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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摆好了饭,云音让云月进屋用饭。

    “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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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月缓缓站起来,“还在当值吗?”

    “二少爷下了值就过来。”**轻声回道。

    “让他现在就过来。”云月垂着眸淡淡说,“若是木辛不允,就说我想家了,要二哥陪。”

    **顿了顿,本想亲自去,走到院中想了想,让云曦去了。

    这下几人终于发现自家小姐心情不爽快了。白天她只是安安静静练字,下午睡了那么久,也是醒来后才不对劲的。

    **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眼里泛出泪花。

    今日是小姐的生辰。

    若是在云牧岭,冰河园早就乐开了,不说张灯结彩,至少也是热热闹闹。不仅有老爷夫人和两位少爷,还有薛家大公子和光王世子等人,都会为了小姐的生辰而齐聚一堂。

    可是今日,王府里无人问津,王爷连人都不在。

    云月坐在食案前,云音做了几样她最爱吃的菜,还有一盘寿桃,她却无心动筷。

    过了一会儿,**带着两个丫鬟来给她磕头。

    “祝小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带头说。

    云月这才扯开些笑容:“都起来吧,磕什么头,我这儿不兴这个。”

    “小姐,我给你备了礼。”云音捧着一个小锦囊,巴巴看着她说。

    “是什么?拿给我看看。”云月笑得开了些。

    云音起身,踱着小步子走到她面前,跪坐着打开了锦囊。她将锦囊倒过来,一枚方形平安符掉了出来。

    “这是我前日去灵泉寺求的,城里好多人去,他们都说可灵了。”云音把平安符递给云月,云月接了细细打量,她继续说,“我想小姐平平安安的,以后都不会受伤。”

    云月听了眼里亮光多了些。

    “小姐,我也有!”云袖也小跑过来,坐在云月另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云音问。

    云袖手里拿着一个木头做的东西,深褐色,奇形怪状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根雕。”云月接过来,笑道。

    “小姐竟然认识!”云袖眼睛睁得大大的,“据说这是大夷来的东西,我看它形状奇异,说不出的好看,觉得小姐一定会喜欢!”

    南来藻的东西,云月当然认得。这个小摆件据说是一种动物,雕刻匠人将动物融入树根的形状中,动物形态有些变化,但□□还在。云月看了确实有些爱不释手。

    “像一只跑得变了形的山羊。”云音说。

    云月偏头想了想,南来藻的东西都价格不菲,这摆件看起来小,但比那些庞然大物可贵多了。按云袖的工钱,攒上一年也不一定买得起。

    “这东西从哪来的啊?”云月把玩着摆件,似乎没有看着云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天了……

    ☆、无梦令二

    闻言云袖果然缓缓埋了头,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是不是别人送你的?”云月转头看着她。

    “小姐怎么知道?”云袖抬头,惊讶得张了嘴。

    “谁送的?”云月挑眉笑道。

    云袖红了脸,埋着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是不是黑虎?”云音问。

    “不是不是。”云袖赶紧摆手否认。

    “是岐城里哪家公子?”云月问,能欣赏得来这根雕的,能买得起南来藻东西的,多半是岐城里有家底的公子。

    “不是……”云袖红了脸,“他只是岐城郑家一个采办。”

    “认识多久了?”云月问。

    “到王府没多久就认识了,但这摆件儿是不久前送的。”云袖说,脸蛋红得像下午吃的石榴。

    云月牵唇笑:“他叫什么名字?”

