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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属下此时不当值,只是阿月的哥哥。王爷呢?算是她的夫君吗?”云起与周旷珩对视,声音不大,但气势不弱。

    这下不仅木辛,云曦都为他捏了把汗。

    不料周旷珩没有发怒,他握了握拳,正眼打量下云起。侧过身说:“本王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云起气盛,对云月的事半点不容妥协。闻言他紧绷着脸,站着不走。

    场面正难看时,**从屋里走了出来,方才云月房里不只云起,她也在。

    **走到周旷珩面前,恭敬行礼:“请王爷息怒。实在是小姐今日想家了,幸好二少爷在,小姐难得睡下了,这会儿梦里都喊着哥哥呢。”

    **的本意是为云起解围,云月并没说什么梦话,但她知二人感情,说得夸张一些也没什么。可是这话听在周旷珩耳朵里,虽知道**的用意,七拐八弯到了心里却变了味。

    在场几人不了解周旷珩,只有木辛知道王爷此时气到了一定程度——他冷冷看着云起一言不发了。

    片刻过后,云起等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院里气氛压抑,**等人心知自己没有按住情绪,有些过了,都低着头,后背止不住冒冷汗。

    “都给本王下去。”半晌后,周旷珩终于出声了。

    这下云起也不再坚持,虽不情愿,但还是恭敬行了礼,随木辛走了。

    院里没了人,周旷珩站了半晌,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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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舒展。进了屋,见到云月的睡颜才好了些。但看了不久,他的眉头又纠结起来。

    周旷珩出了房,黑虎已经候在院里。他让**等人进去,自己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回了荀院。赶了许久的路,一身风尘犹在,沐浴过后,他却无法入睡。

    大早上,晨光熹微,周旷珩早早起了,在院里练武。一传令小兵在一旁看着,几次想说话都开不了口。

    等王爷停下了,那小兵正要说话。王爷却先开口了,只不过不是对他说。

    “去看看她起了没?”周旷珩对黑虎说。

    黑虎苦着脸,这都第三次了。他屁颠屁颠去了,回来时王爷已经收拾停当,似乎又要出门了。

    周旷珩看他。

    “回王爷,王妃起了。”黑虎立在门口说。他看见王爷的脸色好了些。

    周旷珩毫不停留出了院门,传令小兵跟上,却见他家王爷不往府门走,却是往府里深处去了。

    说好的即刻出发呢?!传令小兵欲哭无泪。

    云月立在厅里,正在书架边翻看一本书。

    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便没再包扎,只是穿着轻便凉爽的素色绸缎衣裳。此时方起床,发髻未梳,一头青丝垂到腰间,阳光打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细阴影。

    背后有声响传来,云月看着书上,头也不回:“放着吧,凉了再用。”她以为只是云音送饭来了。

    身后静默了片刻,云月也不觉有异。

    “先过来,本王同你一起用。”

    云月转身,看见周旷珩站在门口,云音确实送饭来了,只是在他身后。

    “王爷怎么回来了?”云月放下书,笑着问。

    云音这才开始摆饭。

    “昨日是你的生辰。”周旷珩向云月走了几步,“本王回来得晚了。”他看着云月,神色舒缓。

    云月笑开了:“亏你还知道呢,不过没关系,你是王爷,忙嘛。”

    闻言周旷珩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明白为什么。

    “先吃饭,绝城里还有要事。”

    “难不成你是特意为我赶回来的?”云月半开玩笑似的说。

    她没想过他会如何回答,见他看着自己嗯了一声,心里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

    “马上又要走?”云月转开眼,走到案前,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周旷珩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陪你吃饭。”云月盘腿坐下,帮着云音布筷。

    吃饭时,周旷珩不习惯说话。

    可是这顿早饭,他却几次与她说话,虽然仍然慢条斯理,但云月看出他时间不多,应该很紧急。她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主动交代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伤口结痂了,大夫说过几日疤掉了就全好了。这几日呢,最难受的就是天热得慌,伤口长肉痒得很,夜里也睡不好……”

