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前不久,卫刚捷新丧嫡亲,原本在家中守孝。如今见他披甲戴盔而来,唐池有些意外。
卫刚捷抬头看向唐池,脸色坚毅道:“大王出征,小人誓死跟随!”
卫刚捷音落,其他亲随跟着出声表忠心。
唐池点头,“好,辛苦诸位了。”
唐池离开后,唐玉项神情有些颓然,“父亲出征,我这做儿子的却不能亲自送出城,更不能随在父亲身边。可悲,可叹。”
云齐劝慰道:“郎君若出入战场,只怕夫人也会提心吊胆。”
唐玉项道:“眼下去不去战场,又有什么区别?父亲若是稍有差池,你以为我们还能活下去?父亲不是说了吗?母亲他们只怕不日也将被押至洛阳。一旦父亲那里出事,咱们一个也逃不了。”
云齐仍是道:“郎君不必忧心,夫人远虑,必会安排后路。”
唐玉项一叹,“所以,我既盼着母亲莫来洛阳城,又盼着她快些来。”
两人说话间,院中传来喧嚣声。
“大郎君,郎君他歇下了。”
“混帐东西!连主子也敢拦!”
接着响起一些杂碎之音,还有下奴惊呼之声。
云齐赶紧出屋查看情况,唐玉项也跟着起身来到屋外,只见病了多日的唐玉和气冲冲地朝他大步而来。
唐玉项纵然厌恶唐玉和已极,但面子还是要做的,“阿兄的病……”
话未说完,唐玉和已经一拳向他的脸上招呼而来。
正文 第206章:喜欢你,比你想象地早
“郎君!”
“大郎君!”
院中唐玉和与唐玉项的侍奴都焦躁起来,只见唐玉和二话不说,便与唐玉项扭打起来。
一开始,唐玉项还让着唐玉和,可实在是被唐玉和狠揍了几下,他也忍不下去了,干脆以牙还牙。
旁边的侍奴劝也劝不动,手脚慢的还连带地挨揍,只能在两人边上跟着移动。
“唐玉和你是不是疯了?”
唐玉项愤怒地道。
此刻,他已经被唐玉和压倒在地板上,后背清痛。
唐玉和淡声道:“我没疯。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最好拼尽全力。伤在这里,总好过死在外边。”
说完,唐玉和又一拳挥下。
唐玉项微愣,不管唐玉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下真的是惹急了他。爆吼出声后,便拼命地与唐玉和掐架,不管什么卑鄙的手段都使上。
很快,两人重重挂彩。
“噗!”寿昌公主的府邸,青葵听闻唐玉和与唐玉项打架打到不省人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是我听错了吗?”十松有些傻眼地看着禀话的乙清。
玉冬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乙清倒还淡定,“这事儿已经传到了宫里,听闻陛下还遣了医师替两位公子看诊,据说……场面血腥地很。”
青葵知道唐玉和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但听着乙清这话,心里一面担心他的安危,又一面在想,他该不会彻底毁容了吧?
十松看了青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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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可眼下,咱们公主也不好过府看望长公子。”
乙清道:“现在想去也去不了。”
十松问,“为什么?”
乙清看向青葵,“陛下已下旨,晋王府闭府,说是为了两位公子的安全。还有,府外的守卫,也增加了不少。若无陛下手令与旨意,一般人怕是进不去。”
玉冬看向青葵,脸上现了担忧之色。
她只知道最近唐玉和都没有来看青葵,而青葵的心情也时好时坏,只怕正是在担心唐玉和。
眼下晋王府这样的状况,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青葵起身进了寝屋。
十松眨了眨眼,“公主就一点不担心长公子?”
玉冬起身近前拍了十松一脑袋,“就你话多。”
乙清也来了一下,“确实话多。”
十松:……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夜色寂静,青葵面对角落的那张案几而坐,怔怔无言。
今晚的平安信,还没有到。
难道真的出事了?
