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波倚浪
既然无法有效去除,只有用更为土的办法。
赫图阿拉外的土地不是坚实的硬地,大部分松松软软。
下马的骑兵牵着马匹,将马背上的皮质马甲取下,垫在地上踩上几脚,便将那些铁蒺藜尽数踩进土里。
阿敦很满意,明军有新玩意儿又怎么样,在正黄旗面前还不是没什么用。
贺世贤看着下马的骑兵,嘴都要笑歪了,浪费铁蒺藜怕什么,等的就是你们下马,失去机动性的时刻。
看着少部分骑兵在一线跺地,后面的则在踟蹰。
前军前进不得,后军又不能停下,于是原本咋咋呼呼的楔形阵,渐渐的挤压成为大饼。
“阿敦个傻子,怎得让骑兵下马清理,他不知道让辅兵们去干这个”
看着渐渐失去阵形的正黄旗,城楼上的看客们又怒了。
“开头的可是重骑兵和巴牙喇,让他们去踩踏铁蒺藜,一不留神马腿伤了怎么办人脚底刺穿呢”
阿敦在沾沾自喜,但是城头的人们并不买账。
没办法,原本就是人们争着出去抢功劳的时刻,现在的明军没有重炮,人数又少,正是好进攻的时机。
谁知道建奴为保险起见,竟然派出实力最为强劲的正黄旗。
若是他们表现的技惊四座也就罢了,偏生还是没有什么闪光点,开始就被明军制住,那他们自然就不会客气。
116 心在滴血的建奴
“大炮仗而已,听响就是了,你以为明军还能弄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成。”
两个巴牙喇看着黑色东西落到不远处,便背过身,捂住耳朵。
虽然炮仗威力没多大,但是耳朵难免要受罪。
迅雷弹爆炸后,击飞而出的破片瞬间将近前的巴牙喇以及重骑兵弄得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前番几次作战已经说明,女真所谓的骑兵重甲可挡不住迅雷弹破片。
除非他们造一个铁瓮将自己罩在其中,其他交界部位也要做的密不透风才可。
以现在女真的技术水平,自然达不到。
奴儿哈赤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迅雷弹的威力。
看见无数八旗兵倒在地上,不断向外涌着鲜血,差点将千里镜摔得稀碎。他眼珠子都要绿了,惊叫道,“那是何物!”
迅雷弹的撕裂以及钻缝能力,不是现在的火药武器能相提并论的,他们造成的杀伤,已经超出女真人的理解。
同样是首次见识到武器威力的黄台吉,那张红黄的脸庞竟然变得苍白,可见他受到的触动多么巨大。
“若是儿臣没有猜错,这就是二哥说的新式神火飞鸦,能够爆炸。看此物的威力,远远超过寻常武器,只怕德格类就是此物之下!”黄台吉向奴儿哈赤解释着什么。
战场内,正黄旗军队已经被打蒙了。
作为现场指挥官,阿敦尚未反应过来,眼前便飞满密密麻麻的迅雷弹。
有几枚更是直接落到近前,悠然的冒着烟,等待着施展自身才华……
若是方才还不知道他们威力,现在知道了,丝毫不敢轻视!
不远处的巴牙喇,可就是生生被这东西分尸!
看着那东西冒着青烟,阿敦汗毛倒竖,一阵冷意从后腰升到脑子。
冷汗更是哗啦啦的留下来。
明军的火器实在是恐怖,“小……”
嘴里的话还没喊出来。
轰!
