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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那兵士并未看他,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将突然开口,“硬碰硬当然是不行,晋王威名在外,底下的兵士只怕一听到他的名号,都吓地腿软,哪还能奋勇作战?”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高见?”

    “依我之意,当拥晋王为主,回攻洛阳。”

    厅内响起一阵惊呼声。

    “你是不是疯了?晋王可是来讨伐我们的。”

    “对啊对啊,晋王可是陛下的义兄,怎么会跟我们一起造反?”

    又一小将道:“大家常年戍守在外,对朝中之事不太了解,我却是有听过一些传闻的。”

    “什么传闻?”

    “正因为晋王威名在外,陛下忌惮晋王已久。晋王的两位公子便在洛阳,却不是什么荣耀之事,而是陛下为了挟制晋王而拘在洛阳的人质而已。”

    厅内又是一阵哗然。

    日暮收军,唐池在营内与诸将商议过明日攻城之法,然后散会休息。

    亲随卫刚捷还没离开,两人一起用了点膳,闲聊起来。

    “小人听闻,陛下有意将大王的两位夫人,还有其余几位公子一同接入洛阳。”卫刚捷看向唐池,“大王为何不拒绝?洛阳已押了两位公子,还不够吗?”

    正文 第208章:睦王妃自尽

    唐焕摇头,“陛下既然有意让他们入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大王。”卫刚捷看了一眼帐外,凑近唐焕小声道:“现在阻止还来地及,一旦大王在汴州的家眷当真被送入洛阳,大王就真的全然受控于陛下了。”

    唐焕一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身为人臣者,就当唯君命是从。这样的话,不必再说。”

    卫刚捷看了看唐焕的神色,将原本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出了唐焕的帐篷,几个同行的亲随围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卫刚捷摇头,“回去再说。”

    几人回到自己的帐篷,其中一人看了看外边的情况,然后回转身问道:“到底怎么样?大王可有答应?”

    卫刚捷苦笑,“我不过说让大王阻止汴州的家眷入洛,他都没答应,还说什么为人臣者,当以君命是从。后头的话,我哪还能再说下去?”

    闻言,其他几人纷纷叹息。

    “大王就是太忠心了。”

    “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大王还是这样心软。”

    “这可怎么办?上次大王与北丹国一战,便连汴州都回不得。此次若再平乱而回,怕是连性命都要不保了。”

    “卫哥,你一向足智多谋,现在可怎么办?咱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大王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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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性命吗?真是太不值了!”

    “是啊,卫哥,咱们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大王啊。”

    卫刚捷摆了摆手,刚想说什么,忽听帐外小兵朗声道:“卫将军,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务必要卫将军亲自开启。”

    卫刚捷唤了那小兵进来,问道:“何人送的信?”

    那小兵摇头,“面孔瞧着生,不晓得是哪位将军帐下的。”

    卫刚捷已经将信拿在手中,拆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真是天助大王。”

    其他几人忙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又关大王什么事?”

    卫刚捷待那小兵出去后,便凑近几人,小声嘀咕起来。

    时值半夜,军营内已是一片寂静,唐池也已经歇下。正沉梦间,忽听闻帐外响声大作,喧哗不已。

    “出什么事了?”唐池一边披甲,一边朝帐外走去,正遇到穿戴整齐的卫刚捷与其他几位亲信进来。

    唐池察觉有异,皱起眉头,“你们……”

    卫刚捷等人已经跪下,“请大王入邺都坐镇!”

    唐池神色大变,“入邺都,什么意思?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刚捷朗声禀道:“邺都乱军趁夜侵袭,欲奉大王为主将,讨伐不仁之君!”

    “放肆!”唐池拔出腰间佩刀,指向卫刚捷,“卫刚捷,你想谋反吗?”

    卫刚捷丝毫不惧,也不躲避,挺直着腰,铿锵道:“若能令大王摆脱陛下的束缚,卫某死而无憾!”

    “某等死而无憾!”其他人跟着附和。

    “大王今日不反,他日也将受戮。”卫刚捷又道:“小人已命人半路劫救大王的两位夫人与几位公子,待消息传回洛阳,陛下一样会震怒,一样会认定大王已经叛逆。”

    “你!”唐池涨红着脸,极其愤怒地瞪着卫刚捷,手中长刀抬举,却迟迟挥不下去。

    卫刚捷跟随他多年,又是生死之交,况且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唐池如何下地去手?

