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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苍栖栖
    周围却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响。

    看来这是一间监牢!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谢秋风呢!

    宁贞儿挣扎着爬起来,却被脚上的铁链一下子绊倒在地,原来她的脚上锁着一根手腕粗的铁链。

    这是怎么回事?

    门外听到里面的响动居然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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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

    忽如而来的光线是昏暗的烛火,并不刺眼,宁贞儿睁大的眼睛,来的人便是她好久未见的师兄,赵瑜安!

    “是你?”

    宁贞儿还记得赵瑜安的手臂为了保护她被砍断,果然此时一只袖管里空空荡荡,多日未见,赵瑜安的脸憔悴很多,想必司马朝义也曾狠狠的责罚过他。

    宁贞儿的神色有些暗淡,自己这是又被朝凝阁捉回来了吗?

    “师妹你身子虚,吃点饭吧。”

    赵瑜安把一只红木食盒放在离宁贞儿不远的地方,宁贞儿并不看他,但仍是记得他一臂之恩:

    “你们也要关我如同关我的父亲一样吗?暗无天日?一直到死?”

    赵瑜安身子发僵,站在原地并不说话。

    “谢秋风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宁贞儿想起谢秋风就有些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肯定是自己连累了他!朝凝阁恨的是她,不是谢秋风!

    赵瑜安的脸被隐没在深深的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似乎他也在想,为什么事情会成了这个样子呢!为什么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

    赵瑜安不回答她:

    “吃吧,趁热,里面有你最喜欢吃的白灼虾”

    “呵!”

    宁贞儿嗤笑,她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总是这样,师命对他来说就可以让他不分真理,不辨黑白吗?

    宁贞儿不动,赵瑜安也不动,良久,赵瑜安站起身来,默默朝牢门走去

    宁贞儿鼓着一口气一把推翻食盒,把里面的东西狠狠的砸向赵瑜安的方向:

    “你们把谢秋风怎么了!你要关我!你们就是把我关在我父亲曾关过的牢房里让我痛苦让我死!”

    宁贞儿力气虚弱,食盒没有砸到赵瑜安身上反倒把她自己累的体力耗尽气喘吁吁。

    赵瑜安默默不动,连转身回头都不敢,他脖子发僵,仿佛背后就是他无法面对无法挽回的良知和追忆:

    “他很好,他叫司马秋风,他一直都叫司马秋风。”

    一句话如同重锤敲着宁贞儿心头,让她瞬间坠入冰窖,她直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她不停的发抖,眼泪都觉得冰冷。

    赵瑜安出去了,牢门又被重重的锁上,其实就算牢门不缩宁贞儿也触及不了那牢门半分,宁贞儿只觉得心口奇痛无比。

    这是关押过她父亲的牢房,如今又关着她,他父亲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她也是

    仿佛父亲就站在他身边,对她说:你这个傻子!

    是!宁贞儿开始笑了,从小声的笑到大笑,笑到嗓子嘶哑,笑到呕吐不止,笑到呕出一口鲜血

    我是个傻子,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花画站在朝凝阁的门口,他只有一柄剑,身后空无一人。

    这样也好,死便死,生便生。

    朝凝阁的大门很快敞开,江鹤平首先从门中出来,随即而来的是大笑不止的司马朝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到底是年轻气盛锐不可当啊!哈哈哈哈!”

    司马朝义大笑而出,站在他旁边的还有谢秋风,他的亲生独子,司马秋风。

    花画看到谢秋风眼神一动,但很快恢复平静,心里只觉被人塞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沉入谷底。

    “司马朝义,我今天来,给你带了一份大礼”

    说着花画从怀中拿出太虚令:

    “我不管你是皇甫昭还是司马朝义,我以缥缈宗第四代传人的身份来为缥缈宗江老宗主和婉容报仇,更为了我的义兄,我的兄嫂,以及被你残害的所有,无辜生命报仇。今日,以血还血,不死不休。”

    司马朝义看见太虚令惊讶的咦了一声就又恢复如初:

    “哈哈,无知小儿,你有什么能耐?哦,原来这太虚令就是你送我的大礼啊!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送我大礼,我也要回礼才是!来人!”

    司马朝义拍拍手,很快就有仆人拉来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被狠狠的扔在花画面前,一具是季云白,一具是了空

    花画浑身一颤,险些跪倒,再抬头已经两眼赤红如血。

    司马朝义玩味的看着花画:

    “你看这大礼可好?我特意把他们放在冰窖里免得给你看的时候不新鲜呢!你一定很生气吧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你气,要让你恨,而你,能奈我何?”

    司马朝义大笑:

    “对了,你那表妹我本想杀了他的,但一想还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就把她买到了勾栏院哈哈,你那冰清玉洁的表妹想必如今已经是个朱唇万人尝玉臂千人枕的表子了吧哈哈哈哈!”

    花画浑身冰冷,被他言语激怒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血如同冰块放入滚烫的油锅里,白雾蒸腾,那是他的恨,他的怒!

    司马朝义心中嗤笑:

    到底是个年轻人,果然心思如此激不得,嗬,可笑!

    “秋风啊,看来我之前让你去刺探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

    司马秋风抿唇,面容恭敬却没有答话。

    而此时的花画只觉得血气倒涌,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司马朝义继续诛心:

    “你以为你是缥缈传人,你以为你有太虚令又怎样?我今日让你死你便无法活!我今日让你身边的人都死你就必须得睁着眼睛看着!”

