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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她这样的人,云月见得多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丰林郡主竟是如此浅薄无能之辈。”

    “你明知他不爱你,却还自欺欺人,以为没了我他便会选择你,呵,简直可笑至极!”

    “闭嘴!”魏归冷厉道。

    “若是早年写出四方论赋的你,或许与我有得一比,如今,你不过是个狭隘自私,只看得见眼前方寸之地的无知妇人!”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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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云月说的话如刀子般划在魏归身上,她再也无法维持高贵。

    “‘四方之主,在明明德,在天下万民’写出这些的人已经死了,从你用你的血弄脏我的信那刻起,从你使诡计令陵关守军全军覆没那刻起,她便死了!”云月的眼眶红了,神色却更加冷冽。

    魏归猛地看向她,一时说不出话。

    “你以为他会爱这样的你?”

    “九哥是爱我的,你才是最让他失望的人。”魏归有些语无伦次道,“他受了重伤,你却跑了,是我守在他身边,他接受我的关怀,他是爱我的。”

    云月有些震惊,却丝毫不显。

    “那你可知,我们没有吵架时,对我的关怀?”云月笑得得意,“还好你没看到我们在南邑最要好的时候,我惹他生气,他纵容我,我犯了错,他护着我,我为了云家伤害他,他仍旧相信我……”

    “总有一日会变的!”魏归尖叫道,“他是帝王,坐拥天下女子,总有一日,你会被忘却!”

    “你以为我会怕吗?即使让我失去一切,我也不怕。” 她死过两次,曾从一无所有到一军主将,这天下事物,只有她不想要,没有她得不到。

    “魏归,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魏归的眼睛很大,眼眶周围布满了红血色,她瞪着云月,看起来有些疯狂。

    云月牵唇笑。

    这笑对魏归来说,如鲜血般残忍。

    “明白了吗,你我之间的不同?”

    云月的世界比她宽多了,她拥有家人的关爱,部属的崇拜,她还有自己的信仰,而魏归除了疯狂的自私和嫉妒什么也没有。

    “我会求陛下给你最痛苦的死法。”云月冷冷说完,不顾魏归空洞的神情便往外走。

    “云月!”魏归扑过来跪在她面前泣道,“求你绕我一命,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重新来过,让我活着……”

    云月分不清她是否真心悔改,也无心分辨,她一脚踢开她,冷道:“有些错,我也没资格饶过你。或许,你应该去求他们。”她看了看天,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魏归撞在门上,倒地不起,云月走了,她哭了许久,妆花了,眼睛也肿了。不知是真的知错还是没了求生的希望,她就跪在门边,向着西方,跪了一日一夜。

    后来,她欲上吊自戕,被侍卫救了下来。半月后,凌迟于京城菜市口。

    云月走出去,见周旷珩在门廊下立着。她也不管旁边有人递伞给她,径直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周旷珩抱着她,她不说话,他便也不问。两人就这样静静抱着,心贴着心。

    见院中紧紧相拥的两人,云霁轻声叹了口气。

    相非听见了,看向他。“云相为何叹气?”相非问。

    回京之后,相非不久便升了左相。寻得明君效忠,他一直过得意气风发,而身旁这位右相大人从来不显露情绪,近来竟显出忧愁来。

    “我在想,如何能让云将军尽早为陛下生几个皇子。”

    相非疑惑,非常疑惑。

    云霁看着他,沉吟片刻,耐心地解释道:“这天下于陛下而言,不过是重得不能再重的责任,只有云月是他真正想要的。”

    相非笑了,显然不信。云霁却也不再解释,只是从今日便默默分出了三分精力,来关注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生孩子的事情。

    多年后,皇帝陛下留下三位皇子,两位公主,带着皇后归隐,朝局大乱之时,相非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而云霁面不改色,只因他早已暗中择了最合适的继承人,还不紧不慢地让云珣与之结下了兄弟之情。

    那时相非问他为何发笑。

    他亦耐心解释道:“二十五年前老朽早已告知过左相大人,不过左相大人未放在心上罢了。”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下,两位主子还未成亲呢。