    这些年来,要说唐池心里没有一点怨愤,也是不可能的。

    耳听帐外喧嚣声越来越大,乱军的声音已经沸腾起来,“恭迎大王入邺都!”

    叮当一声,唐池手中长刀落地,闭了闭眼,“罢罢罢!”

    眼下的情况,也不由得他选择了。

    北城睦王妃居所,睦王妃的痛呼声阵阵传来。

    屋外,除了原本侍候睦王妃的下奴,还多了几个侍宦,他们是唐焕的心腹。在此候着,就是要看睦王妃到底诞下的是男嗣还是女嗣。

    若是男嗣,则大小皆不留。

    若是女嗣,则留小诛大。

    屋内,睦王妃已经两眼发黑,痛地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紧紧地抓着身边的老奴,瞪着眼咬牙道:“寿……昌……公主……”

    那老奴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将睦王妃的手塞了回去,“王妃不要着急,小主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替睦王妃抹汗的工夫,那老奴在其耳边悄声道:“王妃定心,公主已安排人接应,必定保小主子无碍。”

    闻言,睦王妃松了一口气,再次拼力生产。

    又过了半个时辰,屋内终于响起了婴孩的啼哭声。

    屋外的几个侍宦相互看了看,已经凑到门前,见里边有侍奴出来,连忙问道:“不知王妃诞下的是郎君还是娘子?”

    那侍奴照实答道:“回几位令使的话,王妃诞下一位小郎君,母子俱安。”

    那侍奴话音一落,当中一位侍宦便朗声道:“陛下有旨,睦王妃乃韦氏余孽,今立诛不赦!”

    侍宦说完,院中的气氛陡然凝滞,随即院外冲进来一列兵士,屋内屋外顿时惊呼连连。

    眼见着那列兵士要冲进屋内,忽的院外又响起一道铿锵之音,“陛下并未下达此意,你们几个贱奴竟敢矫旨犯孽!”

    那些兵士的脚步也微顿,因为屋门突然被关上,又从左右厢房内冒出了十来个兵士,拦在屋门前,拔刀相对。

    言真领着兵士走进院中,看着那几个懵脸的侍宦,高声道:“皇太妃有令,睦王妃平安诞下睦王嗣,当立即接入宫中调养,若有违令者,立斩之!”

    “你……你胡说!”其中一个侍宦大着胆子顶撞道:“宫中向来只闻陛下圣旨、太后诰令与皇后教令,何曾听闻太妃有什么行令。

    我等确奉陛下旨意而来,若待陛下知晓,莫说你这老奴没命,便是太妃,也得受到牵连。若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

    “否则?”言真冷笑一声,打断那侍宦的话,“太妃乃武皇嫡夫人,你这狗奴竟敢轻蔑太妃,此罪无赦,给我斩了!”

    言真说完,身后兵士立即上前动手,院内顿时乱作一团。

    很快院内安静下来,只是多了十几具尸体,血腥味直冲入屋中。

    精疲力竭的睦王妃抱着怀中幼婴,眼中泪水直流,听地外间言真道:“睦王妃,老奴乃太妃身边的侍婢言真。

    寿昌公主已向太妃明禀内情,太妃特命老奴来接王妃与小郎君入宫。睦王妃不必忧心,从今往后,王妃与小郎君当平安无恙。”

    “多谢太妃、多谢寿昌公主……”睦王妃最后看了一眼怀中幼婴,然后递给身边侍奴,“你们先抱小郎出去,我这模样难以面见太妃,还需稍作收拾。”

    几个侍奴先抱了小郎君出门,只留下一个老奴帮着睦王妃收拾。

    言真接过小婴,脸上浮现温柔之色,“郎君来地可真不容易。”

    随即看着身边的血腥场面,言真便欲抱着小婴去院外等候,刚走了十几步,便听地屋内响起一声惊呼,“睦王妃!”

    言真顿住脚步,看向身后,只见留在屋内的老奴匆匆跑出来跪下,脸色惊惶地禀道:“睦王妃……自尽了!”

