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韩小歌
他举高我一条腿,没温存多久就开始从慢到快,从轻柔变得莽撞,只折腾得小小的单人床咯吱咯吱出响。我的神智逐渐开始涣散,任由他又啃又咬地在我身上留下成串印记。某处因为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却抵不过至大的欢悦,开始贪婪地收缩绞缠住他,箍得紧紧地不让他离开。
那天晚上,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的话,终究化为了一场放纵贪欢。
只要有了第一次,后来就渐渐有了默契,我们是寂寞的单身男女,不谈婚姻不计称谓,就这样不断凭着本能交缠发泄。由于他家太小太乱,所以大部分是在我家,我给了他钥匙,所以他有时会提前到我家,在我下班前做好一些简单的饭菜,但我常常只能吃到半顿。
终于发现被压抑了的欲|望一旦被解开,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我们就这样充满默契地持续着这种难以言说的关系,除了彼此以外谁都不知道,有时觉得他几乎像是在被金屋藏娇,可我无法去思考我们间的关系和未来,有些事一旦定义,就会让人惶恐不安。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我居然怀孕了。
我们在一起数月后的某天,正当我庆幸可怕的亲戚居然两个月没来打搅我时,忽然因为一餐明明清淡的饭食而呕吐不停。第一反应是吃坏了肚子,于是独自去了消化科挂急诊,最后却被转到了妇科,得到一声恭喜。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情绪,但我半分都没考虑过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对我来说只要能拥有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能接受,这完全超越了我的原则范畴,即使一辈子被良心折扰,即使这会让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难以梳理——
我都不会放弃。
我紧张到了极点,连普通行走都似乎忘记该如何为之,从住处到医院不过两公里路程,我小心翼翼地开了四十分钟。
我没有瞒他。
他的反应比我好不了多少,当下手脚都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摆放处,他可能是想拥抱我,但伸出双臂后却忽然愣住,好像我是豆腐做的一般。然后他就开始在原地往返踱步,时而双手捂头,时而面露茫然,时而乐不可支,好像疯了一样。
那时我就有种隐约的预感,太好的事,一般都不会那么容易实现。
尽管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我完全被当做豌豆公主般对待,别说是上班,就是电脑都不让摸一下。他全权代表我通过远程关注着公司的经营,可但凡牵涉到资金类的项目,他都会雷打不动地拿来给我过目和签字。
我知道这是恐惧带来的后遗症,他几乎有些矫枉过正。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我们间曾有过的,不堪回首的曾经。
真的已经竭尽全力,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没有提过一次重物,被他喂胖了五公斤,却还是在某个毫无预警的夜晚,只是躺在那里,却感到腹部一阵绞痛,然后,床单被染了血迹。
居然是宫外孕。
医生说我旧伤顽固,即使怀了也很难是正常怀孕;即使是正常怀孕,也不见得就能撑到生下孩子。
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月,有时半夜望着天花板,身边响着匀称的鼾声,眼泪却会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来。
有些遗憾是致命的,让人无力抗争。
小产后,差不多过了两个月他还是不敢碰我,他从来是个重欲的人,我知道他憋得难受,自己也已经没什么大碍,就主动了一次。到了箭在弦上的当口他却紧急喊停,憋得青筋暴起地翻身下床出了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盒东西,他着急地把包装扯得稀烂,往那出鞘的剑上手忙脚乱地套。这玩意儿寻常男女应该很熟悉,在我们之间却陌生得很,我想也没想地就去扯——
“你干什么!”他本来就急红了眼,被我一抓更是受不了。
“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我不需要!”我想要孩子,虽然现实一次次打击我,但终究给过我希望不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放过!
