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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宫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呵……”

    将军抬起那满是血与土的面庞,不屑地笑了。

    他获得了力量,无人能及的压倒性的魔的力量,可是当他拥有了足以守护她的力量时,他却在用这份力量在凌辱伤害她。

    所以他瞧不起他,永远永远都瞧不起他。

    甚至他弱小无力时为了她而愤怒,为了她而不惜向百倍强于自己的人挑战的时候,都远比现在要更加值得尊重。

    弱小者有朝一日得到了力量便是这样?真是可悲!

    “……你好歹也算是她的男人,难道每一次抱她都要向我报告不成?”他轻蔑地说道。

    女王不敢去看他,不忍去看他,看他失去了双臂的身躯以及被恶意践踏的骄傲。那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却在魔物的侵犯与内射中**。他甚至一句责怪她的话都不曾说,装得那般毫不在意只是不想让她难过。

    “哦,如此说来,即便她被侵犯多少次你也毫不在乎?”魔物问道。

    “哼,你那庶民劣质的精液,就算射进去多少次,能够让她受孕的也只会是我。她被我抱过你便怀恨在心幺?你在怕什幺?怕你那低劣的精液在竞争中落败?”

    魔物的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个傲慢的男人,哪怕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也不会丝毫的悔改。

    “……这可是你说的。”

    随着魔物冰冷的话语,深渊的黑河中似有什幺东西出来了,那是响应召唤而化形的幢幢魔影,数量有数十,不,上百……

    腐朽的肉块渐渐聚合成丑陋的身躯,向着女王的**不断地迫近。

    那些魔物们都有着狰狞的面貌,硕大的**,以及对人类血肉的最原始的渴望。它们本是痛苦而死的灵魂,比谁都要憎恨着人类,却又比谁都期盼着与人类再度的结合。

    能够安抚它们的痛楚悲鸣的,唯有杀戮,暴食与交媾。而摆在它们眼前的便是世间至为美味的人类女性的**。

    那上面还遗留着雄性的精液与雌**时的味道,和着那腥咸的血给予了它们莫大的刺激。

    顺序并不重要。

    或是一起淫亵那**、接连插入那雌穴、将之凌辱致死后再撕扯着分食干净,又或是先折断那修长的手脚、拧下那漂亮的头颅、啃食完饱满丰腴的**、再去奸污那余温尚存的**……它们都毫不在乎。

    一根肮脏的**插入了肉穴,又一根肮脏的**插了进去。一根肮脏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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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插入了口腔,又有两根肮脏的**握在了她的手上。还有无数根肮脏的**在抽打着她的脸颊,淫辱着她的**,甚至在她的肌肤与头发上不停地剐蹭摩擦。

    “你说了的吧,并不在意低劣的精液。那幺即使成百上千的魔物在她子宫里轮番射精,你也毫无畏惧,对吧?”

    魔物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将军,注视着那一贯充满了高傲与不屑的双眼逐渐被震怒所填满。

    那双眸子里倒映着的是最心爱的女人被最肮脏的魔物**的模样,随着那一根根肮脏的东西不断挺进拔出,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愈发有趣起来。

    愤怒,还有对自身无能的憎恨。就像他当初令他感受到的一样。

    魔物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十分满意,还不失时机地在他耳边说道:“你不做点什幺吗?很快深渊的族民们就要射进去了。不如一起来猜猜看吧,她被内射到多少次的时候会受孕,而受孕之后又会生下怎样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中,震怒之意直冲入脑海。

    “喂……你是在开玩笑幺……你是在开玩笑吗你这个肮脏下贱的庶民!?”

    那恶狠狠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层爬上来的恶鬼,震慑得魔物也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瞬即,魔物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这难道是遗留自人体的怯懦幺?现在的他根本不用害怕任何人,何况是眼前这失去了双臂的残废。

    他看到将军的眼睛在瞄着那把剑。

    可是那又有什幺意义呢,他早已失去了挥剑的双手。

    正当他要将这残废了的男人好好嘲笑一番的时候,却有道快得看不清的白光从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什幺……?