现下晋王府被围地水泄不通,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公主。”
玉冬进来换过熏香,查看了暖炉的情况,然后来到青葵近旁,“还在担心长公子?”
“玉冬。”青葵看向玉冬。
玉冬点头,“公主有什么吩咐?”
青葵道:“你就在外间守着,无论谁来,都说我歇着,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玉冬神色诧异,“公主要进秘道?可是你从未进去过,里边若是有什么意外……”
青葵止住玉冬的话,“他未曾让我进去过,我却瞧过他进出的法子。今日的平安信没有到,我实在放心不下。若不亲眼去看看,我恐怕也睡不着。”
玉冬道:“要不婢子陪着吧。十松做事不机灵,但乙清还是可信的,让他守着,也是一样。”
青葵摇头,“他在外边守着,不如你方便。放心,这秘道既是他设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是真有什么事,我也会看情况应对。更何况,我眼下的身份,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玉冬有心想再劝,但知道青葵不会听,只得道:“公主快去快回。”
青葵披了件外衣,来到角落,学着唐玉和的模样,启动那一系列复杂的机关后,也如他一般开启了眼前的暗道。
底下漆黑一片,玉冬递过灯笼。
青葵接过,缓缓沿着阶梯而下。待她身子矮于那暗道门,暗门便自动合上了。
突然来到这样漆黑的地方,青葵心里也有些发怵。但很快,她便走到了底,旁边有一间小屋,门是关着的。正前方墙壁光滑,墙角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青葵走过去一照,竟是平安信。
她仔细看去,发现墙下有一条浅浅的缝隙,这信应该是从那边塞过来的。
研究了一阵,青葵发现打不开这墙,只能作罢。
平安信到了,也就说明唐玉和没事。
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青葵又有些疑惑。如果她今天不进来这密道,岂非就收不到这密信了?
转头看向旁边的小屋,青葵的好奇心也被点燃了。
走过去,推开那扇木门,清晰的开门声以及回音令青葵听地头皮发麻,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继续朝屋内走去。
点燃屋内的几盏烛灯,发散的光亮总算令青葵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些。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正中的案几上似乎放着信封。
青葵走过去,见上面唐玉和的字迹写着几个字,“我的阿葵亲启。”
青葵微笑着启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一看,顿时更乐了。
“我的阿葵还真是没什么好奇心,我都换了几十个信封了,你才进来,就一点不好奇吗?就一点都不担心我金屋藏娇吗?唉,知道了,你不担心,从来不……”
青葵静静地看完整封信,心中已经被唐玉和满满的爱意包围。
起身看向四壁的卷画,青葵一幅幅打开,里边的内容大同小异。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扒在墙边的身影,远远地看着不远处经过的身影。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唐玉和根本一早就盯上了她。
她不由想起从前在郡公府里,经常撞到突然出现的唐玉和,那时只以为是偶然,却原来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的信中写着这样的话,“呆在那院子里很是无趣,每每看着你的身影,听着你的声音,听你唤我一声晋王长公子,我都会觉得生活有趣了许多。
但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我也只能静静看着你。直到,老天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欣喜……”
青葵回到自己的寝屋,仍是沉浸在那欣喜的氛围中。
这一生,能爱上深爱自己的人,大概已是最大的幸运。
正文 第207章:母子反目
唐焕听闻唐玉和与唐玉项掐架的消息后,只是摇头一笑,“子律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旁边的侍宦道:“这长公子之前还病蔫蔫的,如今晋王一走,便与二公子狠打起来。”
侍宦的意思是,唐玉和有欺君之罪。
唐焕却无所谓地道:“我方才说了,他是小孩子心性。”
唐玉和在晋王府越是闹腾,他越是乐意看到。
随即,唐焕吩咐道:“好好给两位公子医治,如今晋王去了邺都平乱,可不能让他的公子有任何差错。”
侍宦应声。
“陛下。”一位管事进殿禀道:“太后绝食,说是要见陛下。”
唐焕闻言,淡声道:“也罢,我这些时日也未曾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今日便去瞧瞧我的好母亲。”
长寿宫,众侍奴正劝着曹太后进膳,曹太后摔了手边的东西,喝斥着众人散开。中气十足,哪里是病重的模样。
唐焕进到正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眼见唐焕到来,殿内立即安静下来,众侍奴战战兢兢地给唐焕行过礼,然后退了出去。
长寿宫如今便是宫中禁地,唐焕不允许外人轻入,自然也不让他们离开。这些日子,惶恐不安的情绪一直伴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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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唐焕上前一礼,“好好的,母亲这又是想闹什么?”
