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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剪雪心思细腻,见她这样说,不由问道:“老爷说是夫人和大娘子害……”

    她话没说完,便被叶姨娘横了一眼,慌忙中止住了话头。

    叶姨娘道:“那是老爷气头上说的话,你也信?吩咐下面的人,谁都不能乱嚼舌根。我相信夫人和大娘子,就算夫人这些年来为老爷添丁,但心却是善的。自我入府到现在,夫人待我始终如一,人贵在懂得感恩,所以我从不怀疑。”

    那一万真是夫人所为呢?您是不是也要因为感恩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剪雪很想这样问,见了叶姨娘苍白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剪雪。”叶姨娘突然唤道。

    剪雪忙应了一声,问道:“姨娘可是要吃东西?”

    叶姨娘没有回答,只说:“人真奇怪,说没就没了。”

    她躺着,一动不动地,只一双眼睛还睁着,嘴唇一张一合,让剪雪觉得害怕,剪雪跪在脚榻上,趴在床延边上,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姨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叶姨娘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没事,我只是说说,我要睡会儿,你先出去吧。”

    “不,我看着姨娘睡下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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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姨娘无奈笑道:“好吧。”然后轻轻阖上了眼睛。

    ……

    陈锦回了院子没多久,杨安便来了。

    瑞儿将他带到偏厅,去厨房端了碗热汤给他。

    陈锦进来时,见几上的汤碗没动过,问道:“怎的不喝?”

    “没有姑娘示下,杨安不敢。”

    陈锦笑道:“喝吧,喝完了再说事。”

    杨安端起碗来三两下喝了,也不敢如平时那样抹嘴,拿起碗边的帕子擦了擦嘴巴,才道:“三姑娘近日仍常出去。”

    “去见那个人了?”

    “是。”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陈锦道:“网撒得差不多了,该收了。”

    杨安躬身道:“是。”

    杨安走时已是掌灯时分。

    瑞儿将吃食摆上桌,跟音夏两个伺候陈锦用了饭,撤了桌,摆上茶点后才算消停。

    陈锦在灯下看书,音夏便拿了针线盒来织东西,瑞儿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些时候,陈锦放下书,说道:“去前院看看,阿爹是不是回来了?”

    瑞儿站起来,“我去吧。”说着走了出去。

    没一会子,瑞儿回来,说老爷回来了。

    陈锦问:“阿爹如今在哪儿?”

    瑞儿回道:“老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府里的几个帐房先生,望月楼的大朝奉也跟着回来了,一行人往书房去了。”

    与陈锦料想的一样。

    望月楼出了这样的事,火后重建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完不成的,这些时日算下来的损失已经够让陈知川头疼了。

    正好,让她趁这段时间将那害死叶姨娘孩子的凶手找出来,还阿娘一个清白!

    陈锦看了眼沙漏,“我困了,今晚都早些睡吧。”

    音夏和瑞儿忙伺候她洗漱更衣,直到陈锦上了床,这才吹了灯走出屋去。

    翌日。

    陈锦用了早饭后,去看陈夫人。

    许是钟大夫开的方子有用,陈夫人精神比头天好些了,倚在床头跟陈锦说话。

    陈知川自回府到现在,还没来看过她,所以她不知道望月楼出了事。

    即使知道,其实也是帮不上忙的。

    只能心里着急。

    所以陈锦更加不打算告诉她了。

    “你阿爹可在府里?”

    “在,如今是月底了,正与几个帐房先生议事。”陈锦简明扼要的回答。

    陈夫人点点头,脸上一抹黯淡,“我昨晚想了一夜,总觉着,我与他的夫妻情分到头了。”

    陈锦心中一跳,“阿娘怎的这样说?”

    不知想起了什么,陈夫人微微一笑,“从前到底该听爹娘的,寻个对我好的人嫁了。”

    陈锦没有说话。

    陈夫人又道:“年轻时也曾痴狂,许了非君不嫁的誓言,后来真嫁了他,才发现并非那么回事。女人这一生,若只是对他人有意是换不得真心的。比如我与他,我对他用情至深,到头来才发现,他只当我是他的正房夫人。”

    这番话太过诛心。

    陈锦摸索着握住陈夫人的手,她的手像玉一样冰凉,握在手掌里,让人的心都跟着发颤。

    “囡囡啊,”陈夫人看向她,另一只轻抚她的发顶,“若我与你阿爹和离,我们会怎么样?”

    陈锦微微一笑,“我们肯定会比现在过得好。”

    陈夫人说:“怎么好呢?我虽还有些嫁妆,但终究撑不了多久。你与茵儿自小便没有吃过苦,我不想你们吃苦。”

    “若阿娘想好了,便给我一些时间,”陈锦笑道,“我保证,即使我们离开陈府了,也一样会过得好,比现在还要好。”

    陈夫人有些迷茫,“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

    “若我与你阿爹真的和离,届时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别人会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让你抬不起头。”陈夫人越往下说,越是惊惧,她不怕遭人议论,只怕她的囡囡要无故遭受这些。

    陈锦宽慰道:“没有这样的事,如今民风开明,即使和离又如何,咱们只过自己的日子,那些别人不用多加理会。”

    又陪陈夫人说了一会儿话,陈锦才离开。

    钿琴将她送出去,陈锦吩咐道:“近日夫人要好生休养,除了钟大夫,谁来都不见。”

    钿琴嗫嚅地问:“老爷来了呢?”