    云月说着,周旷珩吃着。他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似乎瘦了些。

    “多吃点。”周旷珩说着夹了一只水晶蒸饺放到云月面前的碟子里。

    若是多日前,云月肯定早就抑制不住笑了。可是今日她只是看着那只饺子出神。

    周旷珩吃得快,放了筷子以后云月还在一口口吃粥。她的左手还不太灵便,放在腿上也不动。

    想起她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的脸色沉了些。她对他说的时候,她似乎并不当回事,但他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和绝望。她害怕绝望却不与他说,她想家也不与他说,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他。

    已经很熟悉的烦躁袭来,周旷珩动了动眉头。

    “王爷要走了么?”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云月抬头问。

    “等你吃完。”周旷珩说。

    “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吧,我又不是不会吃饭。”云月笑道。

    周旷珩看她,沉吟片刻说:“日后,若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你记着保全自己最重要。”

    云月微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暂时保全有什么用呢?”云月笑,手里摩挲着粥碗,“谁能来救我,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本王会来救你。”周旷珩说得清淡。

    “是吗?”

    云月的笑容未达眼底。周旷珩皱了眉。

    “若是他们要你的命,要你看重的东西呢?”云月看着周旷珩说,像是开玩笑。

    周旷珩看着她,脸色沉了下去。

    云月没打算听他的答案:“现在想想我真是明智,若不是这一身伤,恐怕王爷就要为难了。”云月笑着,像是释然。那时她真的是本能,现在却觉得庆幸。

    “云月。”周旷珩突然提高了声音。

    “嗯?怎么啦?”云月看着他,一脸无邪。

    周旷珩握了握拳,有话哽在喉头,就是说不出来。

    云月笑了,这次笑意到了眼底:“王爷放心,我长这么大,最看重的就是义气,绝对不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周旷珩看她一眼,转开了头,晨光洒在屋里,并没有什么温度,他却觉热得心慌。

    云月说完就埋头继续吃粥,周旷珩看着她的额头,眉头又皱了起来,脸也冷了。顿了顿,他嚯地站起来,撂下一句“好好养伤”便大步离开了。他脚下虎虎生风,似发泄,似逃离。

    云月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光中。片刻后垂眸,目光清淡如水。

    出了宣兰院,周旷珩脸色沉了下来,黑虎纳闷,战战兢兢跟上。走了不远,他停了脚,抬起右手,摊开了拳。他手心里躺着一枚吊了穗子的玉坠。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知道……

    大老远连夜赶回来,恐怕是昏了头吧。

    真是昏了头。

    周旷珩随手一划,玉坠飞了出去,很快,快得黑虎都看不清那是什么,落在了哪里。只听见一声脆响,他估计了一个大概位置。

    果然走到王府大门,王爷猛地顿了脚。

    “把它捡回来,给她送去。”

    “是。”黑虎一怔,埋头压下勾起的笑。

    走出了王府,下了阶,上了马,周旷珩看了看府里。

    “湖边似乎空了些,寻人来建一座亭子。”

    黑虎又怔了怔,正要答。

    “照着京里那座,建八角凉亭。”

    “是。”

    目送王爷上马走了,黑虎挠挠头,他没去过京里啊,那八角凉亭长啥样啊?

    黑虎将那玉坠找到,看了半天发现不对劲,他埋头在草丛里再摸索了一阵儿,又找到了一块儿,拼了拼,再找,又一块儿……最后黑虎找到四块碎玉。得,摔碎了。玉上刻了字,被分到了两块上。

    黑虎想象送到王妃手里时,王妃肯定会问:“这东西如何碎的呀?这上面刻的什么呀?”

