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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苍栖栖

    而这两本剑法,一本花画从小就钻研学习,另一本则前一阵子就努力研究过,今日终于得知其中的玄妙,缥缈剑谱从来就没有什么缥缈心法,有的就是这两者合二为一的玄妙!

    花画尝试几招,长期的武学修养让他很快的得到其中要领,手中剑招也慢慢的加快速度,起初并没有在意的江鹤平在这短短几息的时间里瞬间察觉到异常!

    这明煦公子的剑怎么忽然变的如此之快,这剑法步法上下融为一体,剑法凌厉流畅,步法移形换影,这样的出招俨然比之前的水牢对战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缥缈剑!

    就在江鹤平心中惊诧之际,这一秒的懈怠让他的招数慢了一息,而就在这一息之间被花画寻到破绽,一剑挑去,江鹤平还没有反应过来,眼中就只看到这一刺寒光直面而来,江鹤平下意识的侧身一躲,但还是慢了些,花画一剑刺穿他的肩膀,一个鹞子翻身到江鹤平背后狠狠一击!

    江鹤平还沉浸在肩部被刺的不可置信当中,丝毫没有防备,花画这一击更让江鹤平步法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前面的一群朝凝阁弟子身上!

    而花画此时无暇再此恋战,因为前方的谢秋风和宁贞儿已经危在旦夕!

    宁贞儿带着宁父本就出手困难,宁父手脚无力无法防身,而眼前的朝凝阁势力虽也顾念这宁贞儿在这里十几年的旧情,但朝凝阁阁主司马朝义下令谁敢不听?

    更何况司马朝义招招狠毒要致宁烈于死地!谢秋风和宁贞儿联手对敌,可面对司马朝义却仍是节节败退,不堪重负!

    “你们太年轻了,也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逃出去吗?”

    谢秋风已经受了司马朝义一掌,唇边隐约尚有血迹,然而却仍然持剑挡在宁贞儿前面,让宁贞儿快些往盘龙浮雕那里逃去!

    但谢秋风哪里是司马朝义的对手!

    就在谢秋风再次持剑相刺的时候,司马朝义更是出手狠毒,顺手捡起不知是谁落在地上的一把长刀,和谢秋风的剑对砍下去!

    金属相撞的声音极其刺耳,而就在这刺耳之时,谢秋风心中又是一晃!自己手中的长剑居然被司马朝义手中长刀拦腰截断,断成两截!

    已经断掉的长剑就算是再锋利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威力!

    谢秋风连忙转身,和宁贞儿同奔而逃,但身后的司马朝义怎能放过他们,如今他们手中伤的伤,弱的弱,如今失了兵器,更是必死无疑!

    就在宁贞儿和谢秋风已经和那盘龙浮雕咫尺相隔的时候!司马朝义追上了!

    司马朝义从鼻中哼出一声嗤笑,长刀一横目标便正对着宁贞儿的父亲宁烈!

    宁贞儿连忙把父亲交于谢秋风,起身相抗,只是短短几招就被司马朝义狠辣的身法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司马朝义不留余力的对付着宁贞儿,就在长刀即将落下的时候,忽然又一人以身想相挡!这一刀没有落在宁贞儿的背上,而是重重的砍在一人的手臂上,那人手臂鲜血喷涌而出,手臂自肩膀被齐齐斩断,血肉模糊,可见白骨!

    宁贞儿抬头一看,正是从小照料自己长大的师兄,赵瑜安!

    如今所有的恨意面对赵瑜安却怎么也发不出来,见到他舍身救自己,宁贞儿心中百感交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师兄!”宁贞儿声音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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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似乎闻到鲜血的腥气在空气中漂浮!

    而赵瑜安却来不及看宁贞儿一眼,更来不及看自己断臂的伤势,而是忍着伤痛,咬着牙齿,扑倒师父面前求情:“求师父饶师妹一命!”

    司马朝气恼恨自己的徒弟不争气,但如今又被他死死抱住不撒手,眼看宁烈就在眼前,如今却无法杀之!可赵瑜安是自己亲自养大的徒儿,刚起了杀意随即又被怜悯覆盖!

    只能狠狠的朝徒弟身上一踹,把赵瑜安踢出老远,眼前此人不除!我心难安!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便直朝宁贞儿劈去!

    就在此时!花画突破重围正一个跃步挡在宁贞儿一众人前!双手端剑横挡,转头对身后的谢秋风道:“快!”

    谢秋风立刻反应过来,扶着宁烈便让他开启密道!

    花画抽出长剑,缥缈剑一开一合一招一式便在司马朝义的面前!司马朝义眼睛一亮:“缥缈剑!”说着便专心先要领略缥缈剑的玄妙!

    花画初次尝试缥缈剑,总体上和司马朝义是难以相抗,但如今拖延时间倒还可以!

    眼前的盘龙浮雕因为岁月的变迁颜色已经有些暗淡,但依旧张牙舞爪的盘龙盘踞在整面墙壁上,威严气势依旧让人不容小嘘!

