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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平日里这些人跟她们玩得好好的,可是现在,那些侍卫都肃着脸,仿佛她们从来没有认识过。跟今日的周旷珩一模一样。

    “住手!”云月喝道,“都住手!”她跑到几个丫鬟身边,重重落下的四根军棍都停了。

    “小姐,小姐,救救我……”云袖嘤嘤哭道。

    四个丫鬟趴在地上,被打得冷汗直流。云音和云袖都哭了,云曦和**还在强忍着,脸色苍白。

    别说云月了,就是木辛见了都不忍心。

    云月眉头紧皱,对木辛道:“剩下的我替她们挨。”

    木辛还未反应过来,云月已经利索地趴在了云袖旁边。

    ☆、楚云深二

    木辛跟了周旷珩九年,虽不如那几个人精对他了解得透彻,但是也知道他的脾气。从王爷还是皇子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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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把王爷认真说的话当回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先前他不知道宣兰院怎么了,方才听了王爷和云月的对话才知道,云月不顾王爷两次警告,擅自溜出府,被王爷逮了个正着。

    依王爷的性子,该把罪魁祸首打得半死不活再逐出王府才对。王府的规矩就是个摆设,今日王爷却非要按规矩来,比按着他的脾气来处事轻松多了。

    木辛虽为云曦抱不平,却也觉得庆幸。只希望云月别再闹事,乖乖受罚了事。

    可是这个王妃不知道王爷的脾气,她不知道王府里一切都是王爷说了算,而她对王爷来说,没有丝毫价值。在木辛眼中,云月认不清现实,只知道任性妄为。

    “这不合规矩,请王妃移步。”眼看云月趴在他脚边,木辛往后退了一步说。他不会违抗王爷的命令,除非他不想活了。

    “现在你也要跟我谈规矩了?”云月仰起脸,牵起一边唇角冷笑,“要么打我,要么放了她们。你选吧。”云月特意偏头看向云曦说。

    可这种时候,木辛又觉得她是任性,但不是妄为。她或许是真心想替她的丫鬟受罚呢?

    木辛只为难了片刻,他心疼云曦,要是王妃能替她们挨打,他昧着良心还是乐意的。他示意属下待命,亲自去请示王爷。

    周旷珩在荀院,正要用晚饭,听说云月又在闹事,他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让她替。”周旷珩手上没停,夹起一块菜蔬。

    木辛领命要走,不料身后传来摔筷子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转身。见王爷立起来了,也没说话,脸色黑沉得可怕,越过他就往外走。

    木辛不明所以,也没敢问。跟着他走出院子,在院门口遇见了黑虎,把他拉上了。

    周旷珩去了府库院。

    府库院里,木辛走了以后,**等人抱在一起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

    “小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快走,我们承受得住。”**忍着痛劝云月道。

    “小姐……不痛的,一点都不痛。”云音含着泪道。

    “别劝我,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们。南邑王也不行!”云月咬牙切齿道。王府是男人的世界,她们主仆五人在这里面本就处于弱势,如果今日让人打得流血又流泪,她们以后如何在王府立足。

    不一会儿,云起赶到府库院。看到如此情景,才惊觉情况比他预料的严重得多。他刚想劝自家妹子起来,院门口传来了侍卫行礼的声音。

    周旷珩走进院子,后面跟着黑虎和木辛。他一见云月便皱紧了眉,云起向他见礼,他不理。

    见周旷珩来了,云月整了整士气,跪起来,冷着眼对他说:“王爷,我请求替我的丫鬟受罚。”

    见了云月如此态度,周旷珩没什么表情的脸冷了下来,他看了云月一眼,神情冷厉,随即转眸看向木辛问:“还剩多少?”

    “每人二十杖。”

    云月闻言手抖了一下,却仍不输气势:“二十就二十。”

    “你要讲义气,本王成全你。” 周旷珩负手,居高临下看着云月,仿佛铁面无私,“总共八十杖,给本王数清楚。”

    云月瞪视周旷珩一眼,咬咬牙,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趴下了。一旁云袖赶紧坐起来去拉她。

    “不,小姐,云袖受得住,云袖不痛的。”云袖强忍着泪水,趴在她身上。

    “起来!本小姐说不动别人还说不动你了?”云月推她,推不动。

    “不……别的事我都听小姐的。”

    后面举着军棍的侍卫久久挥不下手。场面仿佛凝固了,周旷珩看着她们二人,神色阴沉,却没有下令拉开云袖等人。

    这边两人相持着,那边云起已经跪在周旷珩脚下求情。“王爷,阿月还小,玩心太重。求王爷开恩,八十杖会要她命的。”