    花画紧紧的握住剑,一股冷冽的煞气自花画的周身散发出来,花画发髻被风吹起,发丝竟然从发根处开始泛白,一直白到发梢!

    那是内力全部抽空的表现,花画一头白发,赤红双目,他怒,他恨,他要这些人的鲜血!

    花画,已入魔!

    司马朝义也一怔,他竟然走火入魔!

    人的思绪和剑到底哪个更快?

    因恨入魔,所见皆杀!

    以命为注,玉石俱焚!

    没有人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朝凝阁是如何被灭门,但住在周围的老百姓却永远记得朝凝阁环绕的河水整整红了三日。

    花画提着剑,他的手臂已经酸麻。

    除了血腥味,他什么也闻不见了。

    司马秋风眼睁睁看着阁中一个个人死去,他的父亲死了,他的师傅江鹤平也死了,就连朝凝阁那个做白灼虾手艺很好的厨娘也死了!

    现在只剩他了!他如同最后一只老鼠,任其玩弄。

    司马秋风抱流血的手臂朝朝凝阁地牢跑去,他手里已经找到钥匙,他要把宁贞儿带走!

    贞儿,不要怪我,为了你的解药,我必须要回来!

    现在,他有了解药,也有了钥匙就可以带贞儿远走高飞了!

    花画疯了,他简直是魔鬼!

    司马秋风一层层的下到地牢,地牢里空空荡荡,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鲜血滴下的声音!

    “贞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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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疯了!我要带你走!”

    司马秋风的手发抖,他一边开门一边呢喃,试了几次,钥匙终于对了钥匙孔!

    “贞儿!”

    司马秋风的声音发颤!他看见宁贞儿了!

    贞儿在睡觉呢!

    司马秋风颤抖的跪在宁贞儿面前,把解毒丹药塞在宁贞儿嘴里:

    “贞儿,你怎么不吃啊?”

    司马秋风语气温柔,如同哄着一个淘气的小孩子:

    “贞儿,吃了解药你就好了我就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牵扯这些江湖事”

    司马秋风抱紧早已经冰冷的宁贞儿,终于忍耐不住,嚎啕大哭

    而花画的剑粘着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青石板的地砖上

    手起,剑落,鲜血飞溅。

    花画有些想笑,可脸早已经僵硬。

    太好了,朝凝阁,终于,没有一个活人了。

    花画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朝凝阁的大门,刺目的日光让他发昏。

    花画跪在云白和了空的尸首旁,尸首从冰窖拿出又在烈日下暴晒,尸体的臭味充满了空气。

    花画有些摇摇晃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番外

    春日里,桃花正浓,李执画身着一身素白衣裙正在逗弄怀里的小儿,那小男孩脸蛋雪白晶莹,密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生的是极为秀气,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男童装倒是让人以为是个女孩子!

    “娘,我要吃饴糖我要吃饴糖!”

    李执画好言好语:

    “你的牙牙都黑了,你还要吃饴糖呀,不能吃了哦!”

    那小男孩立刻瘪了嘴:

    “娘亲坏坏,我要找爹爹!”

    小男孩一转头就像远处奔去!

    燕归南老远就看见一个宝蓝色的小团子朝他的方向跑来,看他跑近一把捞起:

    “小宁安!怎么又哭鼻子了?”

    小宁安却极其委屈的往燕归南肩膀一趴:

    “娘亲不让宁安吃糖糖”

    李执画摇了摇头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的儿子鼻涕眼泪把燕归南的肩膀蹭的一塌糊涂:

    “你啊你,就会告状!你还想去给你爹告状是不是?”

    小宁安极其委屈的抽泣,瞄了一眼母亲又不敢哭。

    这是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小孩子想吃你给他吃便是,何必让他哭?”

    李执画柳眉一竖:

    “你还说我?还不是你惯的,你看看他的牙都吃成什么样子了?”

    花画纸扇横在胸前无奈的朝儿子一笑:

    “小宁安,这次爹爹也帮不了你了,谁让你娘亲这么凶呢!”

    李执画剜了花画一眼:

    “嫌我凶?是你太弱好不好?今天风大你也不加件外袍,天天拿着扇子扇来扇去小心着凉!”

    花画忍俊不禁:

    “拿着扇子是为了风度好不好?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内力武功全失可也没有扇扇子就着凉那么夸张好吗?”

    李执画冷哼一声,从石凳上拿起外袍:

    “给你带的!你居然和燕大哥约着喝茶也不叫我!”

    燕归南赶紧打圆场:

    “我从京城来赣州公务,路过而已,正好和月照兄聚聚,朝廷的事务多我也不能久留。”

    李执画点了点头:

    “下次什么时间来苏州?花家屏儿说她和你还有一场比试没比呢!”

    燕归南忍不住笑起来:

    “月照兄,你那小妹性格可真是太可爱了!”

    花画也笑了,花屏儿年方十六,只见过燕归南一次就惦记上他的武学,凭着自己的花拳绣腿居然还蛊惑了燕归南和她比试,实在是勇气可嘉。

    “你喜欢?长兄如父,我做主把她嫁你得了!”

    花画自从入魔后心脉俱损,险些丧命,多亏及时送回缥缈峰才得保存一命,只是再无内力再无武功,大仇得报,一切故人皆已经入土。

    终究,梦里终于不再有故人的嘶吼声了。

    花画淡淡目送燕归南远去,牵着小安宁的手趁李执画不注意,偷偷的塞给他一块饴糖:

    我的孩子,不用让他再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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