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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苍栖栖

    而如今唯一能告诉他谜底的就是这疯囚,而唯一能听懂疯囚话的就只有花画!花画虽几次遮掩,但宁贞儿是定要把真相弄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而旁边的谢秋风已经小心翼翼的扶起疯囚,站在花画的旁边,打断他们的对话:“先别争了,当务之急是先出去。”

    似乎是迎合这紧张的局势一般,门外传来了司马朝义的声音:“你若把缥缈剑谱和缥缈心法都交于我,我定会放你们出去,连带季云白你们都可离开!但你若是心存诡诈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不留颜面了。”

    司马朝义的话不能全信,但如今也只有这放手一搏最后一条路了,花画朝谢秋风点了点头,朗声回应司马朝义道:“一言为定!”

    说着正要朝门外走去的时候,宁贞儿却忽然发狂似的拦住他们:

    “话不说清楚,谁也不能走!”

    宁贞儿的一把长剑横在花画的喉前,剑光凌冽,虽没有伤他性命之意,但气氛也瞬间凝固起来。

    “你疯了!”谢秋风气急败坏的低吼,紧要关头宁贞儿又怎么如此使脾气!

    宁贞儿却狠狠的瞪着谢秋风和花画:“我是疯了!我被这些秘密折磨疯了!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花画却显得异常冷静,看见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宁贞儿眼神中满了怜悯:

    “宁贞儿,你想知道他为什么叫你的名字,为什么知道密道,为什么要不求回报的帮我们是吗?”

    “是!”宁贞儿依旧举着剑,目光决绝。

    “即使真相让你无法置信,让你痛苦万分,你也要知道是吗?”

    “是!”

    就算是再恐惧的事情只要勇敢面对就不会害怕了!宁贞儿不敢让自己后悔。

    此时疯囚已经呜咽的哭了起来。

    花画静静的看着宁贞儿,一字一顿清晰的说:

    “因为,他就是你的父亲,宁烈。”

    “哐啷”一声,宁贞儿手中的长剑跌落,整个人如同风中的枯叶跌倒在地。

    “什么?”身旁的谢秋风也异常惊讶:“宁烈?和司马朝义一同建立朝凝阁的宁烈,不是传闻他去极地冰川取冰寒草不幸遇难吗?他竟是被囚禁在这里十四年?”

    花画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宁贞儿,转头对谢秋风说道:“宁前辈告诉我,这一切的原因就只是为了缥缈剑谱而已,当时宁前辈已经发现司马朝义的狼子野心,正打算和他分道扬镳之时却不慎被司马朝义设计困在这里,而如今深陷囚牢十四年,就算武功被废声容被毁他也绝不会让司马朝义的狼子野心得逞,只是他心中挂念自己的女儿宁贞儿,就是为了这个女儿,他才坚持到现在,本以为自己无法再见自己女儿最后一面,却没想到,老天有眼,让他能再遇见骨亲”

    宁贞儿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那疯囚,声音有些发抖:“所以,你就是我的父亲?”

    宁贞儿仔细看那疯囚,虽他脸上两道可怖的疤痕,虽他喉咙发不出声音,但宁贞儿看到了她梦中熟悉的眼睛,那双对她笑,对她宠溺的眼睛

    就在此时,宁贞儿忽然感觉脑袋一击剧痛袭来,仿佛无数的记忆碎片涌入了她的脑海!

    七岁那年,她因为思念父亲跑到朝凝阁第四层的密牢里,对着那盘龙浮雕倾诉思念,却无意间看见师父走进了一间密室,她跟着师傅偷偷溜进了密牢里,她竟然在密牢里看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父亲!

    那时父亲脸上还没有可怖的疤痕,也没有毒哑喉咙,她一眼就认出了,可他却像一只蝴蝶标本一样被穿透琵琶骨挂在钢勾上!

    宁贞儿回想到那鲜血淋漓的一幕,想到那顺着钢勾流淌的血迹,她吓坏了,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义父说自己父亲在极地冰川遇难是假的!父亲被关在这里了!她极力想要救出父亲,但就在她即将拉住父亲的手时,却被司马朝义狠狠拽回,往后脑勺处狠狠一劈……

    她记起了那时候她眼中的最后一幕,那便是父亲满身鲜血,满眼泪水呼喊她贞儿的画面,而当她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后,醒来,便忘掉了一切

    原来,七岁那年的高烧竟是如此!

    原来她本能的抗拒恐惧第四层密牢居然是为此!

    原来她在十二年前就知道过真相!可她竟然把这一切都忘记了

    她忘记了自己的父亲,任凭他在这黑暗的牢笼里不成人形被囚十四年,而自己却叫了杀父仇人十四年的义父!

    此时的宁贞儿依旧泪流满面,哭泣声从喉咙里细碎的发出来,仿佛是碎了一地的水晶瓶,里面装着懊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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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愧疚,装着痛苦,铺洒一地。

    宁烈也挣开谢秋风的搀扶,一下子扑向宁贞儿,紧紧的抱住她无声的哭了……

    那拥抱一如十四年前抱着刚刚五岁的女儿对她说,不要害怕恶龙,,直面恐惧,就不会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花花谢谢!