    宫务总管黑虎辰时来的云府,带着一群侍卫,抬了九十九样聘礼,聘礼全部入府便花了近一个时辰。

    陛下回京第二日便颁了圣旨封定西将军兼北疆军骠骑军大将为皇后。拿着圣旨去诏告天下的人刚走,陛下转首便对他说,两日后举行婚仪。

    黑虎顿了一呼吸,恭敬应下了。

    这两日他没合过眼,跟木辛借了御林军还不够,还找郑雪城借了一千皇城军。这些年陛下随性得很,宫中没有了宫女,从前的内官也都遣去了北郊广德寺,如今宫中懂礼制的人没几个,而陛下的原话说的“婚仪”,那可不是随性的意思。

    忙得焦头烂额了,黑虎还是亲自来护送聘礼。提亲的是陛下要好的皇兄,桂王,此前从未见过云将军。黑虎怕怠慢了。

    怕怠慢了云将军来着。

    二人进了府,云家全族前来迎接,众人欲跪,云将军却站得笔直,甚至没有行礼的意思。桂王心中纳罕,微微躬身道:“陛下有令,免跪。”

    众人起了,黑虎却对云月郑重行礼:“云将军,好久不见。”

    云月受了礼,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黑虎心中感慨万千,情绪波动难抑,只好用笑来掩饰。

    御林军帮着归置聘礼,府中一高大美妇过来帮忙,顺便与他们闲聊。不偏不倚挑中了御林军统领,不偏不倚说起了七年前云将军第一次嫁给陛下时的“趣事”。

    美妇说得兴致高昂,御林军统领却皱了眉。

    “淑儿!”说到尾声时,一男子赶来把她拉走了。

    统领不知此美妇乃是云家出了名的妒妇,亦不知她今日所为乃是为了报七年之仇,只觉她所说应当告诉陛下。

    于是,周旷珩不知道的,吴缨不敢同他细说的,当年云月在凌绝山庄拒婚的所作所为终于让他知道了。

    白日里被繁琐的礼节弄得筋疲力尽,到了洞房花烛夜,两人对面而坐,周旷珩竟首先就此事质问云月。

    “心上人是你姐夫?”

    “什么?”云月不明所以。

    “说嫁给朕没有幸福?”

    云月终于想了起来,这些话挺耳熟。

    “呃……当初我拒婚是因为没见过你,还要避免周胥梁怀疑……”

    “还公开宣称朕是断袖?”

    “没有……吧……”感觉到周围气场变强了,云月狡辩道,“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嫌弃过我?嗯?”

    “朕只是为你准备了一座宣兰院。你是周胥梁赐婚,加上有人说你不学无术,刁蛮任性,朕能有何期待?”

    “那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云月赶紧转开话题。

    “确实刁蛮任性,还有勇无谋,但是本性善良。朕很庆幸。”周旷珩哼一声,接了话。

    “那第二次呢?”云月接着问。

    “第二次你傲慢无礼,小聪明无数。朕有不祥的预感。”

    “呵呵第三次呢?”

    “很有活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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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下人说起你。”

    “第四次。”

    “不知不觉开始对你心软了……”

    两人不厌其烦地一问一答,说了许久,不知不觉都躺到了榻上。

    “后来呢?”

    “你无法无天,又总是犯错,朕很生气,但又不忍心罚你。”

    “嗯。再后来。”

    “对你没了原则,没了底线。”

    两人面对着,紧紧相拥。

    “再后来……”

    “又爱又恨。”周旷珩顿了很久,“但是,就如云起所说,只要你一句话,朕会为你去摘天上的星星。可你总让朕不能对你好。那朕就当皇帝,当了皇帝你总会来讨好朕。可你没有,你抛弃了朕。看到你要去北疆,朕的世界都崩塌了。”

    云月把周旷珩抱紧一点。

    沉默片刻,周旷珩深吸一口气,问:“那段时日……你心里如何想的?”

