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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苍栖栖

    花画一个空跃鹞子翻身,膝行于地,长剑直直朝司马朝义上腹刺去,速度之快令司马朝义都有些闪躲不及,身旁朝凝阁弟子皆是捏了一把冷汗。

    谁知司马朝义一个后仰,一手反撑与地,一手持剑贴地一扫,而两脚直直向前,就在那分秒之间,脚尖夹住花画刺来的长剑,而司马朝义手中的剑也横扫花画因膝行空出的腹部。

    花画也意识到自己这一剑是得不偿失,纵然是伤了司马朝义也只能是无足轻重而自己却是受了重伤,此招不可,立即收招!

    索性此招来去有度为试探也留后手,花画当即提气而起正越过司马朝义头顶落在他的背后,一剑直来!

    可司马朝义似乎是背后长了眼睛,早有防备似的躲避这剑,轻轻一闪就把这一招躲过。

    这是缥缈剑里的鸿雁归途,剑招就是来去变换前后双重攻势,靠的是轻功巧妙眼疾手快,若是判断得当分秒之间两种方法就足以让敌人无处可逃。

    司马朝义勾起嘴角,远远的看着花画。

    花画心中警铃大作,脚步似有千金重,手上握剑的动作也更加用力,司马朝义当真是老奸巨猾,似乎花画一动他就知道他会用什么招,也会在片刻之间想出拆招的方法。

    而且,这老家伙似乎是在记招,他是想引自己把缥缈剑谱所有的招式都演绎出来,自己的剑法并不完全纯熟,如果司马朝义见招拆招自己还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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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胜的把握,二来,双拳难敌四手,泱泱朝凝阁弟子自己就是能逃出去也定是艰难。

    现在,自己要怎么对付司马朝义呢,花画心里没底,此时的司马朝义却像是读懂了花画的心思一样,嘲讽的朝他招手。

    花画握紧手中长剑,是用第六招守宫攀壁好还是用第八招游龙潜江好?

    不不不,都不妥,花画伸出脚又缩回去,举剑的动作也有些迟疑。

    糟糕,兵者最忌讳的就是犹疑不定,自己若犹疑不定那剑就不决绝,不决绝的剑是杀不了敌人的!

    司马朝义看他动作也知他迟疑,到底是年轻了心,沉不住气,司马朝义冷冷的看着他,竟然向花画走近了几步。

    不能退!不能退!

    花画在心里警告自己,眼前这人,是害你义兄,杀你兄嫂,狠辣诡毒的敌人!

    你要报仇!你要把云白兄救出来!

    花画握紧剑:“司马朝义!我义兄何在!”

    司马朝义目光平静:“自然是死了,我亲手杀的”

    司马朝义又走近一步:“像对付宁烈一样,先断手筋,再断脚筋,穿了琵琶骨,嗬,对了,你那义兄啊,骂起人来太难听,我懒得听他就把他牙齿一颗一颗的敲碎,把舌头也给剪了,这样他就骂不成了,呵呵,黄泉路上,估计连他夫人也认不出他了。”

    这话一字一字的刺痛花画的心窝,一点一点的把花画的镇定击垮。

    如同司马朝义一步一步走来的步伐,花画心中的愤恨恼怒也一滴滴的积累到极点!

    花画仰天长笑,眼泪在笑声中流淌到嘴唇,咸的发苦。

    “杀兄仇,兄嫂怨,司马朝义!我今日要一起向你讨还!”

    话音未落花画一个健步冲向司马朝义,而司马朝义就等着花画出招好看清他的动作,可这一招身法简单,却疾如累,快如风

    这是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寻找灯光最烫的地方,冲过去!燃尽自己!

    没有回头路,没有回头路!

    司马朝义刚刚看清花画的身法剑尖已经映入眼帘!

    逃不开,躲不及!

    司马朝义只能横剑贴身挡在身前,急速后退以求自保!

    可花画的剑已经冲行而上,司马朝义肩头已经中剑但还好他后退及时,剑锋没有深入而是顺着司马朝义的动作斜挑而上隔着司马朝义的剑紧紧贴在司马朝义的喉间!

    司马朝义长衣染血负伤后退,朝凝阁弟子也不顾阁主之前的命令纷纷持剑上前!

    花画牵制司马朝义毫无还手的余地,任由朝凝阁弟子的剑横在自己脖颈。

    可他不怕!自己手中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司马朝义置之死地,就算是死也有司马朝义为他先去黄泉探路,他见义兄的时候也总能无愧了!

    想到这里花画轻笑,手上用力,一道血痕就出现在司马朝义的脖颈上。

    司马朝义喉头滚动,眼中更加冰冷:“好一招飞蛾扑火!”

    花画手上又用力一分血液染上了剑身:“我是扑火,但不是飞蛾。”

    “嗬。”司马朝义咧一笑,又牵动了伤口,他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任花画一动,自己可能就会命丧当场。

    但同时花画也是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要任自己已下令,花画也立刻会命丧当场。

    但这个局面就看看谁先让步,谁能稳住。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收藏!

    ☆、逃出生天

    谁先稳住就看谁最先不要命。

    谁先让步就看谁最惜命。

    表妹,我们还未成亲,不必等我。

    花画眼珠发红,面容狰狞,如同困兽死死的盯着司马朝义:

    “缥缈剑谱第十招,如何?”

    司马朝义不答,但心中感叹缥缈剑谱果然奥秘,只是这只是堪堪第十招都如此不要命,那后面的呢,岂不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呵呵,果然不愧是令全江湖动容的剑谱,若是能得,剑法造诣必然突飞猛进。

    司马朝义心下歹意丝毫不假掩饰,但花画的剑也是毫不迟疑!

    “明煦公子当真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这条性命?”

