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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尾鱼

    炎红砂结巴:“不,不是,半激活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不带脑袋的角色,现在忽然冒出这句话来,自己心里也有点没底。

    神棍居然大是感兴趣:“你说说看。”

    炎红砂磕磕巴巴:“我,我胡说的。我感觉啊,每一根凶简都伴随着凶案,是不是这些凶简就位之后,就一定需要血案去激活,完成了七桩之后,就好像‘嘀’的一声,灯就亮了。如果所有的凶简都对应完成了七桩,就嘀嘀嘀,所有的灯都亮了。”

    她语无伦次的,说完了,脸也红的跟火烧似的,觉得自己说的不成章法,一定会被他们笑的。

    但怪了,谁也没笑。

    过了一会,罗韧才说:“这话没错。”

    神棍也点头:“尹二马留下的书信里,有‘七星长亮’这种话,是不是指的就是,凶简就位,对应的星就会亮,而不断发生凶案,七星就会‘长亮’,这个时候要把七把钥匙……”

    他看向手边把玩的木件:“要把七把钥匙,驰送观四牌楼,是要去找人阻止这件事……”

    罗韧突然间就把所有事都联系起来了:“万烽火探听到的,猎豹祖上的那个镇子,说是七人塘的案子犯下之后不久,镇子上就来了四五个外地人,把她的先祖给揪了出来,那四五个外地人……”

    神棍抢话:“就是观四牌楼派出来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屋子里流转。

    是的,神棍起初的猜测没有错,所有事情都是有关联的。

    尹二马的角色像一个先头的暗哨,他负责观察,当凶简杂乱无章的转移时,八卦观星台的水面不会有异动,而一旦七根凶简就位,七星就会“始亮”,而如果无人干涉,就会“长亮”。

    当这一危险的时刻出现时,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把那七把钥匙,驰送“云岭之下,观四牌楼”。

    而观四牌楼里,必然安排了一个人,等着接收钥匙,钥匙开启的,或许是秘密,或许是方法,再然后,会有人被派出来,奔赴各地,去收伏凶简。

    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但是一直在暗处运转着的,早已设计好的,环。

    罗韧喃喃:“观四牌楼的主人是梅花九娘,她要把衣钵传给木代,师门里的秘密,连郑明山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让木代去见她……”

    “木代,是观四牌楼的传人。”

    如果梅花九娘那一晚的传承进行的足够顺利,木代已经掌握了一些秘密,现在,钥匙在他们这里,待开启的秘密在木代那里,只要双方可以汇合,这一直以来困扰他们的,凶简的由来,或许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木代现在在哪呢?

    猎豹和木代面对面的站着。

    她讳莫如深地看她,像是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样的穿着,黑色的皮衣,中跟的皮靴,她甚至惊讶的发现,自己和木代的身量和身材都相似。

    那个专门请来的,做特效模妆的女人,在帮木代梳拢头发,猎豹惊叹于特效化妆的魔力,上帝造人,用血肉骨节塑形,人却有堪比上帝的巧手,把既定的面貌一再改变,不管是用刀,还是用贴合的合适材料。

    猎豹拿了张罗韧的照片,缓缓举到木代面前。

    她下意识的皱眉,微动作和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厌恶。

    猎豹说:“还是有点不像啊。”

    她顺手从茶几的冰桶里抓起一把冰锥,向着木代的右眼直直刺了过去,然后忽然停下,那个帮木代梳理头发的人吓的尖叫,瑟缩着避到一旁,锥尖几乎戳到木代的眼睛,她没有眨眼,脸色还是平静,清澈的眼睛像一湖净水,映出冰锥的倒影来。

    猎豹笑着自言自语:“不好,万一他识破你,你还是要跟他打的,瞎了一只眼,战斗力会打折扣的。”

    咣当一声,她又把冰锥掷回冰桶里。

    问木代:“我是谁?”

    她答的恭敬:“主人。”

    “罗韧是谁?”

    她的眸子里煞气涌现:“敌人。”

    猎豹微笑,忽然凑近她,压低声音:“那五根星简具体藏在哪里?”