“……别闹了,乖。”他诱哄着想分开我的腿,额上有汗珠滴下来。
“带套就不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也来了气,紧夹着腿不放松。他一直在粗喘,两眼都充了血,我可不怕他不就范。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真的透开了被子躺进去,不动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却不料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不管我怎么磨他蹭他就是坚决不就范。最后我终于泄了气,从后面抱着他喃喃自语:“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末了他才长叹一声:“我怎么可能不想……”
“那就来吧……”我暗暗窃喜,一只手悄悄摸过去,牢牢攥住他坚硬到可怕的某处,舔着他的耳廓呢喃:“快点……”
他翻过身挣脱我的怀抱,看着我的眼神认真得过分:“我是想要孩子,可如果代价是你的健康,我宁愿不要。”
我呆怔地望着他,忽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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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真心抑或作态,都足以让人感动。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式,我们该做的一样都没落下,只不过他对保护措施的要求高到了变态的程度,只要没有套,说不做就是不做,半点弹性都没有。
他这么坚持,我也只好断了怀孕的念头,继续过着听之任之的生活。我和他之间依然没有任何名分,他会非常自觉地避免和我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从未提过结婚之类的事,甚至但凡听到相关消息都会非常刻意地想办法带开话题。而且只要我身体没什么状况,他也完全避免插手管理上的事,连偶尔给我意见时都眼神闪烁,紧张得要命。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你的公司,你有权做任何决定。”
我拿他没办法。
亲戚还是非常准时地每个月来造访,并对我进行持续的折磨,不知是不是年龄逐渐上来的关系,疼起来越发扛不住了。他总是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温热大掌紧贴住我的小腹,表情看起来比我还痛苦。
某一天他忽然带我去医院,说是有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个很权威的妇科医生,所以带我去看看。我想他终究还是想要孩子的,一种无力感忽然袭上心头。
医生对我做了例行检查,又问了一些比较详细的问题,末了给我开了些调养的药方。我心念一动:“黄大夫,我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再怀孕?”
她有些诧异:“什么?”
我被她弄糊涂了:“我……先生他难道没和您说?”
她露出迷惘的笑:“没有啊,你先生只说你月经不调,痛经得厉害,让我帮你看看如何调养。怎么,你们还有生育方面的问题?”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他那时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因为害怕伤害我的身体,他选择了断念。
之后的日子里就我们两个,其实也算逍遥,有次我和他开玩笑,叫他赶紧找别的女人去生个孩子,免得断后。我平时怎么和他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但那次他忽然动了怒,把我摁在床上弄得死去活来。
那就不提了。
纸包不住火,他的朋友们渐渐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我有点不知该如何解释,但他们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不问,我们的住处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卫氏一家三口和邱氏一家三口常来做客,童珊也常常带着孩子来给我玩,她一个人过得并不顺利,等待总是充满艰辛,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所幸她眼神坚定而柔和,始终带着希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起李贺,她总有些愧疚,因而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我很傻……我知道的。”
其实傻的何止是她?我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才会选择让恨意蒙蔽了心智,而去苦苦追求那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的东西。
是夜,我躺在他胸口上,轻轻抚摩他身上的伤疤,一个刀疤两个子弹孔,他戏称那是个百分号,实在是希望不要再被人写上数字了。
我轻轻问他:“还疼么?”
他笑笑说怎么可能。
我撑起上半身望住他:“石暮尘,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结婚,你知道吗?”
他有些愕然,却并没有表露出痛楚,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
我亲亲他的嘴角,继续躺回去,有种奇异的满足和安心。
天长地久,从此住在我们的心里。
☆、73番外二:甜蜜的三人世界
{四年后}
石暮尘清晨七点起床,为老婆,啊不是,他们还没有结婚,那就姑且称之为他们家的女王大人吧。为女王大人和刚满八个月的女儿小果子做好丰盛而营养的早餐,然后驱车送女王大人去公司上班;回来后去附近采采风找找灵感,兴致来了就画上一幅。
下午三四点去附近超市或者菜场买点菜,回家洗洗切切,等女王大人电话过来就开始煮饭,煮完她也差不多到家,两人就一起吃个住家饭。
吃完收拾收拾再陪女儿玩一会儿。要是哪天遇到小家伙精神不济,他们就能偷点时间两人世界一番,虽然内容不外乎一起看个碟或是打个游戏,倒也情意融融。
如今的石暮尘和薄晓微,每一天都过得如此简单而寻常。他在画界渐渐有了点小名气,经常得点小奖,虽然不至于大红大紫荣华富贵,养家糊口倒也足够。再说他家的女王大人又那么会挣钱,这日子过得还真没什么压力。
不过,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七点了,她怎么还不来电话?水槽里洗得干干净净切得整整齐齐的蔬菜正在嗷嗷等待烹煮,女主人却迟迟没有音讯。
***
待到终于打发完那个废话没完没了的三朝元老,薄晓微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中晃了一会儿神,窗外天色已然全黑,她忽然想起要给他打个电话,可那熟悉的胀痛感却在同时袭上她胸口,她只得无奈地起身锁上办公室的门,拿出一只同环境格格不入的奇怪器具——
泵奶机。
她尴尬地望着天花板,手里的动作倒是很熟练,不一会儿就泵出了满满一瓶,然后整理好衣物,把奶顺手放进一旁的小冰箱。
做完这一切她不禁微微叹息——可怜的小果子啊,都怪妈妈工作忙,没法让你喝新鲜的。话说她还真是对不起女儿,这八个月来,女儿得到新鲜奶源的次数,恐怕还不如她爸爸……
想到这里她不觉脸红了红,电话铃声却忽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果子她爹”四个字,于是她难以察觉地一笑,按下通话键:“怎么,想我了?”
