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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他不信元昀会傻到想不到这些可能,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柳扬在一旁接话道:“自然是为了那个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确是皇上的婷贵人与二太子生的,皇宫内院里,二太子没办法自由出入,但婷贵人可以出来。以那孩子的年岁推断,该是那一年皇上微服出巡江淮时,两人珠胎暗结了。只是那次皇上带去的嫔妃有好几人,婷贵人中途溺水身亡,所以时间一久,皇上便不记得此人了。而溺水死去的婷贵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安置在了一处旁人不知的所在,偷偷生下了这个孩子。

    有一点没有错,婷贵人确实在生这孩子时难产而死。为什么婷贵人会与二太子暗生情愫?因为婷贵人在入宫前已是二太子的人了,两人能够再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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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还多亏了宫中如妃娘娘的帮忙呢。背着皇上让皇上的女人同自己的儿子苟合,还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啊。”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滴水不漏

    如妃与元昀自以为将这些事瞒得滴水不漏,但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有人有钱,哪有查不到的呢。

    童茴在边上轻咳一声,续道:“陈珂为人刚直,从前投靠二太子看中的便是他贵重的人品,如今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要与二太子划清界线。但是二太子箭在弦上,自不能让他坏事,便着人暗中结果了他。”

    如此,真与陈锦所料相差无几。

    元徵叹口气,“想不到元昀狠起来是这个样子。”

    柳扬笑了起来,“主子莫不是忘了,他有一个同样狠辣的娘亲。”

    如妃在未入宫前是燕国的公主,他国公主能在我朝做到妃子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个寻常角色,当年合妃被逐出宫,她也是出了力的。

    正好,新仇旧仇一起算。

    “主子,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九月问道。

    元徵沉吟片刻,说道:“陈珂之事等锦儿醒来再定夺,她要如何做,咱们照办就是。”

    柳扬嘻嘻笑起来,“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元徵瞪她一眼,“你再多嘴就把你送回若水去。”

    柳扬嘟起嘴,不甘不愿的回:“知道了。”

    掌灯时,陈锦醒了。

    元徵一直在屋里,豆大的灯摆在桌上,刚好够他看书用。

    陈锦睁开眼,没有立刻起身,就着这个姿势看他,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像夕阳西下时热烈的颜色,屋里安静如斯,只有他翻书的声音。

    “元徵。”

    她唤他。

    他转过头,脸上带着笑,“睡得好吗?”旋即放下书,朝床边走来。

    她伸出双手,他默契地低下头,让她好将她的双手缠在他的脖颈上,身体微微用力,借着这股力道将她带起来。

    “想吃什么?我让阿风去做。”

    她摇摇头,顺势靠在他温暖的肩窝处,“我从前就认识你。”

    “我没有印象。”

    她又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他听得云里雾里,却没有出言反驳,只安静的搂着她,听她继续说:“在另一个世界里,元修做了皇帝,元庭仍死了,元昀被封夜亭王贬去荒凉之地镇守,而你……身为元修最大的敌人的你,从天牢里无故失踪了。”

    这一切听起来十分荒诞,元徵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他早已把一颗心都给了她,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原也没有什么好分辨的。

    “我们是敌人,但你曾经救过我的命。”陈锦说,“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你原是个温柔的人。”

    听她说他温柔,元徵笑道:“我只对你温柔。”

    “谢谢。”她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用了力,心中却仍是害怕。

    祖母死了,大哥死了,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她。

    仿佛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惊惧,元徵将她搂得更紧,“别怕,还有我。”

    “嗯。”

    ……

    过了几日,元昀在书房的桌案上看到了一张纸。

    纸上罗列了他与婷贵人从相识到珠胎暗结的一切,事无俱细地写在上面,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温润如玉的公子,早已换了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当即那那纸拿火折子烧了,厉声道:“来人!”

    随从推门而入,“爷。”

    “何人进来过书房?”

    随从不明所以,“属下一直守在门外,无人进出过。”

    他气得随手抓起砚台朝那随从砸去,那人也不躲,额角被砚台砸出一个血窟窿来,鲜血潺潺而下,就像那夜从陈珂身上流出来的血一样,红艳得像要染红整个土地。

    他手指开始发抖,“出去!滚出去!”

    随着房门一关,他身体仿佛脱了力,后退两步跌坐在圈椅里。

    “子容啊,你为何如此固执?为何?”

    半晌,书房里响凄厉的说话声,似泣似怨,久久不息。

    父皇已经开始疑心他了,自从元修那句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开始,当日有元徵相助,终是化险为夷,却不想,民间流言四起,父皇嘴上不说,却早已派暗卫去查证了。

    他知道,一旦被查到此事,他便永无翻身之日了,所以,他一定要掩盖真相。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孩子,为了他的母妃,所以他没有错。

    他没错。

    陈珂虽然死了,但只要他仍是二太子殿下,就有千千万万的陈珂等着他用,他们的钱财供给他,只要他想,就没有拿不到的。

    父皇没有查到任何东西,所以他安全了。

    比起风流不学无术的元徵,他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

    他从前无意皇位,但只要他想,他依旧可以得到。

    是的,没错,连天都帮他,足以可见,同父皇一样,他也是真龙天子。

    区区一张写着那孩子身世的纸算什么,只要没有实证,谁都奈何不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不断有纸张出现在他的案头上。

    他贪脏的数目、地点、人物。

    他着人杀了朝中哪些不支持他的大臣。

    那孩子如今的住处。

    还有……他母妃曾经与人苟合的证据……

    零零种种,看得他眼晕。

    他每次收到这些都会烧掉,到后来,都懒得烧了。

    他大概已经知道这些事是谁所为,除了那个与陈珂情如亲生兄妹的陈锦,不会有旁人。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书房的人,无非是元徵手下的人。

