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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徒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校尉闫奉的头盔和面门同时碎裂。而勾魂貔貅马三娘的身影,则高速从他身边冲过。手起刀落,砍飞一颗丑陋的头颅。




第八十七章 凯歌齐奏暮云平 (六)
    第八十七章 凯歌齐奏暮云平 (六)

    闫校尉死了,闫校尉被勾魂貔貅杀了! 闫奉的亲信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做任何抵抗,拨转坐骑,四散奔逃。

    对于这种无胆鼠辈,马三娘根本不屑去追。拍马抡刀,直扑棘阳军步卒。五百多名绿林军将士高举兵器,紧随其后,如一群扑向猎物的虎豹。

    棘阳军步卒,原本就被身后的火光,烧得人心惶惶。又亲眼看到校尉闫奉被人一刀枭首,哪里还有勇气迎战?没等马三娘带着绿林好汉们冲到近前,就纷纷侧身闪避,刚刚集结起来的队伍,瞬间又四分五裂。

    校尉赵过大急,顾不上向岑鹏请示,立刻带领麾下嫡系赶过去增援自家步卒。谁料战马刚刚向前冲了二十几步,迎面恰恰遇到绕着圈杀上来的刘秀。后者立刻大喝一声,挥刀直取他的胸口。

    找死! 赵过策马挥槊,奋力横扫。本以为,凭着自己骄人的膂力和兵器上的便宜,可以将刘秀手中的钢刀磕上半空,谁料当啷一声脆响过后,自家的槊锋,却被斩落于地。而刘秀右手中的钢刀虽然变成了锯子,却再度高高地举起,直奔他的头顶。

    失去的槊锋的长槊只能算木棍,如何能挡得住钢刀?救我!校尉赵过吓得寒毛倒竖,一边躲闪招架,一边大声向亲信们求救。左右两名队正听得真切,果断放弃了各自的对手,拨马前来助战。却不料,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受死!,两块硕大的青砖,迎着他们的马头就拍了下来。

    这一砖若是拍正了,战马肯定会受到重伤,而马背上的他们,也肯定会被甩落于地,在劫难逃。无奈之下,两名校尉只好先挥动兵器格挡青砖。就在这一瞬间,从侧面冲上来的邓奉和朱佑双双举起长槊,将他们的去路拦了个水泄不通。

    救我,救我!校尉赵过顾不上观察周围的情况,兀自哑着嗓子呼救。得到强援的刘秀,却不愿意再做任何耽搁,已经砍成了锯子的钢刀,忽然脱手砸向他的胸口,紧跟着,左手钢鞭掉头横扫。

    当啷!噗—— 赵过手中的木棍挡住了锯子,却没机会再去遮挡钢鞭。被结结实实地抽在后心处,张嘴吐出一口淤血,落马身亡。

    再看刘秀,策动坐骑越过他的身体,带领着麾下的嫡系,继续向前猛扑。所过之处,将棘阳骑兵像晚秋的高粱般,一片片割倒。

    身为主帅,岑鹏岂肯任由刘秀带着人屠杀他的兄弟?几度试图带人前去堵截,都被马武率领着五百骑兵死死拦住。

    他自问武艺骑术经验,样样不在马武之下,奈何身边的校尉队正们,本事却跟马武身边的爪牙相差甚远。正被逼得手忙脚乱之际,耳畔却忽然又传来一声大喝,岑彭小儿,可还记得李秩?某家奉大将军之命,特来取你首级!

    你?李次元! 岑鹏先是楞了楞,信手磕开对方刺向自己的长槊。随即一刀劈过去,将此人头顶的皮盔扫掉了半边。

    啊——李秩吓得魂飞破散,低下头,加速从岑鹏身边冲过。岑鹏根本不屑去追,撇了撇嘴,大声喝骂,狗贼,你甚为朝廷官吏,却吃里扒外。身为人子,却置父亲与死地。身为人夫人父,却抛下妻儿逃之夭夭,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面目来做岑某的对手?滚一边去自尽,不要脏了岑鹏掌中钢刀!