    “很绝望,动不动就不想活了。”云月吸了吸鼻子。

    周旷珩把云月再抱紧一点。

    “现在呢?”云月问。

    “现在……现在该洞房了。”

    “等唔……”

    “想不想朕?”

    “想……”

    “哪里想?”

    “还,还能哪里……心里……”

    “别的地方有没有想?”

    “嗯?周旷珩,你好坏……”

    “有没有,嗯?”

    “没……有。”

    “……”

    “啊……有,有。”

    周旷珩笑。

    云月睡着了以后,周旷珩抱着她喃喃说。

    “月儿,朕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现在你是朕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警告!

    ☆、声声慢二

    云月从小在父兄的庇护下长大,出嫁前虽然受了些苦,但实际上并没有遭过什么大难。到了南邑后,又有周旷珩护着,她虽也懂事,但任性妄为的性子毫无改善。

    直到云家覆灭,举族迁往大夷,她被洪阿基胁迫,为他出谋划策,她才懂得收敛自己的性子。那时她才切身体会到,世上令她无能为力的事太多,而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

    到后来,回王府,亲手毁灭了自己的爱情。去西越,见过了战场残酷,杀了人,又亲眼看着自己亲近的人死去。最后又去了北疆,从一无所有到为了北疆百姓征战沙场。她长大了。

    她身边亲近的人,如父母兄弟,虽不忍却也欣慰,只有一人对此颇是不满。

    “皇上,皇后娘娘歇下了,您是不是……”

    未听黑虎把话说完,周旷珩摔了手中的笔,双手撑着桌案,脸色很臭。

    前几日云月还问他能不能让她去云家军带兵,他心里不愿意,却只敢说:“你刚从北疆回来,多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她虽然听话了,但他总觉得不痛快。

    从北疆回来后,他明显感觉她改变了许多,不怕疼也不怕冷了。摔了跤,受了小伤,皱皱眉也就过去了。夜里冷了,他不在身边,加一床被子照样睡。

    这些年的时光还是有些影响。

    周旷珩看着她这样,心中烦闷却无从言表,只能加倍对她好,妄图把她宠回去。她有小嗑小碰,他紧张得不行,再重要的事都丢下了,先照顾她。

    她只是踩到石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黑虎便赶来禀报,也不管在场的王公大臣,明目张胆就说“陛下,皇后娘娘摔了!”语气颇是紧张。

    他慌忙问完地方就会赶去。

    刚开始相非等人还关心一句:“皇后伤得严重吗?”

    黑虎说:“膝头肿了,青了一片,唉……”一口气叹得颇是痛心。

    厅中的人前几次都僵着脸,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后来也就习以为常,笑着打趣:“今日皇后是摔了还是磕了?”

    直到最近一次黑虎说:“都不是,皇后娘娘今日打了两个喷嚏。”

    “……”众人折服。

    还好这样的情形并未持续太久,云月便察觉出不对劲。

    周旷珩每次匆匆赶回来,也并未安抚她,而是坐在不远处,就像……等着她上去哭诉。

    她想到原因,找了黑虎来问罪。

    “宫中何时多了个妇人?”云月坐在茶案边煮茶,动作轻慢,问得也慢条斯理。

    黑虎不明所以,见她气场开得挺足,躬身笑着回答:“宫中并无女眷啊。”

    “我眼前不就有个长舌妇么?”她乜他一眼,语气冷了不少。

    黑虎浑身一凉,惊得一身汗毛倒竖。

    还来不及辩解,便听皇后娘娘下令:“今后若是再多嘴多舌,便去军中陪巳牧好了。”

    云月回京后把巳牧调入了皇城军,从小兵做起,这三年来,他早就学会跟战友打成一片,如今在皇城军中虽苦却也快乐。

    黑虎闻言站在原地,定了半晌,不肯领命,也不求饶。云月微皱了眉,待要说话,他却朝她跪下了。她停了手,转头看向他。

    “皇后娘娘,请准黑虎带您去个地方。”黑虎伏身道。

    云月看他一眼,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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