“闹什么?”曹太后冷眼看向唐焕,“我可是你的亲娘!你居然封禁我的宫殿?反正都已经对外称我病急了,不差再做最后一步,干脆杀了我!”
唐焕神色不变,“母亲说地哪里话,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娘,我才不至于做到最后一步。长寿宫虽封禁了,但吃的穿的,我可一样没少。只要母亲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这风光的日子也会继续。”
“逆子!”曹太后冷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当年受了多少委屈?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母亲是为了我吗?”唐焕淡淡回应,“我只看出来,母亲从来是为了自己。即使我知道母亲想要以五弟取代我,甚至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有以牙还牙。可母亲呢?与陈家勾通的时候,可曾顾忌过孩儿的性命?”
曹太后瞪着唐焕,抿唇无言。
唐焕也静默盯了曹太后一阵,最后道:“这世间最难过的事,莫过于亲人的背叛。尤其是生父生母,因为,没地选择,也恨不得。即使恨着,也不能以牙还牙!”
淡笑一声,唐焕转开目光,“如果可以选择,你以为我会想来到这世上吗?你以为我会想做你的儿子吗?朕如今是一国之君,太后好自为之!”
说完,唐焕转身离去。
曹太后的泣声在身后响起,唐焕丝毫不为所动。
安福宫,姚太妃听闻了长寿宫之事,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
言真在一旁道:“曹太后也是自作自受,如果安分,何至于母子离心,被陛下厌弃到了这个份上。同样都是她的儿子,亏她想地出来,竟要以申王代替陛下。”
姚太妃一叹,“这世间,人心不一,也会时常变化。从前好,不代表以后好。外人看着好,也不一定内里真好。许多时候,人自己都未必看地到自己的真心。只有到了利益切身相关之时,大概才会现出真性情。”
言真道:“老奴不懂这些道理,老奴只知道,从今往后,曹太后再也不能压制太妃了。她当年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将太妃置于偏位,如今受此冷遇,也是活该。”
姚太妃轻笑,“好了,言真,这些事都过去了。”
“太妃。”一侍婢匆匆而入,近前禀道:“睦王妃……怕是要早产了。”
言真一愣,有些诧异,“怎么会这样?”
姚太妃神色微凝,“告诉医师,无论如何要稳住睦王妃这一胎。现在,还不是产下睦王子嗣的时机。”
那侍婢应声而去。
言真看向姚太妃,“万一医师稳不住的话,睦王妃又产下男嗣的话,陛下那里怕是会有所动作。睦王妃也是,怎么这个时候有动静了。”
姚太妃道:“她的心都死了,能撑到今日已是不易,也怪不得她。”
话语一顿,姚太妃眸子一沉,“睦王不能断嗣,不管是男是女,这孩子都得保住。”
言真会意,“老奴这便去安排。”
晋王唐池领军来到邺都城外安营扎寨,稍作休息,待天明,便令全军攻城,攻势甚猛,邺都城乱军有些慌了。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邺都城乱军议事厅内,诸将聚坐一处,商议应对之策。
“晋王身经百战,底下将士个个勇猛,再这样下去,咱们只怕都得完蛋。”
乱军主将不过是起乱士兵随便抓的一个偏将,他心里也是慌张地很。但也没什么主意,他不由看向身边的那个亲随,也正是当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谋反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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