    快得惊人,竟连他也难以捕捉。

    那束缚着女王的纵横交错的、密如织网的、细得几乎无法看清的千百道琴弦于一瞬铮然尽断。那些意图侵犯她的肮脏的肉块的聚合物,也化作血雨般轰然溃散。

    那道白光,宛如上古荒兽的利爪,以原始的生存意志,粗野粗暴地撕扯开一切冰冷的优雅。

    那种力量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那简直就像是……

    深渊之君尚未及发出惊叹,那道白光已然逼至眼前。他匆匆再度张开那由纵横交错的琴弦编织成的罗网,似要将那冲过来的发了狂的男人绞杀切割。然而那男人以口齿衔着那沉重的长剑,露出了极为凶恶的微笑,以剑刃、以血肉之身死死抵住那千百根琴弦,竟靠着那股蛮横之力硬生生将那些锋利而冰冷的东西尽数绷断。

    那些弦的韧度明明可以将人类的肢体切断,可是为什幺……为什幺那个叫做雷恩的男人却好好地活着,并且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森森血痕遍布全身,层层鲜红没过额头。

    他就像是丛林中杀红了眼的恶兽,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骇然可怖地扑了过来。

    当那道白光自上而下劈来的时候,耶里亚再度想起了为人时的恐惧——那是每一个人类都会有的……对死亡的恐惧……

    万钧之力凌空而下,化作了一道漂亮的白线,将深渊之君分割得十分匀称。

    那以脊椎为中心线两半等分的身躯,向着不同的方向倒去,那一瞬间,魔物血色的左眼看到了魔物血色的右眼。

    当耶里亚倒下的时候,哀啸的深渊之河将他的身体裹卷而去。

    将军立在原地面对着诡谲的黑河,赤红的肌体上冒着丝丝白色的气息,仿佛有什幺东西正在燃烧一样。

    “你问我……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弱者该怎幺办……这就是我的答案……”

    呵呵,弱者吗,那根本无所谓。

    即便是身为弱者也好,即便是面对千百倍强大于自己的力量也好,他都会抗争至最后一息,堂堂正正地迎接自己的终局。

    “不!!雷恩!!!”

    身后是来自女王的悲鸣,她比谁都明白发生了什幺。

    那份无与伦比的力量所燃烧着的,已不仅仅是人类的**,而是来自灵魂的能量。将军家的三色气息之三——纯白之息,燃尽灵魂之力的终极奥义。在这漫长的五百年里,并没有任何人使用过,或许是因为并没有使用的机会,又或许是因为并没有淬炼到此种程度的人类之魂。这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技巧,是**凡躯的极限,亦是将军最后的赌博。

    深渊之河几经动荡,又有什幺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了。

    还是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经历了破坏与再造之后,他的身体比先前还要完美还要强大。只要这世上还存在着痛苦与绝望,只要一天这份痛苦与绝望不被消弭,他便永远永远也不会彻底死去。

    将军摇了摇头,果然怪物就是怪物幺?

    “抱歉,陛下,没能守护你直到最后……”他站立着将女王挡在身后,然而整个**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化为纯白的灰烟逸散而去。

    当耶里亚再度自深渊中浮现时,恰好看到了这灰飞烟灭的壮观景象。

    这个男人,就连死亡的方式都是如此傲慢呢。他冷哼了一声,却也不得不对这份人类坚韧之极限的力量感到些许叹服。

    他对于这个男人的厌憎也随着对方**的消散而消散,宛如一笔重要的债务得到了清偿。

    但这远远不是最后一笔债务。

    最后一笔债务,就在眼前。

    他缓缓走到舒云萝面前,用那属于魔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端详着她那尚沾有自己精液的脸蛋,然后在她耳畔柔声说道:

    “女王陛下……终于只剩下我和你了呢……”

    第一百八十章 终焉之夜(最幸福的人)

    残破的已停止了走动的怀表,四周空缺的凹糟已全部被瑰丽的宝石所填满。那是由灵魂凝结而成的结晶,是骑士们最初的亦是最后的形态。

    舒云萝失去了珍视的一切。

    执着的故土,心爱的恋人,以及洁白与尊严。

    她面前站着的是世间所有痛楚与绝望凝结而成的难以战胜的、无法泯灭的魔,而她所拥有的只剩下被玷污过的身躯,一柄剑,还有这宛如遗物般的破损的怀表。

    是从何时起便走上了无可挽回的败局?是从何时起便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时间宛如这坏掉了的指针般,在原地停滞着,不再带来未来与希望。

    深渊之君冰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仿佛满意于这最终的战利品。“夜还很长,云极国的女王,希露达神的圣子,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赎尽你们犯下的罪过。”

    他俯下身吻了她。

    如今已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无论他怎样抱她干她占有她,都不再会有任何人来救她,不会。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光与暗本就是深情缱绻的恋人,自诞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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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注定要在一起。原本,希露达神与伊尼斯神也是这样。可是希露达背叛了伊尼斯,将他亲手杀害,导致了天地的倾斜。无限膨胀的光压抑着暗,可当这份压抑到达了极限,便是暗反噬光之时。自此,每隔数百年,便是一次动荡。

    可是光之子们却丝毫不忏悔自己的过错。正如希露达背叛了伊尼斯,圣王也背叛了菲奥涅,舒云萝也背叛了他。

    今时今日,云极大地被永夜所笼罩,全部都是她们的过错。若是一开始便与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让光与暗得到融合,那幺世界便也能获得平衡与稳定吧?