    宁烈伸出虚浮无力的手摸着那盘龙浮雕,久违的粗糙触感出现在指尖,宁烈心中感慨万分: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当年秘密建造这个密道的时候只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生即死,死即生,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把这密道保守成一个秘密的时候才在这十四年后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女儿!

    宁烈用手摸索着,按在盘龙的龙鳞上,按到第九块的时候盘龙浮雕的墙壁便神奇的从左向右缓缓打开,面前正是一间密道!而通向何处竟然只有宁烈一人知道!

    而司马朝义早就关注这这群人的动静!看见宁烈居然开启了一道连他都不知道的密道,更是让司马朝义气愤惊诧!这宁烈居然还对自己留了一手!

    可恨!着实可恨!

    而花画见他们已经打开密道,心生大喜,连忙想抽身而去,却没想到司马朝义比他更快,长刀飞劈,直冲宁烈!下一步就要飞扑上去,然而却被身后的赵瑜安一把抱住双腿,一个踉跄,只有长刀疾飞而去!

    而眼前宁烈正被宁贞儿搀扶着正要进入密道,二人对身后的危机浑然不觉,而谢秋风和花画正忙着清理周身的朝凝阁弟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而去,阻拦不及!

    说到宁父宁烈,虽然口不能言,功法被废,但十四年的囚禁让他锻炼出了敏锐胜于常人的听力!这飞刀而来的声音自然是比他们更快听到!

    眼见飞刀而来!宁烈一把把女儿推进密道,自己生生受了那飞刀穿身而过,胸前半截刀身血槽里隐有鲜血!

    宁烈受了一刀的力道把自己也带入了密道之中!宁贞儿反应过来,颤抖的扶着宁父,眼泪再次流出:“父亲!”

    谢秋风和花画也正靠近密道咫尺,见时机正好,一个闪身,逐一进入密室!

    而此刻的司马朝义心中焦急无比,愤恨的一掌劈在紧紧抱着自己双腿不松开的赵瑜安身上!赵瑜安立刻口中喷出鲜血,双手也失去了力气,司马朝义急忙冲到密道口!

    就在此时,密室墙壁缓缓的合上了!

    密道是何时所建,通往何处,这些司马朝义竟一无所知!面对这厚重的青石墙壁一时半会除非用炸-药炸开!可这一时半会的是怎么也追不上他们了!

    司马朝义胸中一股闷气上涌!有气又悔!一拳用力的砸在这盘龙浮雕上!可这盘龙浮雕依然长着血口尖牙仿佛在嘲笑他一般,纹丝不动!

    密道里比地牢更加黑暗!谢秋风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火折子,一点开!橘红的火光照应这整个密道。

    这密道由青石砌造而成,干燥且狭长,仿佛一眼望不到头一样!但火折子没有灭,说明这里面空气充足,他们暂时很安全!

    但花画一看到宁烈的伤势就知道,他已经不行了

    宁父口中不停的涌出血沫,常年的囚禁让本就身体虚弱的他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重的伤,更何况这刀重重的穿透他的胸口,让他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宁贞儿泪流不止的抱着宁父,用手紧紧的握着他不断的呼喊,可宁父的意识还是慢慢变得模糊。眼神也开始涣散

    三人中唯一还有些医术的谢秋风查看了些伤口,默默的退到一边,对上花画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

    “爹,我们就要出来了,再坚持坚持好吗为了我,坚持”一句话还没说完整,眼泪如豆的滴落下来

    宁父努力的聚集自己涣散的目光,那一霎那竟然眼光明亮的吓人,他努力的举起手想摸摸女儿的脸,可根本抬不动,宁贞儿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看着虚弱的父亲,满脸泪痕的挤出一个微笑。

    宁父也笑了笑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儿,用口型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长得多像你母亲啊”

    可惜花画还来不及为他翻译,宁父的笑容就渐渐定格眼中暗淡失去了光彩

    宁贞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强扭的微笑也变成了嚎啕,这密道之中空旷无比,只有无尽的哭声充满这整个悠长甬道。

    半晌,花画叹了口气,拍了拍宁贞儿的肩膀:“把前辈带到外边好生安葬吧。”

    宁贞儿却纹丝不动,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谢秋风蹲了下来,语气轻轻:

    “伯父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十四年,想必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我们出去,找个有清风有绿草有阳光的地方让伯父入土为安好吗?”

    宁贞儿终于有了反应,低头抱起父亲,缓缓的站了起来

    宁贞儿没有想到,手中的父亲竟然那么轻,那么轻

    轻到连自己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抱起来

    小时候觉得父亲是巍峨的大树,记忆里父亲是高耸的山峰,然而如今,父亲就在眼前,他却那么轻,如同一片云

    作者有话要说:  虐心大戏,作者也在哭,评论收藏谢谢

    ☆、迷惘轸念

    宁贞儿果真寻了一个清风白云处葬了宁烈,那里环山,还有一片紫竹林,宁贞儿在其中一棵竹上系了一只铜铃,谢秋风发现,那只铜铃和朝凝阁九级白塔上的警戒铃是一样的,或许,那才是属于宁贞儿的朝凝阁回忆吧。