    “哼,本王没听过哪家小姐十七岁了还小。”周旷珩虽如此说,语气中冷意却少了。

    云起抓紧机会劝道:“她从小野惯了,不懂规矩。不过属下保证,从今日起阿月绝不再犯。”

    “本王看她丝毫不知悔改,你保证,你如何保证?”周旷珩看了云起一眼,又看了云月那方一眼。她们都停了动作在看着他。

    “阿月,听到了吗?快过来向王爷认错。”云起赶紧冲云月喊道。显然,现在周旷珩有心放过她,只要她下跪认个错,定有转圜的余地。

    可云月此时铁了心不打算妥协。

    “哥,你起来,我不需要求情。不就是八十杖么,就当买个教训。”云月看着周旷珩说。笑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威风,以后如何在这混。她宁愿头破血流也不会求饶。

    云月此言一出,周旷珩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胡闹!王爷肯给你机会,不许再犟!”云起责备道。他何尝不知道云月的小心思,可八十杖真不是闹着玩的。

    “这般居高临下的机会,我不屑要。”云月说着直接趴在了云袖身上,“打吧,本小姐一声都不会吭。”

    看着云月这般样子,周旷珩怒气再收不住,站在他身边的黑虎都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王爷真的许久未曾如此生气过了,在他看来,云月这次必定在劫难逃。

    “还等什么?动手。”果然,周旷珩下令开打。

    侍卫没有片刻耽搁,即刻高举军杖,一下下大力砸下,落在云月身上。

    云月只觉骨头似乎要松开了,她紧紧握着云袖肩膀,嘴里咬着衣袖,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但见她冷汗直流,身体发颤,便知那有多痛。

    周旷珩看着她,不但怒气未消,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十杖过后,云起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几个大步走到云月身旁,一只手接住重重落下的军杖。他这一举动令所有人一惊,侍卫侧身紧绷神经,木辛的手甚至按上了身侧长剑。只有周旷珩没什么反应。

    云起趁势夺军杖,横在身侧说:“剩下的我替她挨。”

    “云起,不得无礼,快放下!”木辛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放松戒备。

    云起丢下军杖,朝向周旷珩说:“王爷,阿月顽劣,不守规矩,都是做兄长的错。求王爷罚属下。”说完单膝跪地,向南邑王郑重行礼。

    “二哥,不……”云月眼中蓄起泪水,急得呼吸不匀。

    周旷珩重新审视了一遍云起,又看了一眼云月,最终开口道:“便是你云家如此溺爱,才养出这样的女子。”

    “我如何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你想出气打我便是!”云月昂起头冲周旷珩说,眼里满是不服输。她容不得别人说云家丝毫不对。

    周旷珩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云起打断了:“住口!便是父亲和兄长太宠你了,才令你有恃无恐。跟王爷说话怎能如此无礼?跪起来!”

    从小到大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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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余,云起从未对云月如此凶过,云月愣怔了一瞬,眼里毫无征兆地涌出泪来。想开口却只有哽咽,她埋下头,眼泪扑簌簌地掉。

    见状周旷珩心中莫名烦躁,他紧皱眉头,转头对云起沉声道:“够了。剩下七十杖,加上你无礼冒犯本王,再赏你三十杖。统共一百杖,动手。”周旷珩似乎不耐烦了,他想先打完了事。

    “不可以!”闻言云起没什么反应,倒是云月噌地立了起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冲周旷珩喊。

    周旷珩皱眉将云月视而不见。侍卫架起云起,使他跪立着受杖刑。

    “周旷珩,我哥什么错都没有,你凭什么打他?”云月慌了,满脸涕泪冲周旷珩大喊。

    周旷珩黑着脸瞥一眼云月,示意侍卫动手。随即有节奏的嘭嘭声响起。

    “住手!你们欺负人,我大老远跑来这,不是让你羞辱的!周旷珩,你……我讨厌你!”云月指着周旷珩鼻子开骂,有更粗鲁的话她没有骂出来,但效果其实也差不多了。

    周旷珩黑着脸没有反应,倒是他身后的黑虎吓得不轻。黑虎使劲给云月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周旷珩,前日我也没听你的,你没有罚我,为什么今日如此对我们?我不服!”云月红着眼仰头直视着周旷珩说。她的眼里写满了坚定和倔强,仿佛一个直言善谏的勇士。

    谁知周旷珩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他看了云月一眼接话道:“前日的事,本王本来都忘了,既然你提起,那今日一并罚了如何?”

