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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陈锦又问:“得知孩子死了之后,她的反应如何?”

    钿琴道:“自然是疯了一样的要从床上下来,被老爷按住了才没能得逞,看起来十分伤心。”

    “你们去之前,可有别人去过?”

    “自叶姨娘生了小少爷之后,除了伺候的婆子丫头,便只有三姑娘和四姑娘来看过。”涓宝说,“但两位姑娘只在叶姨娘处呆了片刻便走了,如今府里本就没有什么人了。”

    陈锦无意识地凝了凝眉,随即道:“你们好好服侍夫人,大姑娘那里我会想办法,切记,今日的话对谁都不要说。”

    涓宝和钿琴听她如此说,总算是松了口气,双双应道:“是。”

    自陈夫人的院子出来,陈锦便让音夏去把陈路叫来。

    音夏答应着去了,这里陈锦自己回了院子。

    丫头婆子们已经起来了,恐怕还不知道叶姨娘那里的事情,见陈锦进了院门,一个刚总角的小丫头立刻跑上来,“姑娘怎的这个点儿回来?是连夜赶回来的吗?”

    闻言,陈锦一怔。

    可不是连夜赶回来的吗?

    因为望月楼被烧成了空架子。

    但是陈知川却还在府里,还在为自己夭折的儿子发怒。

    那么,昨夜进京送信的人去了哪里?只有一种解释——死了。

    陈锦站在院子里,手脚一阵冰凉。

    如今陈府可谓是内忧外患,陈珂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前世只会杀人,就连玩弄权术也是跟着元修之后才学会的,自认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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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元修的本事学了六七成,只是如今这种局面,却是十分棘手。

    望月楼起火,大姐被冤杀了弟弟,东府那两个估计也不会消停下来。

    如今最让陈锦担心的,反而是陈夫人和陈珂。

    陈茵被关进柴房,苦头是一定会吃的,陈夫人思女心切,只怕也要病一场。

    陈珂才离府几日,如今可能还在路途中,要想他返回京城,没有小一个月是不可能的,陈锦突然觉得这院子,似乎瞬间变成了元修府邸的地牢。

    阴冷潮湿,魑魅魍魉无处不在,缠得人喘不上气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小丫头的声音将陈锦拉回现实。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去叫瑞儿来。”

    小丫头说:“瑞儿姐姐刚刚跟阿风姐姐出去了,说是去后山摘野菌,摘回来给姑娘吃。”

    陈锦点点头,“那去给我打水洗脸吧。”

    “嗯!”

    小丫头转身飞快地跑了,陈锦看着她刚刚总起的发丸子,一时有些晃神。

    她刚才有些慌了。

    这有些没有道理。

    因为她是陈锦。

    她为什么会慌?

    前世腥风血雨袭来时,她的心境从来平和淡然,如今是怎么了?

    ……

    元徵进宫去面见皇上。

    刚走到御书房前殿,皇上近前的王公公便迎了出来,一把腰像是本就散了架似的,快要折到地上,“奴才给四太子殿下请安。”

    元徵挑眉看着他,“起来吧。”

    王公公一抬眼,脸上堆满了笑,快要把整张脸折成个大菊花,“皇上在里头,四太子殿下请进去吧。”说着转身,将元徵引进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元庭和元修在下首站得规矩,另一侧,则站着礼部尚书吴琤。

    几人见元徵进来,脸色各异。

    吴琤对着元徵行了礼,元徵看他一眼,嘴角微翘,先给皇上请了安,面向两人道,“大哥,三哥。”

    元庭惯是个傲慢地,虽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做什么,眼刀却呼呼地往元徵身上飞。元徵似是没有看到,只一味好脾气地笑着。

    元修道:“四弟从哪里来?”

