

    说完示意丫鬟取出凉茶给三人轮流斟上一杯解渴。

    「那真要谢谢三爷,也谢谢胡管事啊!」

    「哪的话……」说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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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向靠着梁柱躲日头,边监视檍洁的士兵「我给那几个侍卫也送点去。」

    胡管事见侍卫大口畅饮後心情极好的样子,再转看半跪半坐恍神虚脱的魏檍洁。

    「几位小哥同意的话,不如也给那女子喝点,万一她渴哑了,等会殿前触怒圣严,怪罪下来也对小哥们不利。」

    侍卫吃人嘴软,见凉茶也无异样,同意道「也好,还是胡管事周到。」

    「好说……好说……那我过去了。」

    胡管事偕丫鬟一人一边,将檍洁头顶的烈日半隐去,接着丫鬟备好凉茶,递给胡管事,他蹲下身将杯子凑到檍洁嘴边唤她「魏姑娘,喝点茶润润喉。」

    檍洁嗅到唇边那舒心的青草花香,微张乾涸的双唇,缓缓吞咽胡管事喂进口中的救命水液。

    檍洁喝下半杯,乾涸喉舌恢复泰半,抬头感激唤道「老伯……多谢您……」

    胡管事摇头回应「姑娘要谢就谢三爷,是他交待奴才转达姑娘圣上讯问,只管选难的路走,方保众人平安。」

    胡管事交代完,皆同丫鬟再次回到录事处候着退朝。

    选难的路走,方保众人平安?檍洁不甚明白,思绪却因透心凉茶松弛不少,全身闷汗并出毛孔汇聚成川,流淌胸背,滑经处一阵凉意酥痒,搔牵出几日前沐身感受。

    檍洁进宫以待册封大典隔几日,便收到皇后懿旨进行验身。

    那日,她忐忑进入度验司的验身房,里头左右环墙上有成排书册,下有拉抽木柜,厅间设大高桌,摆置文房四宝,居中有一太师椅,椅後为五尺长方屏风,面绣百样姿态童娃。

    领头侍女示意停步观看的檍洁,随其绕至屏障後。随即内门由里打开,檍洁跨槛走进,里头景象开阔与雾气蒸腾,馨香四溢,混成迷惑心神的仙境,使人飘飘然,烦忧尽解。迎面走来五位女子身着清薄单衣,步履轻盈,罗衫翩翩,似彩衣仙子步出画中。

    五人行至檍洁面前停下,居中女子率先开口,向檍洁介绍左两位是沐浴官,右两位是度身官,自己则是主验身官。而後指派沐浴官为檍洁更衣。

    015沐度

    度验司里的事从官皆由年过三十未曾生育之寡妇担任,个个驻颜有术,身形保养得宜,宛若花样少女。平时职务除了度验身,也教导皇室嫔妃床第之事,名为验身,实为半破身,另亦教导宫中贵胄的妻妾们熟稔侍寝时该做与不该做之事。

    檍洁退衣泡入温水木桶,眼睛溜溜观察四周,左前是方飘散热气的大池,右前是两张四面开阔的高床软舖,两床之间挟着五斗柜。

    正当檍洁准备自行搓洗身子,两侧沐浴官一人一手将她抬出木桶外,立於一旁止滑绒毯上。两女官此时衣着仅剩围包胸肚大腿的紧身棉衣,双手动作一致,包贴檍洁手掌,自小指末端细细揉搓,渐渐向肩颈靠近,不久,泡过温水的皮肤经搓揉生出点条状白垢,看得檍洁惊讶带羞愧,沐浴官不以为意,反将搓下的皮脂垢放入边台浅盘集中。

    全身去完层皮屑,檍洁肌肤更胜白瓷珠玉,漾透粉嫩。沐浴官十分满意,笑问檍洁可闇水性,檍洁摇头,随後跟着两人步向水色浊白,冒着热气的大池。

    两人小心搀扶她下池。一边交待日後於池里泡浴时,定有两名宫女随侍,即使太子并同入浴也不可撤走,但也决不可让宫女下水服侍。

    随後,两验官脱衣亦脱衣下池,檍洁不解两人举动,浴池深及檍洁胸下,不闇水性的她,深怕脚一滑便遭呛溺。她猜想随侍宫女该是为救命而设。但现今两位逐渐靠向她的沐浴官又是为何?

    两人默默一前一後包夹檍洁,用双手掌指抚触檍洁腰间肌肤,比搓身力道轻却不规律,四掌游走行至腋下胸前,檍洁不禁缩手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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