    耳中军杖和皮肉拍打的声音巨大,她反而更清醒了,云月再无话可说,周旷珩不是想打她,他要她屈服。

    云月闭眼握拳,再睁眼时眼里的泪水干了,她提起裙摆,朝周旷珩双膝跪地,动作利落,却难掩无力。

    “妾身知错,请王爷恕罪。”云月终于还是朝周旷珩跪下了,还磕了个头。冬夜凛冽的风吹来,吹得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沙沙地疼。

    周旷珩即刻挥手止了刑,快得不寻常。

    没了要命的嘭嘭声,府库院陷入寂静中,众人的呼吸都慢了,云月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能听见自己二哥的粗重呼吸声了。

    “错在何处?”周旷珩问了第二遍云月才听见。

    “妾身不该不听王爷的话,不该对王爷无礼,不该不守王府的规矩。”云月回答,没有什么情绪。

    “好。”周旷珩说,“罚你跪在此处,到本王满意为止,任何人不得靠近!”

    “谢王爷开恩,妾身感激不尽。”云月垂着头说。

    周旷珩看着云月,脸上并没有得胜的满意。他紧皱的眉头一直松不开。他站了片刻便转身走了。侍卫们领命赶走一众人。很快院中只剩下云月一人。

    凛冬寒夜,云月独跪院中,寒意从心底生出,蔓延至全身。

    云月明白,周旷珩这是诛心。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力量是不可抗衡的,她的那些小聪明在南邑王府是行不通的。他要她老老实实做一个安守本分的王妃,不许有自由,不得有想法。

    ☆、楚云深三

    第二日天刚亮,周旷珩便起了,他让黑虎去府库院看云月。黑虎回来后,向他禀报说:“王妃跪着呢。”

    “人怎么样?”周旷珩问。

    “不太好,远看去好像在打摆子。是不是让王妃……”黑虎看周旷珩皱了眉头,没敢再说下去。

    周旷珩顿了片刻,起身往府库院走去。黑虎紧随其后。府库院外守着侍卫,宣兰院几个丫鬟在门外远远看着。

    冻了一夜,云月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没了力气。

    “你真跪了一夜?”周旷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不就是王爷想要的吗?”云月说得很慢很慢。

    “起来。”

    “王爷可还满意?”

    沉默半晌,周旷珩才说:“本王以为你不会听话。”他的语气有些别扭,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很不自在。

    “那样岂非更冒犯王爷?妾身再也不会了。”可是云月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不自然。

    周旷珩无言。明明已经制服了她,可他丝毫不觉得轻松。站了一会儿,一阵寒风吹来,云月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起来。”周旷珩皱眉,看着云月的神情有些急躁。

    云月仍然埋着头,一动不动。周旷珩蹲下身,用手去触她的额头,被她歪头闪过。

    “不要你管。”云月皱眉道。说完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动作缓慢僵硬。不是她不想起来,她的双腿麻木到没了知觉,实在是动不了了。

    周旷珩看了云月半晌,见她动作艰难缓慢,他皱着眉,重重呼出一口气,伸手去扶她。

    “不要你管!”不料云月竟然躲避她的搀扶。

    此时周旷珩还不知道何谓心软,只是见云月这个样子觉得难受,难得对一个人心软,竟然被人甩脸子,周旷珩冷了眼,即刻收回了手。云月没了支撑,一下便软倒在地。

    不顾云月的狼狈样,周旷珩握了握拳,甩袖站直了。

    “还站着做什么,把她弄回去!”周旷珩无端来了火气,对院门外一直不敢进来的四个丫鬟说。

    四人俱是一震,被吓得不轻。她们战战兢兢走到南邑王跟前,匆匆行了个礼便去扶起自家小姐。四人扶着云月,对周旷珩匆匆行了一礼便带着她走了。

    看着云月走出院子,周旷珩脸色很不好看,随口对黑虎吩咐了几句便出了府。

    冬日里跪了一夜,云月只是脚麻,其实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走到宣兰院便无需人搀扶了。

    云月回到屋里便往床上躺,一夜没有合眼,她早就困得不行了。**给她加了一床被子,云音将灶上热着的姜汤端来。云月喝了一口不肯再喝。

    **相劝,云月先开口了。

    “快半年了。你们想云牧岭吗?”云月看着后院一棵小树苗,眼神悠远。

    “小姐是不是想家了?”**蹲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问。

    云月许久没有回答,直到**以为她不会说话了。云月突然说:“想。我想吃点心,想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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