    岑君然?李秩闻听此言言,被气得身体乱颤,差点一头栽下马背。亏得冲上来接应他的王霸手疾眼快,奋力拉了他一把,才避免了他落到地上被踩成肉酱。

    我,我今天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回过头来,他红着眼睛咆哮,却被战马带着距离岑鹏越来越远。

    你本来就不配做人! 岑鹏大声奚落,然后挥舞钩镶,再度冲向马武。对张牙舞爪的王霸等人,不屑一顾。

    事到如今,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明悟,今天这场战斗,自己必输无疑。然而,同样是战败,能带领大部分弟兄有序撤退是一回事,丢下弟兄们独自逃生时另外一回事。身为青云榜首,天子门生,他即便豁出去性命,也要争取前一种结局。

    岑君然,有种!马武一直恨岑鹏入骨,巴不得他主动上前送死。立即大笑一声,策马相迎。二人迅速交换了几招,然后被各自的坐骑带着,重新拉开了距离。还没等双双将战马兜回,耳畔忽然又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号角声,如虎啸,如龙吟,刹那间,令风云变色。

    怎么还有贼人! 带领弟兄们紧紧护在岑鹏身侧的刘毅,扭头四顾,欲哭无泪。

    目光越过淡红色的血雾,他看到,另外两支队伍伴着号角,迅速在向战场核心处靠近。两杆羊毛大纛,在寒风中猎猎飞舞。左侧战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汉字王,右侧队伍的战旗上面,则是一个斗大的汉字,陈!

    新市贼,新市贼大当家王匡来了!

    平林贼,平林贼陈牧来了!

    还有,那边还有

    四下里,惊呼声响彻旷野,数以十计骑兵拨转战马脱离队伍,落荒而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快走!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还没等刘毅提醒岑鹏军心不稳,更多的骑兵抛弃了主将,拨马撤离的战场。

    输了,肯定输了。新市贼平林贼都来了,舂陵贼的主帅刘縯虽然还没有现身,但他的爪牙李秩王霸,却跟马武走在了一起。还有多得贼人,正从四边八方赶至,如果再耽搁下去,等待着棘阳军的,肯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不要慌,不要慌,跟着我,我带你们一起走! 见到麾下骑兵宛如雪崩般溃散,偏将军岑鹏,也知道大势已去,扯开嗓子,高声呼喊。试图凭借昔日的威望,收拢起身边的弟兄集体突围。然而,众骑兵却不敢再将性命交托于他,纷纷叫嚷着加快速度,任他喊破喉咙,都不肯再回头。



第八十八章 凯歌齐奏暮云平 (七)
    第八十八章 凯歌齐奏暮云平 (七)

    不要慌,不要慌,我带你们一起走,带你们 岑鹏的嗓子已经冒了烟,发出来的声音又低又哑。英俊的虎目当中,热泪滚滚。

    不是输不起,也不是没打过败仗,可从来没有一场败仗,他输得像今天这般委屈。先是被几个末学后进,用火攻之计乱了军心,随后又遭到了绿林群贼的集体围殴。而从交战一直到现在,他自问没有犯下任何错误,甚至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谨慎。

    岑鹏狗贼,哪里走? 李秩恨岑鹏先前当众出言羞辱自己,见后者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帮手,立刻抖擞起了精神,带着数十名爪牙一拥而上。手中长槊上下吞吐,宛若一条条愤怒的毒蛇。

    狗贼找死!岑鹏一肚子怒气正无处发泄,毫不犹豫摆动钩镶,冲向李秩。沿途数名义军骑兵试图上前阻拦,被他一刀一个,全都砍到了马下。

    困兽犹斗! 李秩的头皮再度开始发乍,却没脸皮策马逃走。只能奋力将长槊向前刺去,希望能拖住岑鹏,等待弟兄们一道上来将此人剁成肉泥。

    死! 岑鹏猛地用钩镶压住槊锋,手臂快速横兜,紧跟着,左手的钢刀化作一道闪电,直扑李秩的脖颈。

    咔嚓! 李秩的长槊被钩镶锁住,瞬间脱手。而岑鹏左手的钢刀,却借着战马的速度,近在咫尺。我命休矣! 灵魂深处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他猛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裁决。耳畔却忽然又传来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当啷,紧跟着,一个熟悉的大笑,如阳光般冲散了所有黑暗。

    岑君然,欺负我兄弟算什么本事?!不要走,刘某今日与你战个痛快! 大将军刘縯策马挥槊,将李秩护在了自己的身影下。挺拔的身体,宛若一座高大的山峰。

    战就战! 岑鹏心高气傲,明知道接下来会遭到围攻,却依旧将钢刀朝刘縯劈去。金铁交鸣声,立刻在李秩序的头顶响起,将此人震得脸色煞白,嘴唇发乌,肚子的肠胃像开了锅般来回翻滚。