    说着,那老奴忙不迭地磕头,认为是自己没有看顾好睦王妃。

    正文 第209章:晋王谋反

    言真闻言一叹,抱紧了怀中小婴,“太妃说地没错,心都死了,还怎么活?能撑到今日,已是了不得。罢了,此事与你无关,好好替睦王妃收拾。”

    说完,言真再不停留,径自抱着小婴离开。

    安福宫,青葵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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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太妃看青葵一眼,微微含笑,“公主不必担心。”

    青葵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日心神不宁,让太妃笑话。”

    姚太妃摇头,“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外人都道我如何辅佐武皇,如何有才智,有气度。谁又能想到,我从前遇事时,也不过是面上镇定罢了。都是人,谁还没个害怕不安的时候。”

    难得听姚太妃说起这些,青葵便聚精会神起来。

    “还记得有一次,我随武皇出征讨贼,因为前方的消息未能及时传回,我与武皇陷入敌围。不仅如此,身边也开始有人蠢蠢欲动,想要生擒武皇讨一条活路……”

    说到这里,姚太妃的神色变地幽远起来,“漫天的乌云,低低地压下来,耳旁尽是敌军的嘶吼声,还有身边军士不安的急喘声。武皇当时,也变地很绝望。

    那时候,我一个女子何尝不害怕?可我在武皇身边,便是他的力量。我若慌张,我若害怕,只会更加影响他。纵然我知道可能已经没有几分生路,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振奋之语,甚至向大家撒了谎。”

    笑了笑,姚太妃摇头,“可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绝望,英雄也将末路。可一旦给了一丝希望,再普通的人,也能爆发出不一般的力量来。如你所见,我如今尚且安然。”

    青葵微笑,“阿葵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心中只有佩服。太妃在许多女子,甚至男子心中,都绝非一般的人。”

    姚太妃笑了起来,殿外忽然传来行礼声,“陛下。”

    姚太妃的笑容淡了下去,青葵立起身来。

    唐焕进殿,匆匆向姚太妃一礼,并未注意到青葵,径自道:“久未来向太妃请安,还请太妃恕罪。”

    姚太妃淡然道:“陛下见外了。老身不过一偏置之人,不敢劳动陛下。”

    唐焕默了默,“太妃深居后宫多年,依然风采不减。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使唤人的本事,也非同一般。

    睦王妃既然已经薨了,睦王之子当由皇家抚恤,还请太妃着人将睦王之子送进宫中,朕自会命人好好抚养。”

    姚太妃笑了笑,“陛下说的话,我听不懂。”

    唐焕有些失了耐性,“不知太妃身边的言真姑姑去了何处?她一向随在太妃身边,怎么今日却不见?依我看,她该不是以下犯上,劫掠睦王世子去了吧!”

    青葵微微抬眸,看向与唐焕对质的姚太妃。

    姚太妃也不再装傻,“陛下也说,睦王妃已薨,陛下又何必再追究一个稚儿?”

    唐焕逼近两步道:“他既是睦王之子,也是韦家之子,朕自然容不得。太妃也是打血里滚过来的人,难道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之处?难道太妃以为保着那孽种,便能与朕作对不成!”

    青葵上前两步,想要开口,却见太妃微微抬手,示意她不要动作。

    放下手,姚太妃也缓缓站起了身,“陛下如今还对何人有所信任?宠臣不信,亲弟不信,连母亲也不信。睦王也是武皇子嗣,我若要阻止,一早便可以阻止。

    我之所以不阻止,便是没有要与你作对的意思。但睦王一脉已尽,如今这幼子便是睦王最后的一点血脉。将来九泉之下,你父亲若知晓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你又当如何面对?

    这幼子,我是一定要保。你若执意要杀他,便先杀了我。反正,你早已不当我是嫡母,也早已不承认我才是武皇的嫡夫人。这么多年来,早就看我碍眼了吧?”

    唐焕冷笑,“不必拿父亲与你的嫡母身份来压我,应该说你早就看我碍眼了才对!是我抢了你儿子的地位,是我母亲抢了你的风头……姚氏,你当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

    姚太妃从容闭上双眼,“我人就在这儿,陛下想要如何,悉听尊便!”

    青葵袖中的双手紧握,心扑嗵扑嗵跳地厉害。

    正焦急间,忽听殿外传来急呼声,“陛下,陛下!不好了,晋王联合叛军谋逆了!”

    闻言,唐焕回头瞪向那侍宦,脸上是极度的震怒神情。

    唐焕不再理会姚太妃,也不再管什么睦王幼子,大步离开。

    “太妃。”青葵近前扶住姚太妃。

    姚太妃睁开眼,冷凝的神情已经舒缓,微微抿唇,“我没事,这宫中已是事非地,你快回府吧。”

    青葵行礼而退。

    姚太妃转而向寝殿而去,面色依然平静,只是眸中,多了几丝异样的情绪。路过一幅祭像面前,姚太妃微顿脚步,转头看向画中人道:“你会怪我吧?但为了大成,我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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