    花画一行人从密道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想到那密道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小村落的后山,那个村落是一个极小及其贫穷的地方,只有三两户人家,而每户人家都是年纪老迈的老者,他们有的瞎了眼睛,有的是残疾,宁贞儿十分吃惊,一问之下,此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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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离朝凝阁有七八里的距离了。

    而花画他们从密道走出的时间也不过三刻钟而已,这密道的设计也果真令人称奇。

    花画一行人从朝凝阁回到谢秋风的宅子里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李执画这焦急的在在门口等候,一见到花画一行人回来,一颗心才是终于放下,本来想挤出一个笑容出来,却没想到眼睛里先涌出了泪水。

    “月照,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害怕”

    花画连忙一把抱住他,柔声安慰:“没事了,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别哭”说着动作轻轻的擦拭李执画的眼泪。

    谢秋风扶着自己的腰跨入门内:“诶,一回来就这般肉麻,你家明煦公子没事,我可是受了伤的!”谢秋风重重的坐在客厅的靠椅上,端起旁边的茶壶,就这茶壶嘴就喝,便喝边含糊不清的问:“燕归南有没有撤回来?”

    李执画连忙解释:“燕大哥中午回来了一趟,说他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你们仍然没有动静,快中午的时候才打探到说你们已经逃了,他这才回来,告诉我让我等你们。”

    “那他呢?”

    李执画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就传来一个清冽的女声:“他也回来了!”

    李执画一看,那紫衫长裙不是宁贞儿是谁?

    “你不是说不和我们回来吗?”谢秋风声音略带惊奇语气却十分的欣喜,或是又觉得自己这语气喜悦的一些不应该,连忙又正色说:“宁长辈与我们有恩,你能来我们也算是报恩了!”

    宁贞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报恩?我可是被你们绑来的!”说着歪头示意身后的燕归南,谢秋风和花画这才注意到宁贞儿别在背后的手腕上缠着一圈银丝绳,而绳索的另一端正好在燕归南的手里。

    “什么?燕兄,你在干什么!”谢秋风茶也顾不上喝了,一屁股坐起来,急忙抢过燕归南手中的绳索,边解边嘟囔:“宁贞儿是和我们一道出来的,这要能出来还多亏了人宁贞儿,你却把人给绑了什么意思诶,我说你这绳子怎么绑的?解不开啊怎么?”

    燕归南也是一脸茫然的神色,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好似自己真的做错了一般,花画也连忙上前道:“燕兄,快给人解开吧,你这独门的擒龙扣估计谢兄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说着拉过谢秋风,示意他让燕归南自己来解开。

    燕归南看他们如此心中仍然是不解,但还是把绳索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宁贞儿的神色一直冷若冰霜,她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自顾自的坐到客厅的红木靠椅上,语气冰冷的对他们说:“这就是你们的报恩?”

    花画尴尬一笑,连忙想不知内情的燕归南和李执画解释起来。

    燕归南听后点了点头:“想不到朝凝阁如此大的门派居然还有如此可怖的内情,所以你们今日是葬了宁前辈后才回来的吗?”

    “恩。”谢秋风偷偷瞄了一眼宁贞儿看她神色仍旧是冰冷无二,便朝燕归南点了点头。

    李执画也没想到宁贞儿的身世居然还有如此跌宕的内情,想到她和自己差不多年岁却比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李执画的心中也是唏嘘不已,看向宁贞儿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柔软。

    燕归南对自己错抓了宁贞儿也十分的尴尬,他本身想去打探一下朝凝阁如今的情况,也顺便寻一寻他们是否安全逃脱,结果谁知道在路上遇见了孤身一人的宁贞儿,燕归南搞不清楚情况,只知道宁贞儿是朝凝阁的人,便想把她带来探查一二,谁知道这英雄成了狗熊,好心办了坏事。

    李执画给他们一一送上了茶水,关切的问他们可有受伤,花画摇了摇头:“我倒没什么大碍,这次是连累谢兄受伤了。”

    谢秋风摆了摆手:“我是没什么的,宁姑娘的伤可还好?”

    而宁贞儿只是冷淡的说:“还好。”

    李执画看她脸色苍白萎靡,自然是知道她在强撑,连忙解围:“就算是没受伤也是一路劳顿,不如在这里先住下,梳洗梳洗歇一歇劳累?”

    “正是,我们也得待燕兄向你赔罪。”谢秋风说着还朝燕归南努努嘴,示意他赶快说话。

    燕归南自然也是觉察出来,他倒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大大方方的朝宁贞儿道了歉,赔了礼。

    宁贞儿刚想说什么,淤浊上涌,忽然感到有些发晕,一个踉跄急忙扶住旁边的桌子,昨日在地牢确实受了伤,自己想来是苦撑不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燕归南所擒。正想着一口淤血便从口中溢出来!

    李执画连忙上去搀扶她:“宁姑娘!宁姑娘?”

    ☆、孤注一掷

    谢秋风大惊,一把搭上宁贞儿的脉门,眉头紧锁的看着花画:

    “伤了心脉,如今更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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