    “叫……”云袖声音小如蚊蚋。

    “叫什么?”云音笑得合不拢嘴,插嘴来问。

    “他叫沈缤……”云袖说,眼里含着春水,仿佛唤出他的名字心便要化了。

    云月笑得开心,心里却想着此人须得会一会。

    **送了云月一张手帕,她针线活好,云月的衣服大多是她亲手做的。她做的衣服,针脚细密穿着舒服不说,样式也时新。云月都很喜欢,这次也不例外。

    手帕是暗蓝色的,如同将黑未黑的天空,一角绣了双面云纹。细小物件上,云月偏爱深色,她都知道。

    收了礼物,云月心情才好转回来。云起到的时候,她倒不想搭理他了。

    “诶,好好的叫我来,把我晾在一边是怎么回事?”云起坐在几个丫鬟后面,一脸怨念。

    “二少爷来晚了!”云袖转头笑道。

    云音给他添了碗筷,招呼他到案前用饭。

    云月才喊了句:“来,陪寿星吃饭。”

    “哎呀,今日是你生辰?”云起走过来,拍着脑袋说。

    “少装蒜!拿来吧。”云月把手摊在他面前。

    云起笑着坐下,重重拍在她手心:“脸皮厚!”

    云月哼一声,不服输地拍了回去,拍在他手背上:“没有不给吃,吃你的大锅饭去!”

    “呐!”云起拿出一个长方小木盒,递到云月面前。

    云月撇嘴接过来:“看这盒子,不会又是……果然……”云月扶额。

    从小到大,亲朋好友送给她的礼物虽不是每次都合她心意,但至少每年都有新花样。除了一人,她二哥云起。他送的东西,金的银的锡的,蓝的粉的红的,材质多样,颜色多样,却总是那一样东西——华丽丽的步摇。

    “哥,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从来没看过我的脑袋?”云月耷拉着眉,指着自己头顶,“你看,我从来不用步摇啊!”

    “啊,是吗?哈哈哈,我没发现。”云起傻笑。

    “这样,下次你送我簪子行不行?”

    云起看着案上的菜,语气敷衍:“行行行,下次再说吧。”

    云月把筷子递给他,嘴唇嘟得老高。云起却似乎无所觉,接过筷子专注地吃饭。

    夜风清凉,带来夏虫的鸣唱。淡淡艾香萦绕,令人心神安稳。

    云月和云起躺在檐廊下,身朝屋里头朝外,两颗脑袋挨着,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

    丫鬟们忙别的去了,院里就他们二人,各处灯笼高照,却显得冷清了。

    “阿月。”云起轻声唤。

    云月用鼻子哼了一声回应。

    “身上还疼吗?”云起看了她一眼,转眸继续看天。

    “不疼了。”云月也看着天空,“就是痒得难受。也不能躺久了,久了会疼。”

    “我能替你就好了。”云起呼出口长气。

    云月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

    “到底是谁想活捉你呢?”云起问。

    云月看见一片云飘了过来,她微微皱了眉头。

    “我想了几日,应该是为了用你来威胁王爷。”云起说。

    “不可能。”他的话音未落,云月便即刻接口。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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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又侧头看了她一眼。云月垂了眸,眉头微蹙着,他不知她又在想什么。

    “在京城的时候,我差点真就以为自己是南邑王妃了。”云月动动嘴唇说,“可是不是。”

    说这话时,云月的神情很淡。

    “阿月……”云起犹豫了片刻,终于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云月闭了眼,很久没有说话。久到云起以为她不会说话了。

    “哥。”云月背上疼了,她翻身侧躺,对着云起那方,蜷成了一团。她深深吸了口气,“我控制不住。”

    云起微怔,抬手摸她的头顶,叹道:“哥哥明白。”

    云月抬起头,看着云起:“你面对端绮妹妹也这么难受吗?”

    云起收回手,将手臂枕到脑后,看着天说:“虽然苦时苦到极致,但总有甜的时候。”

    云月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

    “至少我知道她的心不会变。”云起补充道。他的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

    云月收回目光,躺平了,看着星星,想象他说的甜是怎样的。

    半晌,她皱了眉,“既然如此,我不要喜欢他了!”

