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这话似乎将陈茵蜇了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陈锦,一字一顿道:“那孩子不是我杀的。”

    “但跟你脱不了干系。”

    陈茵愣住,“连妹妹也怀疑我吗?”

    陈锦道:“你必须跟我说实话,我才能帮你。”

    “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杀的,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她仍穿着那日的那身衣裳,艳丽的颜色遮不住此刻狼狈的境地,反倒显得讽刺。

    “那个奶娘是怎么回事?”

    陈茵一脸茫然,“哪个奶娘?“

    陈锦看着她,“当日在叶姨娘房中伺候的奶娘,听说那孩子死时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那奶娘是我从外面弄进来的,本想着到时候能起点作用,没成想竟栽在了她手里!”

    “姐姐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陈茵一惊,“这话怎么说?”

    “那奶娘恐怕是被别人收买了,因为别人出价更高。如今这个人已经失踪了,我正安排人去找,只要找出这个人,便能还姐姐清白。”




分卷阅读217
    陈茵脸上一亮,“妹妹辛苦。”

    陈锦已走到门口,闻言,回过头来,看着陈茵道:“我是为了阿娘。”

    陈茵呼吸一滞,“如此,也辛苦妹妹。”

    话说这里,已是无话可说。

    陈锦回过头,走出柴房。

    房上的锁重新落上,音夏对厨房众人道:“大姑娘如今虽是戴罪之身,但是否有罪还有待考查,若有人觉着此事已定局,有意怠慢大姑娘,他日只怕很难在府中留下去。”

    众人忙道不敢。

    音夏续道:“不敢就最好,大姑娘如今被关了禁闭,但仍是这府里的大姑娘,音夏先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罢屈膝一福。

    先礼后兵。

    这丫头用得倒还不错。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交代

    皇上召见的旨意下来时,元徵还未起身。

    昨夜元庭又约他去喝花酒,元昀和元修没来,两人在琴郡楼香香姑娘的房里喝了天昏地暗,后来元徵自然又借故走了,元庭意犹未尽,说是要找香香姑娘续话。

    元徵也没再管他,带着九月径直回了府。

    管家来叫时,元徵才睁开眼,昨晚没喝多少,此刻脑子还算清醒,问道:“怎么了?”

    “王公公来了,说皇上让爷马上入宫面圣。”

    元徵听罢,起身穿好衣裳,管家又唤人来伺候他梳洗,完了出去,王公公竟还在。

    见着元徵的面,王公公忙躬身见礼,“奴才给四太子殿下请安。”

    元徵一挥手,“可知父皇这么急召我所为何事?”

    王公公踌躇片刻,瞧了下四处无人,才道:“大太子出事啦!”

    “哦?大哥出什么事了?”

    王公公道:“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也只知道皇上龙颜震怒,将大太子一早便召进了宫,然后又命奴才来请您。”

    闻言,元徵没再问下去,恰逢管家回来,说马已备好。

    元徵带着九月,随王公公进宫。

    皇上仍在御书房里,王公公将元徵迎进去,公鸭嗓子叫道:“四太子觐见。”

    元徵进去,先给皇上请了安,一转头,才看见元庭跪在案前,直挺挺的,像是没犯错也被罚了的小屁孩儿。

    元徵挑眉,拱手道:“不知大哥犯了什么错,父皇要罚他跪?”

    “你问他昨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王公公所言不虚,皇上确实很生气,拿着狼豪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副沉郁的表情,仿佛随时能将元庭撕碎。

    元徵一脸茫然。

    一直跪着的元庭这时开口道:“儿臣没有杀人!求父皇明鉴。”

    这话将元徵吓了一跳,他看向元桦,急切说道:“父皇,昨晚我与大哥在一起喝酒,我能证明大哥没有杀人!”

    元桦这才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朕有说是昨晚杀的人吗?”