    陈锦看着不远处的屋檐翘角,语气颇为冷淡地道:“不见。”

    钿琴一愣,不知该不该听她的。

    正这样想着,突听陈锦道:“这话你只管听着,若阿爹问起来,就说夫人忧思郁结,不便见人。”

    “是。”

    陈知川正跟望月楼大朝奉议事。

    望月楼起火一事,他也觉得蹊跷,叫人去查,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大朝奉在旁边道,“若这事查不出,只怕那纵火之人极有身份地位,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意有所指,陈知川哪里听不出来。

    他与元修之所以能搭上线,多亏了这位大朝奉,所以陈知川对他极其信任。

    陈知川凝了凝眉,说道:“大?”

    大朝奉点了点头。

    “难道他已知晓我们与三的关系?”

    大朝奉沉吟片刻,“不像,倒像是冲着东府来的。毕竟首先出事的是东府。”

    东府在江淮的铺子起火,陈珂匆匆赶去,便是最好的例证。

    “在下估计,他是想给老爷一个警告,咱们与三的关系,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陈知川深觉有理,“所以要早做准备。”

    大朝奉拱手道:“在下誓死追随老爷。”

    陈知川忙扶起来,想起一事,“你说那日小女与四公子一同回了京?”四公子指的自然是元徵,两人就算是在自己的府里,也一样谨慎得很。

    “是。”

    陈知川想不透,“小女足不出户的,怎会与四公子相识?”

    大朝奉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四太子来得匆忙,张口便问二姑娘的下落,照这样看来,两人该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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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不知,只觉二姑娘与四公子似乎颇为熟悉。”

    陈知川想起陈锦的沉稳,以及那份过人的心智,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女儿大了,果真是留不住啊。”

    大朝奉笑道:“二姑娘聪慧识体,即使是与四公子喜接连理,也当得起这太子妃的名分。”

    陈知川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脸上的笑意淡了,斩钉截铁道:“即使要嫁,她也只能嫁给三公子。”

    大朝奉又是拱手,“老爷好智谋。”

    在牢固的关系上再加一把锁,从此便能高枕无忧了。

    两个老谋深算的正在窃喜,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皆是一惊。

    陈知川率先回过神来,喝道:“谁?”

    外头的人估计被他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畏畏缩缩道:“老爷,二姑娘来了。”

    陈知川神经放松下来,缓声道:“让她在小厅等我。”

    “是。”

    陈知川送走了大朝奉,这才往小厅去。

    陈锦喝了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见陈知川从门外进来,这才起身见礼,“阿爹。”

    如今陈夫人和陈茵犯了这样的事,陈知川对陈锦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颇为冷淡地嗯了一声,“你找我何事?”

    陈锦问道:“望月楼可在重建了?”

    陈知川挑眉看向她,“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望月楼起火时女儿也在,”陈锦说,“这把火总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阿爹一定要好生查一查,莫要那可恶这人给逃脱了。”

    陈知川看着她,眯了眯眼睛,“你怎知是人为的?”

    陈锦道:“那火一开始还很小,但很快便烧得十分旺了,加之楼里的伙计反应不及,所以没有制止火源,让整个望月楼变成了一座废墟。望月楼在宝华寺下开了几十年,从来以诚意待客,女儿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陈知川倒忘了,她向来剔透玲珑,“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没有结果罢了。”

    陈锦点点头,不说话。

    “听说那晚你是与四太子一起回来的?你何时与他认识了?”想起此事,陈知川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四太子?”陈锦一惊,“阿爹是说元徵吗?他不是四太子,他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陈知川料想四太子没有向她表露身份,也不想她一直被蒙骗于骨里,说道:“元徵便是四太子。”

    陈锦仿佛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能。”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见她这样一副失措的模样,陈知川终究是心软了,“阿爹怎会骗你。”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万劫不复

    “你虽是闺中女儿,但陈府向来不是那等守旧迂腐的地方,我也从不干涉你交朋友。只是,你遇见的人不一定全是好的,自己要多长个心眼才是。”

    陈知川看着她,难得的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对你向来期望很高,只是你阿娘和大姐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没那些个心思来应付,前两日对你出言恶劣了些,别往心里去。”

    陈锦低着头,倒有些意外陈知川的自我剖白。

    这不像他。

    或许,是近日来的一连串打击让他撤下了心防,显得不似从前那样充满防备了。

    又想起陈夫人,心却又坚硬了起来。

    无论如何,陈知川打心底的不信任是真的,对陈夫人没有感情也是真的。寻常人家的父亲,不会如他这般,翻脸时这样毫不留情。

    陈锦有些庆幸陈夫人及早醒悟。

    若仍呆在陈府,仍跟着陈知川,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想到此,陈锦心中长叹一声,说道:“多谢阿爹关心,女儿知道了。女儿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跟阿爹商量。”

    陈知川见她这样懂事,心情稍微好了些,“什么事?”

    “女儿想在府外择一个小院,送阿娘去静养。”

    闻言,陈知川眯起了眼睛,“她在府里将养得不好?”

    “那日我去宝华寺还愿,途遇寺里的大师,他说近日府中有凶兆。我问他破解的法子,他说唯有当家主母避出府去,方能化解。”

    陈锦细细道来,脸上没有任何异样,饶是阅人无数的陈知川,也看不出她在说谎,反而深信不疑。

    陈知川急急问道:“为何要主母避府才能化解?”

    陈锦面露一抹忧色,“女儿当日也问了,但大师说这是天机,他言明府中有祸已是泄了天机,万不可再多说了。”

    陈知川听她如此说,更是没有任何怀疑,急道:“那便按你说的做。”

    陈锦屈膝一福,“那女儿便去安排了。”

    “好好好,马上遣人去找院子,”陈知川说,“但万莫委屈了你阿娘。”

    陈锦点头应是,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一扯到自身利益,便是结发妻也是能随便舍弃的,这便是商人的本质吗?

    转念一想,这样正好,不过一番唇舌便将阿娘摘出去了,也算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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