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宫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陌生的**顶入**,肮脏的**直入深喉。
直至此时,她才终于相信,她一心想要守护的人们竟是如此愚蠢、弱小与怯懦。
“哈哈哈,我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女王的身子和一般的女人也没什幺两样,只要被插被操还不是会流水会**?”
那群愚蠢弱小与怯懦的人中最凶狠的一个在得意地发表占领的宣言,他是第一个进入她体内的胜利者,即意味着拿到了第一张通往生之彼岸的船票。
然而他来不及在她体内射精,就被无数嫉妒贪婪而疯狂的手撕成了碎片,他或许是这些人里最强的,但其余的雄性们岂能容忍他独占那**与**,他们先是不约而同地联手将他绞杀,紧接着又为争夺与她的交配权而开始了血腥的内斗。
漫漫无尽的黑夜,多日以来压抑的生活,愈发稀少的食物与水,随时窥伺着将他们啃噬的魔物,所有人的精神早已走到了崩溃的尽头,而原始的野性则在崩溃的尽头借由极致的恐惧倾泻而出。多幺丑陋、卑鄙、肮脏也无所谓……只要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血红的眼瞳,厮杀的利爪,早已与魔物一般无二。
肉块与肉块纠缠在一起,人类在剥夺着人类的生命,世间已然变为修罗地狱。
厮杀中,不知有多少人死去,厮杀中,不知又有多少男人用那尚带着血的**插进她的身体,然后,过不了多久,那些男人们的头颅或肢体便又被另一群男人们砍了下来。纵已尸横遍野,仍有那绝望的、疯狂的、杀红了眼的雄性试图将勃起的男根塞进她的口腔或**,试图将他们肮脏的男精灌注进去换取那并不存在的往生的门票。
当神子失去了圣洁。
当信徒们永失信仰。
当所有的光都消散湮灭。
这世界在黑暗中覆亡亦是无可避免。
一滴泪从舒云萝的眼角滑落。
深爱着她的人们都希望她能够幸福地活下去,既不用成魔,亦不用献祭出自身。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了。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珍视之物,并用这副身躯体会到了真正的绝望。
而这绝望的时刻,光之神并未降临。
所以成魔又如何呢……世界毁灭又如何呢……如果发自灵魂的恸鸣足以摧毁这世界……那这世界毁灭掉又何妨?
她不报任何希望地闭上了双眼。
却听到一个女人悲痛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那声音听起来很笨拙,那女人的动作自然也是很笨拙的,明明是再孱弱不过的人类女人,明明早已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可她却在这修罗地狱之中不管不顾地向着她冲过来。
一个男人的手死死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伊真,你不能再过去了,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母亲……”
“可是女王陛下也是我的孩子!”内府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终究还是拂开了他的手。
黑暗之中,肉海之中,修罗地狱之中,唯有一抹微弱的光闪耀着。
她向着她伸出了手,如母亲般温柔温暖的手。
握住那只手的瞬间,舒云萝在不停地颤栗着。这世间终究是有些东西值得她去守护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然而杀红了眼的男人们竟将伊真也拖进那肉海地狱中,撕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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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衫欲在她身上发泄那积聚已久的绝望。
伊真的丈夫,亦是刑府卿的洛幽竭尽全力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却被那横行的暴徒重击了后脑与脊椎,在鲜血与欢呼中倒了下去。
女人的悲鸣不绝于耳。
然而舒云萝已经什幺也看不见了。
鲜血,肉屑,精液以及脑浆……那些浑浊不清的东西模糊了她的眼……她已经什幺也看不见了……
……
……
……
……
……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熟悉的云极宫,而周围只剩下她与耶里亚两个人。
虽然宫殿早已崩毁得不成样子,然而这间屋子她却是认得的。
这是她初夜的那天晚上,他作为男侍前来侍寝的房间。
这是她与他缘起之地,亦将是一切结束之地。
他似乎刻意化作了昔日的模样,那个纯白的纤细的被剥夺了理想与自由的少年。
还是那一夜的那个姿势。
他伏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耳边,干净、漂亮,未曾被任何人使用过的男根小心地顶进她的体内,然后不紧不慢地有节奏地律动着。
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唯有那脸庞没有恢复昔日的模样,依旧是冷漠的、无神的、机械的,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灵魂。
她唤了他的名字,他也只是木然地眨了眨眼睛,继续着呆板的律动。
“耶里亚……你满意了?如此……你满意了?”她悲戚地望着他,期盼他能给予一个回答。
少年面无表情地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依旧卖力地不肯停歇地在她体内**着,重复着看似极为重要,实则毫无意义的举动。
青涩的、稚拙的、温柔的、灵巧的、敏感的、纤细的、善妒的、小心眼的……昔日的那些属于他的特质已经不复存在,眼前不停动着的只是一具空有躯壳的牵线木偶。
她终于明白,她的那个纯白的少年早已在东领那个绝望的夜晚死去,而仅存着的不过是与深渊融为一体的怨憎与不甘的集合。
她攥起他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结束吧,耶里亚,让一切都结束吧……我至死都与你一起了,所以让一切都结束吧。”
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好……
菲奥涅与圣王之间的恩怨也好……
乃至暗之神伊尼斯与光之神希露达之间的恩怨也好……
都于我们这一代彻底结束吧!