    元徵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们兄弟间有这份情意,朕甚是欣慰,但却用错了地方!”元桦将狼豪扔在桌上,笔刷上残留的墨汁洒在白色的宣纸上,污迹斑斑。

    “今日早晨,便有人来朕面前告御状,说大太子元庭仗势欺人,残害无辜,当送大理寺!”元桦说着说着,便激动了起来,甚至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指着元庭骂道:“你平日里骄傲些便罢了,我仍相信你本性不坏,不成想,你竟视人命如草芥,事后不知悔改,反而多加狡辩,我若是饶了你,我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皇上盛怒之下,没人敢说话。

    半晌,元徵道:“敢问父皇,可有实质的证据?”

    “证据?”元桦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儿臣冤枉啊父皇!”

    元徵问:“敢问父皇,死的是何人?”

    “御史台张大人之子。”

    元徵一惊,“张诒之子?大哥怎会与他有交集?”

    元桦闭了闭眼睛,“你问这个畜生!”

    呃……

    元徵转头,看向皇上口中的畜生,畜生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皇上,“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怎么撞上来的呢?

    其实元庭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

    他记得昨晚,他约元徵去喝花酒,仍在琴郡楼,点的仍是香香。

    香香有倾城之姿,元庭垂涎她的美色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香香是琴郡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加之琴郡楼的背景,让元庭这么久只能看着,却是吃不到嘴里。

    越是吃不到,越是放不下。

    一得了空,元庭便往那儿跑。

    大太子出行,即使是逛个妓馆,也是前呼后拥吆五喝六的,加上一个元徵,两人往楼前一站,不需任何撰述,旁人便知,这就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了。

    两人先时在香香的房里听曲喝酒,后来元徵有事先走,元庭因还未尽兴,加之今日香香一直不理他,便想着久留些时间,跟佳人多说说话。

    两人在屋里正说着话,房门突然开了。

    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面红耳赤的闯进来,不由分说拉起香香的手便要亲上来,元庭虽心中喜欢,但对香香向来规矩,自己都还没曾碰过的东西哪容别人染指。

    两人一来二去便扭打在了一起。

    元庭的随从不知去哪里了,打了半天也没见个人来帮手,加之他自持身份,在妓馆里与人撕打实在不好看,若是闹到了父皇那儿,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正想抽身而去,不成想那人却不依不挠起来。

    元庭府邸设有私刑。

    心情不好,便去捉个人回来折磨,直到他大殿下高兴了才罢手。

    他生来便是太子,何曾懂得人间疾苦,更遑论感同身受这一说。

    见那人不知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元庭杀心渐起,扑上去抢匕首时,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那人直直撞在了刀口上,死时眼睛大睁,抓着元庭的衣袖不肯松手。

    随从这时候终于赶到,将那人的手费劲地掰下来,元庭走时看向香香,见她仍坐在窗前的小几边,正低头调试琴弦,感知到他的目光,香香头也未抬道:“奴家今日什么也没看见,大太子慢走



分卷阅读218
    。”

    元庭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在思考这话的可信程度。

    但他对这个女子如今还很有兴趣,一时倒不舍得杀了她,只让随从将屋子收拾好,自己则先行离去。

    本以为死的只是个普通人,只要毁尸来迹便能相安无事了,没成想,死的竟是御史台大人之子,更可气的是,那人昨晚明明被处理干净了,今日不知为何会从土里翻出来。

    张诒更是直接将儿子的尸身抬到了大殿上,如今满朝文武无一不知他昨天干了什么事。就算他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也没办法洗清自己的罪名。

    虽然元庭并不觉得自己有罪。

    但是尸身就在殿上,张诒一双老眼赤红,一把将白布掀开,露出里头的人,那人身上还有京城郊外的泥土,胸口的血窟窿已经不流血了,黑糊糊的,像个黑洞似的。

    即使大殿上人很多,但元庭仍觉得冷汁涔涔。

    他不觉得自己有罪。

    但他怕父皇觉得他有罪,怕群臣觉得他有罪。

    若他们这样认为,那他便真的有罪。

    张诒跪在殿中,声泪俱下的控诉他的恶行,恨不能一头将他碰死在大理石柱上,元庭先时还为自己辩驳两句,到后来实在是懒得说了。

    他没有罪。

    他是皇帝的儿子。

    他不会死。

    对,他就是这样坚信着的。

    然后,散朝了,张诏带着儿子的尸身走了。

    元庭以为自己安全了,结果,王公公在龙椅跟前,用他那把公鸭嗓子喊道:“大太子元庭于御书房觐见!”