    她的脸上都是歉意:“我真的不知道,是罗韧藏起来的。”

    第189章

    青木很晚才回来。

    他不想惊动罗韧,动作很轻地回房,推开门,揿亮屋里的灯。

    灯光亮起的刹那,视线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青木心头一凛,下意识伸手向后腰,动作进行到一半,又硬生生刹住。

    那是坐在房间里的罗韧。

    青木皱了下眉头:“罗,你还没睡。”

    他没有问罗韧为什么会在这里,镇定自若的进屋,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个一次性水杯,走到饮水机前取水。

    泠泠水声里,罗韧问他:“你去哪儿了?”

    青木直起腰,一边喝水一边绕开罗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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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私事。”

    “什么私事?”

    “都说了是私事……”

    青木话还没完,罗韧突然身形暴起,伸臂探向他后腰,青木毫不客气,连水带杯泼向罗韧面门,罗韧侧身避过,一个横腿直扫掀翻青木,与此同时直扑过去,迅速掀开青木衣服后面,从他后腰拔出一把枪来——还未及看种类型号,青木已然翻身坐起,一脚把他踹开,那把枪也随之脱手,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罗韧躺在地上没力气起来,他掀开衣服去看,果然撑动伤口,绷带几处都有血迹渗出。

    青木又是担心又是恼怒,狠狠朝他唾一口:“疼死活该!”

    罗韧大笑,躺回地面,夸他:“中国话说的不错。”

    刚刚那么一番急斗,青木也气喘的厉害,懒得去捡枪,一屁股坐在罗韧身边,泼翻的水杯就在脚边,杯底还残留了一些水,青木捡起来仰头喝了,又把水杯揉成一团。

    罗韧示意了一下那把枪:“那就是你的私事?哪里搞来的?”

    青木答非所问:“她玩游戏,我不玩,我跟她有仇,我想她死。”

    “我跟她也有仇。”

    “我是日本人,我无所谓。我杀了她,跟你们没有关系。中国警察,国际刑警,要来抓,就来抓我好了。”

    “那由纪子呢?”

    青木沉默了一下,忽然双目血红:“九条命,罗,九条命!”

    罗韧坐起来,面色几近狰狞:“我知道,所以我不愿意再给她多赔任何一条!”

    他指自己:“要赔也是我赔,我要你们所有人全身而退。青木,九个兄弟是我带走的,要赎罪,还轮不到你!”

    青木盯着罗韧,胸膛起伏的厉害。

    罗韧忽然笑起来,说:“青木,咱们说好了,这一次,不准你拼命。”

    “我弥补不了什么了,死人不可能活转过来,我那时候的兄弟,也只剩下你了。你回去,跟由纪子求婚,好好过日子,生很多孩子,子孙满堂,活到牙都掉光了——这样的话,不管到时候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多点欣慰。”

    他握起拳头,送到青木面前:“来,答应的话,碰个拳。”

    青木不干,低着头,牙关咬的死紧。

    罗韧说:“不碰吗?我有的是耐心。”

    青木抬起头,看到罗韧在笑,只是,那笑容似乎越来越模糊,一股晕眩之意涌上颅顶,青木想说什么,只张了张嘴,来不及说话,就一头栽倒在地。

    罗韧没去扶他,他脸上带着笑,缓缓放下伸出的拳头,说:“我早就知道,光凭灌酒,是放不倒你们的。”

    他看着青木喝下了那杯水,又寻衅跟他打了一架——适当的剧烈运动有助于药效的加速发挥,一切,都拿捏的刚刚好。

    ——罗,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当年,他本不该,带任何人去的。

    罗韧拍了拍伏在地上的青木的肩膀,又交代了他一次:“回去跟由纪子求婚,好好过日子,生很多孩子,子孙满堂,做个哪怕牙齿掉光了,都还能跟人打架的老头。”

    他疲惫的,撑着地站起来,捡起那把枪,然后关了灯,在黑暗里,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之前,罗韧收到了猎豹打来的电话。

    ——“罗,我们该见面了。”

    ——“一个人来,开着你的车子,到古城南门的十字路口,等我电话。”

    回到房间,揿亮灯,灯光下,屋子的正中,站着一个人。

    郑明山。

    罗韧对着他笑笑:“来啦,挺快的。”

    说完了,倒转那把枪的枪口,递了过去。

    郑明山接过了看,拆卸枪管和弹匣:“超微型冲锋枪,配子弹,枪口附近声响可降至80分贝以下,黑格勒科赫公司原产,改装过,类似沙漠杀手乌齐枪。”

    罗韧拆开绷带:“大师兄很懂。”

    郑明山冷眼看他用军用粘合剂封住伤口:“留下自己的兄弟藏起来,反而跟我合作?”