便生生被迅雷弹爆炸声打断。
完了……
阿敦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然而,他突然被什么狠狠撞击一番,连人带马踉跄出去很远。
还好,面前有侍卫在千钧一发之际扑倒在他跟前。
而那人身上同样喷薄出血线。
电光火石的功夫,阿敦直挺挺将自己砸在马背上。
多年的战场生涯练就了对危险的感知,战马更是预知主人心意,驮着他便向另一侧跑去。
但,迅雷弹实在是太多了……
此次再做前锋,贺世贤没有过分强化,只加强了两种东西,迅雷弹和火铳。
他只带万余人,目的就是让女真人轻敌,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从而敢于出城应敌乃至上前开战。
他的人马和武器,用来攻城心有余力不足,但是野战面对女真骑兵,还真能占便宜。
等到那时候,不管对面是谁,都要为轻敌付出沉重的代价。
“鸡贼”的贺世贤遇上“傻实在”的女真人,想不占便宜都难。
此时的阿敦正是如此,上了明军表面弱鸡的当。
只不过一个照面的时间,便被轰了个四仰八叉。
奴儿哈赤看见平日威猛绝伦的正黄旗,如今在火炮和神火飞鸦的冲击下,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叫一个心痛,都是多年攒下的家底啊,都是十三副甲起兵的底子啊!
平日里纵横捭阖,今日怎就成砧板上的肉了
女真人混做一团,十分好的密集目标,连番轰击和破片侵彻之下,那些战马吃痛,只得向前跑,然而铁蒺藜岂是吃素
三两下穿透马蹄、马腿,战马便哀嚎着倒下去,马背上的骑士被生生砸倒在地,失去行动能力。
“撤兵!”
“撤兵!”
奴儿哈赤从来没用如此慌张过!
“阿敦这个蠢猪,那可是我的正黄旗!”
他能听见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
然而,正
117 建奴的反击
但凡有可能,奴儿哈赤必然不会选择放弃赫图阿拉。
这里除了是名义上的首都,更是精神层面的象征,若是此刻放弃的话。
以后,无论是蒙古诸部还是海西部等,都不会像此前一样俯首称臣。
连所谓的首都被明军端了,老窝都不复存在,如何号令各族
正黄旗丢盔弃甲的总算逃回来,看着城下的明军耀武扬威,奴儿哈赤撇开黄台吉,下令到,“阿敏,你带镶蓝旗出击,带上炮车,记住,莫要集中一点,分兵从两侧包抄。”
此前的战斗当中,贺世贤给正黄旗上了一课,但是也不是没有破绽,人手偏少正是他们的短处。
虽然此前有火炮的势,但那是因为女真准备不足,赫图阿拉也储备着炮车,射程不比明军差。
山峰之上,仍旧在观察的几个人察觉到女真的变化。
看着鱼贯而出的炮车以及镶蓝旗旗帜,孙传庭说到,“这些贺将军难对付了,建奴看穿我军人数偏少,分兵包抄的同时还派出炮车。”
“建奴和黄太吉确实是战术高手,一眼便能认清问题所在,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中军在赶来的路上,只要贺将军与他们纠缠一会儿,大军就能赶到。那里,可有着射程更远的大佛郎机!”
城楼上,女真将领们也没有闲着。
“大汗,我与贝勒同去吧,明军到现在还没见到其他军队人影,不知是否有埋伏。”杜度说到。
“不合适,杜度若是再去,留下的预备队就太少了,并且,城下并非是一片开阔地,能够容纳的人手有限。若是两人一起,兵员过多,反而会影响展开。”
杜度话一说完,黄台吉还没等到奴儿哈赤说话便否定了他的想法。
明军进攻的方向是西北角,并不像其他方向一般方便进攻。
此处虽是缓和的坡地,但面积有限,地形割裂的比较厉害。
若是超过两万大军展开,反倒会降低作战效率。
当然,话虽如此,但是传到杜度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从他父亲褚英死之后,几个叔伯明显不将他放在眼中,有意无意
意的排挤。
在此氛围下,杜度的心里变得敏感而又多疑,谁能保证,现在黄台吉是真的担心他手下的安危,亦或者是有其他想法呢
四周的将领们也是各抒己见。
“依我看,不如早早派几支军队,从其他门出去,若是阿敏失利,便从侧面支援。若得手,便隐藏起来,等候明大军来时给他个突然袭击!”