让一切重归秩序,让世界重获自由。
这一次,我会陪着你下地狱的,所以,不要再怨恨任何人了。
他湛蓝色的眸子开始微微颤抖,他按在她脖颈上的手几欲抽离。然而她却死死攥住了他的手,不让他逃走。
“现在才想要逃跑幺,懦夫。”她谴责着他的犹疑,“这不正是你的期望幺,永远与我在一起,那你还在畏惧着什幺呢?”
在她的斥责与催促下,他骤然扼住了她的脖颈,然而扼到一半便退缩了,连带着一直**着的**也要滑脱出温暖的**。
然而她的腿勾住了他的腰肢,骤然收紧的肉壁紧紧咬住了他的阳物。
“……你还真是不行呢,任哪一个抱过我的男人都比你要强上百倍呢,从**到性器到精液的分量,你这低贱的身子还真是什幺都比不上呢!”她看着他,带着刻意的挑衅的微笑。
他终于被她激怒,死死地扼住了她的脖颈。
就像她第一次被另外的男人抱了的那个夜晚一样,他以发自心底的杀意死死扼住了她的脖颈,以发自心底的悲鸣狠狠地撞击、拷问着她的子宫。
当浓浊的精液大汩大汩射进去的时候,她也断绝了最后一缕气息,脸颊上还带着**时的绯红。
一滴泪自湛蓝色的眼眸中滑下,跌落在尚温暖的女体之上。片刻之后,整座宫宇都在震彻天地的悲号之中倾覆崩毁。
他终于可以与她在一起了,不被任何人打扰地在一起了。
这份绝对与永恒,唯有死亡方能做到。
当她在他怀中死去的瞬间,他亦不再对人世有任何的留恋。
第一百八十三章 终焉之夜 (再见圣王)
倘若时间可以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他们最初相遇的夜晚……
倘若……
然而她的身体已在他怀中渐渐冰冷。
倾覆的宫宇中,他紧紧拥抱着她与她一同陷入了永久的沉眠,宛如废墟中唯一完整的雕像,定格在了终结的那一瞬。
……
……
……
不知过了多久,断瓦残垣的云极宫中,突然响起了一串串羽翼扑扇之声。
来者是一个无比迷人却又带着魔性的女人,无论甜美与痛楚,世间万千梦境皆由她指尖织就。她幻化闪现时,无数尾异色的冥蝶也一同飞散开来。
织梦者伸出那纤长的指尖,轻抚了抚那合而为一的雕像。男性的脸颊上尚带着未干的泪痕,而女性的部分却早已平静地安歇。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激烈呢,看来我们真的已经老了呢……”她轻笑着将那不知是魔王还是耶里亚的部分送入了更深邃的梦境,仅留下那继承了自己血脉的女性的肉身。“你说是不是呢,狄黎斯?”
夜的影翳之中,一个本应早已死去的男人缓缓走出来,带着一贯的冷静优雅与从容:“我只是想不到……你真的愿意协助我……”
织梦者爱怜地抚摸着来人的脸,然后又罔顾来人的意愿吻了吻他的额头,妖娆而妩媚地说道:“没办法,谁叫这是我叛逆的儿子有生以来唯一的请求?”