    花画丝毫不为所动:

    “一条命罢了,若能杀你,我死又何妨?”

    司马朝义不怒反笑:

    “哈哈!明煦公子当真义薄云天舍己为人啊!就是不知道你今日这一死,身后人又该如何”

    花画知道朝凝阁做事狠辣,当即明白司马朝义意有所指: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明煦公子不明白吗?死人莫问身后事,身后人,是死是活也与你无甚关系。”

    “你!”

    花画气结,自己今日若和司马朝义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那朝凝阁的人也会对自己的家人痛下杀手肆意报复!

    可今日之仇,花画难以下咽!此仇不共戴天!

    这在此时,密林之间又传来一句佛号声:

    “苦海无边!看来老僧此时来的不是时候啊!”

    众人齐齐抬头:“了空!”

    此人正是赖头和尚了空!

    司马朝义心里一阵恼怒,此人定是来搅局!

    了空腾空落地摇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就朝这边走,任凭刀斧剑戟,一路旁若无人的样子:

    “诶呀呀,司马阁主今日这般狼狈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司马朝义和花画正在僵持之中根本无暇对付了空:

    “了空和尚,我劝你赶紧回你的苦海里去,这人间怕是你呆不惯!”

    了空却呵呵一笑:

    “司马阁主,这心里若是苦海,哪里都是苦海,可若心里是极乐那便哪里都是极乐啊!”

    司马朝义对了空这般故弄玄虚的说辞嗤之以鼻:

    “疯和尚!你也要来淌这浑水”

    了空却丝毫没有气恼:

    “司马阁主真会开玩笑!了空怎么回来淌浑水呢?了空可是来救人的呢!”

    司马朝义眼神一动:

    “你是要来救明煦?”

    此话一出,顿时刀斧竖立阁中弟子皆是警惕万分的防备这了空。

    而这了空却仍然是呵呵一笑:

    “错了错了!老和尚我是来救阁主您的!”

    “救我?”司马朝义冷笑连连: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就自信满满来救我?”

    “哈哈哈!”了空大笑:

    “杀了明煦就是得罪缥缈宗!那缥缈宗若来寻仇你司马阁主可还应付的来?”

    “你什么意思!”

    了空却故作神秘的一笑:

    “老和尚我受人之托,仅此而已!”

    说完了空长袖一挥,地面顿时腾起一阵浓稠雾障弥漫整个朝凝阁!众人皆是不可视!

    待雾散去,司马朝义身边哪里还有明煦公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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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

    “该死!简直该死!”

    司马朝义怒吼冲天!这该死的明煦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救了去!

    了空啊了空!你的账我一笔一笔记着!

    而花画此时又在哪里?

    花画睁开眼睛之时已经是又一个暮色,映入眼帘便是一片火光。

    花画定睛一看,眼前确实有一个火堆,火堆上架着一个架子,上面贯穿着一只肥硕的野兔正被烤的滋滋冒油。

    而旁边的了空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用手攥着一小撮盐巴均匀的撒在兔肉上,一边嗅着肉香一边发出满足的赞叹声,看到旁边的花画转醒立刻兴高采烈的说:

    “你小子醒的正是时候,我这兔子就快好了!等会儿你就有口福了!”

    花画晃动自己僵硬的脖颈:

    “明煦再此多谢救命之恩!”

    了空却满不在乎的继续拨弄着他的兔子:

    “不谢不谢!老和尚我也是受人所托!”

    花画皱了皱眉:

    “不知是何人所托?”

    了空却是一副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当然是缥缈宗了!”

    “你小子运气真好!没想到缥缈宗居然还有隐世的高人为你保驾护航!方才见你生擒司马朝义那会儿简直是精彩绝伦精彩绝伦啊!想必你定是习得了那真正的缥缈剑!”

    了空两眼放光,说的兴致勃勃。

    花画却有些低沉:

    “你都看到了?”

    了空依然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们打的实在精彩!我是从头看到尾啊!”

    花画也懒得和这个武痴计较,倒是自己这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又该何去何从?

    义兄无辜蒙难,自己却又眼睁睁看义兄丧命,这份仇,自己如今却一次又一次无力可报!花画心中一腔悲愤化作一口淤血喷涌而出。

    了空还在回味那精彩的缥缈剑法,花画这猛不丁的一吐血当真把了空吓了一跳。

    了空连忙上去,用袖子挡住自己的兔肉:

    “我这兔子都快好了,你可千万别给我糟蹋了!”

    而花画吐出一口淤血心中也稍微有些轻松,见了空一副护食的样子不免有些哑然失笑:

    “对不起。”

    了空却是老顽童的脾气:

    “哼,你应该和我的兔子道歉!”

    花画只能无语笑看了空使小性子,了空看花画这幅模样也不忍心再计较:

    “看你这样子,肥兔子想必是无福享用了,还是先运功疗伤为好!”

    花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自己强行出招本就损耗内力,如今又是郁结于心更是需要好好调息,而自己若要报仇,唯有自己能有比对方更强大的能力!

    明月深深,庭院深深,夜色沉静如水,明月澄黄。

    李执画牵肠挂肚的心终于在睡梦中稍稍得以安稳,但这安稳却变成了不安稳。

    李执画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呼喊她名字的声音:

    “表妹!表妹!”

    李执画立刻翻身起来,是谁的声音?李执画穿着一身寝衣赤着脚站在庭院里四下张望,竟从月影中看到了花画的身影!

    “月照!?是你?”

    李执画惊诧的看着花画,刚想上前,谁知花画忽然满身是血的样子向她伸手:

    “表妹!”

    李执画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的朝花画冲去:

    “月照月照!”

    可谁知怎么跑都是与花画失之毫厘,李执画又慌又怕,跑的浑身是汗泪如雨下

    “月照!月照!”

    直到李执画猛然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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