    ☆、生死一线

    看着父女相拥而泣的场面,花画的心里也沉甸甸的,这十四年他们父女相隔的如此之近,又如此之遥远,这地牢里埋葬的是一个失去女儿的灵魂,也是失去父爱的回忆,花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叹出去,命也,运也,造化也。

    门外的司马朝义也似乎听到了室内有些不寻常,干脆朝室内喊话:“你们要做缩头乌龟做到什么时候?还是速速出来为好,别等我强攻进去,你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而赵瑜安更加敏锐似乎听到师妹的哭声,赵瑜安心中一趔,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浮山心头,难道,难道表妹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没有人能知道了,她认不出,也听不见,她,一定不会知道

    宁贞儿听到外面司马朝义的喊话心中忽然燃起一股愤恨,这十四年的孤苦,这十四年的被蒙蔽,这十四年的为他所用,这十四年的义父称呼都让宁贞儿觉得自己愚蠢,深深的愚蠢!

    自己就是一个傻子,才会被蒙蔽这么多年!而师父,师兄,都是把她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赵瑜安!赵瑜安他定是也早就知道!

    枉我,枉我!

    宁贞儿心中愤恨更加灼热,仿佛有一把火燃烧在她的胸腔之内,为自己十四年的愚蠢,也为遍体鳞伤的父亲,更为了司马朝义的狠毒!

    宁贞儿猛的起身,两眼发红,提着剑就要朝门外冲去!而身边的谢秋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看她现在被怒气冲昏头的样子怒叱道:

    “你要做什么?冲出去送命吗?”

    “我要杀了司马朝义,杀了他!就算赔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杀了他!”宁贞儿竭力的怒吼,似乎是要把声音穿透墙壁砸在司马朝义的身上!

    而这声音也正已经穿透了墙壁传到了司马朝义的耳朵里,外面一片安静,不知道司马朝义如今是什么表情。

    半晌传来赵瑜安慌张的声音:“贞儿!贞儿!你怎么了!?你们把贞儿怎么了!”

    而内室的宁贞儿已经更加狂躁,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却腾不出手来擦拭,她用力的握着手中的剑,眼睛恨恨的看着门外,似乎要把那墙壁瞪出一个窟窿,谢秋风深知如今不是冲动的时候,只能从后面制住宁贞儿的手,和她在原地僵持着,眼泪滴在谢秋风的手臂上,隔着衣服,谢秋风都能感觉到灼热。

    宁贞儿却不死心,一边挣扎一边嘶喊:“司马朝义!你竟然骗我十四年之久!我全都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你囚禁我父,散他修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门外的司马朝义脸色一沉,看了看周围朝凝阁的弟子,十四年过去了,朝凝阁已经大换血,除了当年一些忠心跟随他的弟子之外,宁烈的旧人早就除去,再说宁烈醉心机关巧记哪里有什么心腹,但如果被传出囚害创派之人的事情也是有损阁内威信,司马朝义摆了摆手,吩咐身边的江鹤平:“强攻!”

    江鹤平得令,和几个阁中弟子一起在门外要用内力把门劈开!

    司马朝义听见室内的宁贞儿还在愤骂,高声回道:

    “朝凝阁宁贞儿不听师命,听信谣言,言语荒诞,定是已经疯癫,今日便把她逐出朝凝阁,出门之时就地斩杀,不留后患!”

    这话不但是对宁贞儿说的,也是对朝凝阁中所有弟子说的,杀宁贞儿之心更盛,连带着花画和谢秋风,想必这二人也是知道了什么,那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死人的口才是最安全的

    “师父,师父,不可啊,看在贞儿从小叫您义父的份上,留师妹一条性命吧师傅!”

    赵瑜安听到师父如此命令急忙扑过去求情,这是这苦苦相求只换来师父一句:

    “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如杀了好”

    宁贞儿心中又悔又狠,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没能早一点识破司马朝义的狠毒之心,这朝凝阁早已经不是自己梦中的朝凝阁了!

    门外不断传来撞击声,谢秋风急忙对花画说:

    “快想办法!如今这门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要赶快逃出去!”

    说着看了看怀中狂躁的宁贞儿,狠了狠心,一把夺过宁贞儿手中的剑,一下子把她扔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你不要命了?”

    谢秋风刚才压制着宁贞儿也着实费力,现如今松开她的时候也终于可以喘口气,谢秋风喘着粗气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宁贞儿又有些心疼,索性又一把把她拽起来声音稍微柔却仍然显得生硬的劝导:

    “你不要命了想过你父亲没有?你父亲日盼夜盼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他熬了十四年等到了,难道你现在就让他失去女儿吗?”

    宁贞儿也看着眼前动作僵硬面容枯槁的父亲,心中一酸,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出来,宁贞儿并谢秋风重重一摔又重重一拽,如今似乎是稳定些,也稍稍的能听些劝了,眼下局势确实是自己莽撞了,如今司马朝义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们诛杀于此,与其发怒冲动确实不如积攒力量和司马朝义誓死一搏!