    他总不能说是王爷自己摔的吧,摔碎了送给她,王爷存的什么心?他可不能帮了倒忙。

    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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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摔的吧,王妃可能不计较,可日后王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思前想后,为了王爷为了自己,主要还是为了王爷,黑虎将碎玉暂时收了,再派了个人去给王爷说一声,这才安了心找人问八角凉亭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

    ☆、鹧鸪天一

    天色灰蒙蒙的,刮了一天的风也不见下雨。立秋过去几日,这天是正经的要凉下来了。

    小四儿靠着墙,拢了拢衣襟,扬手赶走立在头发里的苍蝇。他一张脸仿佛长年未洗,黑不溜秋的,眼白显得极白。他的一双眼珠子垂着,却极其有神,眼珠间或一轮,掠过对面店铺门口。

    眼角瞥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过来,小四儿啧一声,转开头闭眼装睡。

    那少年一身破旧麻衣,干干瘦瘦的,但身上还算整洁。

    “四爷,求你收了拾得吧  。”少年对小四儿说。

    “四爷,求你收了拾得吧。”过了一会儿,拾得盘腿坐在小四儿对面,又说。

    小四儿微微睁眼,觑见一人走进了南来藻。他缓缓坐起来,朝街头卖糖葫芦那人打了个呼哨。

    “四爷,求你收了拾得吧。”拾得见小四儿坐了起来,语速快了些,似乎看见了希望。

    “爬开!”小四儿极不耐烦,“你又不是婆娘,老子收你做啥子!”

    拾得眨了眨眼,巴巴地看着小四儿。

    小四儿啧一声,抬手要打,临了又住了手。拾得看着他,根本不躲。

    要不是老大发话说这小子要不得,小四儿早把他收成跟班了。老大说这小子心太正,当不得土匪,搞不好会害了众兄弟。拾得每日来此处求他,小四儿也没再动过心思。

    拾得见四爷不打他,便巴巴地又求了一句。他抿着嘴,一张脸跟一根小苦瓜似的,小四儿看着他皱眉。

    突然目光一转,小四儿看着拾得后头,直了眼:“今天莫烦老子,滚远点!”

    一灰衣黑袍男子走到小四儿面前,蹲下往他碗里丢了个铜板:“拦他片刻,南郊黄田坝那儿等着。”

    章行逸起身时瞥了拾得一眼,没露出任何表情,迈着大步走了。

    小四儿眼里闪过兴奋,终于他娘的要动手了!守了近半月,除了白天来过几次,白云的影儿都没见过。老大也算耐心好的了,拖了这许久,也不知在等什么。

    小四儿吐了口唾沫在手里,搓了搓手。头上苍蝇乱转他也不理了,这脏腻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近两月来,榕树寨的土匪并未再来打劫南来藻,也没有传来什么信儿。云月和云起都觉不太对劲。云月伤好得差不多了,想着该找章行逸谈谈才对。可云月不好再去榕树山,便想着将他请到岐城来最好。他们爽了约,按规矩是要赔罪的。他们便做一回东,让那土匪高兴一次。

    今日云起便是来找白叔想法子传话的。

    从南来藻出来,一个乞丐缠了他一会儿,云起照例择了最近的路回王府。

    走过许多次的巷子,没成想今日遭了劫。

    转过拐角,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一老妪,男女扶着那老妪,看着挺正常,云起丝毫没有防备。刚一擦身,三根棍子便同时向他呼来。他反应快,挡了。

    方挡下棍棒,头上风起,眼前突然一黑,被黑布袋罩了头。

    有人从高处跳下,有人从转角走进来,极快地制住了他的四肢。

    云起用力挣扎,抽出一只手,甩开两人。突然后颈一疼,云起顿了顿,转身一脚踢出去,一人飞了出去。

    有人咦了一声,似乎是惊奇怎的拍不晕他。

    接着一片混乱,一根大棍子敲在他脑后。好了,终于晕了。

    岐城戒备不严,几人借着收粮食将云起运出城。

    到了黄田坝,天色已暗。农夫忙完一天的活儿,都收起镰刀赶着牛车回家去。远处有炊烟袅袅,鸡鸭鸣叫。

    “这小子怎么在这?”章行逸拉长了脸。

    “他非要跟来,腿长在他身上,小四儿没得法。”小四儿洗了脸,看面相是一三十岁上下的虎脸汉子。

    “行了。”章行逸知道小四儿舍不得他,“去跟他说,不走就打断他的腿。”

    章行逸扶了扶腰间的剑,着人把粮车往山上赶。

    小四儿转过脸来,对拾得说:“天黑了,回去吧。你明天再来。”

    “明日你不会来了。”拾得看着小四儿说,眼眸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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