“还回来吃饭么?”那头的声音熟悉而令人安心:“今晚吃糖醋排骨、炒西葫芦、番茄炒蛋和冬笋鸡汤,鸡汤已经给你去油了。”
为了产后能健康地恢复身材,他给她煲的汤都会先冷却刮油,刮干净了再烧热给她喝,这事很费劲,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听起来不错,可我还有事没处理完。给我留些明天带便当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好的,那你早点回来。”
放下电话后,他把菜都炒了出来,然后认认真真地排到她的便当盒里去,自己则就着剩下的胡乱对付了一顿。小果子哭声嘹亮,他熟练地把冰箱里的母乳加热,以手背试温,喂饱了她后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直到听见一声微弱的打嗝声,这才放心地将女儿放回床上,出神地望着她——
小姑娘越长越像她妈妈了,大眼睛长睫毛,鼻梁小小翘翘,周身雪雪白,可爱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这是枚千辛万苦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果子,是一个奇迹。每次望着她,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欠了上苍太多太多。
其实之前早就死了心,也不舍得薄晓微为了怀孕变着法儿折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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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防护措施都做得相当严密,所以当她暌违三年再度怀孕时,他整个傻眼,赶紧翻出抽屉里的计生用品一看,好家伙,全都被扎了洞!
那十个月真是不堪回首,他几乎天天做噩梦,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中途她也确实出过不少状况,孩子的生命力却顽强得吓人,几次见红却依旧安然无恙,最后居然长成了个八斤多的巨婴,害得她妈都不敢顺产,只好挨了一刀。
现在想来,当时所有的恐惧和心慌都是值得的,这个天使一样的女孩,是上苍给他们最好的恩赐。
小家伙吃饱后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石暮尘呆呆望着她的睡颜许久,忽然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于是披上外套拿上钥匙,驱车赶往锦臣,到了也不打电话给她,只是静静等在楼下。
时值月底,各种账务和细节需要核对,薄晓微浑然不觉地埋首在成堆公务中,不时揉揉疲惫的眼角,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虽然唐礼笙提出的要求是每年净利润8%,可她心里总是憋着一股莫名的气,以至于锦臣的净利润已经连续两年突破了12%,代价则是每月总有几天夜不着家。
理论上她完全可以拿走这剩余的4%,可她却选择了全数上缴,反正她的薪水已经相当可观,够吃够用就行,做人不要太贪心。
深夜11点,她终于带着一身疲惫下了楼,远远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以及那个熟悉的微笑。他为她打开车门,脚步还是微微有些跛,却无损他朗风霁月的笑颜。
无论如何,总有个人,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一上车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打横抱起,又被安置在了柔软床铺上,她嘤|咛一声,抱着香喷喷软绵绵的被褥一动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任由他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等着他给自己穿睡衣。不料光溜溜的身体却没能等到柔|滑的丝质睡衣,而是等来了小狗一样湿湿热热的舔|舐,以及越来越放肆的试探和抚摩……
“嗯……”她皱着眉头一个翻身,贴住墙角避开他:“累……别弄了……”
他无奈地停下,挣扎了一会儿后只得作罢:“去洗个澡再睡吧。”
她耍无赖地哼哼了两声,实在是累得起不来,洗澡?明天再说吧……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身边的床铺忽然轻微弹起,极轻浅的脚步声便慢慢远去。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奇异地……睁开了眼睛。
洗手间里透出亮光,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出神地望了一会儿,终于被罪恶感深深攫住。
从知道怀孕到顺利生产,他别说是那事了,就是碰她一指头都吓得抖三抖,完全把她当个神一样供起来;生完孩子他又不知从哪儿打听来些有的没的,差不多又有小半年不敢动她。就这样活生生吃了一年多的素,这几个月才刚刚刚解禁,正是一顿都少不了肉的时候。可她却偏偏……
这么一想,她的睡意居然越飘越远,心里挣扎极了,不满足他吧,实在是有点不近人情;可要是遂了他的意,以他不知节制的性子来说,今晚她还有得睡么?估计会散架吧……
可是上周因为他自己的疏忽,在领奖时被人拍到了个侧面po到网上,顿时搞得一众女粉丝炸了锅,有两个神通广大的居然摸到他们家楼下来逮人!她一气之下又罚他吃了三天素,这……
就这样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尽管身体还是乏得很,她还是胡乱抓了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衬衫披上,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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