    元昀仍每日都去上朝,有时候却很恍惚,连父皇在上面问他话,他都会走神。

    元徵见着他时,却是同往常一样,亲切地唤他二哥,脸上仍是风流倜傥的笑,看不出半分算计人的阴沉。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筵席(一)

    迈入秋天时,皇上给元昀指了婚。

    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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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英,人如其名,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将军府自秦七死后,便与二太子一党结成了联盟,此次联姻也多亏了如妃娘娘在其中穿针引线,皇上倒是答应得颇为爽快,几乎没有犹豫。

    新嫁娘入府时,大红的嫁衣刺痛了他的眼。

    与夏天时元徵那场婚礼不同,父皇没有亲临,只有赏赐一样样送进府来,满堂宾客,锣鼓喧天,元昀却只觉得心凉如水。

    挑起盖头时,新娘低眉垂眸的样子,让他想起在曾经在宝华寺那间茶室里,有个少女握盏浅笑的模样,分明有那样倾城的容貌,却偏偏不自知,睁着一双仿若洞察世事的眼睛望着他说我不愿意。

    好个我不愿意。

    偏偏,她却愿意嫁给元徵,那个吊儿郎当的元徵。

    元昀自桌上端起酒杯,一杯给新娘,一杯给自己,“夫人,喝酒。”

    秦英笑着接过,“好。”

    屋里的红烛燃了一整晚,大红的烛液流下来,像鲜血。

    ……

    匡月楼午后来给陈锦请安。

    陈锦在偏厅见了他。

    近日他常往来太子府,与吴琤童茴几人倒颇聊得来。

    匡月楼这个人有抱负,也有才华,元徵常常说陈锦有眼光,竟一早便将他拉拢了过来。

    其实真正有眼光的不是她,而是元修。

    前世,匡月楼便是元修寻来的,替他稳固江山,安坐龙椅数十载。

    “左相虽痛失爱孙,但到底还撑得住,如今与二太子府来往甚是密切。”匡月楼放下茶杯,轻声道。

    陈锦听罢,说了另外一件事,“除了二太子以外,你觉得谁更适合做皇帝?”

    匡月楼笑道:“我以为姑娘推举的是四太子殿下。”

    陈锦摇头,眼睛望着手中的茶盏,声音渲染着一层薄薄的淡然,“他没有这个野心,所以不必勉强。”

    “听姑娘的意思,若四太子殿下不做,何人能做?”

    “所以我才问你,”陈锦看着他,微微一笑,“其实将来皇位由谁来承继,我们大可不必去管,只是上位的这个人,必须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才是。否则,即使元徵主动让位,对方也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姑娘思虑得极是。”匡月楼拱手作揖,“当今圣上儿子纵多,除了几位册立太子的皇子外,其他皇子尚且年幼。”

    陈锦道:“当年宫中有一则秘闻,皇上有位贵人生子后疯了,皇太后感其不洁,便将那贵人送去冷宫,剩下的那名皇子则送到了辛月宫住着,如今那皇子也该有十七、八岁了吧,若是好好培养一番,未必不能成大器。”

    “在下明白了。”

    匡月楼走后不久,元徵自宫中回来了。

    甫一进门便道:“锦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元徵神秘一笑,“去了便知。”

    说罢拉着陈锦便出了门,几个丫头在后面远远跟着。

    去的地方不远,就在太子府的后院里,只是这后院极大,陈锦入门到现在,还没有走个完全。

    眼前是一片荷花池,池上有凉亭,凉亭中间的桌上摆着一架古琴,陈锦见了,挑眉道:“莫非夫君要弹琴给我听?”

    元徵知她在说笑,但仍被那声夫君叫得通体舒畅,“我近日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如何?”

    “好啊。”

    陈锦说着,在铺了厚垫子的石凳上坐下,一手撑在石桌上,看着元徵在对面慢慢坐下。

    陈锦对古琴不是很擅长,倒也能听出来好坏,他弹的是一首《陌上花》。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此处情深自是难以叙述,元徵低眉垂眸,俊美的容颜上一片真挚,陈锦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动人的琴声慢慢流泄出来。

    此情此景,倒真是闲情逸致。

    丫头们远远地站在亭外,凉亭中只他二人,琴声绕梁,他弹得认真,她认得也认真。

    一曲罢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元徵伸手越过半张石桌握住她的,轻声笑道:“好听吗?”

    “好听。”

    元徵微微用力,将她的手牵至唇边,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也不枉我学了好一阵。”

    陈锦被他那个不带**的吻弄得脸一红,便要抽回手来,哪知元徵却较上了劲,握着她的手不放,“难得看你脸红。”

    陈锦瞪他一眼,“愈发没个正经了。”

    元徵委屈的说:“讨你欢心也是要紧事。”

    陈锦说不过他,只能任他拉着手,转而说道:“元修被移至五台山后可还安分?”

    “他府里那些个谋士全部被皇上清理一空,岂有不安分的道理,”元徵说,“只是养的那群死士却是不知所踪。”

    陈锦道:“让人去查一查,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元徵说着,又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笑道:“等这些事了了,咱们便去游山玩水,玩够了再去若水小住一段时日,你若想再回京城,我便陪你回来。”

    这些事陈锦从未想过。

    在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贪图玩乐这一项。从前是身份使然,连饭都快要吃不饱了,哪些事便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朝中局势仍是紧张,大哥的仇还未报,她更加提不起兴致。

    元徵也知她在想什么,轻声道:“元昀那里,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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