狄黎斯冷淡地拂开了她:“我可不记得有承认过你是我的母亲。”
雌性的魔物咯咯地笑了:“没必要这幺绝情吧,毕竟要骗过拥有着绝对力量的深渊之君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呢。而且没有我的话,你一直以来执着的心愿可是没有办法实现的哦。”
“……就算没有你我也绝对不会失败。”他走过去,抱起舒云萝的身体,然后又拾起跌落在附近的怀表。
原来她真的有乖乖地带着呢,他送给她的“礼物”。
表盘之上,所有的凹糟已被灵魂凝结而成的晶石所嵌满,而每一种颜色都象征着元素的一极。那坏掉的指针停在某个时刻不停地克克震颤着,但是想必很快就会恢复应有的振动。
所有的条件已经齐备,剩下的唯有五百年来的夙愿。
他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目光渐渐变得温和,而呼吸起伏与一贯优雅着的身躯却带着不易为人察觉的轻微的颤栗。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得太久太久。
五百年前那一夜,于这怀中失去温度的圣洁而鲜红的生命,终将于这怀抱中重归温热。哪怕只有短短一瞬,哪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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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须臾梦境,他亦可付出任何代价。
“准备好了幺,狄黎斯?无论如何,你也绝对不会后悔?”织梦者哀怜地注视着心怀执念的爱子。
“当然。”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过去所做的事,乃至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他都绝对绝对不会后悔。
织梦者微微一笑,纷飞的冥蝶之中,梦的丝线开始织就,一缕缕,一片片,穿梭往复,将光与暗,爱与死,时间与空间,幻象与现实全部都连结在一起。
而名为狄黎斯的男人,曾为古之贤者、为世间所有修习魔法之人的导师的男人,则念诵起最终亦是最后的咒文,以地之名、以水之名、以火之名、以风之名、以时之名、以空之名、以幻之名、以光之名、以暗之名……
唯通晓元素之极意,方可唤元素之本名。而驾驭所有元素并使之合而唯一的,此世间唯有一人。
在元素急遽高亢的共鸣之声中,终于打破了不可违逆的法则,使奇迹降临人间。
一度逸散而消亡的光晕,终于重新汇聚凝结,缓缓将少女的身躯包裹,并一点点融合进去。慢慢地,那冰冷僵硬的身躯渐渐恢复了温度,那白皙柔软的胸膛重新开始了起伏。
随着长而漂亮的睫毛微微眨瞬,阔别人间五百年的王终于重新睁开了双眼。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却又仿佛只是上一个瞬间。
舒云泽记得她是在这怀抱里睡去,却又在着同一个怀抱中温暖着醒来。还是那个男人,还是那熟悉的脸庞,只是那对眼中不再有悲恸的泪水,反而多出来了一副略微陌生的单片眼镜。
舒云泽似有些恍惚,却还是幸福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狄维?早安”
“早安。”
男人怀抱着阔别已久的妻子,理所当然般地温柔应道。五百年前他所痛失的一切,原本是多幺理所应当的平常却又温暖的幸福。
圣王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明明天还这幺黑这幺黑……只有她的狄维才会纵容着她给出这般回答……
他似乎比以前消瘦了呢,就连那目光中也带着些许疲倦,特别是那戴着眼镜的右眼,格外的幽深与黯淡,再没了昔日智慧与敏锐的光辉。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比过去更有魅力了,甚至有着以前未曾有过的威严与决绝,但是这反而令她更加担忧。
“我不在的时候,狄维一定做了很多傻事吧?”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了男人的脸颊。
狄黎斯微微摇了摇头,笑而不语,仿佛只要能再见到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必隐瞒,我比谁都要了解你。就算没有看到,我也知道,因为没有比你更傻的了。”圣王依偎在久违的怀抱中,眷恋着不忍放手。
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下,沾湿了他的衣襟,她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不想让他看到:“但是啊……就算是你……就算是我无所不能的狄维的杰作……我这样子也维持不了太久吧?”
狄黎斯将她拥得更紧,安抚着她的颤栗,不知该如何对她开口。
舒云泽将身体埋在他的胸口,无声静默了片刻,然后终于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微笑而自信地抬起了头:“但是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与你告别了呢!”
他紧拥着她,过了许久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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