    “嗯?”云起不知道云月想了些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想起他心里全是难受,一点儿甜都没有,很苦很苦。”云月说,鼻音浓重。

    “阿月……”

    “世上除了父亲母亲,大哥和你,没有多少人能如此包容我。周旷珩能容忍我,对我好,可是他……他随时可以丢下我……”

    熟悉的哭腔传来,云起坐了起来,看着云月不知所措。

    “就像冷稀饭那样,可以一起玩,可能……可能也觉得我挺好,但是,是……是可以放弃的。”

    云起皱紧了眉头,在身上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下午我,我做梦了。我梦见我生辰的时候,他回来了,给我带了礼物。可是相非……相非一来,他就不见了。”

    云起没办法,只好用手去抹她脸上的泪水。云月拉着他的手臂,借力坐了起来。泪水顺着鬓边流下来,划过她的脸颊,从下巴掉落。

    云月抽泣不止。

    “哥,我想回家。”云月抱着云起,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云起心疼得不行,若是周旷珩现在在的话,他肯定一拳打过去了。当年周凉都没让她这么哭过。

    “阿月乖,等你伤好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儿。你要去哪里都成。”云起拍着云月的背,想起她背上有伤,改拍她的后脑。

    四个丫鬟听到动静,早就出来了,却不敢靠近。云袖哭得比云月还惨,其他两个只是偷偷抹泪,云曦眼眶红红的,转过头去不看了。

    过了夜半,云月气息喘得均匀,已经睡着了。

    云起轻轻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几个丫鬟这才上前服侍。

    披星戴月地赶路,周旷珩终于在天亮前赶了回来。

    木辛值守府门,见了王爷惊奇不已。迎进府,王爷却不回荀院,看那方向,竟是要去宣兰院。

    “王妃的生辰,如何过的?”周旷珩走得快,话语却很平稳。

    “云起陪着过的。王妃想家了,听说哭了大半夜。”木辛恢复平常,如实道来。他的听说,自然是听云曦说的。

    闻言周旷珩蹙了蹙眉,脚步更快了些。

    天上的星子黯淡了,子时早已过了。

    宣兰院的人大半歇了,檐廊下只剩云曦守着夜。见院里进来了人,她神色一凛,警惕了起来。看清那两人,她缓缓呼出口气,脸色却沉下了。

    木辛停在院里,周旷珩要进屋。云曦跪坐着靠在门扉上,迟疑了片刻才让开,埋着头也不问安。

    好在周旷珩此时无心介意。云曦平日里极少表露出情绪,此时虽有情绪波动,但周旷珩无心便看不出。只是站在院里的木辛替她捏了把汗。

    等王爷进了屋,拉开了内室的门,木辛才说:“云曦,王爷面前不可放肆。”

    夜色深,也凉。木辛的声音低沉,却如涓涓细水一般轻缓。云曦淡淡瞥了他一眼,埋头的同时说:“要你管。”

    云曦平日里与木辛说的话不多,还均是与王妃有关。她要么向他打听消息,要么给他说一些王妃的事儿。木辛脑子有些轴,对喜欢的姑娘就更轴了。云曦对他说的话,便如今晚早些时候,都不是简单的聊天或者抱怨。可他看不出来。

    平日里云曦对木辛说话,都是冷冷的,有些疏离。方才这句话虽然也冷,但距离很近。木辛脑海里开了花。

    这五颜六色的花刚开到心口,他家王爷突然沉着脸从屋里出来了。后面还跟了个人,脸色也不好看,是云起那厮。木辛定了定神,把那些花都收了。

    到了院中,两人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得还开心吗?

    ☆、无梦令三

    “见过王爷。”云起躬身行礼,语气生硬。

    “此处是何处?”周旷珩问,“你又是何身份?”隐隐有怒气。

    云起站直身,不知错,或者不认为自己有错:“此处是我小妹的院子,我是她哥。”

    周旷珩眯了眼看他。

    “阿月今日……不,是昨日,十八岁生辰。这府里就云起一个亲人,云起不在,还有何人在?”云起沉声说,丝毫不露怯。

    “云起!”木辛见云起如此,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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