    而宁贞儿心下明白,可看见谢秋风还是忍不住气恼,一把推开谢秋风,接过花画的手搀扶起扶起父亲,轻声的安慰父亲:“爹,贞儿不会丢下你的,贞儿一定要救你出去!”

    花画见大家都还算恢复过来,衡量眼前局势,连忙对大家说:“如今已经避无可避,待司马朝义破门,我们便冲出去!一直杀到盘龙浮雕口,大家聚齐,就由宁前辈为我们开密道,我们一起逃出去!”

    谢秋风连忙答应:“好,到时候我和宁贞儿护着宁前辈,不求杀敌,只求速逃!”说着把目光投向宁贞儿,毕竟宁贞儿刚才那副样子是不杀司马朝义不罢休的,若是一心要杀司马朝义那逃出去的机会就必定微乎及微。

    宁贞儿看也不看他,手中握着长剑,目光温柔的看着身边的父亲:“爹,我准备好了。”

    谢秋风和花画听她这么讲心中也算了方向,若她顾惜父亲便定然不会莽撞行事了。

    一声,两声,三声,撞击牢门的如同战鼓又如同催命符,今日,血战,死战。

    “砰!”

    江鹤平内力聚齐,一掌落下,沉重的牢门如同被炸破的山石一般飞溅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花画迎面而冲,一脚踢在牢门之上,力道之大,立刻让牢门朝反方向冲去!门外的弟子刚要冲进来就被牢门撞在山上,正好给花画众人打开一个破口!

    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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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喊:“快!快冲出去!”

    说着花画为首拦住几个已经冲进来的阁中弟子,边打杀边掩护着谢秋风和宁贞儿往门外逃,宁贞儿搀扶父亲动作难免有些迟缓,幸亏有谢秋风在旁边掩护,及时帮她清理了一些进攻,宁贞儿和谢秋风一左一右配合着往外杀去!

    地牢外灯火通明,宁贞儿紫色衣裙在灯火中极为明显,然而司马朝义注意的却不是宁贞儿而是宁贞儿身边搀扶的那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人!

    宁烈!

    你倒是有命出来!

    自从宁烈被宁贞儿撞见之后,司马朝义便毁了他的容貌是声音把他扔在地牢里,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吐露出缥缈剑谱的一丝下落,直到两年前司马朝义用宁贞儿的性命作为威胁,宁烈终于写下了缥缈剑谱所藏匿的地点,本想得到缥缈剑谱就把他杀之后快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缥缈剑谱还需要缥缈心法,于是这宁烈便是一时杀不得。

    而宁烈也知道若是将缥缈心法也告诉他自己和女儿也定然没有活路,于是便死死不开口,就算他明知道世上没有缥缈心法,也要把这个秘密守下去!

    如今宁烈若是逃出去,那缥缈心法的下落自然就落在别人耳朵里,那自己囚禁他的秘密也自然被世人所知,故此,这人留不得,宁贞儿也留不得!今日这群人怎么也不想逃出去!

    不单是这一层,每一层都埋伏了阁中精锐!今日便让你们插翅难飞!

    宁贞儿和谢秋风眼见盘龙浮雕越来越近,司马朝义一个飞身拦在了宁贞儿的面前,一张脸面容冰冷,相对无言,宁贞儿眼中仇恨越烧越烈!

    司马朝义招招狠毒,每一下都是冲着宁烈致命点而来,宁贞儿挡在父亲面前竭力阻拦,谢秋风被旁边的阁中弟子缠的也是分身乏术,眼看宁贞儿节节败退心中是又急又恨!

    “你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你的功法都是我教的,难道你还要用我教的功法来杀我?”

    司马朝义冷冷的嘲讽,一招一式都把宁贞儿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司马朝义见她依旧拼命抵抗,眼中的嘲讽更盛

    而此时的花画也看到不远处谢秋风和宁贞儿的艰难局势,只是自己有心却无力,因为眼前一个更重要的对手正如饿狼一样死死的盯着花画,仿佛这是自己的猎物我,无论跑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他鲸吞蚕食一般!

    花画本就是极擅长轻功,这是如今跟着这个魔刹江鹤平,真是有些头疼!

    花画不想与江鹤平正面相抗,步法一转,踏着墙面就要斜冲向外,但不料魔刹江鹤平竟抢先一步冲到花画的落脚点,横剑一挡,就把花画困的不得不从斜壁上冲下来。

    刚站稳脚步迎面就是江鹤平一剑,花画一个翻身,猛地躲到下方,而剑锋也正擦着花画的耳鬓而过,剑风削断花画一缕青丝,随风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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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线生机

    花画顺势一滚,挑剑直刺而上,二人交锋,剑光火石!

    魔刹的武功是响当当的硬派功法,拳在于疾,腿在于稳,面对这样的敌手花画正面缠斗是占不了丝毫便宜反倒自己还无法脱身,此时的花画正思量对策的时候,忽然福灵心至,尝试着把自己所得的缥缈剑谱功法融合到一起!

    以步法换剑招,剑招换步法,缥缈双影,阴阳俱形,实则虚,虚则实,虚虚实实,是为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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