    元徵笑道:“昨日听人说西郊山上有野蛟兔出现,我便带着人去山上跑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看见,正打算回来将那假传消息的人好好收拾一番呢。”

    听了这话,元庭和元修心中皆是一笑。

    这位四弟入京也有一两个月了,每日里在府里养花逗鸟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亏得父皇还这样宠着他。

    不过没有关系,一个装不下天下的太子,很快便被失去恩宠,沦为一个普通的皇子。

    “大哥和三哥怎的这样早?”

    元庭元修二人还未说话,案后批阅奏章的元桦哼一声,“还早?早朝都已经结束了。”

    元徵忙弯身打揖,“父皇恕罪,儿子知道错了。”

    “你还知道错?你自己说说,自你入京统共上过几次早朝?你马上便要过二十一的生辰了,怎的还这样顽劣?”元桦看着他,虽说着责备的话,眼里却分明都是笑意。

    元庭看见了,元修也看见了。

    两人心中方才才升起来的那一丝窃喜,不约而同地变成了不安。

    元徵一揖到底,“父皇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便是了。”

    他一口一个父皇,叫得元桦心花怒放,偏生还要摆着一张脸孔,故作严父,“今日叫你来,你可知是何事?”

    元徵一脸茫然,“儿子不知。”

    “礼部选了几处地方给你过生辰,毕竟是你的生辰,想着还是由你自个儿挑一挑。”元桦说完,看向吴琤。

    吴琤将手中的折子呈给元徵,说道:“请四太子过目。”

    元徵接过,翻开看了看,“这地方都是谁选的,倒像是花了心思的。”

    “回四太子的话,是礼部主事墨斐然。”

    “哦?”元徵似笑非笑地掂了掂手里的折子,“今日他怎的没有来?”

    这个问题吴琤不好回答,只能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元庭道:“区区一个主事,哪有资格进入御书房,四弟,这朝廷的规矩你可得尽早熟悉起来呀。”

    元徵一副受教的模样,谦逊道:“元徵自幼在民间长大,这朝廷的规矩自然是不懂的,还望大哥和三哥不要见笑才是。”

    他这话一说,便是在诛元桦的心。

    元桦看着他,想起在若水孤独死去的合妃,心子一疼,开口道:“宫中只有家,没有朝廷,你若是不想学,不学便是了。”

    元徵忙道:“这可使不得的,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定要说父皇教子无方。”他本就生得好看,此刻这般谦逊知礼的样子,更让人欢喜。

    元桦满意地笑了起来,“朕说使得就使得。”

    元徵只得笑着承恩了。

    一旁的元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还得顾忌父皇在场不得发作。实际上心里早已想了一百遍弄死元徵的方法,他的地牢里刑具上百种,每天一样,都已经够这小子受了。

    吴琤道:“请四太子挑选场地,若是都不合心意,下官再重新拟一份送给四太子过目。”

    元徵重新看了看折子里的内容,然后又合上,对元桦道:“儿子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便就在府里随便办几桌就是了,父皇就不要操心了吧。”

    元桦怪嗔他一眼,“这怎么行?”

    元徵道:“哪里不行?儿子这才刚入京多久,若这样大张旗鼓地操办生辰,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儿子呢。”

    元桦还想说话,被元徵打断,元徵说:“儿子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

    不过一个生辰地点罢了,他竟也说得这样慎重,元桦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允了。

    从御书房里出来,元庭和元修走在前面,元徵和吴琤远远坠在后头。

    吴琤小声道:“四太子演得一手好戏呀。”

    元徵斜他一眼,伸展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有操练了,不如明日约个时间?”

    他这样一说,吴琤立马怂了,“下官失言,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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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徵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你在京中多年,我想着有一事正适合你去做。”

    吴琤就知道没好事,但还是问道:“何事?”