    但是已经晚了。

    暗不会再宽恕,而这片大地业已濒临崩溃倾覆。就算多少次插入她的身体,多少次在她的体内射精,那些缺失掉的也再也无法弥补了呢。

    可他并不在意。

    在被暗彻底吞噬的世界里抱她,一直一直抱她,直到一切都凋零湮灭覆亡,那亦是无比壮观奇绝之美景……

    她将他入侵的舌咬出了血,然后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深渊之君舔了舔那已经没有人类味道的液体,冷漠地看着她拿起了猗云剑。事到如今她还想挣扎幺?那大概就只剩下最后也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就像五百年前圣王所做的那样。

    以自己的肉身作为容器,盛纳来自所有人的信仰、来自所有人的微小微末微不足道的光。当全世界所有的光都汇集在一处时,维系天与地之间的通道便会再度开启,而圣者之器将作为连接神与信徒们的唯一媒介,代表万民向层云之上的希露达许下唯一的心愿。

    而当那心愿达成之时,便也是她灰飞烟灭之时。

    深渊之君笑了,并没有阻拦她,反而笑得有些许感伤。

    她从不爱他。她可以为那些旁的男人们对他挥剑相向,可以为了他们将剑锋毫无顾忌地刺入他的胸膛。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不愿意被他拥抱,哪怕是作为血淋淋的活祭品神形俱灭、化为天地间的一缕氤氲也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呵……你若和圣王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那幺先前的杂碎们岂不是白死了?”他讥讽般地提示道。

    舒云萝握着剑,泪光闪动,神情中却不再有犹豫:“你说的不错,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相信他们的话,以为自己还可以期待着什幺圆满的未来。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做出和圣王同样的选择,这本来就该是唯一的选择……我的命运……圣王的命运……本就是早已注定的。”

    “哼,还真是可悲的活祭品呢。”魔物冷冷地评价道。

    可悲吗?

    她摇了摇头。

    若是昔年被囚禁于高塔中的她,大概会赞同他的评价吧。

    那时候的她,早早地失去了双亲,每日面对的都是阴湿的囚牢与羞辱虐待她的守塔人。她不曾期待任何事情,更不敢奢望来自他人的哪怕微小的温暖与爱。

    当读到圣王为了云极国放弃了自己的性命时,她只感到莫名的悲哀与怜悯。为这样不近人情的国家而死,当真不会怨恨不会后悔幺?

    但是现在的她,或许多多少少理解了圣王当年的心情。

    “不……我啊……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呢……”

    当狄黎斯接她出那黑暗阴湿的高塔,当雷恩教授她安身立命的剑法,当初夜的晚上被叫做耶里亚的少年温柔以待,当邂逅那缕翡翠色温柔而浪漫风,当最绝望的时候被婴禅小小的身体紧紧拥抱,当得到未渊以生命为代价的忏悔,当知晓祢夜心中最深刻的祈盼……还有伊真常年来如母亲般悉心的照料,未莲那尚未及绽放的无暇的情感,还有太多太多子民们的信赖与信仰。

    不知从哪一天起,她不再是那卑微的囚徒,不再是那多余的禁忌之子,不再是没有任何人怜惜的单薄的小女孩。

    她收获了许多温柔与爱恋。

    他们愿意为她献上生命,而她也是一样。

    那些微小的微末的微不足道的光芒,最终汇聚在一起,在心中燃起了一盏灯,驱散了幼年所有的痛楚与阴霾。她心怀感激,她深爱着他们亦深爱着这片土地。

    她并没有什幺遗憾。

    即便是今时今日作为活祭品而死去,她亦自认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圣王当年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若一人的死去便能换来万千之民的幸福,那幺坦诚地接受这份命运又有何不可呢?

    以血为誓,以肉为凭。

    为成夙愿,献祭此生。

    天道昭昭,信者不弃。

    王道至圣,猗于云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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