    不知为何,他心里“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到了御书房,父皇脸色平静的将案上的砚台朝他砸来,他虽然躲避及时,但脸颊仍擦伤了些,火辣辣地疼。他虽不甚在意自己的面容,却也爱惜,否则如何迷倒那些无知少女?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父皇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平平静静的坐回案台后面,语气平静的问道:“人是你杀的吧?”

    他当然失口否认。

    父皇却冷笑,元庭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但从前都是对着别人,那些别人最后都成了死人。他终于感到害怕了,哭着为自己辩解。

    父皇不信,让王公公去传元徵进宫。

    元庭心想,这下好了,有四弟为他作证,证明他没有杀人。

    元庭看着元徵,希翼着他能替自己作证,事实上,元徵也力证了他的清白,但父皇虽是不信。

    “大哥,昨晚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徵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大哥将昨晚的经过都说一遍吧,这样才能证明你的清白啊。”

    元庭慌了神。

    忘了父皇最不喜的便是他们去喝花酒。

    但他除了听从元徵的提议别无他法,只得老老实实的说了,才刚说到香香姑娘。

    元桦本就生气,听了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作势便要揍他,被元徵眼疾手快地拦住,“父皇,父皇,冷静啊。”

    如何冷静?

    元桦恨不能掐死这个畜生。

    元庭怂着肩膀,怕元桦真的打他。

    元徵忙问:“后来呢?大哥是如何与那张诒之子扛上的?”

    “后来……他突然冲进房里,要轻薄香香,我一时情急便与他扭打在一起,最后他掏出了一把刀要刺我,不知为何,那刀突然就插到他身上了。”元庭说着,表情渐渐冷静下来。

    他底邸的私刑房里,刑具上百种,他用它们用得十分趁手,如今不过是错手杀了个人而已,他慌什么?

    对,他不能慌。

    他可是大太子元庭啊。

    元桦冷哼一声,被气着懒得说话了。

    元徵问道:“张诒之子当时是不是已经没了气息?”

    “我不知道。”

    “大哥又是如何处理的?”

    元庭一愣,见父皇正看着他,头皮一麻,方才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立时崩塌,招了个干净,“我一时害怕,便让人将他带到城郊埋了,香香的房里也打扫干净了。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料到……”

    “没料到张诒竟然知道了,连夜将自己儿子的尸身挖了出来,今日一早送到了朕的大殿上,你干的好事!”元桦说着,终于没有控制住,一脚踹在元庭的胸口。

    他如今正在气头上,这一脚几乎用了全力,元庭被直接踹到了地上,嘴角边溢出一丝鲜血。

    见元桦还未解气,元徵伸手去拉,没拉住,元庭就又挨了一脚。

    这次直接趴在地上,疼得起不了身了。

    元桦平日里看着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没想到发起脾气来也这样可怕。不过能成为一国之君的人,又能温柔到什么地步?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假象罢了。

    “父皇息怒。”元徵这次终于拉住了他,急急说道。

    元桦不理会他,只一味盯着元庭,话却是对王公公说的,“大太子元庭削去太子衔,即日送往大理寺,此案由大理寺卿胡玉主理。”

    “父皇!”

    “父皇饶命!儿臣知错了!父皇!”

    元徵和元庭同时出声,一个声音急切,一个声泪俱下,然而,元桦似铁了心要处置元庭,头也不回的出了御书房。
1...100101102103104...1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