    好在,骑兵交手,从不会停在原地。短短几个弹指过后,刘縯和岑鹏两个人的身影,就迅速拉开了距离。前者杀得意犹未尽,立刻将长槊刺向依旧追随着岑鹏的官军,将这些人像稻草捆儿一般,挨个挑下马背。而后者,则咆哮着冲向刘縯的亲兵,用钢刀和钩镶大开杀戒。

    岑鹏狗贼,下马受死! 马武终于拨转坐骑重新杀到,挥舞着一把锯齿飞廉三星刀,跟岑鹏战在了一处。傅俊张峻陈俊等人也带着嫡系迅速靠近,随时准备接替马武,给岑鹏最后一击。(注1:锯齿飞廉三星刀,传统评书中马子张的独门兵器。因为印象深刻,所以照搬了过来。)

    战马对冲,留给将领出手的时间非常短暂。只是七八个心跳功夫,岑鹏与马武二人的身影,又交错而过。举起被砸出豁口的钢刀,他正欲扑向不远处杀过来的傅俊,胯下的白龙驹,却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悲鸣,嗯哼哼哼 迈开四蹄,腾云驾雾般冲出了战团。

    尔等保护将军快走! 举起刚刚割破白龙驹屁股的刀刃,校尉刘毅朝所剩无几的亲兵们大声吩咐。随即,奋力策动坐骑,接替了岑鹏留下了的位置,挡住傅俊等人的去路。

    他的武艺算得上精熟,然而,却无法做到像岑鹏那样独自面对多个对手。短短几个弹指功夫,就被傅俊一槊刺穿了小腹。随即,又被张峻挥刀砍断了右臂,惨叫着从马背上掉落。

    数十匹战马从他的身体上踩过,转眼将他踩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在不远处安抚住坐骑的岑鹏恰恰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嘴里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子惠——

    将军快走,否则刘校尉就白死了!根本不肯给他回头拼命的机会,最后的十几名亲兵,簇拥住他胯下的白龙驹,抱团儿突围。沿途不断有人被追上来的义军斩于马下,侥幸活着的人,却继续簇拥着岑鹏远去,坚决不肯多做一丝停留。

    子惠,子惠岑彭知道不能让属下白白牺牲,呼叫着对方的名字,挥刀向前冲杀。以他的武艺,只要不顾一切突围,能上前阻拦者真找不到几个。而绿林军和舂陵军虽然人多势众,却是第一次联手作战,彼此之间的配合极为生疏。很快,就被岑鹏找到了空隙,带着最后十几名爪牙,逃之夭夭。

    马武跟岑鹏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岂肯任由他全身而退?立刻带领着二十几名弟兄,紧追不舍。只可惜,他们胯下的坐骑,照着岑鹏等人的战马,品质相差实在遥远,追着,追着,就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子惠,英魂莫去得太远,岑鹏一定会亲手替你报了今日之仇! 听到身后的追杀声渐渐消失,岑鹏仰面朝天,大声替舍命掩护自己脱身的刘毅招魂。话音刚落,耳畔忽然又传来一阵号角声响,有名义军校尉带着千余弟兄,如捕猎的豹子般蜂拥而上。

    将军快走! 亲兵队正李孟大叫一声,果断扑向了义军校尉。其他亲兵也纷纷拨转坐骑尾随其后,宛若一群扑向火焰的飞蛾。

    将军快走,留着性命给我等报仇! 将军快走,莫让我等白死 一边疯狂地向前猛扑,他们一边大声呼喝,唯恐岑鹏一时冲动,选择留下来跟大伙同生共死。

    弟兄们,岑某欠你们一辈子! 岑鹏流着泪朝众人的背影做了个揖,拨偏坐骑,绕路逃命。凭借胯下白龙驹的神俊,他终于在所有亲兵都战死之前,再度脱离了伏兵的视线。刚刚准备停下来松一口气,却看到数十个余烬未熄的火堆,横在了面前。

    啊——仿佛被人一刀捅穿了心脏,岑鹏张开嘴巴,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随即,策马从两个火堆之间冲过,疯狂地冲向棘阳城。

    疑兵之计,果真是疑兵之计!所谓大火,根本未曾烧在棘阳城中。是小贼刘秀,利用了肉眼对距离的误判,特地派人绕到官军和棘阳城之间的空地,放了一把大火。而刚才突然出现那支伏兵,也不是任何人提前布置,只是贼人放完了火后担心刘秀的安危,正急急忙忙往回赶。

    刘文叔,岑鹏跟你,不共戴天! 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岑鹏咬牙切齿,大声发誓。双脚将胯下坐骑,压榨得更狠。

    大火既然不是烧在棘阳城内,棘阳城就可能还没有落入反贼之手,他的老母妻子和幼子,就暂且还安然无恙。只要他抢在义军的先锋杀到城下之前,召集起大户人家的家丁,与城池共存亡,凭借城头的防御设施和仓库里的物资储备,就有十足的把握,坚持到援军赶来的那一天。届时,他必会带领一支精锐追上马武刘縯和刘秀,让他们血债血偿。

    心里想着如何凭城拒守,然后反败为胜,岑鹏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只可惜,世间之事,向来祸不单行。还没等他看到棘阳城的城墙,路边树林里,忽然冲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将军,将军停下,速速停下,棘阳丢了,棘阳已经丢了!