“大军出城,怎么可能瞒过探哨的眼睛,倒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先将这些碍眼的明军先锋解决掉。”
“或许,明军就是想引诱我们出城呢谁知道那李怀信不是早有诡计在心。”
兵临城下,女真高层反倒是犹疑不定。
其实在阿敦战败之前,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想法。
当时的想法便是干干干就是。
明军几斤几两,彼时的将领们自认为清清楚楚。
常年盘踞辽东的张承胤都被杀得大败,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军队战力又能有多好
可惜,贺世贤用事实狠狠的打脸,造成的结果便是他们再也不敢相信自己此前的判断。
不过,一番交谈过后,所有人目光还是集中在奴儿哈赤身上。
说到底,还是他说了算。
别人作为将领,失败之后大不了继续归降大明,做个本分臣子。
但是奴儿哈赤不一样了,他没有退路,明军不会给他失败投降的机会。
“命杜度出城,寻找战机进攻!”
在众人注视下,奴儿哈赤还是作出决定。
“嗻!”
杜度领命去了,虽然明军看似强横,但并非不可化解之局,至少在他眼里便是如此。
得到命令的杜度看着阿敏出关之后,便纵马出城,浑然忘记奴儿哈赤的命令是等候战机,而不是一窝
117 建奴的反击
但凡有可能,奴儿哈赤必然不会选择放弃赫图阿拉。
这里除了是名义上的首都,更是精神层面的象征,若是此刻放弃的话。
以后,无论是蒙古诸部还是海西部等,都不会像此前一样俯首称臣。
连所谓的首都被明军端了,老窝都不复存在,如何号令各族
正黄旗丢盔弃甲的总算逃回来,看着城下的明军耀武扬威,奴儿哈赤撇开黄台吉,下令到,“阿敏,你带镶蓝旗出击,带上炮车,记住,莫要集中一点,分兵从两侧包抄。”
此前的战斗当中,贺世贤给正黄旗上了一课,但是也不是没有破绽,人手偏少正是他们的短处。
虽然此前有火炮的势,但那是因为女真准备不足,赫图阿拉也储备着炮车,射程不比明军差。
山峰之上,仍旧在观察的几个人察觉到女真的变化。
看着鱼贯而出的炮车以及镶蓝旗旗帜,孙传庭说到,“这些贺将军难对付了,建奴看穿我军人数偏少,分兵包抄的同时还派出炮车。”
“建奴和黄太吉确实是战术高手,一眼便能认清问题所在,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中军在赶来的路上,只要贺将军与他们纠缠一会儿,大军就能赶到。那里,可有着射程更远的大佛郎机!”
城楼上,女真将领们也没有闲着。
“大汗,我与贝勒同去吧,明军到现在还没见到其他军队人影,不知是否有埋伏。”杜度说到。
“不合适,杜度若是再去,留下的预备队就太少了,并且,城下并非是一片开阔地,能够容纳的人手有限。若是两人一起,兵员过多,反而会影响展开。”
杜度话一说完,黄台吉还没等到奴儿哈赤说话便否定了他的想法。
明军进攻的方向是西北角,并不像其他方向一般方便进攻。
此处虽是缓和的坡地,但面积有限,地形割裂的比较厉害。
若是超过两万大军展开,反倒会降低作战效率。
当然,话虽如此,但是传到杜度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从他父亲褚英死之后,几个叔伯明显不将他放在眼中,有意无意
意的排挤。
在此氛围下,杜度的心里变得敏感而又多疑,谁能保证,现在黄台吉是真的担心他手下的安危,亦或者是有其他想法呢
四周的将领们也是各抒己见。
“依我看,不如早早派几支军队,从其他门出去,若是阿敏失利,便从侧面支援。若得手,便隐藏起来,等候明大军来时给他个突然袭击!”
“大军出城,怎么可能瞒过探哨的眼睛,倒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先将这些碍眼的明军先锋解决掉。”
“或许,明军就是想引诱我们出城呢谁知道那李怀信不是早有诡计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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