    罗韧答得平静:“在菲律宾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只剩这一个了,大师兄让我留一个吧,这样的话,死去的兄弟们在地下也心安。”

    郑明山没有说话,罗韧的意思他懂,很久以前,他出危险任务时,也会跟兄弟们说:大家伙不能全死,一定得留一个,往后后,给咱们上坟、烧纸、送烟,还有过好日子,都靠这一个的念想啦。

    罗韧吁一口气,腹部绷住,重新包扎伤口。

    郑明山开口:“我小师妹不能死。”

    “我懂。”

    “为了我师父,猎豹必须血债血偿。”

    罗韧笑:“猎豹也是我的目标,必要的话,我跟她一起死。放走了她,我身边的人永远不会安全。”

    他呼气、吸气,测试包扎的妨碍度,然后从药瓶里倒出胶囊药丸。

    郑明山皱了皱眉头,没忍住:“药物肌理和神经性兴奋剂不要经常吃,杀人一万,自损八千。”

    “只这一次。”

    他穿好衣服,起身去到洗手间,拧开龙头,冷水激脸,郑明山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他:“我联系上朋友了。”

    “国际刑警那边的消息是,没有针对猎豹的任何抓捕和通缉,因为一年多以前,内部消息显示:此人不再具备行为能力,对他人和社会不构成任何威胁。”

    懂,她受过致命性伤害,但凶简让她东山再起。

    罗韧沉吟了一下:“所以他们不会帮忙?”

    “指望不上。就算愿意私下援助,时间也来不及。”说话间,他递过来一个gps定位微型追踪器,“另一个朋友倒是可以远程在线援助,你出发之后,带上这个,他会帮我确认位置。”

    罗韧接过来,想了想,缓缓摇头:“光靠这个不行,猎豹很小心,类似的电子件,我怕是带不进去。到时候,咱们可能得靠最笨的方法——请你的朋友设法黑入沿路所有的联网城市摄像头。”

    郑明山点了点头,停顿了片刻:“还有就是……猎豹是带了手下的,我觉得,多带点人手,方便行事。”

    罗韧盯住郑明山,一字一顿:“不行。”

    “这个你说了不算,师父被绑架了,他做小徒弟的,不应该做点什么?每天嚷嚷着姐妹情深的,不应该做点什么……”

    话没说完,罗韧已经冲上来,一把揪住他衣领,恶狠狠道:“不行。”

    郑明山被勒的有点透不过气:“来来,先松开。”

    罗韧齿缝里迸出话来:“郑明山,我跟你合作,是因为你是木代大师兄,我去救她,没资格绕过你。但红砂、一万三、曹胖胖,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连枪都没见过,你没权力把他们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郑明山想了一下,说:“行吧。”

    又不耐烦地推他手:“松开松开,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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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都。”

    罗韧松开他衣领,最后交代:“猎豹这个人很狡猾,我不敢肯定她会不会真的露面。整个过程,咱们也没法互通讯息,一靠见机行事,二靠……老天给运气。”

    他似乎很多话想说,但又忽然卡壳,末了笑了一下,转身下楼。

    郑明山目送他背影,忽然叫他:“哎,不去跟隔壁……告个别?”

    罗韧脚步不停,也没说话。

    郑明山想了想,又叫他:“哎,罗韧,如果你和我小师妹都活着回来,我会考虑把她嫁给你。”

    走到楼下的罗韧忽然停住,然后抬头看他。

    郑明山正趴在栏杆上,身后亮着屋里映出来的灯光,低头看着他,说:“我觉得男人吧,能不离、不弃,明知有危险还为了她上,就足够了。你看,我对男人的要求,从来都不高的。”

    罗韧哈哈大笑。

    发动车子时,少有的,也同时开启了车顶的狩猎灯,强光在黑暗中打出去,照出一条亮的炫目的路来。

    曹严华打着呵欠,脚边蹲着曹解放。

    往常,曹解放都是在楼梯下头自个儿的“豪宅”睡的,但今儿个被神棍那一弹弓打的痴痴呆呆,曹严华不放心,睡觉的时候把它搁床边了,郑明山喊门的时候,他睡眼惺忪披上衣服就往外走,低头一看,曹解放也迷迷瞪瞪梦游一样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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