    岑福? 迅速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岑鹏迟疑着放缓马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娘呢,我夫人和儿子呢!

    老夫人,夫人和少爷,都在,都在树林里! 家将岑福扑倒在地,放声嚎啕,棘阳城丢了,丢了啊!将军您今日刚刚走了没多久,前任县丞任光就带着兵马赶到了城下。先是假借前队大夫的将令,骗周校尉开了城门。然后立刻拔出兵器,大杀特杀。小人,小人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姓任的才看在跟您曾经是同僚的份上,放了老夫人夫人和少爷一条生路。却,却将您家里的全部东西都扣下了,说是要留着为反贼充当军资!



第八十九章 绿林山下好儿郎
    第八十九章  绿林山下好儿郎

    噗—— 岑鹏张嘴喷出一口血,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全明白了,到现在他全都明白了,整场战斗,指挥者根本不是刘秀,而是另有其人!对方充分利用了他急于为青云榜正名的心思,施展了一个连环计。刘秀所部,根本就是一群诱饵。只要他率军离开了棘阳,就已经彻底输了。无论他刚才是胜是败,老巢都会落在早就跟叛匪有勾结的任光之手。

    阿爷,阿爷,你怎么啦。你不要生气啊,你,呜—— 岑彭的儿子岑遵,在马车中吓得嚎啕大哭,却被自己娘亲一把捂住嘴巴,生怕扰乱了岑彭的思路。

    儿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全家不都还平平安安在一起吗? 岑鹏的母亲,也含着泪,柔声安慰。唯恐岑鹏无法忍受战败的耻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选择来。

    娘亲说得是,孩儿,孩儿心急了! 不愿让母亲和妻子为自己担心,岑鸥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大声回应。

    将军,刚才任县丞亲自送小人离开的棘阳,此地距离城门不远 家将岑福见到机会,赶紧又大声提醒。

    走,去宛城,去宛城向前队大夫请罪! 岑鹏又擦了下猩红色的嘴巴,咬紧牙关,飞身跳上车辕。亲自挥鞭赶着马车,快速向宛城驶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村夫刘縯,无赖刘秀,岑某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啊嚏—— 正在整顿队伍的刘秀,猛然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四处张望。

    冬天的风有些冷,特别是吹在刚刚出过汗的身体上,更让他感觉刺骨地寒。在他身边的邓奉朱佑严光三个,跟他感觉差不多,每人的身影都十分萧瑟。虽然大伙刚刚打败了岑鹏,虽然刚才的胜利堪称辉煌。

    这一仗,几乎全歼了岑鹏麾下的棘阳营。而义军的损失,却只有四五百人,并且主要集中在骑兵当中。留在山丘上坚守阵地的步卒,战死和受伤者,都没过百。并且受伤者大部分都是轻伤,稍作医治,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返战场。

    受过伤后重返战场的老兵,远比新兵强悍。经历了战斗的流民,很快也会变成合格的士兵。再加上缴获的战马铠甲刀矛弓箭,刘秀所部右军,很快就会脱胎换骨。然而,刘秀邓奉朱佑和严光四人,却谁都开心不起来。

    兴奋和热闹,都是刘双刘赐刘稷和普通兵卒们的,他们四个,跟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

    充当诱饵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在四人预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以四人的聪明,又不可能到了现在还没想出,自己于这场战斗中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因此,当胜利终于到来的那一刻,竟不知道是喜是悲。

    文叔,士载仲先子陵,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整理好队伍准备进城?! 马三娘风一般冲过来,冲着众人大声喊道。数日不见,她的个子仿佛又长高了一些,人也更显得英姿飒爽。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学会了叫大伙的表字,而不是少年时代的绰号。

    马,马上就去! 刘秀脸色,立刻绽放起一团笑容,策动坐骑迎上前,与马三娘并辔而行。三姐,亏你和马大哥来得及时,否则,我们几个今天非在岑鹏手下吃大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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