    “望月楼起火,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便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元徵眸光渐冷,那晚赶到望月楼时,大火烧红了半边天,他的心却是凉的,若陈锦在里面没有逃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吴琤起初理解不了他这怒气从何而来,随即想起陈家那位二娘子,立刻悟了。

    望月楼是陈家的产业,估计这位主子是心疼放火之人将陈二姑娘的嫁妆给烧掉了吧。

    吴琤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很爽快地答应了,“会尽快给你结果。”

    元徵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那晚陈锦正巧也在望月楼。”

    “……”

    吴琤为自己刚才的猜测想去死一死。

    最后只得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果真没有算命的天赋。”

    元徵看他一眼,不说话。

    两人走出御书房前殿时,见元庭和元修竟还没走远,显然是在等他们。

    元庭见他们走近,笑道:“四弟,我与三弟正要入城逛逛,你可要同去?”

    “好啊。”元徵笑道,“能与两位哥哥同行,是小弟的荣幸。”

    元庭道:“那便走吧。”

    兄弟三人兄友弟恭地出了宫,往那皇城的花花世界去了。

    吴琤中途借故遁了,元庭今日的目的本也不在他,轻轻松松便准了。而且区区一个礼部尚书,元庭还从未看在眼里。

    兄弟三人带着随从往城中最大的酒楼去。

    快到酒楼时,元庭突然说:“咱们兄弟几个人难得在一起,没有二弟多少有些寂寞,不如遣人去将二弟也请来吧,你们觉得呢?”

    元徵自然说好。

    元庭又看向元修,后者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

    元庭便召来随从,道:“去将二太子请来,就说咱们在琴郡楼里恭迎大驾。”

    随从答应着去了。

    这里元庭对元徵道:“四弟可曾去过琴郡楼?”

    元徵反问:“第一花魁?”

    闻言,元庭笑了起来,“不亏是四弟呀,京城传言四弟风流潇洒,我还不信,今日总算是相信了。那香香姑娘才貌双绝,四弟可曾见识过?”

    元徵状似略为遗憾的说:“据说香香姑娘轻易不见客,我却是未曾见过。”

    “今日哥哥便带你去见一见。”

    “多谢大哥。”

    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琴郡楼,虽说元桦治下有方,但进妓馆里的官员倒真不少,一则皇朝民风开化,有些人甚至带着自己的妻子妾室来妓馆里听曲儿;二则元桦本就多情,后宫中如今还有一位当年在妓馆中相识的嫔妃。

    自身不正,上行下令。

    怪不得人。

    元庭是常客了,琴郡楼的琴郡嬷嬷见了他,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家楚楚玉玉可日日夜夜盼着您哪。”

    元庭嘴角带着笑,大手一挥,“今日便让香香来给我们弹一曲。”

    琴郡嬷嬷笑容一滞,随即道:“公子是豪客,这是自然的,请公子们先上楼,我这便去安排。”

    进了屋,自有那穿着清凉的花娘进来送菜斟酒,屋里一时衣香魅影,不是一般的热闹。

    元庭随手拉住一个花娘。

    那花娘一脸娇羞,半推半就地倚进元庭怀里,“公子,奴家给你斟酒。”

    元庭按住她要去拿酒壶的手,另一只手自她衣襟里伸进去,往胸口摸去。元庭本也生得俊美,此刻这样荒唐,竟让那花娘无法自持,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张口呻吟起来。

    元庭一手抚弄她胸前的浑圆,眼角余光看向另一边的元修和元徵。

    元修万年一张死人脸,身侧仿佛竖着无形的盾牌,花娘们不敢靠近,便全部涌向了元徵那边。

    元徵倒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花娘倒的酒,都是照单全喝。

    很快便喝得面红耳赤,双眼迷蒙了。

    元庭心中一笑,这么一个草包,竟也要让他费心的来对付,真是枉费他一番操持。

    “三弟,香香还没到,你可别先喝趴下了。”

    元徵听见他的声音,一脸迷茫地看过来,“香香?哦,大哥说得是,大哥只管自己玩,我知道分寸。”说完又接着喝。

    一时,琴郡嬷嬷进来,“公子们,香香来了。”

    自门外进来一个美人儿。

    怀抱琵琶,十指纤细如雪,远山眉,剪秋瞳,唇如血,正是香香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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